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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完结+番外 (噩霸)


  可谓,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江殊殷不禁看呆,低头吃下一个馄饨掩饰自己的魂不守舍:“可为何,我从未听说过浅阳尊的好友?”
  月色朦胧,星辰莫测。
  清清的夜风至窗外而来,带着丝丝缕缕的悲伤,与孤独,悄悄拂过江殊殷的乌发。
  一语惊人,江殊殷回过神来,很是语无伦次,几乎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谁都知,沈清书一向独来独往,即便在曾经修真界的争斗中,也是带着坠云山的弟子辟谷不出。
  更莫提,好友二字……
  一手轻轻弯曲,江殊殷心道:那么多年,那么多的日日夜夜,他就从不孤独吗?
  沈清书面色依旧,看不出任何一丝的不悦。
  江殊殷抱歉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无妨。”和煦的声音,表现出主人并未生气,江殊殷竹篮打水一般的心放下一半。


第6章 白骨哀(二)
  两人吃了饭,去到一处凉亭内一坐竟坐到深夜。
  恰似多年知交,从世间大事到自身小事,天文地理、人文水土无所不谈。
  可谓,相见恨晚!
  江殊殷从未与他这般相处过,慢步送他进客栈,自身修长挺拔的躯体没入夜色中,若隐若现。轻轻负手,他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笑意:“目的地到了。”
  沈清书向他表示谢意,慢慢踏上石阶,回过头:“你是一个令人很舒服的男人。”听到此话,窗台上趴着玩的齐玉焱猛地被口水呛到,一阵大咳,直将整张小脸都憋红了。
  他听到什么?浅阳尊说那人是个令人很舒服的男人?!
  他舒不舒服,浅阳尊是如何知道的?!
  ——显然,齐玉焱小朋友思想复杂了。
  偏偏他还毫无反应,激动的趴在窗台上咳的越来越剧烈,看得沈清书一阵担忧:“玉焱可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齐玉焱连忙摇头,边咳边道:“浅阳尊不必担心,我很好!”
  江殊殷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毫无半点同情,甚至还颇为幸灾乐祸懒懒道:“他不会把肺咳出来吗?”
  听完此话,齐玉焱呛的愈发厉害,沈清书皱起眉头轻飘飘一跃到他身旁,一手轻轻拍他的背。
  江殊殷笑道:“这孩子想什么呢,咳成这样。”
  许是这边动静大了些,惊动了纪元庆等人,不过转眼那四人就已到场。
  江殊殷对这些人别无好感,冷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却不料纪元庆见到他的瞬间猛地瞪圆了眼睛,满面的不可思议:“三,三哥?!”
  他上前一把拽住江殊殷,硬生生将他转过来一阵端详,最后又惊又喜,几近颤抖道:“真的是你!可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八百多年了吗?”
  江殊殷:“……”
  沈清书:“……”
  宛如遭雷劈了一般,江殊殷司马行空了半响,不禁黑了面僵硬道:“纪前辈,我才百来岁而已,哪里会是你哥哥?再有我姓薛,你姓纪我们怎么是兄弟俩?”
  言下之意便是,你认错人了。
  纪元庆也愣了多时,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你怎可能与我兄长生的一模一样?”
  江殊殷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陈涧芳道:“的确如此,正如这小兄弟所说,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因而若有生的一模一样之人,也并不奇怪。”
  范赫生跟着附和:“陈长老说得有理,只是纪兄,我等从未听说过你还有一位兄长啊!”
  纪元庆几乎满脑子围着江殊殷转,还未曾回过神来,下意识道:“诸位有所不知,我三哥纪元瑛自打少时起就闭关不出,但在八百年前,他有一日不知为何出关了,还步入世尘中。可离他出关才一月有余,他却突然暴毙在外,实在叫人想不通。”
  陈涧芳:“那不知令兄遗体在何处?”
  纪元庆回过神来,惊愕道:“在,在我家祖坟里……”
  如此,眼前之人必然不是纪元瑛。
  轻轻抱拳对江殊殷行了一礼,纪元庆抱歉道:“失礼了。”
  江殊殷本就不想与他们有瓜葛,很是无所谓的摆摆手,冷漠道:“无妨。”说罢抬腿就走。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清书突然道:“薛公子,不知你可愿与我等同行?”他顿了顿,纤长的睫毛静怡无比。
  江殊殷果然止住脚步,回过头来,只见沈清书立在齐玉焱身侧,微风勾起他雪白的衣襟,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静静看着自己。
  月色透过浓浓黑夜,宛如轻纱一般披在他的肩头,幻美的叫人舍不得眨眼。
  沈清书:“倘若有你在,兴许会容易些。”
  听到此话,范赫生等人坐不住了,颇感疑惑:“浅阳尊实不知这位薛公子是?”
