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箐道:“你果然是!”
“不,我不是。”
杨箐都要气跳起来了,她将双弯狠狠扔向季如翌,整个人向他扑去。
季如翌一把抓住飞向自己的弯刀,迎着她而去,转瞬便出现在她的身后。杨箐只看到一道残影,一把弯刀就已贴上她白皙的脖颈。另一把双弯反手刺向季如翌,却被他抓到手腕止住。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别乱动,我不太会用刀。”
杨箐心里唤着双弯,可脖子上的利刃似乎只是一阵悲鸣,却不动丝毫。
她咬牙道:“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后面传来一声轻笑。
季如翌将手里的刀拿开,转了个圈,推回到杨箐腰间的刀鞘里。他松开她的手腕,笑道:“我若是魔修,怎么敢一人独闯三大派都在的百洛湾。”
脖子上的刀虽然被拿走,但杨箐还有些后怕,她一句话没说,咬着唇看着季如翌,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季如翌眼睛一弯,柔声说:“别怕,我又不会伤你。”
杨箐沉默了一会儿,低语又问,“你是谁……”
季如翌没有回答她,只是弯眼笑道:“衣服很漂亮。”
语罢独留杨箐在那里冥思苦想,转身离开了。
那边秦让扯着明辰,边走边问,“这边吗,走这边?”
明辰苦大仇深道:“不是那边,是这边。”
两人刚拐过去,就看到旁边树林里出来个人。
秦让定眼一看,竟然是季如翌。
他气的指着他说:“你和他堂兄聊到小树林去了?”
季如翌一头雾水,“什么?”
明辰也奇怪,问道:“夫子你怎么在这?”
季如翌还在整理语言,身后树林又走出一人,正是杨箐。
秦让还记得她,心里一惊,“你和她一起去的小树林?”
季如翌说:“我倒是的确和她一起进去的……”
“你和她去那里做什么!”
季如翌想了个折中的说法,“此事说来话长。”
他想着先应付过去,再编个完美点的理由去告诉秦让。没想到杨箐在一旁冷笑一声,“说起来也不算长,那日我在楼上对长留夫子一见钟情,今日特约他来,表白一番。”
这话帮季如翌瞒住了修为之事,却殊不知又把他推进了另一个坑。
秦让眼睛都瞪圆了,“你不是和他堂兄相聊甚欢吗?怎么和这个丑八怪在一起!”
杨箐一听他骂自己,立刻不客气的回击他,“小矬子。”
旁边明辰也跟着问,“对啊夫子,你怎么在这?我哥呢?”
季如翌被这三个人吵的一个头两个大,最后挤出一句,“此事说来话长……”
一旁的秦让已经快和杨箐打起来了,秦让说她穿着轻薄放荡,杨箐回他,“夫子可是说我穿这身衣服漂亮得紧呢。”
秦让气的眼睛都红了,抽出背后的剑,恨不得立刻上去把她劈成两半。
季如翌在心里暗道我那是说你衣服漂亮。他赶紧把秦让扯到自己怀里,“明辰,我从你哥那里回来遇到的杨姑娘,你哥还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又冲杨箐说:“杨姑娘,先告辞。”
说完拉着秦让赶紧要走。
秦让后背靠在季如翌胸膛时就安静了下来,他挑衅地看着杨箐哼了一声,紧紧握着季如翌的手走了。
季如翌觉得自己被他们几个搞的有些狼狈。也实在是巧,他刚出来,就碰上了秦让。
他低头看着正专心把自己往回拉的秦让,叹了口气,“小公子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秦让脚步一顿,半天才说:“就算讨厌你,你也是长留的人,没有被长留以外的人勾去的道理。”
倒也是,这小公子关于长留的事,一直很上心。
季如翌任由他把自己拉回了住处,秦让还伸头出去看了看外面,方才“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季如翌刚坐下喝杯茶,秦让坐在他对面审犯人一样问他,“你真的说那女人漂亮?”
季如翌压下微呛的咳意,“我说的是她衣服漂亮。”
“你若不觉得她漂亮,怎会说她衣服漂亮?”
