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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 (扶苏与柳叶)


  她下手快,能准确无误把一群鸡里头的短腿猫提出来,拎着后颈把它往自家墙角一放,罚它面壁。
  “不许动哦,好好盯着这块儿墙,给我想想,你做的是对还是不对。”
  司景被放在墙角,舔舔嘴角,踩掉爪子上沾着的鸡毛,软绵绵拖长音叫一声。
  “咪呜……”
  “没用的,”李春景说,“再想想!”
  想什么,没两分钟司景又开始刨地,从土里头找出了条蚯蚓玩的不亦乐乎,拿爪子踢着跑。李春景拿它毫无办法,只好把它抱过来擦爪子。
  “认错也不好好认错的,撒什么娇?”
  说归说,做饭时,还是偷偷塞给它点东西吃。瞧见它跑来跑去的模样,心都是软的。
  阚泽也是。
  他把司景又向怀中抱得紧了些。
  这样毫无防备也毫无警惕的天真烂漫,他没能守护住第一次。
  他要守护住第二次。


第58章 第五十八只小猫咪
  要是那鹦鹉也开了灵窍,这会儿保管扇着翅膀拍他一脸灰。
  怎么着,你们家崽子的天真烂漫就靠不了别的去守护了,非得牺牲我这么只同样天真烂漫的鸟?
  ——可真现实。
  这看脸的世界。
  它那一脸鸟毛显然没有司景的猫毛惹人爱,工作室员工卖的无比顺手,把它连笼子带鸟一块儿送上了阚泽的车,剩下没吃完的鱼干也给装上了。司景稳稳坐在阚泽怀里头,还有点儿心虚地闭着嘴,不敢随意喵喵,怕把嘴里头的鱼味儿透出来。
  阚泽的手揉着他的肚子,就像在揉一个温热的热水袋。热水袋里的水鼓鼓的,软绵绵,肉在他手里挤来挤去。
  司景也没叫唤,甚至没用脚蹬他,乖的不可思议,活像是只假猫。
  显然是之前被现场抓包的阴影还未完全散去。
  房渊道把他们送回家,箱子里司景的海报也给送上去,满满一大箱,重量还不轻,他弄进房里,累的吭哧吭哧直喘气。
  “现在挂?”
  阚泽说:“待会儿。”
  房渊道搓搓手,说:“那我先走,有什么事再说——阚哥,明天早上还有通告,我到时候再来接你。”
  他和袁方那种经纪人不同,从来不婆婆妈妈,一扶金丝眼镜,独自下楼。阚泽一手提着鸟笼子,一手抱小孩儿一样抱着猫,忽然笑了声。
  “还偷吃吗?”
  司景在他怀里摊开腿,姿势相当不雅观。
  “嗯?”
  偷吃就偷吃了,反正都咽进肚子里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话。
  司景从他臂弯里挣出来,高傲地昂着尾巴进了洗手间。猫砂盆摆在洗手间的角落,他一头钻进去,神态仍旧居高临下,上个厕所整的活像是在临幸哪宫妃子。
  等他埋完回来后,阚泽正在打电话。
  鸟笼子放置在桌上,里头的鹦鹉乍然到了此处,还有些不适应,蜷缩在笼子一角瑟瑟发抖。司景咬着桌布费劲儿地爬上桌子,把爪子塞进去,试图摸它笼子里有没有鸟蛋。
  鹦鹉在笼子里连跳带飞,叫的惨烈。
  “猫——”
  连那头正在与阚泽打电话的工作人员都听见了,诧异地连问了好几句。
  叫什么,司景拍拍它。
  吓成这个鬼样子,哥哥又不吃你。
  不就看看你是雄鸟还是雌鸟吗?
  小气。
  他那爪子把笼子门打开,整个儿头都探进去,迸发出了极大的求知欲。
  雄鸟和雌鸟的区别是什么?——雄鸟有小蘑菇?
  鹦鹉拼命朝他脸上扑腾翅膀,咋咋呼呼。听见这声响的德国黑背从卧室一路小跑出来,瞧见这架势还以为这鸟在欺负司景,长大狗嘴冲着鹦鹉一阵狂吠。
  狗嘴的热气喷洒出来,隔着笼子洒在鹦鹉身上。鹦鹉生无可恋垂着脑袋,觉得这个世界都对它万般不友好。
  这特么满世界都是猫奴吗?
  好在司景还有点良心,鸟食还知道喂给它,食槽里头满满的食物和清水。鹦鹉低着头狂啄,司景施施然摆着毛尾巴,尾巴尖逗弄的二黑低着头来回试图去舔。
  电视被按开了,里头还在播新闻。
  “……事件目前仍在进一步调查中,欢迎知情群众提供线索……”
  司景抬头看了眼,发现仍旧是那几个狗贩的事。他听完报道,又跳起来,去阚泽的脚底下来回转圈。
  阚泽了然。
  “要我把车开回来?”