  沈清书想也不想:“我的一个朋友。”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就连江殊殷也吓的瞪圆了眼睛——西极七恶名声极差,但凡与他们有关的人,统统会被世人加上“败类”二字,并鄙弃之。
  江殊殷曾对沈清书透露过,自己同七恶的关系非同一般,更如家人一般亲近。
  倘若这些被在场人知道,必定会将他归为魔头一类,说不定到时还将七恶罪行分到他头上,再除之!
  而此番沈清书的这一句话,无非是在帮他保守秘密。
  与江殊殷想的不同,纪元庆四人却是这般想的:能与浅阳尊结交之人必定不能小觑!
  哪怕对方年龄不大。
  至于齐玉焱,这孩子想的很简单也很歪:浅阳尊与这人关系非同一般啊!
  惊恐脸。
  另一厢,坠云山内,宋晓宇牵着匹小白马,背着包袱缩头缩尾的嘀咕道:“哼,不给我去,我就偷偷的去,看你能奈我何!追云你说是不是?”
  似是在回应他,小白马刨了刨蹄子,鸣叫数声。吓得宋晓宇赶忙去捏它的嘴,低声骂道:“闭嘴闭嘴,倘若被那些巡山弟子发现,告到师兄那里,咱们可是要被关禁闭呢,你想害死我啊!”
  白马十分通灵,听到此话立即变得静悄悄,跟着他小心翼翼的在山间行走。
  宋晓宇继续嘀咕:“不就是泣城么,有什么大不了,我一个人照样能去。”
  江殊殷最终因为多种原因,还是与他们同行。
  泣城之地多富饶,然而再富饶的地方仍旧是有贫瘠之地,就比如挨着泣城的一处村庄。
  这处村庄大概有两百多户人家,不大不小,村里的人日子过的极其贫穷。
  沈清书等人此番是来查访,自然不能叫随从前呼后拥,更不能御着飞剑,驾着坐骑声势浩大。
  而要到泣城,却是非得经过这个村庄不可。
  一路上沉默寡言的纣痕此时终于说话:“浅阳尊,村落里人多口杂,指不定能问出什么。”
  沈清书也是这般认为,一行人便走小路进入村庄。
  江殊殷原以为,这村落里该是男耕女织,小孩子成片的热闹景象。岂知,却是一个人都看不见,甚至大部分的耕地都荒废了。
  其他几人也都是一副惊讶脸,仿佛全然想不到这里居然是这副光景。齐玉焱转着身四处张望,又跑去敲村民的门。江殊殷见此,摇头道:“别敲了不会有人的,要是不信你推开试试。”
  齐玉焱依他所说,将破败的木门推开,随着“吱呀”一声,厚重的门内涌出一阵灰尘,齐玉焱见状忙后退几步,道:“我的天哪,这里究竟有多少年没人住了?”
  木屋内部一片昏暗,只可见一张断了腿的三脚桌子倒在地上,四周凌乱无比,覆盖着厚实的灰尘。
  沈清书皱起眉头,默不作声的上前查探,片刻才道:“迁居了,只可惜走的十分慌乱。”
  齐玉焱捂着口鼻上前:“奇怪,他们为什么走,还走的那么慌张?”
  陈涧芳四人听此地无人,也都纷纷皱眉,查看四周的房屋。
  突然,范赫生道:“此处有人!”
  大家赶忙围过来,就见一个小木屋内,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护着一个小孩藏在桌下瑟瑟发抖。
  老人目测八十来岁,苍老的宛如一颗枯萎的树木,叫人看一眼就心声怜悯。他怀中的小孩莫约五六岁,穿着一件破烂到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像是一根豆芽菜般缩在老人怀中。
  沈清书柔声细语:“老乡亲,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路过此地,打算投宿一晚。”
  老人听闻此话,斟酌着探出头,用苍老的声音问道:“果真如此?”话语中隐隐的还带有欣喜。
  沈清书点头道:“的确如此。”
  他本就生的温文如玉,如今更是放软语气,平添一股亲和感。
  老人抱着孩子慢慢从桌下爬出,那颤栗的四肢叫众人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他一个站不稳就倒下了。
  江殊殷见此忙从纪元庆身后插出,小心翼翼扶住老人,接过他怀中的孩子。
  老人点头对他表示谢意,问道:“不知各位从哪里来?”
  江殊殷丝毫不提敏感字眼:“我们是外来的生意人,如今在家乡混的不景气,所以特来泣城碰碰运气。”同时他也提出疑问:“只是老乡亲,此处这是怎么了,为何人们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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