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虽然想笑却还是忍住了,免得会把人给气走了。
一顿饭做的还是很和谐的,陈子清从未见过容隐做饭的样子,蹲在灶台那里都有些忘了往里面放柴火。
还是察觉到火头小了些,做饭之人百忙中问了一句,这才让其想起正事,连连放了好多根,却差点旺的蹿出火苗来烧到自己。
“咳咳咳……”
容隐听闻到赶忙查看,见他只是被火势给熏到了才放了心,一边盖上锅盖闷着里面的鱼,一边赶忙将人给拉了起来,顺带拍了拍灰尘。
“师兄快出去吧,这里会弄脏你衣服的,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他说着就将人往外推,自己又快速的转身回去将那些放得太多的柴火给夹了出来。
陈子清额头上抹了一条不太起眼的锅灰,额发凌乱的散在前头,一双桃花眼中被映着闪烁摇曳的火光。
而他所看的还有那抹忙碌的身影,明明自己的衣服才是脏的厉害。
“师兄怎么还在这站着?”容隐夹出那些多余的柴火在一旁,用水瓢泼熄了之后一转身就看见了他,笑的有些无奈走过去:“师兄放心,我都做了快十年的饭了,能忙得过来。”
他说完瞥见了他额头的那抹,便用手背干净的地方替其擦了擦,过了许久陈子清才皱着眉头,问道:“你以前……每日都是这样?”
容隐不知道他说的这样是哪样,毕竟对方的那个表情根本不像是在觉得他是做饭,而像是在做什么会受很多苦的事情,再三确认了才知道原来真的是在说做饭。
“以前师兄修行或者看钻研古籍的时候,我就会下山去那个集镇采买,回来后就开始给师兄做饭,想一想那个时候真的很怀念。”
看着他一脸满足的笑,陈子清眉头皱得更是深了:“有何好怀念的?每日围绕在灶台,你……”
“围绕在灶台又怎么了?”容隐打断他,依然还是那副十分满足的表情,“虽然修真界都会修辟谷,可是师兄身体不好得多吃点,我觉得能够让师兄健康我的心里就很欢喜。”
他拉住对方垂在身侧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那个地方是他的心脏,一震一震的节奏抨击着手掌心,竟是让耳中产生一种扑通扑通的声音来。
“你不用这样。”
陈子清像是被灼烧到了一般,连忙缩回手藏在了背后,握成了一个拳,掌心的温度好像久久无法散去似的。
容隐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扯掉身上的围布,将带着油烟味的外衣褪在了地上,也不管会不会踩到直接将对面的人拉过来,狠狠的抵在了庖屋的外壁上。
“师兄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他与被压着的人贴的格外近,近到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陈子清撇开脸,不言语。
可是不说话也不是能够逃避问题的办法,对方已经将自己困得够久了,饶是一向尊重他的容隐也无法再忍耐下去。
今日他便同对方将话给说清楚,到底自己是做错了什么,要让其如此阴晴不定的对待自己。
想到这儿他竟然将人一把扛了起来。
陈子清惊呼:“容隐!”
将对方扛在肩头的容隐露出一副非常强势的神情,道:“叫我淮宁,师兄就那般不想与我扯上关系吗!”
虽然比其年长,可是容隐的身形确实比他强壮多了,而且力气也是远在自己之上。
近日来陈子清才越发看得清楚,往日里容隐一直都只是那般孩子气,好似没有什么杀伤力,实际上却是故作出来给自己看的。
陈子清故作淡然的说道:“你再不放我下来,就莫怪师兄要责罚你目无尊长了。”
“此时又是我师兄了?”容隐迈开步子开始走,边走边说:“师兄不是说我已经脱离了长清山,不再是长清山的人了吗?”
“你!”
“我怎么了?”
说罢他又是一掌拍在了那白衣之下圆润的臀部,手掌中感受到的弹力可是极好的,容隐此时是铁了心的要强势到底了。
这么多年来自己那般小心翼翼,就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可到头来却落得如此地步。
陈子清吃了亏又碍于此时无法反抗,竟是就这样一路被此人给扛了回去,想他这么多年来哪曾受过这般的羞辱,恼羞成怒的险些想要一掌劈死对方。
快步走到了里屋,容隐这才将人放了下来,然后搂着腰就压在了那床榻上,因为陈子清身体寒,故被褥铺得比较厚,两人就这么倒上去倒是没什么疼痛感。
对方推搡着他:“别闹了。”
容隐喘着粗气的拱在他的肩窝,边用牙齿磨蹭着那颈侧娇嫩的肌肤。
“师兄,今日我就与你说个清楚,省的你整日里这样对我,让我心里落差不定的甚是难受。”
陈子清左右闪躲着,道:“有何难受?”
