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留下任何DNA信息?”滕落秋不可思议地看着法医:“九年前两人失踪的时候不是大张旗鼓地找了一年以上吗?”
法医一摊手,看向张兆军,意思是“您清楚,您来解释。”
“咳”张兆军翻开他的笔记本,清了清嗓子:“这也是我接手九年前失踪案件之后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当时的警员根据欧阳启的身份证,找到他的户籍所在地,发现了一个身份证号码、地址和欧阳启一模一样的男人,但是相貌和名字却完全不同。”
“经过村民的指认和当地村委的证明,证明当地男人的身份是真实的,也就是欧阳启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证,换了个名字换了张照片做出来的假/身/份/证。他一人在外,无妻无子,他在公司留的资料和身份证一样,认识他的人都只知道他叫欧阳启。”
“这样一来,他的真实身份就无从知晓了。有鉴于此,当时侦办的警员怀疑他是负案在逃的罪犯,改头换面。他留下的信息非常有限,只有身份证上的照片和几张不是很清晰的合影,虽然当时做了大量工作,仍然没有查清欧阳启的真实身份。”
“那么”在我听得一头雾水的时候,滕落秋继续冷静地向法医提问:“2号的DNA信息有放入全国DNA数据库进行比对吗?”
“正在逐一比对”法医回答:“需要时间,最少一个星期才能完成。”
“宫原生怎么会找一个连身份都是假的人当副手呢”张兆军抓了抓脑袋,几根稀疏的头发越发摇摇欲坠,望了一圈在座的警员:“你们有什么看法,都说说。”
作者有话要说: 午夜时分,一个人码字,内容还是验尸报告o(>﹏<)o
☆、危险夜
“能让我看一下欧阳启的照片吗?”滕落秋问张兆军。
“可以”张兆军翻出卷宗里几张模糊的照片,递给滕落秋,滕落秋看完,就递给在场的警员传阅,传到我跟前的时候我也伸长脖子瞄了几眼。
照片上的男人长相没有明显的特征,体重身高都和验尸报告相似,和宫原生的张扬不同,他总是刻意回避镜头,戴着墨镜或是用衣领遮挡面部。
加上他用假身份,怀疑他是负案在逃人员一点都不过分,接下来众人讨论了很多案件的细节,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陆岘。
“陆岘,怎么了?”我问。
电话那头,陆岘的声音很冷静,跟平时嬉笑怒骂的腔调判若两人:“李/大/师,老板的情况恶化,出现休克,现在正在附近的医院抢救。”
“地址,地址在哪?”只觉得脑袋嗡一声,一片空白。
滕落秋见李坎接了个电话,脸色都变了,就猜到出事了,这么说来,那天见到龙擎苍确实觉得他的脸色不太对,只是当时没有太在意。
“我和你一起去”滕落秋摸了摸李坎的脑袋安慰道,因为他看上去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不要担心,那个人命硬得很,不会有事的。”
到了医院,滕落秋一看情况,马上后悔自己的话说得太早,龙擎苍的情况不容乐观,全身冰冷,心跳缓慢,呼吸困难,生命之火犹如风中摇曳的残烛。
“让我看看”滕落秋走近,掀开龙擎苍身上盖的被子,解开身上穿的病号服,健硕的身体没有了血色,动静脉血管都变成了蓝紫色。
“李坎,我收回前言”滕落秋:“龙擎苍的生命很危险,或许撑不过今晚,你要有最坏的准备”最坏的准备是什么意思,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是愣了愣。
倒是陆岘马上明白过来,揪住滕落秋追问:“果然是在工地招了什么,你不是高级阴阳师吗,一点不干不净对你来说小菜一碟吧!你有办法的对吧?!”
“龙擎苍的症状,并不是简单地招惹邪魔鬼怪,如果是不干不净的污秽之物只要净化便可”滕落秋回答:“能让他倒下的,恐怕是更加厉害的……”
“有什么比你高级阴阳师还厉害?”陆岘问:“你不是什么跳楼鬼、血尸都制服过,还有什么对付不了的,你该不会是对老板有偏见故意见死不救吧?!”
