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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治好病 (小筷子要学习)


  回到房中,亦浔先将手中的仓鼠安置好,才欲就寝,可上榻时,自己却又突然没了睡意。
  坐在桌子前看着笼子里的仓鼠,亦浔突然想替它起个名字,思考许久,却都未想出一个好名字,真在睡意来袭之时,总算是想出一个名字,“你以后就叫病病好了。”
  桌子上的小家伙唧唧几声,仿佛是在拒绝,亦浔浅笑一声,额前的碎发落至眉下,摸了摸它的毛发,道:“你同那个谢怅生,一样有病病。”
  第二日醒来,亦浔觉得自己身子有些不适,喝了碗亦老爷让阿笛送来的参汤后方才有些好转,却还是体虚。
  自己身子虽不适,亦母身子却是好了许多,亦浔再去看她时,她人已可下榻,精神也好了几分,危机也算被解决。
  亦老爷大谢沈恒煜两人,只因治好亦母是他二人的功劳,亦老爷欲要赠送他们白银丝绸,却是被沈恒煜拒绝了。
  沈恒煜道:“我们不需什么金银财宝,只需一味药材。还望亦老爷能兑现诺言给我们。”
  亦老爷像来是说到做到,当即是笑意晏晏的应下,几人去了药房一番,再回来,沈恒煜提出二人要离去。
  亦老爷百般挽留,却还是让二人走了。
  亦浔望着谢怅生答应,本以为他是忘了他的玉佩,刚想提醒他,倏地感觉脑子里有句话:“城外客栈等你。”
  亦浔微微一怔,对上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方才明了是他的隔空传音,自己便也用嘴型到了句:“好。”
  亦母虽身子有些好转,却也不是在无病发的概率。亦浔长途跋涉一次难,此番便多在亦府呆了几天。
  临别之际,亦老爷本欲派人护送他回去,却被亦浔拒绝了。
  亦府大门口,十几口人站在积起白雪的台阶上替亦浔送行。此番场景,又是让亦浔忍不住心口泛酸,走的越远,饯行的人便越多。
  亦母被丫鬟搀扶着,眉梢已带雪,却还是唠叨的嘱咐着亦浔,“多注意身子,不要得了风寒,若是有困难一定要回家,不要自己撑着,多吃些,不要在瘦下去了,娘心疼啊。”
  “我的儿啊,娘不知又有多久才能再见你。”
  道着道着,亦母语中竟已是带了丝哭腔,到底是心头肉,舍不得便是舍不得。
  亦浔看着此番场景,脑子里竟想起一句自己曾阅过的一句诗句,当时阅览时未觉出奇妙,如今在品,却又是另一番情愫。
  古人崔涂有诗云曰:“渐与骨肉远,转于僮仆亲。”
  亦浔徒步走到与谢怅生约定的城外客栈,才发现自己已耽搁了他好几日,于是连忙同他马不停蹄的赶往纭城。
  行了半日的路程,谢怅生突然半路不走了,亦浔问他为何,他道:“你走的太慢了。”
  “……好吧。”亦浔道:“那我们怎么办。”
  “御剑。”
  “……你会御剑你怎么不早说?”
  “此还需我道?”
  “……”
  话题再次失败。
作者有话要说:  诗句是唐代崔涂的《除夜有怀》
诗句的含义与文章也没多大的关系,因为自己读着有那种感觉才加进去的。
文章超级缓慢的进行中……
另外……第一次没发出去,抽了,抽了!

