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睁只眼闭只眼的忽视过去了某条龙的存在,开始专心的擦洗起来。
等洗完的时候,神力一转把身上烘干,化出里衣穿上,抬眼一看,假山上已经没了某条龙的存在。
他只是略微奇怪了一下,也没在意,回了屋子,把灯吹熄,习惯性走到床的方向,撩开床帘往床上一躺。
没有想象中略微发硬的床的质感,反倒是软乎乎凉乎乎,像是……某个人的触感。
凤长歌瞬即起身,可惜失败了,肩上被人握住用力一摔,就到了床上。
凤长歌立即出手,拂开对方握住他肩膀的手,两指并拢出其不意往前一点,却遭到了阻挡,对方一手伸向他胸口,被凤长歌不客气的一掌拍开,转而又袭向他的腰部。
“砰砰砰”一片肉搏声响起,短短几息时间,两人已交手不下百招,最后还是凤长歌占了上风,一记擒拿手直接锁住对方双手,一个翻身压了上去,将他牢牢制在身下。
黑暗之中,两人四目相对,一红一紫两色眸光在半空相遇,碰撞出一串激烈的火花,空气都变得灼热了起来。
半响,凤长歌冷声道:“为何在我床上?”
龙君泽很无辜的看着他,“这也是我的床。”
凤长歌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以示自己的冷嗤。
龙君泽就很委屈,“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即将迎娶的天后,我们都是男人,也没有男女分房的说法,安排住处自然也是在一处的,这是你的屋子,也是我的屋子,白天我顾虑你受伤调息没敢打扰,蜗居到水潭里去睡觉,谁知道睡得好好的,你突然不穿衣服跑到我身上把我踩醒了,你明知道我喜欢你还那样对我,把我的火勾起来又不准我靠近,我好不容易把火压下去回屋睡觉,你又跑来压我!”
他说着说着,似乎情绪过于激动,脑袋顶长出两个小小的龙角,莹润玉白,圆鼓鼓白秃秃,看着很是可爱。
凤长歌看着看着,心情就不自觉好了点,再听着他这番话就有那么点愧疚了。
按照他的说法,的确是自己招惹的他,那就是自己的不对了。
他正要道歉,忽的想起一件事。
“你跟在我身边百年,应该知道我练完功喜欢洗个澡,也就是说,你知道我调息完以后一定会去水潭,洗完澡一定会来床上睡觉。”
龙君泽身子一僵。
凤长歌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眼睛微微眯起来,要笑不笑的看着他,“行啊,都会算计我了,长本事了啊,是不是还想来一次蒸煮扎熏?”
龙君泽猛的一颤,身上突然闪过一层银光,转瞬化成一条细细长长的筷子龙挣脱了束缚,龙尾一摆,跐溜一声就窜到了半空中,愤愤道:“就算……就算我真知道你的习惯,可我是龙,我本来就很喜欢水,在水里睡觉也很正常啊,这里本来就是给我们安排的住处,你都霸了床,总不能不允许我睡水里吧!”
凤长歌坐起身子想了想,点点头,“嗯,你说的有理。”
龙君泽摆摆尾巴,得意道:“那你现在霸了床,我再去水里吧。”
凤长歌一招手,屋子里闪过一道红芒,瞬间被笼罩在一层结界里,封锁了他的去路。
龙君泽停在房门面前,僵着身子回过头来。
凤长歌一手揉着太阳穴,无奈道:“那是我的洗澡水,你觉得我会让你在我的洗澡水里睡觉?”
龙君泽呆呆的说:“那是活水……”
凤长歌一竖眉,“那也不行!”
龙君泽猛的一抖身子。
凤长歌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让一个喜欢自己的人睡在自己的洗澡水里,即使是活水,也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吧,他又不是变态!
凤长歌也没有虐待人的想法,伸出一指点了点床上,无奈道:“这床很大,足以容得下两个人,今晚凑合一个晚上,明天我让他们分房。”
龙君泽又是惊喜又是害怕,见凤长歌靠里面躺下了,这才化成人形慢慢凑过去,先是半边屁股挨上床,接着是整个屁股,见凤长歌没反应,又把双腿挪上去,慢慢的,慢慢的,躺了下去。
凤长歌闭着眼睛,道:“不必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龙君泽深呼吸,慢慢让自己放松下来,气氛难得这么静谧,他忍不住就想说些什么,“师尊,你真的……”
他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会接受我吗?”
