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嗝...你回来啦。”
说着就往沈苓怀里窝,还撒娇般在他胸口蹭着。
沈苓把怀里不安分的人圈好,复又抬头,问福伯,
“为何心情不好?”
福伯将傍晚那太监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果然见到沈苓皱得越来越紧的眉。福伯说完,就先行退下了,顺便把方才少年一直抱着的酒坛子也带了下去。
“沈苓,沈苓。”从怀里支楞出脑袋,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一声一声唤他。
“我在。”又紧了紧搂他的臂,不知多久没有抱过他了,尽管还是那般熟悉的柔软。
“福、福伯乱说的,墨云没有不高兴,反正那人说的、说的也没什么不对。”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他醉得不轻,咬字含糊。
沈苓闻言狠狠皱眉,斥道:“不许乱说!你不是。”
怀里的人却突然用力挣扎起来,“怎么不是?对你而言我就是。所以不想要我了就不要我了,所以这段时日这么冷漠。沈苓,你不喜欢我了,对吗?”带着哭音的话从衣料间溢出,沈苓的心止不住抽痛起来。
过了很久,男人加紧了环抱,轻声道,“墨云,我只喜欢你一个。”
“所以你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我都只会爱你一人。”
不知道怀里的人有没有听到,小心将他抱起来,走回卧室。仔细为他擦净脸上的酒渍和泪痕,换好衣服。这一夜,沈苓没有再去书房,将少年轻轻搂进怀里,久久不曾入眠。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好梦哦~~
停更一段时间
不好意思。。因为三次元事情太多,停更一段时间,不知道多久回来,但保证不坑
第13章
这种事情,竟然要从别人口里得知。
“沈苓,你要将我置于何地?”
从铺子里出来,浑浑噩噩地往城门走。丞相府就在拐角那条街上,但现在的他不想回去,也不能回去。心里的窒闷让他几乎不能呼吸,却没有想象中那般刻骨铭心的疼。不是不再疼痛,而是窒息感已经覆盖住了所有一切,老鼠无法在分神从这堆纷乱中辨别出痛的存在。面色应是极吓人的,平日里严厉的守城官兵都没拦住他仔细盘问,就放他出了城。
可是,他又能去哪里呢?
狐狸大姐还在闭关修炼,臭道士不知抽了什么疯也随着去了。以前也是有些好友的,但自打他住进了丞相府里,已经很久没有上门打扰,贸然去找是肯定不行的。况且他现在着实没有心情去和人寒暄客套。
念诀法幻了鼠形,突然就狂奔起来,没有目的,只是想跑,想大口呼吸,想毫无顾忌地大喊大叫。
铺子里书生的话犹在耳边,
“下旬,沈相会迎娶戎族公主入门。”
老鼠翻看宣纸的手停了,猛地回身攥住书生的衣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说什么?”
许是被他吓懵了,书生结结巴巴再说了一遍方才那句话。
脑子一片混沌,耳朵里也嗡嗡作响,而后的动作他没有印象,是在将银子递给老板时才反应过来。纵使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嘱咐了老板将方才挑中的墨块宣纸送到丞相府上。忍不住苦笑了笑,这情只怕早已深到让他自己都害怕的程度了。
皇上召沈苓入宫是好几日前的事了,他记得那天沈苓回来得很晚,他醉得重,身体热得难受。记不起是在什么时候,恶作剧似地蹭了蹭那人那处,抬起脸坏笑着看他,果然那人眸色立时沉了下去。夜里相拥的寂静被猛然拉扯的力道打破,火热的吻接踵而至,不似往常温柔体贴,是几乎将他折磨殆尽的狂野。那一夜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才不再传出床体晃动的嘎吱声和带着嘶哑的甜腻声音。第二日晨起,身上密布的红色斑点吓了他一跳,旁边的位置还余留那人体温,应是刚去上朝不久。
这是两人时隔很久的亲热,老鼠以为这一晚能改变些什么。可下朝回来后的沈苓冷淡依旧,只是夜里不再避开他去书房了,每晚被他那样紧地抱在怀里,似乎就能抵消掉白天所有的伤情。他以为,这样过下去也是可以的。
不知道跑了多久,再回头已经看不见城在何处。抬起爪子抹了把脸,异样的触感让他不禁晃神,原来幻了鼠形,仍会流泪。
不知不觉间已是夕阳西下,夜风寒凉,饶是一身厚实的皮毛也抵挡不住寒风刺骨。想了很多,也在脑中作了无数的可能。这种情况下一走了之是最好的吧?管他娶谁,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自今夜起,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要不就冲回去当面质问,为什么要娶别人?既然答应了指婚,为何不和他说清楚,为何那夜还要与他欢好?
