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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 完结+番外 (妖不知)


  上了屋顶, 他裸着脚小心翼翼地踩在鳞次的瓦片上, 往最高处的屋脊走去。
  脚底不经意踏过一片长了青苔的瓦片。
  身形一晃。
  “哎哟!”
  那道人影脚底打了滑摔倒, 从屋顶上滚落。
  眼看就要着地,说时迟那时快, 他忽然伸出一只手, 在地面上一撑,整个人稳稳地借力跳了起来,微微曲膝站在地上。
  他不紧不慢地站直, 拍了拍手掌上的灰, 眸中闪过几缕嘲讽,嘀咕道:“啧, 废物。”没事上什么屋顶,万一受了伤还要连累他一起受过。
  不是他看不起这副皮囊的主人,实在是……若是没有他在,这个陆少爷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真是个超级无敌倒霉蛋。
  他也是好久没见过这么晦气的人了。
  他松动了下全身的筋骨,发出咯咯的声响。
  几天没好好用过这副皮囊, 倒是有些不契合了呢。
  都怪那只老怪物。
  花莫言低下头,借着远处微弱的星光看手腕上那枚印记。
  那枚印记隐隐在跳动。
  他皱起了修长的眉毛, 真是可恶。
  自打中了这封印,他原本蒸蒸日上的法力便像被无形的茧层层缠绕,难以发力。
  尤其疼痛难忍,日甚一日。
  白天几乎只有喘气的份, 只有在夜里疼痛才稍减,勉强可以行动。
  所以,他已经很久不能在白天出没,连逗弄陆少爷的心情也没有了。
  这种上古的封印,并不算太复杂,花些时日是可以解开的。
  只恨这副皮囊另有主魂,他作为寄生魂魄施不开解封咒,更遑论另找皮囊移魂。
  若是再夺不下这副皮囊成为它真正的主人,只怕自己早晚就要被这枚印记蚕食鲸吞,彻底封印起来。
  花莫言咬了咬牙,太阳穴青筋微起。
  得早点动手。
  抬头看向天空,轻云蔽月。但星鸾奇动,天狗食月应当不远了。
  那是他所能期冀的唯一生机。
  若是没有那个老怪物碍事的话,他到时必定可以鸠占鹊巢,到时候……呵呵呵。
  眼底滑过疯狂的意味。
  可是偏偏老怪物盯得紧。
  他只要一上身,就会被老怪物发现。虽然这几天老怪物不在,但保不齐天狗食月前就回来了呢,始终要碍事。
  怎么办才好?
  他忍着魂魄受缚的阵阵剧痛,在院子里焦急地踱来踱去,每一步都像踏过钉板。
  索性回了房,躺在床榻上休憩。
  点亮煤油灯,花莫言百无聊赖地想从书架上抽本书打发下时间。
  抽动书册时却碰掉了一只青铜匣子。
  心中一动。
  捡起那只匣子,上面有一枚兽首图案浮起,不晓得是什么东西。
  他记得,有次半夜,他蜷在皮囊深处的时候,看到陆少爷在跟这只匣子说话。
  当时他痛得厉害,没有看清楚,也没有听清楚。
  里面装的什么?
  怀着强烈的好奇心,花莫言用食指勾开了匣扣。
  空空如也。
  竟然什么也没有?!
  真是个破烂东西,留着作何用。
  花莫言心中一沉,翻着白眼要把匣子合上。
  这时,一个童稚的声音从匣子里传出来:
  “一鸣,一鸣。”
  咦???!
  花莫言吓得手一抖,险些把匣子扔了。
  随即回过神来,盯着空匣子,眼珠子转了转:难不成,是只匣子精?
  这个陆少爷,真是什么都养啊。
  迟疑间,那匣子又说话了。
  “我饿了。”
  花莫言微微一笑,若无其事道:“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把他吃了,好不好。”
  “哪个他?”
  “那个姓金的。”那匣子用一种撒娇的口气,“我就尝尝,让我吃吧。他看起来很好吃。”
  花莫言觉得这匣子精有趣得很,咧嘴点头应道:“好啊,你能吃得动就吃去吧。”硌了牙可别来哭鼻子。
  话罢,他没来由地想起了莫老道。
  心头微微一颤。
  莫老道他……似乎就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吃了。
  难道……?
  怀着试探的心思,花莫言问道:“上次叫你吃的那个老头子,味道怎么样?”
  “不好吃。”
  花莫言瞪大了眼睛,喉头发紧,拇指一弹,扣上了匣子。
  好啊好啊。
  原来如此。
  想不到这个陆少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阴恻恻地笑起来:莫老头儿,等我一并帮你把这仇给报了吧?
