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决此时已经放下碗,两只手拼命地去抠胸前的胳膊了,抠不开又满头大汗,才想起回道:“会说话,不说了吗,现在就是脑子不灵光,没那么傻了。”
司无相似乎不愿意听见他说自己傻,哼了一声把脸抬起来,“决决,酒。”
常决赶紧丢给他一坛。司无相抱着酒,打开闻了一下,心满意足地走了。
没了司无相的打扰,三人算是畅饮了一番。常决海斗酒量,喝了半天啥事没有。秦让就不行了,他算上这次一共也没喝过几回,不一会儿就有些发飘,便停下来看着季如翌。
池塘边,古树旁,配上自己喜欢的人,晚风一吹,秦让当真是惬意极了。
季如翌察觉到他的视线,一手端着酒碗,一手突现折扇,轻轻一甩,扇面就挡在了两人之间。秦让一看季如翌被遮住了,身子往左凑凑,那扇子跟着移向左边一点,往右凑凑,扇子就又甩到右边。来回了十几次,秦让还是乐此不疲,倒当成了一种享受。
“小公子。”季如翌出声。
秦让还在跟着晃,回他,“何事?”
“你不累吗?”
“你挡你的。”
季如翌又动了几下,突然收回扇子,便看到一脸傻笑不停左右摇晃的秦让。
“……”
他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你看吧。”
☆、第 20 章
常决终于喝出了些醉意,才想起来司无相已经半天没动静了,他抬头看了看,目及之处并没有他的身影,便起身说:“你们先喝着,我去看看那个呆子,别溜到外面去。”
常决走后季如翌独饮,他酒量也是上乘,喝的倒不醉,只是有些困意。看的秦让也起了兴,陪他喝了半天。
两人又等了半天,常决还没回来,秦让觉得这样挺好,就他和季如翌两个人。可惜季如翌偏要他去看看,他没办法,只能向屋前走去。
前方拐角过去就是屋前,秦让边走边回味着酒香,想着一会儿得让常决问问那个司无相,看能不能问出这酒在哪买的。前脚踏出去,他便愣在了原地。
屋前两个人抱在一起,司无相正微微低着头,吻着常决。常决看似有些不情愿,嘴上挣脱不开,脚下就左右左右来回碾着司无相的脚,司无相皱皱眉,拖住他后脑加深了吻。没一会儿,两人脚下安静了。
秦让连忙转身回去,有些吃惊这两人的关系,心里也有些酸涩。他多希望自己的怀里也有季如翌,可他走了这么多年,和季如翌却始终保持在一个近无可近的距离。
回去时季如翌看出他回来闷闷不乐的,问道:“怎么了?”
秦让咧出个笑来,“没事,傻子又作妖了,常决正哄呢。”
季如翌点点头,“正好时候不早了,我去打个招呼,便回去了。”
秦让赶紧拦住他,“不用,我猜你也差不多了,已经和他说过了,直接走就行。”
季如翌看着横在胸前的胳膊,半晌才说:“也好。”
两人从侧门离开,秦让回正阳峰的住处,季如翌回落夜峰,两人有一段同路。
秦让之后又喝了不少酒,此时走路都有些发飘,他看向季如翌,这人除了身上的酒气,哪里能看出刚才喝过酒的样子。
秦让问他,“你喝了这么多一点感觉都没有?”
季如翌一笑,“当然有,比如我走路其实像踩在棉花上,而且有些困了。”
秦让沉默了一下说:“你如果累了就别回去了,去我那里睡上一觉,比你回去近多了。”
季如翌没有说话,秦让忍住心里的难过,两人无声的继续走着。夜晚的风很凉爽,两人很快走到了分岔的路口。
秦让没有走,停了下来。
季如翌看着他,半天道:“小公子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他转身要走,秦让赶紧扯住了他,“等等!”
季如翌回身,“怎么了?”
“其实……”秦让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鼓动,“其实我有个东西想给你。”
他一只手攥起来又说:“你先把眼睛闭上,我要给你个惊喜。”
季如翌不疑有他,看他一副紧张的样子以为真得到了什么稀奇玩意,便闭上眼睛。
这是秦让第一次骗到季如翌,他心脏又如四年前那般随时都会冲出来,看着季如翌长长的睫毛,将头慢慢倾了过去。
当再一次贴上那柔软的唇时,秦让才发觉自己有多想做这件事,又有多少个夜晚想着季如翌的身体无法入睡。他控制不住的抱住季如翌,睫毛都在颤抖。
季如翌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反应过来用力地推着他。秦让死死抱住他,唇微移贴着他一侧脸颊,控制不住地说:“季先生,我喜欢你,世上再不会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了。”他说着又要吻上去,季如翌偏过头,沉声,“秦让,别逼我动用修为对你。”
秦让一愣,手上却依然没有松力,“季先生是嫌我小吗?”
