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亦若渲在那一头问道。其实内心是发笑的,在这个角度是可以看清舒询墨的表情,带着一丝的犹豫,两颊早已被那热气染得通红,“怕我吃了你吗?”
舒询墨听了,脸上的红霞只增不减,他道“什么事?”
“这里太滑了,麻烦帮我拿一下衣物。”
舒询墨怀疑自己的耳朵,刚才竟然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应该是幻觉吧......他这么想,转身把叠得整整齐齐的里衣递给他。
“我放这了,你自己来拿。”始终不敢走过去,悄悄把凳子挪过去了一些,说。
“师兄,这让我怎么够得着?”亦若渲无奈道。
好吧...舒询墨一不做二不休,抄起衣服就走过去,递到他手上。
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一片,在昏暗的房间下更是通透,只见眼前的人.赤|裸.着上身,披散着沾湿的长发,还有那含笑的眸子。
不敢看,不敢看。
舒询墨一把就把衣服塞到他的怀里,坚决不看一眼,转身就想跑。
“师兄,别走。”亦若渲决心要撩一撩他,大手一把揽过他的腰,把他硬生生拽了回来,“药还没涂。”
就当他被亦若渲拦腰抱住的时候,他的脑袋顿时变成了一块白板,身体也顿时僵硬,只感觉到了耳边那人呼吸时吐出的热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
“我...我,去拿药!”舒询墨脑袋就像糊成了一团,只感觉热气往脑门上冲,脸红得跟个煮熟的虾子没什么两样了,结结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好。”摸了满手的豆腐后,亦若渲满意地蹭了蹭,才松开手。
舒询墨只感觉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腰间扩散,软得他差点没踏稳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跌跌撞撞朝外面奔去。
亦若渲心情大好,几乎就是勾着嘴角。抬起那只手,看了半天,须臾,缓缓收起。
“药...药...药在哪儿?”舒询墨翻找了一遍自己的行囊,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用瓶子装着的药膏。
“师兄你在找什么?”坐在墙角不知道在干嘛的楼冕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家的师兄疯疯癫癫跑进,又急急忙忙找东西,好心问道。
“这么大的,一个瓶子里装的药,你有没有看见。”舒询墨比划了一下,大概就是半个手掌长度的瓶子,问道。
“不就在桌上吗?”楼冕歪着头看了看,立刻指着那被他翻乱的桌面,道。
看到药就放在自己的手旁边而自己却没有扫一眼的舒询墨差点就要拍自己的头了,真是忙中出乱啊。
把药瓶攥在手心里,朝楼冕道谢后就跑出门外,留楼冕一脸莫名其妙,“师兄这是怎么了?”
又跑回浴室时,亦若渲已经穿好了里衣,坐在小木板上,乖乖等他回来。
“师兄回来啦?”亦若渲笑得跟个小绵羊一样,一件里衣系得松松垮垮,全然没了刚才的气势。
“你,你自己来涂吧。”
“哎呀,师兄,我动动手这伤口就......”
“好好好我来。”
舒询墨故意躲避亦若渲几乎称的上是亮晶晶的眼睛,声音细若蚊吟。
手指上沾上些药,颤颤巍巍伸到此人的小腹前。
看到这伤口,他还是不由屏住了呼吸。一道血痕,暗红色的血痕,有着两指宽,一尺长,狰狞地出现在着光洁的小腹上,像是被什么猛兽给撕裂的,颇为吓人。
冰凉的药膏轻轻涂抹在那伤口上,他几乎是用一种颤抖的声音问,“疼吗?”
“不疼。”亦若渲的眸中星河灿烂,倒映着眼前的人的小心翼翼,似乎谁看那眼睛一眼就要被那泛出的温柔给陷进去。
“师兄。”不像往常一般,这句师兄叫得十分的低沉,带着些舒询墨听不懂的情愫,在空中弥漫开来。
“嗯?”
胸内的东西像是被灼伤了一般,炽热地无处可藏,跳动地极快。他可以为了眼前的人,哪怕是捧出这颗炽热的心也在所不辞。
不过他还是克制了一些,没有回答他,就这么静静看着他的侧脸。
舒询墨正感觉奇怪,猛地一个抬头。
这一抬头可不得了,四目对视,两双眼睛中都是彼此几乎土崩瓦解的镇定。
真的忍不住了。
亦若渲被控制了一般,带着不可抗拒的味道,俯下身吻住了那唇。
回过神时,唇上的温热就已经离去。
舒询墨像是经历了从来都没有的事,呆若木鸡了好一会儿,随后又是无止境的脸烧,热气冲撞着他的大脑,几乎要摧残自己最后的理智。
刚,刚,刚刚干了什么?!!!
