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楼共有五层,围成个圆形,楼下有原型的青碧水池,水池中有红木高台,这高台,便是姑娘们平日里表演的地方。
可此刻,这高台上面却是一个白面粉唇,格外楚楚的公子哥儿,正手持长鞭,面色不善地看着她对面的姑娘。
那姑娘面色苍白,眉间点花钿,唇色朱红,眉目格外美艳。她身着抹胸长裙,上衣为轻纱所制,朦朦胧胧露出一点白皙臂膀,足已叫人神魂颠倒。
白胥华正在二楼,隐在人群身后面,唇瓣紧紧抿起。
——这被找茬了的倒霉姑娘,竟是他的熟人。
这般眉目,不正是纤纤?
纤纤正捂着手臂,她苍白着脸,道:“男子来此处寻欢作乐,本就是常事,您不自问因缘,却在此地闹事,可不太可笑了么!”
女主面如寒霜,她森然道:“我要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教,你便直说应不应罢,若是不敢,坦言便是!”
纤纤道:“……好,好。”
她见道理实在说不通,便咬牙应下,道:“您到底想比些什么?”
女主哼笑出声,她道:“你擅长什么,我便与你比试什么。”
这话说得可谓十分狂傲了,纤纤被她气得咬牙,强自忍了忍,方才忍耐下来,道:“既然如此,那纤纤便得罪了。”
白胥华就是在此时出声的。
他拨开身前两人,扶住栏杆,道:“且慢。”
他说话的声音分明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叫本来皆注意着纤纤二人的客人不由侧目。
这般一看,便顿时被惊住。
眼蒙白绸的少年郎身形瘦削,脊背却依旧挺拔。
他长发披散,洒落一身,身着白衣,外衫也极松散,一副初醒模样。
按理来说,寻常人这般作态,定然会显得疲懒。可这少年郎饶是这般,却依旧显得庄重而严谨。
他脸庞大半隐藏在白绸之下,只露出一点光洁额头,和淡色薄唇。
衣襟微开,露出一点深凹的锁骨,便叫人忍不住把目光投在那一点凹陷处,更想亲吻、抚摸,迫切地想要看到更多肌理。
这极亵渎的念想一生出,便叫人慌乱地挪开了目光去,不由从心底生出了一片惭愧心情来。
纤纤本也是其中一员。
可是她本来已经呆住,此时却忽然反应过来,急切道:“您怎么来这儿了?!”
白胥华只等她这一句问话,他道:“我出门静心,听到这边喧乱,就来看一看。”
他说完这一句,就转而对女主道:“她身有伤势,若是比试,也是不公。在下尚算着楼中人,你若想比试,便叫我来罢。”
纤纤急道:“这怎么成?!”
这般争风吃醋,烟尘世俗之事,怎能叫他染指?
他分明只要高高在上,弄花抚琴,做高山流水之音便可了。
纤纤急切,却拦不住白胥华。她轻咬下唇,转而对先挑事的女主道:“此事是奴过错……”
女主却不等她说完,就笑出声来。
她道:“此事本就是你的过错,他待你比试,实在是你的福气。”
“………………”这般弯曲是非,叫白胥华听得眉头一跳。
便听女主又道:“这位公子——既然您要代她出头,就下来吧。”
她甚至张开双臂,袒露胸怀,暧昧地道:“我在下面,一定会接住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x被高审了,所以一直放不上,跪下请罪orz。
所以今天还有五千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又被高审了,开心】
【明天早上放过去x】
第4章 答应我一个要求
这话已经算得上调.戏了。
纤纤怒道:“登徒浪子!”
竟是比自己被羞辱还要更愤怒一些。
白胥华微微抿唇,道:“不必了。”
他手下微一用力,就如一片飘飘白云一般,翩然落地。
纤纤怕他走错,特意出声提醒道:“公子,我在这里。”
白胥华微微颔首,便朝她的方向走去。
之前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随着他走近纤纤,便变得格外明显——她果真是受伤了。
白胥华低声问道:“你可还好?”
纤纤连忙摇头,又想起眼前人看不见,便回复道:“纤纤无事,让公子担心了,”
白胥华道:“无事便好。”
女主忍耐片刻,见不得他与自己看不惯的女人低声细语,提声道:“公子不是要与我比试么?怎么还与她说起话来了!”
白胥华微微一顿,便对纤纤道:“你下去处理伤口罢,这里我来。”
纤纤迟疑了一瞬,便道:“……公子小心。”
她又看了白胥华数眼,有心想要说明那难缠客人其实是位姑娘,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说,只捂着手臂离开了。
白胥华等她下去,才面向女主,道:“你想如何比试?”
