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客又道:“侯爷爽快人!!!”
慕容冲冲着自己的手下挥了挥手,手下便在桌子上放了一个金盘。
慕容冲对云天青道:“云教主,还请将蜃云图的碎片放进去吧。”
那云天青看了一眼王箕,王箕了然,他不动神色从怀中掏出个锦囊,捏在手里悬在金盘上空,对云天青道:“云教主,一起吧。”
看王箕如此,云天青也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道:“好。”
说罢,两人手里的锦囊哐当一声都落在金盘中,慕容冲道:“侯爷,请!”
众人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想看看这齐威侯如何将这蜃云图拼凑在一起。
夏侯珏面色严峻走过去将蜃云图从锦囊中倒出来,拿在手里,在金盘里刻着的八卦上依次摆好蜃云图的位子,然后手指结印指向蜃云图。
众人只见他指尖出现金色的光芒,那八卦上依次摆好的蜃云图像受到了某种牵引一样不安分地躁动起来,将金盘砸出叮呤咣啷的响声。
夏侯珏的手指一刻不停地变幻结印的手法,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他的额头上浸出汗水,约么过了一炷香时间,他指尖光芒大盛,众人只见金光一闪,便听到瑶光喊道:“成了!”
夏侯珏有些脱离朝后一仰,夏侯巽赶忙扶住他的胳膊,焦急道:“你没事吧。”
夏侯珏不说话,有些仓皇地看着他。
这时,阳光照在那透明的珠子上,折射出光芒正好照在旁边的旌旗上。
瑶光道:“那上面有字。”那旌旗的颜色是浅蓝色,不太好辨认字迹,瑶光忙命人换了一块红色的布来。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着,心中都想着,这字会是宝藏的线索吗?
底下人动作很快,但众人都觉得仿佛过了很久,那字折射到那红色的布上显得清晰多了,上面写着八个大字:
王不留行,血显神迹。
这是什么意思,众人正在猜测,突然瑶光灵光一显,道:“是不是说要王的血,也就是曹家人的血滴在蜃云图上图才能现世?”
慕容冲又喃喃读了两遍这八个字,赞同道:“有道理!”然后,他对夏侯珏道:“还请侯爷让大家开开眼界。”
夏侯珏一言不发,拿出小刀将自己的手指割破将血滴在蜃云图上,众人再次屏息,等了许久,却什么也没有出现,底下不禁一片骚动。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夏侯珏不是曹家人?!”
“不会吧,刚才他分明将蜃云图合为一体啊!”
“那为什么他的血不管用?”
“……”
众人心里正疑惑,慕容冲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惑,“侯爷,为何你的血没有用。”
夏侯珏张口欲言,忽然听到有一个尖细的声音高声道:“他的血自然无用!!!因为他并不是曹魏的王储!!!”
他的话音一落,举座皆惊。
众人寻声朝身后望去,便看到千花坞的掌门人站在身后,他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斗篷的老人,那人面容苍老却并没有胡子,应该是个阉人,方才那石破天惊的一语便是出自此人口中。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卡到怀疑人生~哭死算了……
第70章 第七十回 蜃云会盟风云再起
众人循声朝后望去,便看到千花坞的掌门人沐春深站在身后,她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斗篷的老人,那人面容苍老却并没有胡子,应该是个阉人,方才那石破天惊的异域便是出自此人口中.
瑶光轻叱一声,道:“哪里来的阉人竟然敢诬蔑齐威侯?!来人,将他杀了。”
沐春深的声音温柔,让人如沐春风,她道:“瑶光宗主何必大动肝火,等他说完了再将他杀了也不迟啊~”
瑶光道:“今日江湖义士为了蜃云图和江湖安危聚集在此,若是大家齐心协力共商大事那我自然没有二话,若是有人存心捣乱、想生事端,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说着,她指尖飞出一道光芒,直直朝着沐春深而去,沐春深云秀一甩,一个优雅转身,恍如名伶亮相,只听铮然一声响,那数十根银针便悉数落在地上。
千花坞的人看到银针落地,纷纷拔出剑站在沐春深的身后,沐春深道:“无事,你们都下去吧,瑶光宗主是和我闹着玩呢。”
夏侯巽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夏侯巽心中不禁暗叹一声,“好厉害的女人。”她说瑶光是和她闹着玩呢,一方面是在江湖人面前表现她的大度,一方面也是根本也是表明她根本没将瑶光放进眼里。
沐春深确实有说这话的资本,如今她位列江湖高手第九位,而瑶光排在二十几位,若是真刀真枪地来她可一点也不怕。
夏侯巽已经知道夏侯珏他们已经找到了真曹家人的事,看到沐春深这一出,便知是夏侯珏自己搞出来的,他不禁去看夏侯珏。
夏侯珏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让人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方才夏侯珏将那蜃云图合并的时候,夏侯巽已经觉得有些不对了,江湖传言只有曹家人才能将蜃云图合并起来,为什么阿珏也可以?
