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缓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提出建议,“也许,你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做家教,等我开学了你也不会太无聊。你觉得怎么样?”
任颉书没说话,赵青海抢过去,“我觉得可行。刚好我妹妹在学高中生物,暑假还没找家教,任老师要是不嫌弃,就当我妹妹的家教吧?”
任颉书看向徐缓,徐缓的目光躲他,没朝他看。他只好分析了一下徐缓刚才的语气,他似乎也希望自己能够去找点事情干。于是,他答应了下来。
下午的时间,赵青海给徐缓找了几例典型案例分析。虽然他不学无术,但是比起徐缓来说还是有几分阅历。
期间,徐缓一直低头琢磨这个案例,等他抬头,赵青海已经不坐在他身旁了。
于是,他琢磨的方向开始渐渐转变——
他从来没有告诉赵青海任老师曾经在他家是做什么的,可为什么他能够笃定任老师可以去教赵青澜高中生物,而不是高中物理呢?
为什么赵青海从来到他家开始,总是针对他和任老师的关系,看起来很是替任老师着想,凭什么在此之前他们压根不认识。
赵青海向来是个爱玩的人,他把自己的时间看得比命还重要,怎么可能为了情分或是金钱来教他,浪费自己去泡妞的时间
徐缓一下子觉得自己变聪明了很多。
赵青海根本不是来教他。
而是来玩。
玩谁?
以他的人脉,恐怕早就知道自己和任老师的关系。他是来玩任老师的!
想到这一层地步,他再不敢把任老师送入虎口,给赵青澜当家教了。说什么也要把任老师拴在身边!
他起身,小心翼翼地离开客厅,踮起脚,猫步似的走向任颉书的卧室。——赵青海也在那里。
卧室的门关着,徐缓不确定有没有从内锁住,如果没有准确的把握,此时贸然拉门栓会打草惊蛇。
他半弯着腰,耳根贴在门壁上。
物体的传声感最强,他首先听到了一声“咚”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地板的闷响。
然后是说话的声音。
赵青海:“任先生……感觉不错啊……跟着我……保证……徐缓……你说怎么样啊?”
具体没听清,反正差不多这几个关键词。
徐缓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听着。
他似乎在期待任老师能够说点什么。
可惜没有。
任颉书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接下来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徐缓忍不了了,以他的脑补能力,此刻任老师一定已经被赵青海那个男狐媚子迷住,忘记了自己机器人的本分,压在了赵青海的身上,扒光了赵青海的衣服。而赵青海肯定眼神迷离,媚态百出,在任老师健硕的身体下扭动,欲拒还迎。
徐缓一把推开门,当亲眼看到那一幕,他还是怔住了。
不是赵青海在下。
而是任颉书在下,赵青海在上。
也就是说。
任老师在赵青海那,可以——
做“零”……
不能忍。徐缓一个箭步上前,扯开两个人,嘶吼道:“你们在干嘛!”
赵青海起身,抚了抚自己微皱的西服,不以为耻,反而笑意不减,“我们在玩啊。”
徐缓怒瞪他,眼睛像个铜铃,“这是我家!”
赵青海怀抱着胸,靠在墙上,一笑,“那又怎样,对我来说,随时随地,只要有套。”
“你……”徐缓手指着他,“卑鄙无耻!滚!你不配当我的老师!”