“我是你的老师!”
秦让摇头,“不,你不是了。”
他说完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是季如翌,是我的心上人。”
“秦让,你松开我,我们之间相差太多,这不是年龄的问题,你我的路,一开始就不在一起。”季如翌停了一下,又说:“你陪不了我,我也陪不了你。”
秦让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将头搭在他的肩窝说:“你若只为夫子,我便护你一世,你若同为修者,我便陪你至死。我们有什么路不一样!”
季如翌微仰头,喉间一阵苦涩,他看着漆黑的夜空,缓缓道:“终归是不一样的。”
秦让却当他只是单纯在拒绝,半天没说话,之后竟传来一阵呜咽声。
秦让抬起头,满脸的伤心,他看着季如翌,颤抖道:“季先生,别拒绝我……”
季如翌心里霎时如千斤石头堵住,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让吻向他,他向后躲了一下。秦让眼泪一下子蓄满了眼眶,他眼里的季如翌已被泪水隔的模糊,下嘴唇不停在发抖,只是喃喃着,“季先生,别拒绝我,别拒绝我……求你了……”
季如翌压下眼眶的酸涩,痛苦道:“秦让,你在犯错……”
“季先生,别不要我……”
当秦让终于再次贴上那张唇时,他眼里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眼泪顺着流进两人的嘴边,秦让闭着眼,舌尖顶开季如翌的双唇,带进去一阵苦涩。
他控制不住地加深了这个吻,哑着嗓子唤了声,“如翌……”再次轻碰怀中人的唇。
季如翌心里一片悲凉,却又因伤心欲绝的秦让心痛无比,恍惚间轻微启唇,回抱住了他。秦让手放在他的脑后用力,仿佛要将其揉进自己血肉里。这是季如翌,这是只被他品尝过的唇舌……
他紧紧搂着季如翌的腰,季如翌被他吻的微微后仰,不时靠在了一棵树上。秦让两手撑着他头旁的树干,一边吻着他,手不自觉的下移,却在快触碰到时攥紧了拳头,改为搂着季如翌的腰。他慢慢抬起头,两人分开时都嘴唇微张,秦让低笑一声,压在他肩窝里喘着粗气。
季如翌红唇微肿,他摸着秦让的头看着漆黑的远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秦让缓了一阵下面还是坚硬如铁,只能痛苦地动用修为给压了下去。他缓缓起身,却是不敢看季如翌一样,一副小媳妇样说道:“感觉还好?”
季如翌擦擦嘴角,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嗯”了一声。
秦让趁热打铁,“那你今日别回去了,这么晚了。”
季如翌推开他,“不了,你好好休息。”
秦让今晚得了大便宜,心里哪还有之前的伤痛欲绝,也不强求,应了一声说:“那你回去小心些。”
待季如翌走后,秦让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中,心里一阵阵悸动。
秦让隔天醒后有些懵,坐床上呆了一会儿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来。按平时他哪有这勇气,结果昨日被常决他俩一刺激,加上喝了不少酒,竟然说了他一直想说的话,做了他一直不敢做的事,最主要的是还成功了。
他想立刻奔去落夜峰找季如翌,然而他最近一段时间修炼任务忙的不行,只能回味了一下赶去了训练场。
他一段时间没去找季如翌,后者倒是登上门来。
那日他在练功房内打坐凝气,睁眼就看到季如翌站在门口。两人又是半个多月没见面,秦让心里激动无比,起身就想去抱他。
季如翌制止了他,“我听秦宗主说你没日没夜都在修炼?”
秦让点头,“我想快些升元婴。”
“从今日开始,你最近都不要将修为往上提了,保持原样,每日让修为在体内运转便可。”
秦让脑回路也算清奇,立刻惊喜道:“季先生是想我少修炼些多陪陪你吗?”
“……”
季如翌拿扇子给了他一下,秦让捂着脑袋,不解地看着他。
“修行太快,容易走火入魔。”
秦让一笑,“你也未免太杞人忧天了些,我经络畅通,修行从没断层过,怎么会走火入魔呢?”
季如翌见他不当回事,又说:“你若不会最好,万一有些许差池,都很可能会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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