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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想拐骗神兽 完结+番外 (洛水冬汐)


  小孩仔细回想了一下,随后摇摇头,道:“不是,他头上长了一个角。”
  “头上长了一个角?”陵光对此人可完全没有印象,他只认识一个头上长角的,不过是两个角的孟章。
  蹇宾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是谁,接着问:“那你知道他缘何要这么做吗?”
  小孩摇摇头,道:“不知。我只知在那之前他说了一句‘其实在下也不想的,你且忍一忍罢,他们来了你自然就无事了’,说完以后他就走掉了。”
  陵光微歪头,问蹇宾:“魔兽界的都这么有礼貌的吗?”
  不管是先前遇到的鹿蜀还是小孩口中的这一只,又是敬语又是谦词的。
  “不全是。”蹇宾抬头看着陵光,回答,“地位较高的魔兽修养会好一些。魔兽界是分等级管理的,高等魔兽自小就要学会优雅。就相当于人间界的一些大世家那样吧。只不过再文雅有礼,他们本质上还是嗜杀无礼的冷血动物——大概就像是斯文败类吧。”
  陵光挑眉,喃喃道:“原来如此。所以鹿蜀和小孩遇见的都是高等魔兽?”
  蹇宾点点头,道:“没错。看来我们寻魂的速度要加快了。据白泽后来推测,你的残魂应当是被冲散成了五个部分,如今还剩三个部分。”
  陵光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蹇宾咧嘴一笑,又回头继续看向小孩,问:“你说的我们都了解啦,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可就要赶快休息去了,目前已经很晚了。”
  小孩以为蹇宾是要下逐客令了,慌忙将怀中抱着的纸抽出来展开,递给陵光,说:“大人,在魂魄入体时我脑海里闪出了一个画面,为了防止忘记,我把它画下来了,您看一下?”
  陵光闻言,抖了抖袖子把左手手掌藏进去,右手接过宣纸后以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另一边,仔细观摩。
  蹇宾也站起身凑了过来,把脑袋抵在陵光肩上。
  小孩的画技不算好,画中是四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凑在一起,然后旁边不远处又画了一坨黑乎乎的。
  蹇宾看着忍不住嘈了一句:“你这画的……是什么呀?”
  小孩难得沉默没有回答——他承认他确实画技渣,但是对比起和这些大人物讲话描述,他还是选择这样吧。
  只是陵光自那到画之后,就紧紧锁眉。
  他的脑海里也同时窜出了几个画面。
  红白黑绿四个八九十岁孩童凑在一起有说有笑,另一个八岁的红衣小孩躲在墙后探出脑袋又不敢上前。
  无意中红衣小孩对上了白衣小孩的眸光,见他轻轻皱眉,红衣连忙缩回脑袋,听到不远处的对话后咬唇纠结了一下一跺脚就跑走了——
  “那边躲着的那个是谁?和你长得好像啊。”
  “陵儿?陵儿是我同胞弟弟。”
  “总感觉他……有点蠢啊,和你的性格不太一样。”
  “他只是……”
  接下来的声音或许是因为红衣小孩跑远了,逐渐弱化模糊了起来。
  “陵光?”
  蹇宾的突然出声拉回了陵光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应了他一声,问:“怎么了吗?”
  蹇宾见陵光脸色不太好,道:“你方才怎么了?我看你神色有些不对劲,此刻脸色又不太好。”
  陵光松了左手,躲开蹇宾的视线,道:“无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接着他又把纸递回给小孩,道:“多谢了。不晚了,你也别回去了。我今夜不睡,你就进屋去睡吧。”
  说完他嘱咐蹇宾一句“照顾好他”就窜回了屋顶。
  “啊?哦……”
  蹇宾虽然担心陵光,但是又不能弃小孩于不顾,左右为难了一下还是带着胆怯的小孩回了房,只是临回去前深深地看了一眼陵光。
  陵光跃上屋顶就直接一屁股坐下了,一手缓缓按揉着太阳穴。
  “若非你俩生得一样,我还真认不出那是你弟弟,相差好大。”
  “陵儿自幼内向,不善与人打交道。”
  “那他为什么这么喜欢躲在墙角偷听呀?”
  “陵儿本意应当是想来寻我,只是我想着如此下去总归不是办法,不予理会让他自己过来。没想到还是不行。”
  “不过他这模样倒是可爱。”
  “那自然,陵儿最可爱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最喜欢你这弟弟。”
  ……
  嘈杂的声音盘旋在他的脑海,但因为都是相近的童音,除了一口一个“陵儿”的他知道绝对是他兄长无疑,其他的声音他只能分辨出有三个人。
  应当是蹇宾、孟章和执明吧?
  陵光联想起之前的那几副画面。可是他又觉得奇怪,画面最终他很快就跑了,这些声音不应该作为他的记忆蹦出来才对。
  还是说这是之后几次的?
  陵光不住地按揉着突突直疼的太阳穴,心下忍不住烦躁起来。
  自醒来以后就被各种杂乱的记忆困扰,还有先前鹿蜀的那番话,蹇宾的种种表现,无不在制造着一个又一个的谜团。他的警惕又不允许他就这样信任其中的一方,只能凭着仅有的琐碎线索自己去推断谁更可信。
  陵光颓然地躺下,右手手臂架在额头上,望着夜空之中寥寥无几的星点。
  “如果可以信任蹇宾就好了。”陵光忍不住低喃出声。
  可是就他目前观察,蹇宾或许不会害他,但很有可能是在把他当成一个替身——
  替代他死去的兄长陵云。

