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普通人等的急，官方也急，不过因为不知道陆远直播一次需要多久恢复，也就没好意思催促, 只让人旁敲侧击地从程束他们这里打探情况。
程束他们也担心帝国的情况，见陆远精气神都很不错，又刚好能用这事转移他的注意力，就直接问了。
陆远一愣：“研究院联系你们了？”
程束连忙摇头：“没有，只是很多战友问了。小远老师你别误会，我也没有催促你的意思，你什么时候直播肯定看你自己安排。”
陆远想了想，立刻明白可能研究院并没有get到他的意思。
“我在等研究院联系我。”
陆远解释道：“我之前直播完了后，不是呼吁观众把听完古琴曲后精神力的变化写成报告交给研究院吗？我以为研究院会分析那些报告，然后根据分析结果告诉我大概多久直播一次，每次多长时间会达到最好效果。”
他笑了笑：“我只懂弹，但不知道弹多了，听多了的人会不会有不适反应，所以不敢自作主张。现在看来曾院长这次没会意到我的意思。这样吧，等今天的训练结束了，你们帮我联系研究院。”
现在黑星和外界有专线可以通讯，不过专用网络还在研究之中。
程束和伍翔都怔了怔，完全没想到陆远竟然考虑了这么多，而且显然是准备听从研究院安排，一瞬间觉得的这人真是太温柔太贴心，老大真是赚大发了。
训练结束后，陆远跟着程束和伍翔去现在整个黑星的科技研究中心——也就是黄老头的工作室。
自从可以和外界联系上之后，黄老头以无限的热情投入到了科研之中，没多久就和帝国科学院的科学家们互相引为知己，现在也是“攻克小黑洞带强大引力”研究小组的一员。
单江他们带来的高科技设备几乎都放在黄老头那里。
陆远进去没有打搅到沉浸研究的黄老头等人，直接让程束用通讯器联系研究院。
现在能和黑星稳定联系的只有军部专线，联系研究院需要经过由专线人员代为联系，然后以专线为中转站进行交流。
说着复杂，但其实专线人员的效率很快，从程束拨通通讯到陆远和曾无垠说上话，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
简单问候后陆远直入主题，把他让观众些报告的目的说了。
“……不知道有多少观众提交了报告？足不足以作为全体的参照？”
“我们收到了几百万份的报告，足够做样本，分析结果也出来了，古琴曲对精神力的恢复和提升有很好的效果，不管精神力有没有受损的人都能从中获益。”
曾无垠略有些激动的把已经能背下来的分析数据说给陆远听。
陆远听完心里也挺高兴，问：“不知道收集报告后，你们需要多长时间做分析？”
曾无垠道：“从各种不同的报告中提取关键数据要花点时间，总的来说，不超过两天。”
陆远想了想，提议：“不如这样，由研究院统一出一份《精神力变化调查表》，让观众以填表的方式记录精神力变化情况，以一天为个小周期，请观众每天零点提交报告，研究院每天都可以做分析数据。这样的话，不仅方便数据处理，还能及时发现问题。”
“你这方法好，我等会就让人准备一份全面具体的调查表。”曾无垠见他事事考虑周全，也就直接问，“你每次直播需要多长时间恢复？”
陆远也不隐瞒：“一天就行了。”
准确来说睡一觉就好。
“那你每三天直播一次，每次直播一个小时可以吗？如果我这边分析结果有什么变化，我会立刻和你联系。”
陆远应下：“可以。那院长你看我下一次直播安排在什么时候？”
“明天就行，”曾无垠明白他这其实是在问调查表什么时候做好，“我今天就让人把调查表做出来。”
“好，那我等下就在直播间挂通知了。”
“恩。”曾无垠应了一声，在挂断之前，又忍不住说，“小远，一切以你的身体健康为主，如果你有什么不适，直播随时可以放下。”
陆远笑起来：“曾伯伯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
结束通讯后，曾无垠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放心，就联系萧卓。
萧卓接通，挑眉：“天快黑了，你还有时间联系我？调查表没按时做出来，你或许会受到处分。”
黑星所有的通讯都在萧卓的监控之下，曾无垠知道刚才和陆远的交谈萧卓都听在耳里，也就不废话。
“你和你侄子萧凛好好说说，让他一定要照顾好小远那孩子，小远年纪小、心肠软，现在因自身实力又肩负了太大的责任，我怕他顾不上自己身体。萧凛还有你们第二军特别队尽是些粗汉子，没一个会照顾人的……”
