“隧道只有一条”张兆军:“没理由走错呀,要不继续走走看。”
“以防万一”滕落秋留了个心眼,他掏出一个粉团(实际上是大个的圣灰团),拿在右手上,一边走一边在隧道侧壁画下一道白线做记号。
不好的预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加重,走了大约十五分钟,依旧没有看到隧道的尽头,可能吗?如果是直线距离,都能走出几个站了。
更不好的预感在接下来的几秒里应验了,走在最前面滕落秋忽然停下脚步,我们上前一看,在他拿着粉团的右手侧壁上,分明留着一道白线。
在他前方的隧道壁上,一道长长的白线一路延伸下去,直到消失在黑暗之中。白线上的粉很新很新,根本就是几分钟前才画上去了,换句话说……
我们绕回了原地!在一条没有分岔的隧道里!
☆、破魔弹
之前听陆岘说他们在一个地方绕来绕去绕了好久都没走出来,我就怀疑他们是遇上了鬼打墙。何谓鬼打墙?就是有一只或若干只鬼作祟,扰乱了人大脑正常的定位系统和方向感,甚至制造一些幻象,使人迷路或是原地打转。
现在科学的解释是人的左右脚受力是不均匀的,如果让一个人蒙上眼睛在一片没有标志的平地上走直线的话,绝大部分人走出来的并不是直线,而是曲线,有了弧度就能走出很大的圆来,所以人会发现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
听起来似乎有道理,不过前提条件是平地,很多鬼打墙发生的地点并不是平地,而且有很多物件可以作为路标,更何况人的眼睛也没有被蒙上,五感是完全打开的,即使这样还发生了鬼打墙,就不是用科学能解释清楚的了。
扯远了,现在我们陷入了在隧道绕圈的状态,不过我隐约觉得没有鬼打墙那么简单。
首先,走在前面的滕落秋,走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赵玄菟,我们是跟在他两后面走的,高级阴阳师被鬼蒙了眼的概率就跟六月飞雪一样,有是有,但非常低。
其次,鬼如果制造出一些幻象,比如假的隧道误导我们,那么假的隧道是经不住圣灰的划过,圣灰本身有灭魔的作用。但,如果不是鬼打墙……
“怪了”张兆军说:“你们注意到没有,我们下来的楼梯找不到了,莫非是个陷阱?比如自动关闭的暗门,我们下来之后马上就关起来之类的?”
“不会,我没有听到什么响动,如果有机关一定会发出声音”赵玄菟说着,停住了脚步,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摸出一把枪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喂,你可别乱来”张兆军马上喝住他:“哪来的枪?!”
“不是真枪”赵玄菟把枪举到他跟前,解释:“看清楚了,是玩具□□,不打真子弹。”
张兆军一把夺过,一过手就发现重量很轻,是个塑料的玩具枪,就是能打塑料子弹的那种,外形做得非常逼真,在黑暗中看成真枪也不奇怪。
“你随身带玩具枪?准备抢劫银行吗?”张兆军检查了一下,发现枪经过了改装,一般玩具枪的射程不超过二十米,而改装之后能射到百米以上。
“这是阴阳师的装备之一”赵玄菟从他手里拿回玩具枪:“可以打圣灰弹、驱魔弹、□□、信号弹,专打鬼怪用的,不会用在人身上。”
“那也不行,国家有规定的”张兆军问:“现在拿这个要做什么?”
“打一枪试试”赵玄菟把身上带的子弹盒拿出来:“如果隧道是直的,那么子弹就会打到尽头,如果隧道是弯的,那么子弹就会打到墙壁上。”
“就这样?”张兆军摸了摸脑袋,表示没听懂。
“就这样啊”赵玄菟说着,从几颗子弹中挑了一颗最大的红色子弹,装弹上膛,双手举枪与肩同高,将枪口对准隧道深处:“这一弹打出去,见鬼杀鬼,见魔破魔。”
果然,赵玄菟也怀疑是鬼打墙,枪中装的恐怕是威力强大的破魔弹,内含一破即撒的浓缩液态公鸡血,一枪打出去,如果有鬼作祟的话,鬼不会傻到挨子弹。
滕落秋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赵玄菟的做法,不过在赵玄菟开枪之前,他忽然严肃地对赵玄菟说:“听着,开完枪之后马上蹲下,我们也都贴墙站。”
赵玄菟眨了眨眼睛,比我们先一步反应过来:“你是担心子弹会……不可能吧。”
“小心为上”滕落秋回答,于是我们按照他的话,后背紧紧贴墙站着,赵玄菟站在隧道中央,轻吸一口气,对准深不见底的黑暗,“砰”一声扣下了手中的扳机。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诸事缠身,更新慢了,惭愧中
☆、无形墙
“砰”一枪打出去,我没来得及反应时,滕落秋就朝赵玄菟扑了出去,将他扑倒,然后是“噗”一声,然后是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我的眼睛似乎看见了子弹打出之后在黑暗中被反弹了回来?
