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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 (黑麦)


  显然是怒不可遏的神情。
  若说方才秦瑾咧着仿佛要滴血的红唇笑起来的模样像是恶鬼,那么此刻,站在门前的人就是活脱脱的修罗,传说中的鬼神现世!
  花容时暮自不必说,罗启华和罗忠敏还算镇定,可这一众门客并上丫头仆人个个都给吓得两股战战却不敢多一点动作,生怕一个不对,这修罗便要砍了自己的脑袋,又扯了自己的魂魄去那十八地狱里受刑!
  更别说那修罗还横起眼睛四周扫了一眼,被扫到的人无不心底发虚,冷汗上涌,几欲四散奔逃。
  “闭嘴。”
  这话是不带丝毫怒气的,甚至和气柔软的不可思议,几个丫头门客却下意识的捂住嘴缄默不语,连呼吸都放轻了几拍。
  “你……”罗启华一拍桌子便是勃然大怒,却在秦瑾更严厉的瞪视下收了声。
  “安静坐着,本厂公待会儿自有话同你们说。”
  秦瑾仍是那般尖利中透着柔和的音调,语气中透出来的意思却是不容辩驳。
  罗启华的手狠狠握了起来。
  “事不过三的道理你应该懂。”
  花容手中还把玩着伞中剑,话里却同样未带任何感情,甚至连威胁都不曾有。唯有九天泉水般泠然有力又贵气天成的嗓音在屋里流淌,笃定到像是仅仅在陈述既定的事实,未动分毫内力便冲垮了秦瑾无意义的威势,气势上就大胜一筹。
  虽然花容说的不甚清晰,但是敏锐如秦瑾自然听懂了花容的未尽之语——酆都时他有花九戚相护当是其一;此刻有花九戚同罗家结盟的安排在先,他与花容的私仇自然延后,应是其二。可若是他不顾警告跨过了地上那道剑痕,坏了花容的谈判,两人便是不死不休了。这正是事不过三的理。
  秦瑾虽然对自己的武艺颇有信心,却也不想将其浪费在无意义的斗争上。何况,秦瑾也有自己的考量……酆都一别不过月余,花容的武功却又精进不少,他何苦冒这个险来触花容的霉头。
  再者……
  他秦瑾,从来都不是个缺筹码的人!
  ……
  这般情景下,在场人自是各有各的思量,唯一相同的便是——众人俱是神经紧绷,唯恐行差踏错,便万劫不复。
  旦有一人,悄悄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到周日又要考试
蠢作者照惯例要开始养精蓄锐了
所以……
更新就要看情况了
非常抱歉