萧卓眼角抽了抽，类似的话他已经听他老父亲萧老爷子、陆上将、秦参谋……甚至皇帝都说过了。
他侄子萧凛看上去就那么不会疼人？
“曾院长，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萧凛肯定能照顾好小远。”萧卓很自信地说。
挂断通讯后，他立刻上网搜了类似《好男人修炼手册》《最贴心的男人》……之类的书，决定等黑星和外界联系的专用网络一构建好就传给萧凛。
作者有话要说： (* ￣3)(ε￣ *)
第92章 倾诉
晚上, 陆远再一次梦到末依，末依虫化得比之前更加严重, 粉嫩的两颊也蒙上了一层青黑色的虫族硬壳，笑起来的时候非常渗人。
梦境非常真实, 不过有了前一次的经历，陆远在看到末依的时候就很清醒地知道这是梦。
末依笑道：“你还认不清现实吗？你总有一天会变成我这样，人类是容不下你的。”
陆远冷冷地看着她：“我和你不一样。”
就算他真的会和末依一样虫化, 对自己的认知也绝对不会改变——他是人。
“是吗？”末依轻笑, 把虫化的手恢复正常，从背后拿出一面镜子往陆远面前一放，“不知道看过你的模样后，你还能不能这么坚定？”
陆远其实并不想去看镜子, 但梦中有些事就是不合乎常理, 那镜子跟随者他的视线移动，他视线再怎么转都刚好落在镜子上。
只见镜中，他手和脖子都有了虫化迹象, 猛然看到这样有冲击力度的画面，即便他已有心里准备也不由得乱了心神, 心里一慌。
“呵~”
末依冷笑，正准备说什么，忽然脸色一变，抱着头痛呼一声，消失在陆远眼前。
陆远立刻从梦中醒来，床头灯泛着微醺的暖光, 萧凛坐在他身边，关心地看着他。
见他醒来，萧凛暗松口气，伸手轻揉陆远的额头：“没事了，继续睡吧。”
陆远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的梦境是末依用精神力构造的？”
萧凛点头，陆远有点后怕：“怪不得梦境会那么真实，可怕的是我竟然完全没察觉到她的精神力。”
要是末依的精神力攻击性强，能这么无声无息地影响到他，那么想要伤他也会很容易，陆远想想就后背发凉。
萧凛侧身在陆远身边躺下，像拍小孩子那样轻拍他的背，安抚道：“她的精神力非常纤细敏感，几乎没有攻击力，所以很不容易捕捉。我担心你今天还睡不好，比较警醒，不然也发现不了。”
照这么说末依的危险性不算很高，陆远稍稍放下心。
萧凛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灯光，给他整个人都添了几分暖意，陆远看着他，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他的下巴。
“你根本就没睡吧？”陆远嘟嚷，“该不会不仅没睡，还一直外放着精神力观察动静？”
他知道萧凛对虫族女王非常防备，在担心他的噩梦是女王做了手脚的情况下，说不定萧凛真的会用自己的精神力给他布安全网，即使那对精神力的消耗会非常大。
萧凛眨了下眼，道：“继续睡吧，明天你还要直播，如果没休息好，就把明天的直播往后推。”
没休息好就不工作的事永远也不会发生在他自己身上，放陆远身上他却觉得理所当然，什么都不如陆远的身体健康重要。
陆远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又心疼又感动，要知道萧凛每天白天也很辛苦。
他张开双手熊抱住萧凛：“一起睡，你要是休息不好，明天就别去工作了。”
萧凛：“……”
鼻息间都是陆远的气息，还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这怎么睡得好？
但又舍不得扯开……
于是萧凛什么也没有说，只轻轻嗯了一声，手搭上陆远的腰，闭上了眼。
只是外放的精神力并没有完全收回，陆远已经在他面前遇到过几次危险，他不希望那样的事再次发生。
两人的呼吸都渐渐平稳，床头灯光也智能化得变得黯淡。
过了好一会儿，其实并没有睡着的陆远非常非常轻地道：“你睡着了吗？”
同样没有睡着的萧凛立刻接话：“没有。”
陆远：“……”
看来萧凛和他一样，故意使呼吸轻浅绵长，想营造出睡着了的假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