“秋!秋你没事吧?!你忍着点!”就听赵玄菟在喊,我和张兆军定睛一看,滕落秋左手捂着右侧胳膊,胳膊上一滩红色的血迹蔓延开来。
“被打中了!”我们急忙蹲下,红色渗透了的衣服,红了一块地方,滕落秋咬着嘴唇,忍着疼痛,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看样子是非常疼。
“我看看伤口”张兆军刚伸出手,滕落秋就摇了摇头,停了一下,才说:“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是浓缩鸡血”说着慢慢松开了手。
我一闻,果然空气中一股刺鼻的鸡血味扑鼻而来,完全没有人血的味道,松了一口气,张兆军不信,硬是要看,滕落秋把袖子一卷,证明没有受伤。
确认没有受伤,大家才都松了口气。“破魔弹近距离能让人受点伤”滕落秋说:“威力跟真枪没法比,不过打到的时候还是很疼。”
“你干嘛扑过来啊?”赵玄菟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也许是惊吓,也许是感动,揪着滕落秋的衣服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啊?”
“好了,没事了”滕落秋回答着,抬头望向了隧道深处的黑暗,看来我没有看错,子弹被弹回来了,在黑暗之中存在着什么,把子弹弹回来了。
“怎么回事?”张兆军烦恼地抓了抓头:“我们走的时候没有遇到阻碍物啊,怎么子弹打出去之后会被弹回来呢?没道理啊。”
“公鸡血是至阳之物,妖魔鬼怪不要说碰了,见到都要绕开走”赵玄菟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能将它弹回来的,难道是我的法力不够?”
“不,子弹被弹回来恰好印证了我的一种猜测”滕落秋说着,一把抓住我的左脚脚踝,举起,拉起我的裤腿,露出了我脚上银闪闪的定磁环。
“秋,你要做什么?”赵玄菟问。
滕落秋没有回答他,而是默默念了一段咒语(松环咒?),定磁环上的缺口就自动自觉地慢慢扩大、慢慢扩大……刚落下就被滕落秋一手接住。
“我解开了封锁你气场的定磁环”滕落秋说:“我们再走一次试试,这次换你走在前面。”
“有区别吗?”张兆军完全没看懂滕落秋打什么主意:“换小兄弟走就能走出去?”
“试试就知”说着几人从地上爬起来,好吧,虽然我不知道滕落秋为什么要解开我的定磁环,为什么让我走在前面,不过事已至此,不妨一试。
“我们手拉着手”刚要走,滕落秋又提出了奇怪的要求:“你在中间,玄菟垫后。”
“哈?”张兆军哈了一下,不过看到滕落秋一脸严肃,于是照做了。
走在前面,我发现视线似乎好了一些,是之前走在后面没感觉吗?隧道深处好像没那么暗了?心理作用?我走着走着,忽然手被拉住了。
我回头,发现滕落秋正艰难地试图往前走,在他面前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无形的墙壁将他挡住,可是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感觉到啊。
“就是这里了”滕落秋说:“用力把我们拉过去。”
我睁大眼睛使劲看,什么都没看到,退后几步前进几步,来去自如完全感觉不到阻力,可是滕落秋他们却像被什么挡住了,不能前进。
“哦”我急忙应着,用力像拔河一样把他往前拉:“一二三!一二三!”
“呼”滕落秋过来了:“不要松手!”于是我一手拉住滕落秋,一手去帮忙拉张兆军:“一二三!一二三!”张兆军被拉了过来,只剩下赵玄菟。
我一手拉着滕落秋,一手松开了张兆军(他和滕落秋是拉着的),伸出去拉赵玄菟:“一二三!一二三!”“哇!”终于,赵玄菟也被拉过来了。
“不要松手!”滕落秋命令道,我们本来打算松开的手马上重新紧握。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张兆军觉得不可思议极了:“像是空气墙,小兄弟怎么一点阻力都没就过来了?我们怎么就那么费力?”
“说来话长”滕落秋:“现在没时间解释,大家千万不要松手,保持着队形前进。”
于是我在前面走啊走啊,隧道似乎依旧是那条隧道,但是我惊讶地发现,侧壁上居然没有圣灰团画下的白线!这么说我们之前两次都没经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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