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胡渣老大同坐在马车上,对方显然无法轻易原谅打歪自己头的人,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依然不肯放弃向对方证明自己的厉害。
容隐现在懒得同他费力气,闭着眼睛靠在马车里,只盼着能赶紧到地方。
这里离天龙崖的距离倒不算远,快马加鞭约莫用了一个时辰就到了地方。
因为是坐在马车里,容隐并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但是可以听到双方交谈的声音,接着便有人来掀这破旧的马车车帘。
露面的不是他们这边的人,显然是歃血盟的。
对方借着手里的往里看了看,对另外一个用木板架着脑袋的很是不解,向外面站在一旁的人问道:“这个是个什么东西!这不是我们要的人!”
一向刻薄的老三立马回答,这次是没再敢讥讽人:“这位是我大哥,抓人的时候他因为护着我们兄弟三个出了点意外,不然我们哪能这么健全,这里面的人有多难对付,您应该知道的。”
“这倒是。”那人又看了看,然后再次问道:“怎么就一个?不是告诉你们,我们要两个吗?”
“额……”
一旁的老二适时的开口:“那位公子身手太厉害了,我们拼死也只抓住了这些一个,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先把这个收了,我们马上就再去找另一个!”
这人有一个总比一个都没有的好,这么久了抓不到人上面的压力也很大,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让这些个杂碎去抓人了。
歃血盟的人点头应下了,有一人被差上了山前去通禀一声,然后才将容隐从马车里拽出来。
他倒是很会做人,从怀里掏了一个钱袋丢给了那几人,后者一见竟然还有钱拿,登时开心极了。
歃血盟的人也就是想要给他们点甜头,见他们竟然真的能抓到一个人,便想着让其有点想头,或许会更卖力。
带上钱袋,几人驾着马车一溜烟就跑没了。
此时容隐也才得空去打量四周,因为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远处的路道倒是看得不太清楚。
周边都是杂草,身后那一片是林子,不过却是斜坡没有路道的,估计失足摔下去会去了半条命。
接着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要上阶梯的,天龙崖顾名思义,是座山崖。
容隐坐在马车里被束缚了许久,此时能够走动也是可以活动活动筋骨,反而会舒服些。
只是歃血盟的人为了怕他跑了,那开始掀开车帘的应当是这几人里的老大,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一端还系了个圈,他的脸在这月色下笑的格外渗人,盯着容隐。
“你可真是难抓,这些日子因为抓你,大爷我都瘦了,我看你还跑得掉!”他恶狠狠的说着便将手里的绳圈套在了容隐的脖子里,警告道:“你最好跟紧我,不然小心这绳子不长眼,把你勒死了可怨不着我。”
这个绳圈打的是个活结,只要容隐与他之间的距离拉开太远,立马就会收紧,死死的勒在他的脖子上。
对方做完这一切之后便拉着绳子的那头,带着他往上走。
后面还跟着七八个人,而且也没到地方,容隐只能先忍着。
这里的阶梯是环绕着而上的,山底较为敦实,而越往上则越发变得窄了起来,不过这样的变化只能在远处才能发现,置身于山中是感觉不出多大的差别的。
这里之所以被称为天龙崖,是因为这座山离远看之后,蜿蜒向上特别像是一条龙欲升天。
而山顶的断崖便是延伸出去了一些,像极了龙头,还有那鬼斧天成的石柱,便被联想作了龙角。
约莫走了有两三刻钟,他们已经走到了山顶,前方那人才停下脚步,然后让身后那七八个跟着的人守在这个地方,一只鸟都不要放进去。
接着就带着容隐踏上了平地,只是他才刚刚借着月光看了个大概,那人就转过身来拿出一条布将他的眼睛蒙上了。
容隐此时不得不开口:“你将我的眼睛蒙上,我又怎么知道你的方向,若是不小心被勒死了我多倒霉。”
“哼!你别想骗我!”那人似乎是将拉着他的那条绳子松开了,然后抓住他的胳膊,“这样就不会被勒死了,少耍花样!”
看来是有人告诉他,自己很是狡猾,不然也不会让对方又是绳子又是蒙眼的。
后来被那人拉着,容隐此时就等同是双目失明的瞎子,只能依靠着对方的指引去走,不过好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已经遇到许多次了,对于脚步声、风声等等周围的动静,还是可以用耳朵敏锐捕捉的。
“放心吧,暂时不会杀了你。”那人似乎是感觉到他的警惕,这么说了一句。
只是察觉到又有什么,容隐被人蒙了眼不警惕才该是被怀疑才是。
之后没走多久仿佛就进了哪里,因为周遭的风停了,脚步声也听起来有些空旷的回荡。
“参见盟主!”
