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飏不会知道,苏筠小时候曾经偶得一面镜子,那面镜子可以照出一个人是否身有异能。而他的父母,是普通人。
而现在的他们还是否是普通人,就只能试试了。没有武器,苏筠直接提起椅子抡了过去。
母亲尖叫着躲避,父亲眉头紧皱地看着他。徒手接住了劈下来的椅子。
“苏子诚,说你聪明你却也够蠢的,和我生活了这么多年,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吗?”
父亲脸部轮廓逐渐变化,苏筠看着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瞬间脸色变得煞白。
“齐襄王…齐悦。”
抓着椅子的手突然颤抖起来,苏筠眼瞳中仅剩恐惧。
齐悦手微扬,一道光自手中飞出,猛地撞上苏筠冲破玻璃摔了出去。
“子诚!”“陛下!”
飞速下坠的身体被冰冷的东西卷住。苏筠茫然地看着消失在破碎窗边的夫妇,刺痛的大脑带走他最后的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
第22章 寂静无声(一)
黑暗被摇曳的烛火搅乱,苏筠微微睁开双眼,手脚微动引得锁链叮咚左右。
他被锁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很久了,每天进出这里的只有齐悦一个人。他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样子的,每次只有许飏来取血齐悦才会抱他出去片刻。
长期的囚禁让他的皮肤变成病态的白,凸起的颧骨让人显得有些吓人,不佳的睡眠让他的双眼总是通红。这模样像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怕也就只有齐悦看的下去。
齐悦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烙铁正歪头看着他,已到不惑之年的人脸上却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
“子诚,你说我把这个落在这里怎么样?”他的目光下移落在苏筠得下身。因为衣袍整齐,所以没有人能猜到他正经历着什么。
苏筠垂眸不语,纠缠在一起的乱发遮住了他的脸,刹那间的痛苦也无处可寻。
齐悦并不在意他的淡漠,手握匕首熟练地划开他的衣服,一把抓住他的下身。
“呜…”苏筠眉头微微皱起,手臂用力拉扯锁链发出声响。
齐悦凑到他面前,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他轻声道,“要开始了…”
手中的烙铁缓缓落下,齐悦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的下身,看着烙铁一点点靠近,猛地贴上还塞着玉势的fs…
“啊!”苏筠短促地惨叫一声便强行将痛喊强憋回去,通红的双眼噙着泪,连气息都颤抖起来。
“子诚,很疼吗?”
“不…不疼…一点都不疼…”苏筠眼前一阵阵发黑,嘴角却带着笑意,“齐悦,你怎么不敢把它烙在我的脸上?你害怕,你怕许飏看到,你怕他…怕…”苏筠的声音轻了,头无力地垂下去。
明明痛到极致却还强撑着气人,齐悦将手里的凶器随意扔掉,低头吻吻他的嘴角,“亲爱的,我还会来看你。”
第23章 寂静无声(二)
身上的伤口被人仔细处理过了,原本插在里面的ys被人拿出来,虽然仍然胀痛的难受,却也好过了一些。
苏筠轻轻动了动身子。身上的锁链垂落在地,锁在地上的几个铁环里。他被人平放在一张兽皮上,身上盖着锦缎。
眼下明明已是冬天,这里却依旧温暖如夏。不知齐悦对他这般用心作甚。
门开了,齐悦拿着个小盒子进来,盒子上雕着花纹,像是女子的首饰箱。
“醒了?”
苏筠抿了抿嘴不理他。
齐悦并不生气,走到他身边,揭开绸缎打量他的下身。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烙这么一下吗?”齐悦知道他不会回答,便继续道,“你说如果这里一直受折磨,你还能人事吗?”
“怎么,难道是因为我的比你的长惹你嫉妒了?”