  “喵……”
  我手机还在里头。
  猫薄荷草没动,稳稳当当在原地站着。
  “我不当免费劳力。”
  司景趴伏在他怀里,前所未有的柔顺姿态,脊背低低,卧出了海棠春睡的架势。猫崽子伸出舌尖,软绵绵舔了他好几口。
  “咪呜——”
  阚泽便微微笑起来。润湿的一小片上还有猫舌头的倒刺滑过的感觉,微微刺痛。
  “行了,行了,”他摸摸短腿猫的耳朵尖,顺从地起身,任由这猫把自己一个千年老妖指挥的团团转,“我现在去。”
  司景的保姆车停的很隐蔽,阚泽拿着车钥匙捏了好几次,才确定了位置。他压压帽子,打开车门,不出意料地在后座发现了一堆司景的衣物。外套袜子裤子卫衣,横七竖八在里头扔着,好在保姆车贴了车膜,从外头看全然发现不了。阚泽有些哭笑不得,一件件替他整起来,纵容地叹口气。
  “这孩子。”
  他神色冷静而从容,淡定地把里头用布最少的底裤折了折,四四方方揣进了兜里。
  从小道拐出去,路边有一辆普普通通的灰色夏利也在停着,阚泽开着车从旁边过去,却忽然有了种被窥视的不悦感。做艺人做多了,阚泽对于窥视已经习以为然,然而这种目光似乎与平日的都不相同,里头含着种近乎腥臭的恶意,阚泽头皮隐约发麻,他蹙起眉头,朝着那辆车看了一眼。
  车的驾驶座空空荡荡,不像是有人开的样子。车灯没亮,瞧着倒像是车主为了省那一点停车费,径直把车放在这没人管的小路上就走了。
  阚泽粗粗一扫,近乎是下意识记下了车牌号。
  是本地的牌号。
  ——
  “帮我查查,”阚泽声音低低,“这个车主人……我要信息。”
  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手中有钱,找人私下查询也并非不可能。无论是什么机构也不会是铁桶一个,终究会有空隙,隐秘的信息网就在这空隙夹缝里生存。阚泽手在桌上无意识地轻敲着,脑中思索着,已经化为人形的司景盘腿坐在乳白色的长毛地毯上,翻扯自己刚刚被阚泽收回来的衣服。
  他把黑色的卫衣和外头的格子外套抖了又抖,牛仔裤也找了几遍,最后狐疑说:“不对啊……”
  司景扒了扒头发。
  他内裤呢?
  司景一只手穿过空荡荡的裤筒,再次确认。他抬起头,目光直直投向了阚泽。
  猫薄荷草不动声色,“怎么?”
  司景把牛仔裤扔后头去,“你拿我衣服了?”
  阚泽说的很自然,“我拿你衣服干什么?”
  “……”
  司景想想,说的也是。
  他伸展开一条长腿,纠结地在里头又翻找,“不会是丢了吧?”
  猫还是爱干净的。更何况司景是个艺人,这些贴身衣物更要注意,他心里存着点儿疑虑,不自在地抬头看阚泽,却愣是没从对方脸上看出半分破绽来。
  “真不是你?”
  阚泽松松领口,仍旧是那句话,“我拿你衣服干什么?”
  司景到底还是只不怎么开窍的猫,闻言愤愤:“我怎么知道干什么。”
  说不定你这个变态要收集去比大小!
  真是很过分。
  他没好气道:“总不能是吸吧!我又不是你,没什么好吸的——”
  阚泽眼睛微微眯起来,准确无误地从他这一句里头抓住了破绽,“这么说,小花吸过我的?”
  ……艹!
  流氓!
  没脸没皮!!
  司景伸长腿,要过来踢他。还没踢到,却听见手机一响,有人发来了条新视频。
  那边是狐狸的声音。
  “司景,查到了——之前那个被挂楼上的,的确是个虐狗的。”
  “暗网网址很隐蔽,费了挺多时间……我发过去了,你看看。”
  视频镜头晃了晃。对准的是一只挺小的小型犬,瞧模样倒像是谁家养的,油光水滑,身上的皮毛也齐齐整整。男人脚上穿着钉鞋,神经质地一直踢它,那狗被用一只脚死死踩着,动也动弹不得,只有嘴里发出细细的呜呜声。
  司景一动也不动,心中却一阵阵泛起了恶心。
  背景是笑声。男人像是从这样的施虐行动里得到了极大的愉悦感,又是笑又是拍手,他慢条斯理完成了一整套折磨行为,最后把血淋淋的狗挂起来,用铁丝挂在了阳台上。
  司景后背浮起了一层白毛汗。他紧紧盯着这最后一步,说:“这个画面……”
  有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气味和温度都极其熟悉,很好地安抚了他这会儿忽然间躁动不安的情绪。阚泽替他说出了剩下的话,“这就是当时的手法。”
  和男人自己死的时候何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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