“你下去吧。”
带着容隐上山的人被挥退了,容隐大致也能猜出对方是谁,被歃血盟称为盟主,当时林之涣。
只是紧接着那林之涣又开口,声音里带着恭敬:“帝尊,您要的人带来了。”
“嗯。”
随着响起的声音有些模糊,却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就在嘴边可就是说不上来是何人。
如果能再说一遍,或许就能想起来了。
“帝尊,您看我们盟里的事情……”
“你先退下,不会亏了你。”
对方是开口了,可是容隐发现对方做了伪装,可能是方才察觉到了什么,便及时将声音给变化了。
这下他是听不出什么头绪来了。
那林之涣得了话也不敢不从,迈开步子就出去了。
第69章
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取下那蒙着他眼睛的布条, 靠近了几步之后低声道:“不过是几个杂碎,离了陈子清你也不过如此。”
“阁下此言差矣, 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那些人拿命相拼, 我这人却格外惜命, 哪里能是对手。”容隐倒是接得不慌不忙, 管对方是不是在试探都能对答如流。
对方沉默了片刻, 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不过估计详细的情况那提前上来的人当是早早就通报了,若真是起疑也不会等到现在。
只是不待他多想,容隐只觉得下丹田一阵灼热, 翻搅得厉害。
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只是极其短暂的, 甚至不待他反应就已经消逝了,只余下那残留的异样感觉。
“你果真未结金丹?”
对方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声音有些失了伪装。
容隐在发现自身修为突然瞬间莫名其妙消逝的同时, 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对方因为心中的惊愕而有些暴露真声的嗓音,好在他的双眼此时被蒙着, 故这一闪而逝的了然被藏得严严实实。
对方再次出声便恢复了伪装:“容公子倒是不一般呐,未结金丹还能逃得过那赤眼虎。”
赤眼虎?
容隐一愣,很快便想到了那尸庄下的诡异密室, 那只长有翅膀,巨大獠牙的老虎似乎是赤红色的眼瞳。
唰!
突然的光亮让他没来得及掩饰起眼中的情绪,就这样直接暴露了出来, 眼里凝重的思索意味十足。
只见对方穿着一身繁琐白衣,以金色丝线绣有金龙缠绕栩栩如生,且在肩头手腕及腰间,皆是金色龙头为饰物,加之流苏金冠明黄系带。
偌大的地方犹如殿堂,粗壮的柱子,高台上的宝座,到处摆放的烛台皆是金灿灿的。
两者融合,倒叫人以为是见了那山高水远的皇帝。
容隐见这人的确是真阳道君,手上便开始有了动作。
“你果然听出来了。”傅疏玄冷着脸看他,哪里还有之前每每见面时的热情,“你是怎么从赤眼虎的虎口之下逃脱的?”
既然已经撕破了,容隐也不再装下去。
“对付一个微不足道的我而已,真阳道君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些?”
傅疏玄一拂那金闪闪的衣袖,冷哼道:“是兴师动众了些,不过你……可并非微不足道,在我天罡道时就试你并无金丹,可你却能屡屡脱险,就算是有长清山的那陈子清,经过江陵一事他也该是自身难保,哪里还能护得了你。”
“居然是你。”
“没错,歃血盟的人是本尊派去的。”他嘲讽的看着容隐,似是在炫耀他的实力。
容隐眯起双眸,问道:“那闯入我容家的,也是道君所指使的?”
“是又如何。”
“道君难道要与朝廷为敌吗?”
如果那时容柏成果真死在了修真之人的手里,上报去了京城,那天罡道便是会被皇城的铁骑直接踏平。
只是傅疏玄自然是有恃无恐,才会这般做:“有何人会在意你们这等平民的生死?又有何人会想到此事与高高在上的天罡道掌门有关?何人能证明是本尊所为?”
他的每一句都是实话。
别说在傅疏玄露面之前他方才断定,这果然与其有关,就算是之前就知道,也是毫无证据,最终只会将涉嫌的归一门与歃血盟牵扯进来,怎么也是不会伤及天罡道的。
容隐鄙夷道:“道君真是卑鄙,不,应是傅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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