之前他说慕容冲已经找到了曹家人,难道是真的曹家人交给他的,若是如此,今日曹家人到底在不在现场,为什么千花坞的掌门要搞这么一出?
夏侯巽心中突突跳了起来,顿时有种莫名的不安。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慕容冲站出来对瑶光道:“你先退下。”
瑶光不情不愿地退下了,慕容冲朗声道:“方才沐掌门朋友那句话可算是石破天惊了,想必大家心中有诸多猜疑,齐威侯行的端坐得直,既然沐掌门有话,那就请明说出来。公道自在人心。”
夏侯珏笑道:“平阳太守果然光风霁月之人,只是不知沐掌门对我竟有如此怀疑,今日敢在江湖侠士面前说出来,只怕是做了许多调查,我岂能辜负了沐掌门的一番努力,若是有什么事还请在大家面前说出来。”
沐春深道:“齐威侯和平阳太守果然快人快语,如此那在下若不有一说一,岂不是辜负了二位的信任。只是,在下要澄清一点,在下与齐威侯和平阳太守素无冤仇,此番也不过是帮朋友一个忙罢了。”她说完,将旁边那苍老的阉人一把提起来,提到了高台之上,对他道,“你也看到了,平阳太守和齐威侯都同意你说出真相,曹家之事若是有什么隐情,你便说出来吧。”
那阉人点点头,谁也不看,便说道:“这位齐威侯不过是曹氏公主之子,不是曹魏的王储,他的血自然无用。”
众人朝夏侯珏看去,想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夏侯珏不慌不忙站出来,道:“此话倒是不假,我确实是曹家女儿所生,不过听母亲说叔父遭人追杀,已经死了,身后也无人留下,临死前便将蜃云图之事告知了母亲,母亲早逝,临死之时将我托孤给了夏侯家……白马山庄因为蜃云图覆灭之后,陛下广邀天下英雄共商蜃云图之事,当时我以为自己是曹家最后的血脉,身为曹家之后又是白马山庄的少主,自然要为天下武林尽力绵薄之力,因此便去了建康投奔陛下。”
这也可以解释他为什么能合并蜃云图了,众人也并未有受到欺骗的感觉。
对夏侯珏的过往,夏侯巽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知道夏侯珏在撒谎,这本是和他没关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的不安却更加强烈。
夏侯珏说完后,那阉人道:“你说的没错,当时郎主确实是遭人追杀丧命了,可是他死之时夫人已经怀孕了,得知郎主的死讯,夫人便意识到她腹中是曹家最后的血脉了,因此便想着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曹家的血脉,便带着自己的奶娘悄悄离开了洛阳,到了洛阳的乡下。当时中原战乱频繁,逃难的女子很多,因此也未引起人的怀疑,夫人便在洛阳的乡下隐居下来,等老奴找到他的时候,她的孩儿已经两岁了,是个男孩。”
夏侯珏关切道:“那我这堂兄最后还活着吗?”
那阉人低声咳嗽起来,摆摆手,道:“齐威侯不必心急,小郎主自然活着,当时夫人带的银钱已经用完了,全靠针线度日,老奴到了之后,便带着夫人和小郎主离开了乡下,到晋中定居下来。”
说到这里,那阉人长叹一声,道:“那段日子应该是夫人最后的平静时光了吧,夫人尚在孕中,郎主便死于非命,她日夜悬心,还长途跋涉,在乡下艰难产子,当时岁月艰难,夫人生下小郎主之后,身子一直未能调养过来,一直小病不断,本以为还能拖着自己的病弱的身子照顾小郎主到大,却不想,被觊觎蜃云图的叛徒找上门来……”
夏侯巽注意到,这阉人说到被叛徒找上门来的时候,夏侯珏的脸色立马就变了,眼神里的狠厉一瞬间全都暴露出来。
那阉人恍如未觉,继续道:“郎主离世之前,便将打开蜃云图的功法写在一本秘籍上,交给了夫人,为的是等孩子长大之后能在乱世有一番作为,守护蜃云图的五大家族,南朝的那些个家族太远,鞭长莫及,因此他便就近找了一个家族通知他们来保护夫人……只是在他们找到夫人之前,夫人便已经逃亡,因此他们一直都没有夫人的音讯。后来夫人的病一日比一日更重了,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身边只得老奴一人若是有闪失,便是我二人的罪孽了,她想起以前郎主的嘱托,便让老奴带了信给此人,想要托孤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