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介意,是完全不可能的,九公主默默的想,哪怕是你先遇到姐姐,甚至和姐姐一同长大呢。
姐姐现在,是她的人了。
何况,盖阳不都嫁人了么,还能做出什么事儿来。前些日子,那白家嫡长子像是又纳妾了。
“也没什么。”小郡主是一如昔日的温柔模样,“只要他上进,便是好的。反是六驸马,陛下竟为六公主选了个纨绔……公公到现在,都很有些介意呢。”至于介意些什么,她没有说出口。
“纨绔?”九公主在乔蔓开口前便小声惊呼,她随即捂住口。是了,小郡主身处后院,当然不会知道朝堂上的事情。在端阳府看来,白霖哪里是纨绔一般简单。
但在这事儿上,乔锦笙还是想岔了。如果是全然不知,小郡主也不必在这种时候扯出男丁的话来。
可九公主怎么也没想过,看着娇娇怯怯的小郡主,亦是在杀人不见血的世家贵族长大。
“难道不是么?”阿婉眉尖不着痕迹的拧了拧,还是柔声道,“夫君常常为了二弟头疼,我偶尔听到一二,都是说他不知上进的。”
“阿婉。”乔蔓岔开话题“再过些日子,六公主下嫁,你怕是要忙上许久。”
若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阿婉便是白白同她青梅一场。
但阿婉,哪怕嫁进白家那么久,都要去防备隔墙有耳么?
乔蔓无由的鼻尖一酸,她偏过头,揉揉乔锦笙的发,话却依旧是在对自己表姐说,“想来,白府的事儿都要阿婉一人操办?”
“婆婆多年前便……只是,嫂嫂会来帮忙。”阿婉弯了弯眼,“蔓儿,不要不放心啊。”
很快,九公主自觉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借口离去。让她看着姐姐和那小郡主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都要靠在一起了,实在是种煎熬。
姐姐啊姐姐,你就不能有点儿自觉么。
乔锦笙很忧虑。
“说起来,蔓儿和九公主的关系还是很好,和当年一样。”小郡主见人走了,说话就轻松了些。被九公主看着,她总觉得像是自己欠了她什么,一阵心悸。
“不一样。”乔蔓是真的靠在小郡主身上了,“阿婉,还是没有消息?”
“……没有。”
看着一下子失了几分神采的阿婉,乔蔓说不出自己是在心疼还是别的。唯一能确定的是,事情不能拖下去了。
“阿婉。”她缓缓道,“过些日子,去端阳府转转罢,花要开了。”
小郡主怔怔的看着对方落在自己腕上的手,自然知道对方的手指是落在平日里太医请脉的地方。
让她怎么去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表姐越来越受……想让锦笙攻了。
不由自主把所有人都配还是CP,好纠结。
电脑一直连不上网,好不容易连上了居然还没手机开的快,还是好纠结……T^T
怎么说呢,不知道出什么岔子了,又有种负能量上身的感觉,咬了一整板巧克力才舒服点儿。唔,真好吃>▽<……长胖了怎么办。
虽然说是H7N9,可还是忍不住去买鸡肉馅儿饼吃,可美味了w
……话说铃君怎么又想开新坑了,剁爪〒_〒
☆、锦绣
从盖阳府出来后,乔锦笙总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乔蔓看出来了,可并不愿意去问其缘由。
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枕在表妹肩上,阖着眼,像是困倦的模样。能清晰的感觉到表妹呼出的气体,暖暖的,小心翼翼。
等马车外传来闹市的喧嚣时,乔锦笙终于相信表姐已经睡着。她将头偏向一边,在姐姐说要早些离开时,她险些以为对方发现了。
果然还是不该的,九公主瘪瘪嘴。
又转念一想,应是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毕竟,玉乐在那之前便被自己打发走,并未看到后面发生的事情。
乔蔓在外面的声音沉静下来后,才思索起阿婉的话。
以她能接触到的消息,无一不是说白家二子皆是真才实干,并不依祖荫。但阿婉既然能说出纨绔二字,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再想到母亲突兀回府,六公主指婚白霖……端阳郡主揉了揉眉心,然后才发觉自己似乎惊动了表妹。
“锦笙。”她软着声音唤道。
“姐、姐姐。”乔锦笙支吾的应着,一边在乔蔓看不到的角度缓缓将自己揉皱的袖子拉平。
乔蔓弯了弯唇,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将这两件事串在一起,如果母亲生气是因为在六公主的婚事上出现分歧,是不是说,至少白霖真是个惊采绝艳的?而特地提起纨绔二字的阿婉,言语间,在暗指白家长子。
再加上阿婉多年不得子,白家长房从未间断的风流帐。
她咬咬牙,匆匆打住自己的念头。若说母亲和舅舅出现分歧就闹成那样,简直是无法可想的事情。
母亲,向来最是明理。
数日后,盖阳小郡主果然去了端阳府。而一同被宣去的,还有宫中最出名的妇科圣手。
“无论是太医还是民间高人,在为阿婉看脉前总要经过白府的。”乔蔓轻声道,“哪怕是在盖阳府,谁会往那方面想呢。”
而切过脉后,那人果然拧起眉,许久后才踌躇道:“郡主的脉象,仿佛……”一闭眼,“被人下了药。”
哪怕先前有了些念头,真的被对方说出时,小郡主还是一下子红了眼,泪水不断的涌出来。乔蔓揽住她,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一边问太医:“还能救过来么?”
