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不要好的不灵坏的灵,不然他为什么总有不好的预感,还有刚刚的声音真是他听错了?
景安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出来时就看见谢木佑缩在一角。
“你睡那么远干什么?”景安看着中间的空出的一大截有些无语。
谢七眨了眨眼:“我去屋顶也行, 我有点担心晚上会有事情发生……”这么说着, 他开始穿衣服。
景安眼睛一瞪,语气不禁凶了起来:“我吃人吗?”
“你又不是饕餮你怎么会吃人呢?”谢木佑被温泉泡得晕乎乎的, 脑子这时候也不太好使了,以为景安在问他自己的身份。
景安气急,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强硬地去扯他提到一半的裤子,一推一退, 景安一个前倾半跪着压在了他的身上。
“你……”谢七抿了抿唇。
景安觉得此时自己的后颈有些发烫, 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嗯?”
谢木佑轻轻推了一下他:“我衣服开了, 你起来一下。”
景安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摆,可一想两人都是男人,顿时又理直气壮了。
他伸手帮着谢木佑掩上了散开的浴袍,末了还拍了拍他白净的胸膛:“没关系,我可以给你看回来。”
谢七:“……”
景安伸手把他的枕头拽了过来:“跟哥一起睡,睡什么屋顶?哥不虐待你。”
谢七:“……”
景安把被子给他掖上,顺手把浴袍给他扯了,反正都是男的大不了自己也给他看一眼。
关上灯后,谢七却没了睡意,看着月光透进来景安朦胧的侧影。
“你……”
“嗯?”
谢木佑摇摇头,嘴角抿上了笑,其实他们最亲密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称呼过。毕竟兄姐在他们那个时候,也仅仅只有原本的含义。
虽然也有结拜金兰,可是他既不想和景安当兄弟,而且他们的身份关系当兄弟也太奇怪了点。
也是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知道有契兄弟一说,虽然到了现在,没有了契兄弟。可这个自称从景安口中说出来,对谢七来说也是极亲昵,亲呢得近乎暧昧。
等到景安呼吸已经变得绵长,谢木佑才字正腔圆地念了出来:“哥……”
景安扬了扬嘴角,翻身搂住了他,含糊道:“乖。”
被抓包的谢七红了耳朵,等到景安的呼吸再次平稳下来,他才轻声道:“我没吃亏,我看过的。”
看过什么?
月娘悄悄背过身,不再问这个羞人的问题。
***
“早。”
景安遗憾地发现睁眼的时候谢七已经穿戴整齐。
”早。”正在窗边的谢木佑回头看他,“醒了?早餐送过来了。”
“我睡了这么久?”景安晃了晃脖子,看着外面的天色确实已经不早了。
“挺好的。”确实挺好的,景安熟睡的时候他送了一缕灵气到他的体内,发现景安的灵力竟然恢复得很快,也难怪这段时间他特别地嗜睡。谢木佑走到桌边,把温在木盒的里的早餐拿了出来。
景安抓着浴袍披着打算去洗手间,就听见谢七来了一句:“没事,我看过的。”
景安一个踉跄,扭头就看见他嘴角还未消下去的笑,发誓他一定是在报复自己。
自言自语地刷了一个牙,出来后就看见谢木佑打算吃东西的样子,惊讶道:“你还没吃?”
他印象中,谢木佑一向天蒙蒙亮就醒了,早餐也是六七点就吃完了,这会儿看日头应该已经十点多了吧?
“等你。”谢木佑说的也是事实,其实他不太需要进食,但是养成习惯了,也就跟着景安一日三餐的吃。
景安看着他,一时之间没了词,最后坐下来硬邦邦地来了一句:“吃饭。”
等他加速跳动的心脏快是平缓时才有心情享受这里大厨的手艺:“你别说,这里大厨手艺不错。”
谢木佑也点点头,虽然再美味的他也吃过,可是平心而论大厨厨艺确实很好。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少吃点?中午还有午宴吧?”景安吃了一个小笼包后就打算停筷了。
没想到谢七却摇摇头,“推迟了,推迟到了今天晚上。”他似乎在想着心事,目光变得有些严肃:“昨晚,有人死了。”
景安和谢七都没能想到,夺宝大会还未开始,就已经有人失去了性命。
“死的人是落星派的一位弟子。”谢木佑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对弟子下手,他们对于凶手来说究竟是引子还是掩护?
景安敲了敲桌子,见谢七分了注意力给自己才开口道:“这里是哪里?”