季如翌放下杯子,“我只是挺喜欢红色衣裳。”
秦让一愣,“哦”了一声。
半天又道:“没见你穿过。”
季如翌说:“是没穿过,以前没时间,现在当了夫子,穿了也不合适。”
秦让从没听过他讲自己的曾经,立刻来了兴趣,问道:“你以前干什么的连换个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我以前啊……”季如翌神秘一笑,“天天做打打杀杀的事。”
秦让撇撇嘴明显不信,这个人满嘴胡话,他才不会信。不过因他没说那女人漂亮,心里的云雾却拨散了开来。
☆、第 8 章
季如翌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三日后,秦让抱着一团红色就过来了。
他一进屋就把东西塞进季如翌的怀里,“你快试试,我让百洛湾最好的铺子连夜赶出来的。”
季如翌摊开一看,是件红色的衣袍。
“我一夫子,穿这个太过张扬了。”
季如翌将衣服收起,显然并不打算穿。
秦让赶紧说:“你既然喜欢,就穿穿看。再说这里是百洛湾,有几个知道你是夫子的。”
见季如翌还是没有穿的打算,秦让眸子一下就黯淡了下去,“我很想看你穿……”
看秦让硬气惯了,冷不丁看他一副委屈的样子,季如翌还真有些不忍。秦让在那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时不时还哀怨地看他一眼。
最后季如翌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只好叹声道:“怕了小公子你了。”拿着衣服进了屏风后。
秦让立刻偷偷露出个狡黠的坏笑,踮着脚往那边看。屏风并不是很高,季如翌背对着他,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他的肩膀。
那肩膀圆润白皙,随着主人的动作时隐时现,不多时便被衣服盖住了。
秦让一阵口干舌燥,灌下一杯茶心想,这屋子是不是突然变热了?
季如翌把衣带扎好,又将玉冠换成红色发带,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秦让上一瞬还在拿杯子的手停在了半空。
只见季如翌一拢红衣,嘴唇红润无比,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头系同红发带,那发带垂至胸前,混在一头墨发里,又添增了一丝张扬。
秦让脸色涨红,不自觉道:“真好看。”
他反应过来连忙又说:“我说的是衣服!”
季如翌并没多想,跟着点头,“小公子的眼光当然是好的。”他抬起袖子看了看,似乎也对这衣服很满意。
秦让很想说,你好像画儿里走出来的。可他不好意思,毕竟季如翌还是他“最讨厌”的人。
前几日那个女人如果看到,哪里只是表白,恐怕直接要以身相许了吧。
想到这里秦让突然意识到,以后季如翌若就这样出去,这幅样子要被多少人看到?
他连忙说:“不过这么一看的确张扬了一些,虽说还不错,但叫熟人看了,还是有辱夫子的称号。”
季如翌也没打算拿这身出去示人,他只是见不得秦让委屈的模样,遂应了他的愿。他以前的确没穿过红色衣裳,除了修炼,剩下的就是出去挑战别人,再者被人挑战,实在没时间穿身红衣出去得瑟,永远的一身墨衣,无论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统统藏在一片黑色之下。
他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笑道:“这是穿给小公子看的,在外面我可不敢这么穿。”
秦让眼睛一亮,连点了好几次头。
“以后你若还想穿,就单穿给我看好了,我不会取笑你的。”
季如翌顺着他说了声“好”,秦让的眼睛也弯了起来。
……
还有五日进行试炼大会时,秦诏霖终于去看了看秦让。试炼大会由三派宗主一同准备,因此忙得很,秦诏霖也是忙到这时才抽出空来看看自己的儿子。
要说秦让也是三派里特殊的存在。三派中剑衍宗主是整个天下唯一修为到达大乘的修者,没人知道他多少岁,也没人知道他是否有后代,甚至绝大多数剑衍子弟都没见过他,那老头常年在外不知道在干嘛,多少年都不回去一次。剑衍宗一直都是代理宗主,十年一换。而百洛湾宗主同秦诏霖差不多大,却一直没娶妻生子,相传他只沉迷修炼,对别的事一概没有兴趣。因此三派里只有秦诏霖有个儿子,秦让也出名的很,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说上一句,“那个穿长留派服就是秦让吧?”
秦诏霖过去时秦让正在打坐,虽说他总粘着季如翌,但并没怠慢修炼,毕竟每次的试炼大会,每派都会折亡众人。
三派不同其他小派,它们是三根支柱,镇压着错综复杂的八方,也和西部的魔域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三派不能允许弟子沉迷享乐,支柱的根基不可出现裂痕,因此每五年一次的试炼大会,实则是在淘汰弱者,能通过的,方能让三派承认。
这是秦让到百洛湾后第一次看到秦诏霖,他惊喜道:“爹!”
秦诏霖摸摸他的头,看了眼他的屋子问,“住的可还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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