  ☆、玩笑风月

  亦浔本就身子骨弱,自从那夜雪夜寻鼠后,更是又大病了一场,若是照以前,歇息几日喝几日药大抵就好了,可此次却是久久未好,大抵还是因为亦老爷给他的参汤他受不起,身子本就虚,如此一来,便是更虚。
  谢怅生御剑不过一柱香的时辰,二人便到了纭城山上的小屋。
  不过才离去十几日,院内的雪便厚了一些,亦浔身子受不得风寒,但谢怅生却御剑极速,在剑上亦浔便有些头晕犯呕,直到下了剑,都还是觉得自己头晕脑胀。
  谢怅生捻诀收了剑,见那抹单薄的身影走路都有些摇摇欲坠,一时竟也没觉出是自己的错,仍旧是清清冷冷问道:“无事?”
  “嗯。”
  亦浔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唇色依旧是有些发白,回话都是有气无力,更别提发软的两腿。
  亦浔开了门,一进屋,便感觉到一股彻人心神的寒冷,屋内黑沉沉的,一时又忍不住的打了几个喷嚏。
  谢怅生就默默的跟在他身上,默不作声。
  亦浔将屋内的烛台点燃,屋子才有了几分光亮。而后自己又出去端了个火盆,屋内的寒冷才微微得以缓解。他将自己从亦府带回来的仓鼠安顿好后,才去拨弄火盆。
  亦浔拨弄着火盆,本想让谢怅生先坐着等他会儿,一侧身,却是发现那人早已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神色自若,亦浔心头道:还真是不生分。
  “你先坐会儿,我去烧盅茶水。”亦浔道,而后又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急事?”
  “无事,不急。”谢怅生道。
  “那我去厨房烧水了。”
  亦浔去了院内的厨房,屋内便只剩谢怅生一人,他一人坐着别人的椅子,竟也是不尴尬。坐了半久,见亦浔久久未进来,自己便起身四周闲看。
  墙上挂了几副山水画,墨水青山,画工并未有多精湛,却是赏心悦目。
  画下有题名,亦浔,亦初忱,都是他的名字,画虽不怎么样,但字却是飘逸潇洒,谢怅生用食指摸了摸字,竟也可以凭空想象出这字的主人在写字时的动作,神态……字如其人?
  谢怅生看画稍稍有些入神,却倏地被一声唧唧的动物声吸引去了注意力。
  自己侧身抬眸探查了一番,原是书案上笼子里放着的小仓鼠。小家伙精力充沛,正在抓着笼子叫个不停。
  谢怅生俯身看了几眼,忽然觉得这仓鼠有些眼熟,在仔细辨认几眼,才发现是当日在亦浔同亦浔一齐碰见的仓鼠,未曾想亦浔竟将他带了回来。
  谢怅生用手指摸了摸它的头,毛绒绒的,还挺舒服,只是这家伙一直在叫,叫久了,便也有些烦闷,他微微蹙眉,冷声道:“不许叫了。”
  小家伙听不懂人话,依旧是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心头的烦躁到了一个顶点,谢怅生手中运气,心中有个念头竟想杀了笼中的小家伙。
  笼中的小家伙胡须颤颤,仿佛也是感觉到面前人的杀气,一时间叫的更热烈,慌乱的逃窜着。
  谢怅生本是眸色浅淡,此刻却是阴沉渗冷,看不出一丝神气,让人心头犯怵。白皙纤长的手掌伸了出去,缓缓的靠近了笼中的小家伙,他正准备发力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谢怅生收了手,眸色浅淡生冷,对着笼中的家伙道:“放你一命。”
  病病一声不吭,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鼻子上的胡须一颤一颤。
  冬天本就没什么干柴,虽然亦浔在秋天拾了一些,却在这几天被雪水打湿了,不能在烧火。
  亦浔心中有些苦恼,自己又只得去看看有没有干柴,结果一不小心,将堆柴的柴堆弄垮了,木柴落在地上,当啷作响,竟将屋内之人都引了过来。
  谢怅生站在柴房门口,看着满地的柴火,沉默不语。
  “柴火倒了,你在等一会儿。”亦浔道。
  “怎么了?”
  “柴全湿了,不能引火。”
  谢怅生听完亦浔的话,信步走向了对面的男子,手中捻了一个口诀,便见落在地上的柴火又全部原封不动的堆了回去。
  “……这是道术?”亦浔望着完完整整的柴火,道。
  “嗯。”
  谢怅生见亦浔忙不过头,便出手助他,本来是点不燃的柴火,他只需捻个法术,便又会燃起。不过一盏茶的时辰,水便烧好。
  亦浔用水沏了壶茶,替谢怅生斟了一杯,方才自己去拿那块璎珞玉佩,“你先歇息会儿,我拿你的玉佩。”
  他在书案下的抽屉里翻出玉佩,拿着玉佩,眸光却被书案上的仓鼠吸引了,“病病?你怎么缩在角落里?”
  病病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了,将自己裹成了一坨毛绒绒的团子,亦浔忍不住莞尔,用食指触了触它的毛。
  感觉到了亦浔温暖的手指,病病竟不再缩成一团,缓缓的伸展开了身子,继而慵懒的躺在笼子里。
  正在品茶的谢怅生见书案边那人眼角带笑,眉梢轻挑,发丝丝丝缕缕的垂在额前,他的眸色依旧是浅浅淡淡,只轻声问道:“它唤什么?”
  “病病。”
  听到他问自己仓鼠的名字,亦浔心中有些心虚,不敢同他说这个名字是刻着他的性格取得。心中讪讪想道:若是我道出了那事,这人怕是会一剑砍了我。
  谢怅生不再问话,静静的垂眸品茶。亦浔将玉佩递给他,顺便道:“你救了我娘,我也应当送你些礼物作为答谢,不知你想要什么。”
  “亦老爷已谢礼。”
  “我爹虽送了,但我还是想送你一件,就当是感谢你这么久对我的关照。”亦浔道。
  亦浔见谢怅生面色不变,以为他又要拒绝,谁料想,桌边那人竟云淡风轻道:“那便赠我一副你的画。”
  “画?”亦浔微微一怔,礼物多的是,他却偏偏只要自己一张画?
  “你若不愿,便罢了。”谢怅生手托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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