他面对纤纤时,虽然看不见神色,语气却是轻柔的。而面对她时,态度却一下冷淡下来。
然而这般差别对待,却并未让女主生出怒火,反而叫她心中更加火热。
这般人物,征服起来,才更有快..感。若是什么东西都来得太轻易,便没有什么意思了。
她道:“你可通武艺?”
白胥华淡淡道:“尚算可以。”
女主轻轻一笑,她道:“那我们便定三场比试,三局两胜,这一场便比武艺。”
“我名阮酥玉,还请赐教。”
“……我名白胥华,请。”
白胥华语气微微一顿,方才回复。
——这天底下,可没有几个男子的名字能这般秀气。
阮酥玉心知他该起疑了,轻轻一笑,柔声道:“我便用这一柄长鞭,不知白兄要用什么?”
白胥华负过手去,平淡道:“对你,一手足以。”
这便是将她之前所说之话,又换了个方式还给她了。
阮酥玉却并未着恼,她笑道:“那白兄就要小心了。”
这句话话音未落,她便一抖长鞭,凌厉地往白胥华攻去。白胥华举重若轻,只往旁边走了一步,便已让她一鞭子落空。
阮酥玉微微一笑,居然显出一分妖艳,她改抽为扫,那鞭子便蛇一般地要缠绕到白胥华身上去,又被他随意一退,轻松躲开。
啪!
那一鞭落到地上,竟发出一声脆响,可见用鞭之人下手之狠。
如此过了几番,阮酥玉攻势凌厉,甚至扫出鞭风。可惜再凌厉的招式,落不到人身上,便也只是枉然。
“咔嚓”一声,又是一鞭甩来,白胥华侧身躲开时,便见那鞭子打到自己身后的木围栏上,竟然是直接将那木栏杆扫断了,直从木台上掉了下去,“哗啦”一声掉到水里。
白胥华眉心一跳,一股异样感觉忽然从心底生出。
果不其然,阮酥玉下一鞭子扫来时,白胥华直接一手将长鞭夹住,一抖一拉,长鞭便已经从阮酥玉手中脱手而出。
阮酥玉低笑一声,一声娇.吟,自己竟也是跟着鞭子一同去势,竟是想要趁此机会扑到白胥华怀里。
白胥华薄唇紧抿,他手上用力,将长鞭投入水中,又避开了阮酥玉的去势,却不想阮酥玉手腕一翻,一片淡色粉末便从她手中投出,将白胥华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就等这个了。”
白胥华受了偷袭,却很满意。他闻到香气的一瞬间,便觉得头晕目眩,身体发软,一瞬间失了力气。
一时无力躲避,两指捏住了阮酥玉脖颈要害,却不能真的下杀手,竟是真的叫她扑到了怀里。
阮酥玉轻笑一声,她丝毫不惧自身性命被别人捏在手里,软软道:“果真是个正经人,你还说你是楼里人,也不想想……这世俗地方,怎么能养出你这样的人?”
白胥华不能真杀了她,她又一副不用性命的作态,一时之间居然进退不得。
他本想说些什么,却忽然感到手臂被轻轻一吻,一时烫到一般松手,退后几步,竟被逼得靠到了栏杆上,只得怒道:“……无耻!”
阮酥玉带笑回道:“只对你一个无耻。”
她逼近一步,趁白胥华再退不得,硬抓住他的手,按到自己胸前,甚至挑.逗一般道:“我的手感可好,嗯?”
白胥华想要将手抽出,却不料她力气极大,一时半会竟然反抗不得,只怒道:“你——下流,卑鄙!”
“我就下流,就卑鄙。”阮酥玉道:“也只对你一人下.流卑.鄙,若现在不是外面,我还能更卑.鄙一点。”
她说着,又抓着白胥华的手吻了吻,才撤开身去。他们花费这片刻时间,说起来长,实际上也只不过几息罢了。
阮酥玉撤开之后,白胥华便感到几盆水被泼到台上,将那尘雾都压了下去。就在这一瞬,他眼上一松,便被阮酥玉将束眼白绸抽走了。
他又气又怒,只得暂扶住木台一周的栏杆。
此次便已经算得胜负已分。
已经有人忍不住道:“实在是卑.鄙!竟乘人不备用药,手段当真下作!”
周围人纷纷响应,甚至有人道:“这人心怀不轨,怕是做了什么,实在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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