对方踌躇了更久,才提笔写下方子,在交给小郡主时是珍而重之的,道:“下官尽力了。成与不成,皆要看天。”
“看天?”乔蔓挑了挑眉,眼里的锋利与长公主一模一样。她笑了声,道:“我就不信了,还有人,能比皇帝舅舅更算是天!阿婉,咱们进宫。”
小郡主与白家长子的婚事,是景宁帝亲自下旨所赐。
出了这样的消息,分明是在盖阳府,打皇家的脸。
景宁二十八年夏,端阳小郡主进宫哭诉着自己在夫家受了苛待,随之一起呈在景宁帝面前的是写好的脉案。有传言说,端阳长公主看了脉案后,曾直言问道小郡主要不要和离。
又出宫的老人回忆,那一日,白家夫人连夜入宫,在端阳长公主所在寝宫外跪了整整一宿。
“哪怕是和离,以后也找不到好人家了。”
歇下后许久,小郡主蓦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阿婉……”
不知什么时候起,窗外没有被打落的夏蝉又开始不知疲倦的唱。乔蔓本是因着担忧小郡主才提出一起睡的,可始终未曾入眠,而阿婉也一直一言不发。
直到此时,才算开口说话。
乔蔓还是暗暗松了口气的,无论如何,能说出来总好过一只憋在心里。她沉吟着要如何安抚对方,但小郡主的语气太平静了,像是在说什么与自己无干的事情。
“何况,是这样的药……他们是怎么想的啊。”阿婉将头埋入被子里,哪怕她再不愿意,声音里也开始带上几分哽咽,“难道不知道是陛下赐婚,如果我没有孩子,他们家的香火就要断了么……还是因为夫君是纨绔,就可以不管不顾?是啊,他们有白霖,以为我真的看不出么,哪怕再怎么叹气,再怎么责骂他,他们眼里还是满满的欣慰呢……夫君对我真的很好,只是,只是在成亲的第一天,他居然说,他对不住我。”
在被挑开盖头,喝下合卺酒,看着满目的红色时,白宵居然说,他对不住她。
彼时,小郡主并未往心里去,只当是为了院中已有的妾室,或者更多别的理由。
“难道白霖也是白允之子?”乔蔓错愕。
“我不知道。”小郡主抽泣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过数年前,公公,不,白易的原配是病故的,这样的事情蔓儿也该是知道的。现在的白家夫人并不是续弦,而是被扶上来的妾。”
乔蔓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已经是这么清楚的事情,可阿婉先前一次都没有对她提起。再多的苦,阿婉也是默默咽下,她知道的只有因为无子嗣而来的一份悲凉。
一切都来得太快,乔锦笙眼睁睁看着姐姐和盖阳一起上了马车,可她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一知半解的。
“姐姐。”她抿了抿唇,眼里划过的是连九公主自己都想不分明的情绪。不过很清楚的是,她一点儿也不想看到姐姐和盖阳走的那么近。
明明是我的姐姐……
怎么可以,用和抱着我一样的姿势,去抱着盖阳呢?
九公主缓缓的走回屋子,路上看到了桂花开满枝头,芬芳醉人,几乎要让她窒息了。
这样的情绪……是难过?
大概不是吧,乔锦笙这样想。
但她并不想再探究下去了,无非是让自己更难过些而已。
乔蔓一夜无眠,乔锦笙亦是在房中等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亮,宫中传来消息,彻查白府。
再联想到先前盖阳扑到姐姐怀里哭,数日前马车上姐姐意味不明的动作。在九公主还没有想清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时,玉乐敲响了门。
“九公主,”玉乐也很发愁,“外面飘进来一面风筝。”
“风筝?”乔锦笙的视线终于不再凝于一点。她揉揉酸痛的眼睛,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贴身侍女想告诉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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