脑子还来不及转动,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动作,后退后退再后退,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范围后,立马起身,也不顾什么抱头尖叫了,不容分说就转身奔向外面!
不行不行不行,自己要冷静一下!!!
宁静的夜色中,蝉鸣阵阵,清风拂过,令人心旷神怡。
吴虞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看着自己的书,顷刻,一阵快似旋风的身影从身边擦过,险些就把那抓在手上的小册子给顺带卷走。
“怎么搞的?”吴虞不满嘟囔了一声,眯着眼看了那熟悉的身影好一会儿,才把这个跑得疯疯癫癫的人和自己的师弟重合在一起。
这是......小墨???
...
亦若渲坐在凳上,凝望着前方,忽然,像是傻了般傻笑两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唇。
很软。
很甜。
作者有话要说: 放飞自我中...无大纲裸奔中...
闲初这么撩自己的媳妇,只怕是舒小朋友承受不了~~~
☆、第三十二章.偷袭.
宛如做梦一般,似乎刚刚的画面不是真实的一样,舒询墨就这么傻愣愣坐在木凳上,两眼无神,毫无焦点的盯着眼前灼灼燃烧的红烛。
表面的严肃与冷静早就被这超出预知范围的事件给土崩瓦解,面部表情严重错乱,复杂地勾勒成了一个无措的样子。内心早已就像一锅沸腾了的水,不断的涌起,翻滚和燃烧。
他现在脑子转不过来,全然没了往日该有的睿智,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抱着头缩在角落里尖叫。但是他肯定是做不出来的,只能什么事都不干,像个蜗牛一样把自己缩在壳里。
有可能是亦若渲不小心亲到的呢?还是自己凑上去的?
越想越烦,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今个尽然在自己师弟那里感受到了,他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这么想还是要想的,沐浴也是必然的,他拎起换洗的衣服,做贼似的偷偷摸摸走到浴房,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人才舒一口气大胆迈开步子走进去。
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洗好,再以背口诀的速度把自己头发擦干,逃什么似的逃离了这个闷热的地方。
脑海里面塞满了亦若渲的背影或是脸庞,不正经的都让他自己有些发指。连忙压下这个诡异又有些怀念的感觉,回到屋子就甩开鞋,一个鲤鱼打挺滚到了床上,睡觉。
睡觉,睡觉就不会想太多了。
他闭上眼睛,这么安慰自己。
正值夏季,蝉声鸣鸣,树叶簌簌,一抹月光透过窗,温柔撒下来。
就在他半睡半醒时,迷迷糊糊感觉到了有人。
有人?!
立马,瞌睡消散,背后寒毛竖起,睡意全无。
自己的背对着窗户,凭借着他不凡的听力,感觉到了衣料簌簌的声音,脚尖几乎就是毫无声音翻进来的,他也不能确定这是什么人。
糟糕。他内心暗叫一声,自己的佩剑放在了桌旁,看样子是也拿不到了。
顿时,他绷紧了身体,侧耳仔细听那人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脑子也是转得飞速。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才能出其不意下手。
那舒询墨背后的黑衣人屏住了声息,看着床前静静地陷入了沉睡的舒询墨,眼中划过一丝嗜血,露在外面的一只苍老的手缓缓伸向腰间,摸索着抽.出一把反射着寒光的匕首。
匕首出鞘,带着来自魔族的气息,往外散发着黑烟,魔气逼人。
锋利的刀身上反射出了眼前这个人。
一双白瞳,泛着血丝,其中的一只是一个空洞,活生生连眼皮带眼珠被剜掉,就这么不能闭着,露在外面,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下一秒匕首即将挥起落到他的身上时,塌上的人一跃而起。
此人只感觉一阵凌厉的招数朝他胸口劈来,连忙反应,往后快速退去,两手护在胸前。
“本事不小啊!”这个蒙面男桀桀怪笑两声,声音就像是嘶哑的老鹰,眼神也顿时残忍起来,躲避过他攻击,蓄了力,无穷的魔力涌入掌心,朝他打去。
魔休?舒询墨微微吃惊了一下,两指间汇集出一道灵力,与那迎面而来的一道黑雾对上了。
只听“砰——”的一声,电光火石,霎时间屋内的家具都被削掉了半边,可见二人出手如此的强势。
舒询墨捂上了右臂,只感觉一阵尖锐的疼痛爬上了小臂,疼得措不及防,眉间一阵抽搐。此人的功力肯定在自己之上,在加上自己也受伤了,他很难有把握打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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