陆岘的眼神变得异常可怕:“告诉你,老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第一个陪葬。”
“不要用你的小人之心胡乱猜测”滕落秋叹了口气:“阴阳师不是万能的,我是心有余力不足,但也不是完全绝望,方法多少是有的。”
“什么办法?!”陆岘和一众兄弟将滕落秋围住,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龙擎苍的身上感觉不到一点污秽之气,若不是邪魔鬼怪或是墓主人的诅咒之类,有可能是得罪了神明”滕落秋说:“虽然现在不清楚得罪了哪位神明,但是情况紧急……”
“《怎样和神明交涉》里面有写”李坎一边抹眼泪一边急忙插嘴:“带上祭品清酒,到事发的地方,向东磕头,默念请求,烧了纸钱香烛,再用铜钱占卜。”
几个小时后,滕落秋和陆岘从新明珠的工地回来。
“怎么样?!”李坎扑上去,满脸期待。
“如果原谅龙擎苍,请让硬币正面朝上……”众人无不垂头丧气,纸钱散了不少,兄弟们头都磕破了,但是滕落秋和陆岘一次次抛硬币的结果,都是反面。
“神明不肯原谅,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陆岘问,眼看天就要黑了。
“有”滕落秋望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龙擎苍:“如果神明要龙擎苍的命,必定会来绑他的魂魄带往地狱,照这情况,恐怕就是今晚了,所以只要……”
“只要守住了今晚”陆岘:“老板就有救了吗?!”
“谈何容易!”滕落秋:“俗话说,阎王要他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不要说你们没有阴阳眼根本看不到,就是阴阳师历史上也没有成功留住哪个人的记载。”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众人沉默了许久,陆岘才开口说:“现在轮流去吃饭,今晚谁都不许睡,都在病房内外守好了,老板福大命大,会挺过去的!”
之后,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到了晚上,果然没有一个人睡觉,在病房内外或坐或躺;滕落秋和我坐在龙擎苍的床边,一人一边守着,不敢有一丝松懈。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漫长的夜晚非常难熬,李坎握着龙擎苍的手不肯松开,好像害怕自己一松开,就再也见不到一样,滕落秋见李坎那样,也不说什么。
“我去一下厕所”人有三急,滕落秋起身,发现病房内配套的厕所坏了,便转身对李坎说:“我去外面的厕所,有什么事大声叫”“嗯”李坎点头。
滕落秋刚出去,我便打了个大哈欠,好困,困得不行,平时明明不会的,我要坚持住,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管他是何方神明,龙擎苍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害他?如果那个神明今晚敢来,我一定要好好和它谈一谈,神明也要讲道理嘛。
“啊,果然在这里,你们这是干嘛呢?”
我回头,原来是张兆军在门外探头探脑:“占领医院的节奏?”病房内外的兄弟们此时睡得横七竖八的,有的打呼噜有的磨牙,连陆岘也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真是的,明明说一个都不许睡的,自己倒先睡着了,我看了看陆岘,这几天照顾龙擎苍没少操心,应该是累坏了吧,休息一下下也好。
“案件的进展呢?半夜来这里不要紧吗?”我问。
“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张兆军把滕落秋的椅子拉了过来,在我旁边坐下,看了一眼我握着龙擎苍的手,虽然挺尴尬,但我并没有放手。
“龙擎苍是盯上了潜龙墓的宝藏”张兆军:“才会遭到的报应吧?”
“才不是呢”我说:“买下新明珠是陆岘的主意,龙擎苍事前完全不知道潜龙墓的存在,而且龙擎苍对古墓啊宝藏啊完全没有兴趣。”
“那么,他接下来会铲掉潜龙墓复建新明珠咯”张兆军摸了摸下巴:“花了那么大价钱不可能因为一个墓就停手,哎呀呀,T市的龙脉堪忧啊。”
“龙脉的话完全不用担心”我说:“我虽然不懂建筑,但是对风水略知一二,这条河被称为T市的母亲河,成百上千年间一直养育着这片土地;虽然现在T市有了统一的自来水供应,但是这条河依然承担着防洪排涝的作用,就像T市的大动脉一样。”
“但是复建的话,地下河很碍事哟”张兆军说:“会带来各种各样的地质问题,搞不好连地基都打不稳,从城市发展的角度还是填掉比较好吧。”
“你是在担心护城河吗?”我握紧了龙擎苍的手:“如果你不希望护城河消失的话,我可以让龙擎苍把它保护起来的。”
“你说保护就保护?他会听你的?”张兆军眨了眨眼睛:“你对一个唯利是图、无恶不作的黑社会抱什么期待啊?”
“龙擎苍是黑社会没错”我说:“但是他有原则、讲道理,他会珍惜很多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我觉得只要跟他好好说明白,他会重新考虑新明珠复建的。”
张兆军不以为然地摸了摸下巴:“所以你觉得黑社会会舍金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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