凤长歌沉默良久,道:“只要你不做和你叔父一般出格的事,总有一天会的。”
龙君泽松了口气,微微笑起来,“我若负你,我会先自裁,绝对不会让你有一丝为难。”
凤长歌睁开眼睛,绯色的眼瞳里有红海起伏明灭,海底有更为炙热的火焰越渐汹涌的燃烧着,就如他此刻的心绪。
他说:“希望我这次,信对了人。”
龙君泽微微一笑,心里默默道:师尊你不会信错的,我在乎你,要比自己更多。
转瞬想到一事,他脸色微微一变,“对了师尊,既然叔父和那只魔都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你现在还要继续隐藏下去吗?”
凤长歌也想过这件事,“他们内部并不是一条绳子,那只魔知道,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却并没有对我动手,证明他不是我的敌人,至少暂时不是,他知道,不代表神虚知道,他极有可能不会告诉神虚,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谁也说不准,在没彻底暴露之前,还是隐瞒为好,但以防万一,我还是得回昆仑一趟做些布置,以防他们对昆仑出手。”
龙君泽深以为然,“明天就走吗?”
凤长歌“嗯”了一声,“这种事,自然是越快越好。”
龙君泽点头啊点头,“师尊说得对。”
凤长歌眯了眯眼,“我说……”
龙君泽侧头看他,眼神无辜又自然。
凤长歌深吸口气,“你的爪子往哪里放?”
龙君泽在他胸口摸了摸,一脸正经道:“哦,你衣服裂开了,我给你理一下。”
说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胸口衣服合拢到一起,又把被子给他盖上,然后把手收了回来。
凤长歌冷哼一声,“再动手动脚,我可以随时把你踹出去。”
说罢,他闭上了眼睛,呼吸不一会就平缓了起来。
龙君泽侧头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一点又一点,带着点小心翼翼又虔诚的味道,把他的手握在了手里。
凤长歌的手和他的人一样温暖,手指白皙若玉,修长优美,他握住他的手,感觉握住了整个世界,连心都不自觉的暖了。
他不自觉露出一个痴痴的笑,却见凤长歌的手指突然一动,似乎立刻要挣脱出去,他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下一刻,那手微微颤了颤,似乎又放弃了挣扎,乖乖被他握在了掌心,虽没有十指相扣,但终究掌心相抵,是握在一起的。
他看了眼凤长歌,却见他睫毛微微颤动,转瞬复又平静,快的像是一闪即逝的幻觉。
龙君泽微微笑了,握着他的手,缓缓闭上了眼睛。
师尊,你终究……还是心软的。
第二天早上,龙君泽起来的时候,凤长歌已经穿戴完毕准备出门了,见他还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忍不住道:“这都几时了,才起来?”
龙君泽握了握手指,指尖仿佛还存留着昨夜的触感,他砸了砸嘴,忍不住道:“梦太美,舍不得醒。”
回答他的是凤长歌扔过去的一堆衣服。
“一盏茶,过时不候。”
他扔下这句话,理了理垂下的发丝,转身往出走去。
龙君泽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这是要启程回昆仑了,只等他一盏茶,马上出发!
他连忙下床,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一切收拾妥当,出得门去,凤长歌正在和无云子师徒告辞。
“此番多谢凤掌门出手相助,没有您,我这条老命可就去了啊!”
无云子摸着长长的胡须摇头感叹,“以后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尽管出口,我天山一定鼎力相帮!”
凤长歌轻轻颔首,“言重了,除魔卫道是我辈本分,至于你的毒,只是我刚好会解而已。”
两人寒暄一阵,无云子想到什么,又道:“听瑾逸说,太一神水里的那条黑龙失踪不见了,可是凤掌门收回去了?”
黑龙?小黑?
他可没动呀?
这时候,龙君泽踱着步子慢悠悠的晃了过来,凤长歌眼角余光瞥见他的身影,已然猜到是怎么一回事,脸上露出一抹悲戚的神色,叹息道:“这么多年有劳贵派照顾,我已经想开了,把他放在池水里这么多年也没回来,大概是真的回不来了,他在外飘荡这么久,也该累了,我想把他带回家去……安葬。”
无云子也跟着他叹息,“唉,墨玄为了苍生而死,他是天下的英雄,我们不会忘记他的,凤掌门,您有一位好徒弟。”
刚刚走过来的龙君泽刚好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像是羞愧又像是好笑,毕竟真正救世的是凤长歌,这个名头他受之有愧,但这种听着别人哀悼自己的感觉,还真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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