是有很多想问那人的话,可在真正站在他面前时,似乎全部消失不见,老鼠很讶异,明明是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除了思念早已忘了所有。走了一夜,赶在第一道晨光打下之际回了丞相府。没想到沈苓还没去上朝,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被他狠狠搂进怀里,刻意压抑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你去哪了?”
“我……”
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突然觉得心里那些问题都不重要了。伸出手环住他,道,“你认得的,我去找红娘了,玩得久了些,忘了时辰。”
“我饿了,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撒娇似地晃晃他,语调也放软许多。拉着沈苓,走在前面的他,没有看见沈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墨云,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脸上挂着的,是讨好的笑容。
夹了块豆腐,状似不经意地问他,
“今日不用早朝?”
“用,我没去。”
“欸?这不行的吧。你身居高位,这样做会被人抓住话柄的。”
明明是关怀的话语,但因为他从不曾过问这些,而使沈苓有了异样的感觉。这样的话,于阁老说过,齐元帝说过,丞相府高墙外很多人都说过,但不会是墨云。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墨云从不提及关于丞相之位的分毫。
“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能到今天这个位置,你牺牲了很多不是吗?如若可以,还是不要去做这些可能触怒皇上的事。”于阁老已经不在了,现下他又应下了与戎族的亲事,既是异族公主,在齐朝无亲无故,皇上定将她看做自己的亲妹子。日后成亲了,沈苓和皇室的羁绊更深,适时定有不少人想拉他下台。既然知晓日后的情势,就当从现在开始谨慎注意。
想得太投入,直到被覆上的手惊醒。望过去是沈苓不解的眼,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来端起饭盏,笑笑将话题带过去,
“晓你不喜听这些,不说了不说了,快吃饭吧,待会儿剩太多福伯又会念叨好久。”皱皱鼻子,随后开始大口吃饭。
沈苓盯着自己空了的掌心,良久,忘了收回。
碗缘遮住了老鼠的眼,是浓郁到久久不散的阴霾。
皇上发了皇榜通告天下,再有一日便是沈苓与戎族公主的大婚。谁都道当朝年轻有为的丞相大人福分不浅,竟是皇上亲自指婚的一桩好亲事。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位戎族公主早在三日前,便已入住丞相府。
三日前的黄昏,方用过晚膳,沈苓难得没有公务,正陪着小老鼠在湖心亭里闲聊,忽见福伯急匆匆过来通报,
“大人,外头有人求见,说是西域过来的。”
老鼠心里一跳,已然明白了访客是谁。不愿前去,就独自坐在亭里等他回来。一盏茶、一炷香、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夜已深,湖里的鱼儿不再吐泡。院子里寂静得吓人,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僵直的手脚,回房。
“福伯。”老鼠一进堂屋,就见到老人佝偻着背在收拾屋子,于是开口唤了一声。
“哎呦,小少爷,方才上哪去了?老奴一通好找。”
又见他还穿着白天那件薄衫,赶忙从屋里取了件厚氅子替他披上。
“他呢?”
福伯心领神会,立马答道,
“少爷一个时辰前进宫面圣去了,还嘱咐小的伺候小少爷先去歇息,想来时间应该不短,小少爷看要不要先去睡了?”
老鼠摇摇脑袋,“不了,我等他回来,福伯不用管我了,先去歇着吧。”
福伯应下,“那老奴先下去了,小少爷有什么事就吩咐老奴。”
“嗯,福伯快去歇着吧,时辰不早了。”
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刚要退下的福伯,
“福伯。”
“小少爷有什么吩咐?”
“那个,嗯,她,住在哪间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那位姑娘住在了西厢最里间,离主卧很远,”福伯笑笑,“小少爷不必解释什么,老奴自是明白的。”说完便退下了。
一直到天将破晓,沈苓才回来。昨夜等了很久,后来撑不住了到底睡了过去。许是心里有事,睡得不踏实,听见门开的响声,就睁开了眼。沈苓脸色很差,幽深的眼里似有风暴酝酿。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无从问起。意识渐渐清醒,本就不浓的睡意散得一干二净。向他伸出手,下一瞬便被握在掌中,他上前坐在床缘,一把将他搂住,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寒气,老鼠小小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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