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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 完结+番外 (sinto)


  易墨也只得暗暗记下。
  “你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我们出发。”
  “去哪?”
  “地毒老祖的住处。”
  “哦。”
  易墨又怕他想起伤心事,搂了搂他,信誓旦旦地说道:“没事,都过去了,今后有我陪着你。”
  “易郎……”凉云盛顿了顿,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你当年为什么要屠殷、离两家?还有潘氏?”
  易墨的整个身子一顿,然后又放松,他看着凉云盛的眼,凉云盛没有半分嬉笑的意思。
  罢了,总归是要说的。
  于是易墨便开始有一问便一答。
  “他们做的灵器生意有用徐家人的尸骨做的。”
  徐家人?那个悬壶济世的徐家人?易墨同他们有什么干系?
  “你和王五认识吧。”
  “是。”
  “王五给掌门下的毒?”
  “是。”
  “他为何要害掌门?”
  “灵蕴真人杀了徐家人。”
  徐家人怎的又同王五扯上了干系?
  易墨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便答道:“王五是徐家人。”
  “哦。”
  凉云盛不说话了,一个人在脑子里七拼八凑。
  是了,他记得灵蕴真人是姓潘的。易墨同王五认识应当是为了他的噬心蛊吧。
  良久,他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用我的面貌去呢?”
  易墨停了几秒,才答:“想要陷害你然后见你。”
  不是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怕凉云盛因为他的自作主张而生气。
  凉云盛没生气,却是笑了。
  “傻子。”
  但老实说,这招挺有用。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问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问这最后一个问题吗?可他却住了嘴。
  他不想问,他怕问。
  他劝自己说,不必问。其实现在就挺好,不是吗?干嘛一定要自讨苦吃。
  但他还是问了:“易墨,你究竟要怎样剖除噬心蛊?”
  易墨没有回答,他讳莫如深,也不知是多久——又或许是一瞬,这个时间对于凉云盛来说漫长的很——易墨终于开口了:“我……”
  “啊啊——不用说了。”这就是答案了。
  “也不是很在意。”凉云盛隐去眼中的暗色,躺在易墨的怀里。这个怀就像他的一切。他迷失在这里,安心,且珍惜。
  不知何时,他睡着了。
  易墨自凉云盛开始问第一个问题就心神不宁。果然凉云盛还是问了。
  他不想答但他知道他不能不答。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什么?
  明天他们将要启程,到那时凉云盛就可以了结束一切苦痛。他又在担心和害怕什么?
  第二日,易墨打点好一切,陪着还在昏昏欲睡的凉云盛上路了。
  去地毒老祖家里的路并不好找,不如说偏得很,七拐八拐地最终到了一片荒凉的村落。
  说是村落,也不算。只几家小小的茅草屋破破烂烂地挤在一起,你家棚倒在我家院里我家房顶飞到你你家前。地毒老祖住在最右边一家里,也是最小最破的一家。墙壁脆弱得很,像风一吹就倒似的。屋顶只能说比没有好一些,好歹能遮着那放水缸的一方地。
  杂草不知多久没除了,倒是欣欣向荣,长得一根比一根壮。
  “你如果不愿的话可以再过一阵子再来。”易墨问了这句就默了。
  他问了,他还是问了。
  带着私心地问了。
  凉云盛也沉默了一阵,还是答道:“进去吧。”
  他一踏入这间屋子就觉得四周的草沙沙地响,似乎有什么变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
  他忽然听见小孩子说话的声音。
  “都是因为你!都是你!”潘长不知哪来的力气,两只手一只按住潘短的头,一只掐住潘短的后脖,将他整个抵在水缸上,半只身子全淹在水里。
  潘短没有挣扎也不想挣扎,冰冷的水灌进他的耳朵里,鼻子里,他开始剧烈地颤动,后脖被压出乌紫的瘀痕。可整个人如何也离不开身后人的禁锢。他听见身后的人还在骂,又骂又哭,一句比一句狠,一句比一句恨。