“难受极了。”他闷声回答,顺道在那香甜的地方狠狠嘬了一口,恋恋不舍的放开后才又道:“师兄已经答应了我与我做道侣的,可是却连担心你的权利都不给我,你的伤势皆是因我而起,又有何不能让我知道的?”
“……”对方继续闪躲,不语。
容隐猛地将他翻了个身自己躺在下面,让其撑着身子看着自己的视线,认真道:“师兄回答我。”
“没什么好说的。”
“……”他的反应有些僵硬,容隐这次并不会像以前那般轻易的就沮丧了,反正都被伤到了极点还怕什么,他再次换了位置将人压在下面,“那我便来说。”
说罢他嘬了一口对方红润的唇瓣。
“师兄那天叫我滚我是真的伤心了,从小到大一直跟在师兄的身边,师兄可是从未对我说过重话,那夜我的心里像是被扎了千疮百孔一般,疼的厉害。”
他的声音本就是很低沉,只是平日为了让陈子清听着悦耳一些才故意装的那般明朗上扬,此时恢复了原本的声线舒服了很多。
而这时屋内光线昏暗,一上一下的角度极近的贴着,陈子清反倒觉得这种低沉的声线像是会流淌出一种勾魂的力量,让他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容隐继续说着,极其的强势霸道:“我难过的很想把师兄像此时这样,压在身下,用双手抚遍你的全身肌肤,将你占有己有,从此再也不能将我推开。”
“……闭嘴。”
这种话让陈子清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从来不曾听过,可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
容隐像是说的上了瘾,不肯就此罢休:“后来我想要同师兄问个明白,师兄却根本不愿理我,还说我已经不是师门的人,非要赶我走,师兄知道不知道自己那般冷漠的态度有多伤人?”
他说着就狠狠的在那双唇上舔丨咬了两口,意犹未尽的回味了片刻才继续说:“若非是我太在乎师兄,太想将你永远留在身边,我可能真的就要走了,师兄难道不会舍不得吗?”
“我……”
自然是会的。
可是陈子清就算是心里清楚,也决不会说出口。
“嗯?你什么?”容隐将手从两人中间摸索了进去,微微的逗丨弄着,还故作正经的追问:“师兄,唤我声淮宁来听听。”
“唤我。”
陈子清被他盯得脸上滚烫的厉害,这种情绪来的太突然,陌生的让他害怕,最终还是投了降,低声嗫嚅:“……淮宁。”
“师兄!”
容隐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忽的就啃咬上了其脖颈,粗重的喘息声像是野兽在咆哮一般,待嘶磨够了又恢复了以往那示弱的嗓音。
“师兄可知道,这几日我真的难过的快要死了……”
这样的声音配上他埋着的脑袋,确实让陈子清动了恻隐之心,这几日他自是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是……
“淮宁,我是为你好,也是我心所愿。”
第53章
他从一踏入江陵就在担心, 可是不管怎么闪避,最终还是让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钻入了自己的胸膛中。
在那一日树下, 来的毫无防备。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二十多年来一直自控很强,且一直对自己做什么又该如何做都规划的有井有条的他, 很是恐慌。
他还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纳,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故在此之前, 他都不想改变现状。
“可是那日师兄明明答应了我!”
感受到对方握住自己垂在两侧的手臂收紧,陈子清像是没感觉到似的:“但你知道我所说的并非是这般。”
“……”
“淮宁,别再执迷不悟下去了,这些于我无甚意义。”
容隐听得只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原本才好些的一颗真心又变得饱受风霜,苦涩至极:“可是师兄明明是有……”
“那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陈子清若非是被一些过于直白的话语臊得面红耳赤, 其他的都不曾有过太大的情绪波动,这一点容隐很清楚。
尤其是在江陵医馆的时候,他就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自己都做到了那种地步, 后怕的快要心都跳出嗓子眼,可是对方那眼中的清明像是在与友人饮酒谈笑一般, 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就连恼羞都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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