  ☆、威逼

  放下心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应勃然大怒的罗启华。
  罗启华理应愤怒,甚至大发雷霆都不会被人挑出什么错来。
  毕竟于情于理,秦瑾都不该如此轻慢对待罗启华,毕竟不管怎么说,秦瑾在这名利场的地位如何都越不过罗启华去,可他却忒地盛气凌人,就差将罗启华同那下人一样对待。
  但凡有些气性的人,怕是都无法心平气和地一笑置之。
  罗启华不是没有气性的人,而且在场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举动,身为罗家的脸面,他就更不能对此置若罔闻。
  所以他方才表现的雷霆震怒,说不上是几真几假,却是真真儿地含着诸多考量。
  但是,接下来却不好收场了。
  世人皆知,罗家有一支铁血军队,历代以来驰骋沙场无往不利,令敌国闻风丧胆。
  唯一的失败,仅在于当年败给了乌颜朱那一帮子身强力壮的野蛮汉子。不过这一污点洒在罗家军几代以来的光辉史上,就都不算什么了。
  罗家军作为一支帝国的利刃,讲究的自然是排兵布阵,而非一人千军。士兵的单体实力或许不高,可配合起来却所向披靡。
  但秦瑾所统领的西厂不同。
  作为同时肩负特务与暗杀两大职权的机构,西厂并不适合广撒网式的选拔成员,秦瑾本人也更倾向于将其打造成一股潜藏于黑暗的隐秘势力,甚至是,对外人来说只存在于传说中的机构。
  所以西厂向来奉行的都是精英策略,成员贵精不贵多,立于金字塔顶端的厂公秦瑾就更是精英中的佼佼者。
  反观现在罗启华身边,除了平日里用来对付些上不得台面的前朝余孽和政敌的暗卫,就只有丫头小厮,和一帮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人了。
  若是罗启华真的决定同谁撕破脸,这些文人碰上讲理的说不定还能舌战群儒而一战成名。
  错就错在,此刻面前的秦瑾向来不是个讲道理的。以秦瑾的性子,将人抹了脖子丢出去就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这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了。
  尽管有罗忠敏这个武将在,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左不过是罗忠敏伤地轻些,其余的……就听天由命了。
  毕竟秦瑾是精英中的精英,而罗家却没有调兵遣将的余地。
  实力悬殊啊。
  何况,就秦瑾现在活修罗般的状况,罗启华还真不敢打保票说他能理智地思考下此刻是否适合对罗家痛下杀手。
  对了,他们商量的是谋反的大事,秦瑾就是真的先斩后奏都师出有名!
  风险太大。
  所以罗启华合该生气,但是这“气”又不能太过,是浅而易见理所当然的了——激怒了秦瑾,罗家说不定先一步就没了。
  那么,花容突然出声,不管是蓄谋已久还是任性而为,不管是针对秦瑾还是看清形势后单方强制抛给罗启华的人情,对罗启华来说,都无疑是转移了矛盾,无疑是给他解了围——免得他在一帮“罗家人”前做出忍气吞声的“懦夫”行径。
  可是……
  罗启华苦笑——即便如此,也是前有狼后有虎。他若领了这个情,就算是和花容绑在了一条绳上。只是不知道这根绳究竟是天启大帝的夺命索,还是他罗启华的上吊绳……
  不管罗启华内心如何大浪涛天,真正的主角儿们却没有一个将之放在眼里,也就那群正鹌鹑般哆哆嗦嗦的门客许能体会一二罗启华的“强势不屈”继而更加死心塌地也未可知。
  ——说真的,秦厂公这人儿真是可怕的紧!
  抖得同筛糠一样的门客如出一辙地想到。
  却说这已经被人视为鬼神的秦瑾这边。
  花容对秦瑾说的话当真算不上客气,一众门客还正战战兢兢恐怕要迎来更甚千百倍的狂风暴雨时,秦瑾本人却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这可稀奇了!
  莫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门客埋着头又偷偷瞥着眼睛去看秦瑾的脸色,怀抱着那点子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期待秦瑾赶紧被激怒,然后再将一腔怒火统统泻在花容身上,他们可不就安全了!
  门客们死死盯着秦瑾。且看他听了花容的话,偏了偏脑袋,看向花容的方向。
  当是:秦瑾薄唇微启,门客雀跃不已。
  门客们就看着秦瑾一点点咧开嘴,以为一声呵斥就要出口,却看他最后竟然……笑了!
  秦瑾居然笑了起来!
  门客下意识地将头抬起来一点,想验证一下自己是否受惊过度使得眼都花了。
  可惜……
  秦瑾确实是笑了!
  毋庸置疑。
  但是那笑不是哂笑讽笑,也不是讥笑耻笑,甚至不是冷笑嘲笑!
  该怎么说呢。
  那人眯起眼睛,一下子藏起瞳孔深处那份令人毛骨悚然的气质,微微翘起颜色似乎都浅淡了许多唇角,丝毫恶意都没有,竟是平添了些许温柔,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笑容好似令人……如沐春风。
  门客打了个寒颤,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怎么这么开心!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是不是事不过三,你且看看这个再决定吧。”
  秦瑾说着,一挥手,一道黑影在空中闪过,径直飞到花容面前,又好似卸下了气劲一般,晃晃悠悠地落到花容和时暮中间的香几。
  花容仓促扫到一眼,竟觉得这东西莫名有些眼熟。
  花容将之拿起来,不过是轻飘飘一张薄纸,眼见是裁过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谁那么不拘小节,纸的边缘都是参差不齐的。
  待花容细看了纸上的内容,倒是没什么惊讶,却也半晌都无话可说,只觉得心里万般无奈也不过如此。
  另一边凑过来瞧见这内容的时暮也是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只见那纸上不过寥寥数字,连个落款都没有,意思倒是表达的明确——这人是一伙的。
  从这几个字也看得出,这字迹当是铁画银钩,极其不拘一格的。
  花容挑挑眉,总算想起来为何会觉得这玩意眼熟了。
  这么干脆利落的风格,除了花九戚还有谁呢?
  花容甚至有些怀疑,先前父亲留的那张写了“我去见一个故人”条子与这张恐怕是来自同一张纸。
  想想父亲写一张纸条留在不俗,随手撕下空白的部分揣在身上去找了秦瑾,又写上几个字将其当作信物交给对方的样子,花容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么个人居然掩饰身份东躲西藏了二十多年。
  自己居然还没有察觉到!
  盖因花九戚的风格实在特别到无人能出其二,花容一瞬间连丝毫怀疑都没有产生就接受了纸条上这句话,倒是时暮凑过来时就在纸上感受到了花九戚特意留下的气息,确定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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