  “当年天上怪象突生时就该听我爸的话,不该生下你!我爸走了,我妈怎么活?你倒是活得快活,巴掌大一个,吃穿用度全压在我妈身上。现在好了,我妈走了?我又怎么活?”潘长眼泪鼻涕一起流,但他不管,他要骂,他就是铁了心要把这个孽畜淹死在水缸里。但他不能。他妈最后一次看他,身子骨虚得很,坐不起来,说不出来,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勾着他的手,嘴里冒烟似的喊:“照顾好你弟弟。”然后便脑袋一偏撒手人寰。他要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潘短,呵,好一个潘短,名字取得好,可惜你没短命,倒是比我妈笑得长久!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活着?你为什么不先死?”这番话,他酝酿了很久,但他说出来的时候,非凡没有轻松,反而像被捅穿的灯笼,疲惫不堪。
  是啊,他为什么不去死呢?潘短想。
  他从出生到现在,潘长的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他的出生是祸,是不幸,而他也看了很多遍,他的母亲总是用疲惫又温柔的笑容对着他说话,叫他的名字,摸他的头。他总在深夜见母亲,一面又一面,母亲一面比一面削瘦,他一面比一面愧疚。母亲终于还是病倒了。去潘长所说,是他害死了母亲。他是不幸,他应该去死。
  身下的人渐渐不扑腾了,安安静静的,就像睡着了一样。
  潘长一个机灵将潘短捞出来,只见潘短脸色惨白,双目无神地瞪着他,他又手指颤颤巍巍地探了探气息。
  没了,没了。
  潘长将潘短一扔,懵了。
  他整个人空荡荡的,分毫没有解气。
  最终,他把潘短拖到了鸡圈里。
  凉云盛默默看着这一切,不顾说是他无论做什么也影响不了这一切。
  这是地毒老祖的屋子,讲的自然也是地毒老祖的事。
  “是个迷境。”易墨将凉云盛揽在自己怀里,“他怨气未散。”
  “嗯。”凉云盛点点头。但幻象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不久来了一个人,身着蓝底白布,带着潘长走了。
  凉云盛见那人模样,不禁眯了眯眼。
  日月轮番上下,日头刚挂,公鸡便一声刺耳的鸡鸣,它们闹得很,一人便从鸡窝里走了出来。
  那人又矮又瘦,一身破烂的粗麻布,是潘短。
  潘短站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一声不吭,不知在想什么。
  他娘的尸体被带走了。
  他一个人不知去哪,干什么。
  然后,他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匆匆地跑进柴房,拎了把菜刀跑出来,毫不犹豫地往胸口一捅。
  “咚”的一声,他倒在地上。自此便是死亡了吧。
  他静静等着。凉云盛也看着,想着这杂冗的幻境就要结束,潘短却突然站了起来。
  潘短将刀□□,又插进去,倒在地上。接着他又爬起来,把刀□□,再插进去,倒在地上
  他重复了很多遍,血流了一地。
  他像是认清了什么似的,痛哭流涕。他的胸口很痛,很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他一遍又一遍朝着天空喊,他质问,他气愤:“为什么?为什么死不掉?!”
  怎样也死不掉,无论如何都死不掉。他想死,上苍却不愿他死,连让他唯一解脱的方式都无情地收回。
  凉云盛别过头不再看他。他尝试了各种方法去寻死,每次都不成功。只有痛。
  凉云盛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人,这个所谓的“潘短”,所谓的地毒老祖——害死他全家又让他一辈子痛苦的人。
  半夜里,屋子里潜进一个人。那人在潘短寻死的时候就在一旁偷偷地看。
  潘短认得那人,听说他杀死了自己的媳妇,又救活,他的屋子里半夜总有女人的叫声。终于有一天叫声没了,他的媳妇才真死了。
  那人抡起棍子给了他一棒,他晕了过去,被抗走了。
  屋子外的事凉云盛不知道了。
  只知道突然来了一个胖子,住在这间屋里。
  也不知是多少年后,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踏进这间破败的屋子,穿的是青衣白裳,绣有徐家的暗纹。
  胖子问他:“你是谁?”
  他只答:“这是我……这是我家。”
  胖子笑嘻嘻的,摸了个包子敲了敲他的肩膀:“现在这是我家啦。”
  所有的回忆,断在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带来厄运呢……
源起道人笑笑不说话。
徐青笑笑不说话。
潘短心里mmp

  ☆、潘辞

  易墨和凉云盛已经逛了三天了。在闹市的花街上。
  他们去了地毒老祖的家。但离开后谁也没有提噬心蛊的事。
  凉云盛郁闷得很。虽然这几天他和易墨过得如胶似漆的,但他总觉得易墨在瞒着他什么。
  结果这天晚上,易墨偷偷摸摸地在他的枕头底下垫了东西。
  等到易墨抱着他睡得香甜时,他便灵巧的在枕头底下一摸。
  那东西沉甸甸的一坨,又软得很。凉云盛借着稀薄的月光将那个东西好歹看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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