“落星派。”谢木佑不明所以。
“我们是来干嘛的?”景安继续敲桌子。
“夺宝。”
“既然落星派没找到我们,这事跟我们有关吗?”
谢七摇摇头,也明白了景安的意思。
“还记得你一开始拒绝李晴是因为什么吗?”
“她的事跟我们没关系,不管是不想沾因果。”
“继续保持。”景安满意了,“昨天那群人多的是能人异士,用不着你去当这个冤大头。”
谢木佑这么一想,觉得也是。
只不过昨晚在他们窗外的人有点让他在意,就不知道跟这个案件有没有关系了。
见景安还想念叨他,谢木佑突然笑了,故意逗他:“你最近话有点多。”
景安:“……”不需要再提醒他了!他也觉得自己很不正常!往常这些东西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也就是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非要说出来。
***
道童很贴心,见他们像是来度假的,还在小院子里架了长椅。
景安此时就坐在长椅上,愤愤不平地抓住小奶猫使劲地撸:“我话多吗?我话多吗?”
花锦艰难地点点头,结果换来了无良主人的一顿揉弄。
弄得橘白黑三色的猫毛满天飞。
在温泉边正欣赏水面中自己的尾屏的大肥鸟见此跺着脚嘎嘎地笑着。
花锦凶狠地张着爪子冲他挥舞,却被景安捏了捏:“猫崽子还想反抗?”
花锦:“……”他不是猫崽子!!!而且他不是反抗景安!!!他是在示威那个趾高气昂的白孔雀!!!
谢木佑见他还在纠结,忍不住出言:“话多点挺好,我喜欢。”
一句喜欢拯救了魔爪之下的花锦,不知是因为那句喜欢还是因为撸猫,景安顿时神清气爽,问正在检查背包的谢七:“对了,这只猫叫什么来着?”
“叫花锦,六姐带过来的你忘了?”
景安把猫翻了过来,看着花锦雪白的腹部下端的两颗金黄的球:“明明是只小公猫,为什么要叫花锦?”
对啊!花锦也想问为什么他要叫花锦。
谢木佑回想着起名的过程,强忍住笑:“大概取名的人觉得毛色这么花,大概是只小母……猫吧。”
“那人是得有多瞎。”
花锦点头,为表示赞同屈尊“喵喵”叫了两声,没错,那人特别瞎。
景安摸了摸下巴,视线再一次扫过:“也可能小了点,误会了。”
花锦:“……”花锦后知后觉地并住了腿,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看光了,不仅被看光,还被品头论足了一番。
“嘎嘎嘎嘎——”大肥鸟笑得差点栽进温泉里。
嚣张的笑声引起了景安的注意,景安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既然不能吃也不放生,留下来就取个名字吧。”
谢木佑觉得这想法不错,想起家中青白瓷罐中养魂的白、曲二人:“不如就跟白栩一个姓?”
白孔雀点点头,骄傲的挺起胸脯,这个姓氏他喜欢,和他美丽的羽毛一个颜色。
“在家里白吃白喝不干活。”景安微微阖眸,经过一番思虑:“不如叫白吃吧。”
白吃……白痴?!
在藏书阁饱读杂书的白孔雀“嗷”的一声不干了,挥着翅膀往这边飞:“我要叫白琼!琼!是漂亮和美玉的意思。”
景安摊手:“白琼,白穷,一穷二白,随便你。”
白孔雀:“……”翅膀一歪,直接栽进了身下才飞过一半的温泉。
听着新一轮“杀鸟了”的惨叫声,景安拍了拍花锦的脑袋:“这么一比较,你名字好听多了。”
听着一人一猫一鸟的闹腾,谢木佑的微笑却淡了下来,他刚刚在卜卦。
一共三卦,三卦皆凶。
第四章 大殿
【催心笛, 着华服】
一否一艮一困卦。
他算了落星派, 算了夺宝大会,算了他和景安。
落星派的否卦显示落星派上下不和,闭塞不通。
夺宝大会则是呈重山锁关之象, 还需他们步步为营。
而困卦, 则是意在他和景安被困在此处, 需静待时机……前路未定。
在景安转头的瞬间谢木佑收拢了五帝钱, 原本他算卦不讲求这个, 但是他发现景安在他身边时他很难静心,也不能用血, 最后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方式。
“怎么了?”
“我在想,要是等会儿要斗法, 展现什么比较好。”
“斗法?你会什么?”
“什么都不会。”谢木佑一摊手, 换来了景安一脸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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