第11章 江宁(一)

  深夜,等着小孩完全入睡以后,蹇宾抬头看了眼屋顶,随后轻叹一声,翻出一件斗篷。
  屋顶上,陵光已经就着先前躺下的姿势睡着了。
  陵光虽然平日里多疑,但是一入睡却又睡得很沉。
  蹇宾十分清楚这一点,无奈地笑着走过去,轻轻地将手中的斗篷盖在陵光身上,自己便坐在他的一旁。
  点点月光落在陵光的身上,更衬得他脸色的苍白。
  安静下来的他没有了白日的疏离与高傲,同时也没有了那一份生气。
  蹇宾心下泛起一阵酸涩。
  一样的睡颜他看了五百年,只是这一次他终于不必再和之前的一日日那般,等待又失落。
  只是他的陵光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真正的信任他呢?
  蹇宾在心底长叹一声,抬头看向那寥寥无几的点点星辰。
  ——
  翌日,陵光是被左手传来的刺痛和一阵凉意刺激醒的。他一睁眼,就看见了凑在自己身边的一对兽耳。
  陵光微微一动,蹇宾就察觉到了,抬起头来鼓着嘴巴气呼呼地说道:“陵光光,你知不知道夜晚的屋顶有多冷?你知不知道伤口裂开不好好处理是会感染的?你就不能好好爱惜一下自己吗!”
  蹇宾的话里话外都透着责备与心疼,却又似是无可奈何,控诉了几句便认命地重新低下头去处理伤口。
  只是他再怎么生气,动作都还是格外轻柔。
  几句无奈的责备令陵光初醒时的迷茫消散了不少,他这才留意到身上盖着的斗篷。
  左手被蹇宾冰凉的手掌按着,陵光一时间也无法起身,干脆就侧过头去百无聊赖地看着蹇宾处理伤口。
  裂开的伤经过一夜风干,纱布已然和血肉相连在了一起。
  陵光见他只撕开了最外层便犹豫着没再下手,知是顾及着他,无所谓地开口道:“要撕便撕罢,这点疼我还能忍。”
  蹇宾闻言咬唇,到底还是没能忍心,低说了一句:“我去拿剪刀,你且在这等会儿。”
  说完,蹇宾就翻身下了屋顶。
  左手没了束缚,陵光当即便坐了起身,看着蹇宾匆匆地进屋去。
  直到一抹白色消失在视线中,陵光才将目光下移至惨不忍睹的左手手掌。
  蹇宾指尖冰冷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尚且完好的肌肤,陵光双眸微黯。
  倘若这份关心是真心实意的就好了。
  但是这个念头才闪出来,他又马上自我否定了。
  他不需要这种靠着自己的软弱博来的关心。
  陵光敛了思绪,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一点一点撕开余下的纱布。干涸的血疤连带着纱布一起被剥落,紧跟着涌出来的是鲜红的血液。
  一滴、两滴……随着血珠的滴落,陵光的脸色愈发苍白,他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丁点声音。
  等蹇宾回来的时候,陵光已经重新躺下了。他右手置于额前,左手却还淌着血。
  “陵光你……”
  蹇宾忙上前两步,气他如此莽撞,却又说不了什么。
  陵光听到声音,斜睨了他一眼。
  一双丹凤眼中染上了些许无力,睫毛微翘,失了血色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侧眸的模样平白带了些倔强。
  见到蹇宾回来了,陵光又缓了会儿才坐起身,右手搭在屈起的右膝盖上,沉默着不说话。
  蹇宾又念了他几句不爱惜自己,才走了过去给他上药包扎。
  包扎的过程中难免会有肢体接触,陵光却发觉蹇宾的指尖划过时没了那一丝丝凉意。
  对此他只微诧了一会儿便没再细想。
  撕掉了伤痂后的伤口并不难处理,蹇宾熟稔地弄完后也没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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