赵青海站直身体,朝门口走去,笑脸放下,“你以为我愿意在你这浪费时间”目光转向任颉书,“任先生,我在家等你哦。”末了还抛了个飞吻。
徐缓含怒带羞地瞪着他离开,赵青海还想转头说什么,徐缓一个佛山无影脚,“啪”一声把门关得巨响,把赵青海未说的无耻话全都关在门外。然后回到任颉书的房间。
任颉书已经理好自己,坐在床上。
徐缓走过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痛心疾首地蹲下,就蹲在任颉书的腿边,声音含糊在怀臂里,“你为什么不反抗你怎么可以做下面那个……”
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机器人,他自然还没能解锁如此高级的姿势,对于徐缓所谓的“上面”“下面”还没有一个比较系统的概念。因此,只用一副天真无知地目光看着他,也不言语。
徐缓蹲着,闷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自己也觉得臊得慌,关键任老师明明听见了也不回答,更让他臊得尴尬。忍不住微微抬头,想偷偷看他。
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眼里,已经被气出了闪闪泪花。
偷偷瞥见任老师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他,他觉得自己可以立刻溺死在这个眼神里。
他像一切富养长大的孩子一样爱玩,玩过了自然有父母负责,活得总是这么无忧无虑;他像一切免不了俗的凡人一样,追求一切好看的人和物,迷恋上任颉书或许仅仅始于颜值。
可是现在这种想哭的感觉是什么?
为什么不敢看任老师的眼睛?
为什么想再任性最后一次?
他的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脚已经麻得没了感觉。
再任性最后一次!
他一闭眼,半起身,顺势自然而然地扑进任颉书的怀里,把五味杂陈的情绪和阴晴不定的表情全部埋在任颉书的怀里。
“我不管,你不许去!我就是这么自私,我就是不想让你离开我,你已经是我的了,以后的一辈子也都是我的了!”
反复咕哝地就是这些话,说着说着,打转好久的眼泪就不争气地留下来了,蹭了任颉书满衬衫。白衬衫被腻得皱皱的,上面还沾着斑驳的深色泪迹。
徐缓此刻的心绪太重,没注意到任老师的大手一直在像抚摸哈皮一样抚摸着他的脑袋。
他还在语无伦次地说:“还有……反正我不许你做下面那个……”
任颉书一歪头,低声问:“下面那个是……”他一边说一边翻身,学着赵青海的姿势,把徐缓压在了身下,“是这样吗”
“嗝~”徐缓吓得打了个哭嗝,眼睛里还蓄着水,汪汪地看着突然靠这么近的任老师。
静得只有疯狂的心跳声。
有徐缓的。
也有任颉书的。
此起彼伏,像奏起了二重交响乐。
这么近的距离,任颉书早已感觉到了徐缓快要跳出来的心跳,和已经红透到耳根的脸。
突然福至心灵,无师自通,任颉书伸出食指,准确而无误地戳在了徐缓的心尖搏动处,然后,食指便以肉眼可见的幅度上下律动。他稀罕地看着上下跳动的手指,“你好像,很喜欢做下面那个啊。”
任颉书能够感受到徐缓的心跳,徐缓自然也能感觉到任老师的异常。
任老师拥有恒定不变的心率,但此刻,这种异常已经显而易见地溢了出来。
任颉书的脑内早已警报,心率异常。他却仍旧淡然地一手指着徐缓的心尖,一手脱去自己衬衫上排的几粒纽扣,露出雪白一片胸肌。
修长的手指指向自己的心尖,慢慢划开,露出一颗鲜红的心脏。
徐缓瞪大眼睛,哭嗝都吓回去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视觉效果还是有点不适应。
任颉书只划开了心脏部位的皮肤,内部的心脏,连着动静脉,粗圆的血管在有规律地向心脏泵血,又有规律地将血液传至全身。因为受到激素刺激,一颗拳头大的心脏忽而变大忽而缩小,速度显然有些快,向主人彰显着强有力的生命力以及眼前人对主人的诱惑力。
徐缓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任老师打开自己的心脏,似乎要给他看,就停留了一会儿,再缓缓关上。然后听见任老师哑然的声音在上方想起:“我突然觉得,我现在的感觉,像个人一样。”
现在的感觉像个人一样?
什么感觉?
为什么?
徐缓还缓不过来。
任颉书继续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绝对不会主动离开你。”
任颉书不知道徐缓除了是徐缓,到底还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徐缓对他会有这样特殊的激素刺激;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很定的生命体征出现波动时,他就能够像个人一样思考。
只有徐缓这个男孩,能够让他体征波动,能够让他主动做出自己的决定,说出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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