  窗外传来了极轻的声响。
  花莫言竖起了耳朵。
  原本一片静寂的院子里不知何物发出了奇怪的响动,像成片的叶子在风中互相摩挲。
  陆宅只有一棵枯树,哪来的叶子。
  花莫言把匣子放回去,吹灭了灯,趴在窗边屏息朝外张望。
  天地间黑漆漆的,星光远而渺,院子里什么也看不到。
  但花莫言的耳朵与常人不同,一丝一毫细微的声响都不过他的耳朵。
  在摩挲声中,有什么东西以寻常人听不到的的声音在轻轻地交谈。
  “他不在,他不在。”
  “太好了,他不在。”
  “我们能进来了。”
  “嘘,没到时候,果子还没成熟呢,不能吃……”
  “……”
  后面的花莫言听不太懂。
  他挑了挑眉毛:妖气好重!这宅子还真是风水有问题,竟然吸引了这么多妖孽。
  不过据他估量,都只是些没多少道行的小妖,正想暗中画道驱妖符,那些声音冷不丁一下子全都散了,像是妖物们猛然退出了这座宅子。
  花莫言长舒口气,疲倦地躺了回去。
  日过三竿。
  陆一鸣被找文渊探长的拍门声吵醒。
  他从被窝里爬起来,眯着眼回忆着,昨晚他明明爬到屋顶上去透气解闷,好像还摔了一跤,怎么现在还在床上?
  难不成是做了个梦。
  文渊顶着一脸的倦怠,两个黑眼圈深得像用炭刚画上去似的。
  陆一鸣给他泡了壶茶,打趣道:“你这是昨晚遇上女鬼吸了元气了?”
  文渊无心理会他的玩笑,只是掏出一块金表。
  陆一鸣眼尖,惊喜地叫了一声,一把夺过,说:“我的怀表!你从哪里找回来的?”
  这表是当年父亲给的,他还让金匠刻上一串英文。几个月前他沉迷赌博,鬼迷心窍,把它当了换了一笔赌资。
  原想赎回来,却出了那档子事,核计时被告知他的表不见了。
  文渊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把表拿回来:“以后再细细跟你讲。现在它是证物,暂先由我保管。”
  “也罢。”陆一鸣耸耸肩,反正都离身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阵,能知道下落便是好的,“你还记得郑清河么?我见着他了。”他把自己在山村里与郑清河的接触跟文渊轻描淡写地讲了一遍。
  “你当时也在那个村子里?”文渊一怔。
  “可不是,山路堵了,我在里面呆了两天呢。”
  “有些事本不当跟你讲,但是,”文渊神色凝重起来,“这事你两头都接触过,还是要跟你捋一捋。”
  “哪两头?”陆一鸣问。
  “先前,郑清河偷走王秀莲的时候,和之后郑清河在村子里呆的时候。”文渊拿出一个本子,“当时王秀莲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房东清清楚楚地说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对吧?”
  陆一鸣料到他要讲什么,神色也一凝,那次是他去的现场。
  点头:“嗯。但没人见过它呀,不是都说是房东年纪大了耳花么。”
  “昨天我去那个村子里问了些证人,死者老婆说了,郑清河带着个小娃娃投奔黄家,案发后小娃娃不知去向。但村子里的人,包括死者老婆,全都说没见过那个小娃娃的样子。”文渊把事情梳理开来,目光炬炬地投向陆一鸣,“你见过没有?”
  陆一鸣抿了口茶:“没有。怎么,黄大婶也没见过?那不能吧。”
  “郑清河说小孩子长了风疹这段时间不能见风见光,一直捂着。”
  陆一鸣和文渊面面相觑半天。
  两人都在想同一件事情,有着相同的疑虑。
  陆一鸣先打破了沉默:“你觉得这个小孩儿,可疑?”
  文渊咳了一声:“难道不可疑吗?这该不会和上次房东听到的那个是同一个吧?”
  陆一鸣惨白着脸不说话。
  “你看看这个。”文渊把手里的本子打开,有多处被折了角作了标记。
  他翻开其中一页,指给陆一鸣看。
  “二月二十五日。
  秀莲要临盆了。我暂不能离开她的身边。房东太太有些聒噪。”
  再翻到下一页。
  “二日二十六日。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吾爱秀莲撒手人寰离我而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个满身是血的东西难道真是她肚子里出来的?该不该携它去警署自首?占了一卦,秀莲不让我自首。那就不自首吧。”
  后面好多天都没有新的日记,下一页直接就到了三月五日。
  “吾儿乖巧,甚是可爱。取名慧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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