“呵…”齐悦笑了,打开铁盒冲里面拿出颗药丸,捏着苏筠的嘴强塞进去。
“你错了,我只是想让你只记得我罢了…”齐悦站起身,背对着他渡了几步,“人也不过是一种高级的动物,在被逼无奈之下依旧会做一些天性的事情,比方说…”
“陛下。”
侍卫站在门口没有进来,齐悦看了眼脸颊微微泛红的苏筠,道,“让她进来吧。”
门口的人一个踉跄摔了进来,仔细去见竟是个十来岁的丫头。
“我让人配了些药,可以让人多玩一会儿…啧,你看这药效,说着便来了。你,过来服侍他。”
作者有话要说:
米国度见
第24章 寂静无声(三)
齐悦的登基仪式极为盛大,只可惜具体干了点什么苏筠并不知道。他被人塞进了个轿子里,刚服过药的身子提不起一丝力气。
之前受得伤有些发炎,虽然已经服过退烧药却并不见什么起色。
何况他现在身下两处还塞着东西。
不知外面在做什么,吵得惹人头疼。有人进来了,把他hx的东西拔出去,简单理了理衣服抱了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文武百官分开跪拜,看这阵势竟比当年他登基时还有气势。
他被人抱着上了台阶,走到一把椅子前。那椅子上立着跟ys,被阳光照得竟有些好看。
那人扶着他的腰将hs对着ys,坐了下去。
苏筠闷哼一声,对着刺眼的光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许飏…
这时齐悦道,“罪人苏筠愿以血献神,一赎己之罪,二祈国泰民安…”
侍女托着载着银针等物的盘子走来,许飏接过东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熟悉的面孔因为许久不见竟生出几丝怀念,苏筠仰起头,冲着他微微笑过,随后竟用无人能阻止的速度抢过他手里的针刺进自己的脖颈。
许飏有些惊讶,脸上却再没有其他什么表情。
他不是忘记这个人,而是忘记爱这个人。
血液因为被银针挡着,极其缓慢的渗出,在脖颈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痕。
“子诚!”无人知道他那一下是否伤在要害,齐悦推开许飏将他一把抱起来,不再继续祭典,一边高呼太医一边向深宫冲去。
苏筠歪头靠在齐悦怀里,双眼微阖。
“那么多天都没想过自杀,今天为什么要在这里寻死?”齐悦声音有些抖,不知他自己有没有察觉。
苏筠不懂医术,直觉自己呼吸越来越费力,不由得用嘴大口呼吸。
“陛下…针取出来了,但血…恕臣无能,止不住…”
他不知道齐悦直接把他抱进了自己的养心殿里,只是闭了会儿眼,屋子里就不知为何突然站满了人,苏筠眼前发黑,任由人折腾,耳边嗡嗡地响,什么冰冷的东西贴在脸颊上,有人在叫他…
“苏筠…苏…子诚?”
苏筠微微睁开眼,看着棺材脸许飏,道,“什么?”
“…别死。”许飏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吃了一斤苍蝇,这模样自然不难猜出他不是自愿的。
“呵…你是故意的…”
故意知道我爱你所以你才大摇大摆地开了城门。
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却故意不来救我。
知道我会抢针然后故意看着我死。
你这么不动声色的费心思,我怎么能…不成全你…
“子诚!”齐悦冲着许飏吼道,“我让你安慰他!你和他说了什么?”
许飏沉默地退到一边,“臣不会安慰人。”
“滚!”齐悦气得身体直颤,冲到龙床旁扶起苏筠,“不准睡,苏筠,你不要睡好不好?我让许飏留下来陪你好不好?你不是爱他吗?”
爱他所以放弃了自己的性命,所以放任他开了城门放敌军进来,所以哪怕身已污浊依旧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强打起精神等他来抽血,所以现在干脆成全他,就这么死了。
他已经下贱得彻底了,连自己都无力挽救了。
他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后人在骂他的时候还能加一句他是个痴情种,不知算不算一种赞扬…
“齐悦…”苏筠轻触脖子上的布,“如果我死了…你愿不愿意…陪我…”
齐悦一怔,抱着苏筠的手紧了紧,“不,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子诚?”
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齐悦的脖子上,苏筠的呼吸稳了很多,整个人都不像是因失血过多而快入土的人。
齐悦更快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看着他仍在渗血的脖颈,“子诚不亏是靖宁帝,还没有因为爱一个人而糊涂了,不过…这把匕首就是我给你准备的,你看,还没有开刃呢。”齐悦将脖颈往前凑了凑,果然毫发无损。
“来人,带下去。”
既然还有力气杀人,那应该死不了。
齐悦回去完成典礼,苏筠被锁回那个屋子里,这次许飏没有跟来。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苏筠从袖子里都出许飏塞给他的刀片,割破自己的手腕。
他平静地躺在兽皮上,在手腕上隔开第二道,第三道…他不断地割,闭着眼聆听外面的脚步声,门被人用力推开,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张开嘴将刀片塞进去。
束缚手腕的锁链被人拉住,嘴被强行捏开刀片被取出来,他没来得及看清来者是谁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