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辛暮朝瞪了他一眼。
昼里沉默低下头来,他答应晚上要在八点之前回家的,没想到竟然回家这么晚了。
“认识字吗?凌晨零点了,你这么长时间干嘛去了?”辛暮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昼里揶揄走过去抱住暮儿说:“拍戏拍忘记了。”
看着暮儿马上要发飙,他乖乖把裤子脱掉,露出红疹子还没有好的屁股说着:“你看我病得这么严重都还去上班赚钱,你舍得打我吗?”
谁知道接下来辛暮朝就是一巴掌。
辛暮朝本来一顿火,被昼里逗得全部消了,“早点儿睡,别太累啊,以后晚上八点之前必须回来,否则这戏别拍了。”
麻批,我男人好温柔。
“暮儿,你会不会像商纣王爱苏妲己一样爱我啊?”昼里临睡前趴着问着。
“我比他还爱你。”辛暮朝笑了笑,他不知道昼里这几天吃错了什么药,非要拦着他问商纣王跟苏妲己之间的故事,还要问他爱他到底有多深。
这简直就是脑残剧看多了的缘故。
“就算我变成傻子,你也会这样爱我吗?”
“变成傻子跟你现在有区别吗?”辛暮朝睡得迷迷糊糊应了一句。
昼里把头蒙到被子里,我还是睡觉吧,只有睡觉才是我最爱的,男人神马的见鬼去吧……
第二天一大早,昼里下楼去的时候,看到舅娘在吃屎。
昼里闻到一阵屎味灰常难受,但是舅娘吃得津津有味的,盘子里都干净了。
西北风看到昼里,笑得很开心:“起床了吗?这有新鲜的……”
昼里一听完捏着鼻子赶紧跑到楼上了。
西北风诧异,这小孩儿怎么了,新买的榴莲都不吃。
昼里跑到楼上在马桶上憋着一早上终于憋出来一坨屎,他提着那坨屎下楼给西北风说着:“新鲜的,趁热啊,比你的那个还新鲜……”
西北风打开牛皮袋的时候被熏得吐得昏天暗地,他按住昼里就是一顿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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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狐球:舅娘好粗鲁,难怪嫁不出去
第94章:怼人的狐球
“这位先生,您等一下。”西北风走在路上被一个年迈的老人喊住。
老人有一个算命摊位,但是他摆摊并不是给人算命,给多少钱都不算,只是写着给有缘人算。
西北风站住上下打量着这个老人,老人穿着中山装,但是那衣服的料子最起码五位数往上,他头发全白,剪成板寸,让西北风惊讶的是,他的脸上的皱纹并不是那种如同普通老人那样布满岁月的痕迹,他脸色的皱纹虽然布满了沧桑,但是却也很嫩,可以说他身上的皮肤都很嫩。如同初生婴儿一般。
他穿着极其讲究,包括他走路以及手放的位置也极其有涵养,在他的右手上系着一个红色的丝线,红色的丝线一圈一圈的缠绕着。
西北风暗暗惊叹,这如果不是保养得好就是一个老怪物。
那个老人仿佛知道西北风心有疑虑便笑了笑:“我是修道人。”
西北风这才反应过来,“大师好。”
老人疑惑看着西北风:“你最近是不是碰到奇怪的事情?”
西北风回想了一下:“没有啊。”最奇怪的事情就是家里那两只发疯的动物,早上打架晚上一起友好的看电视,半夜起来还能“汪汪汪,哇呜哇呜”对骂。
“你身上的味道很特殊。”老人疑惑打量着西北风。
西北风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并没有什么特别,他狐疑:“怎么了?”
老人附耳说着:“有妖气。”
西北风装作很惊骇:“那我是不是有血光之灾啊?”
老人点头:“近期一定会有血光之灾。”
西北风气得一把拎起老人的衣领猛然一推,老人撞在栏杆上,西北风把老人身边的算卦摊位全部砸了骂着:“你个神经病,再胡说八道,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西北风在指指点点的人群里走出去开车,他立刻给辛暮朝打了一个电话把刚刚的事情给辛暮朝说了,他虽然有点儿中二,但是他分得清是非,那个老算命能闻出他身上有妖气证明还是有点儿刷子。
他不知道那个老算命的是什么意思。
他不能拿着昼里去冒这个危险,他喜欢昼里,昼里就像他的家人一样,已经成为他家里的一份子,而这个老算命的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出现了。
不管老算命的是好是坏,但凡出现在他的生命圈子里就不允许。
这个老人已经闻出他身上有妖气,那么他就不能回家去了,他觉得这个老人如果要抓妖肯定会跟踪他,他预定了酒店并给辛暮朝发消息让他注意点儿,甚至还打电话嘱咐昼里不要乱跑。
辛暮朝听完西北风的话立刻从《彼岸花》剧组赶往《苏妲己》剧组,昼里之前遇到道士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一次,他绝对不要拿着昼里冒着这样的危险。
昼里拍这部戏的时候非常投入,一方面是他很喜欢苏妲己,喜欢这个故事,被故事中的人物打动过,另一方面,只要他演好了,顾宇宸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辛暮朝已经基本保持着每个小时打一个电话的频率给他打电话。
“喂?暮儿不让我接陌生电话。”昼里很不耐烦,这个陌生电话一直给他打电话,把他烦死了,都打一上午了。
“我是刘亭。”那边说着。
昼里“奥”了一声:“有事吗?”
“刘离来找过你吗?”刘亭问着。
“没有,你不要再追杀他了,他就你一个亲人,你却一心想要杀他。”昼里愤愤不平说。
刘亭还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真是没礼貌,昼里在心里吐槽了半天继续拍戏,他只希望刘离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理刘亭了,要不然又要被那个坏哥哥杀了,越想越觉得刘离很可怜,比苏妲己还可怜。
就这样过了几天后,刘亭竟然亲自登门拜访。
“真没来,咖啡,还是茶?”辛暮朝去准备茶点。
“咖啡吧,不加糖,不加奶。”刘亭揉了揉眼角眉,他双眼遍布血丝,疲惫不堪。
“你口味真够重的啊,这么苦,你也敢喝?”辛暮朝冲了一杯咖啡,自己给自己冲了一杯加糖的咖啡,端过去给刘亭。
刘亭揉了揉眼角强自打起精神笑了笑:“上次多谢你跟祁子沛,我这次直接升上了警察局局长了。”
辛暮朝拿着咖啡跟刘亭碰了碰杯:“以咖啡代酒,敬你这个警察局局长。”
刘亭四处看了看:“昼里没有回来吗?”
辛暮朝笑了:“昼里如果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抱着零食看动画片。”
刘亭喝着咖啡:“那我等等他,刘离一直会来找昼里,他说过他看着昼里跟你,他觉得很开心,很幸福,我想问问他有没有见到刘离。”
“找不到他不是真的如了你的愿吗?”辛暮朝想不通,刘离想要靠近刘亭的时候,刘亭千方百计的想要杀了刘离,现在刘离彻彻底底离开了,刘亭又到处来找他。
人就是喜欢犯贱。
他说着:“该放手的时候,就努力放手吧,对你,对他都好。”
刘亭坦然说着:“我早已经放手了,我只是来找他而已。因为这几天实在是太奇怪了。”
“暮儿,我回来了,我跟你说,刚刚有一个老爷爷碰瓷,我就变成狐狸精的样子,他吓得……”昼里一边换鞋子,一边絮絮叨叨说着,一抬头,看到刘亭来了。
他不知道刘亭是不是又想杀了刘离,他对刘亭切切实实没有好感。
他把包放下,立刻跑到冰箱里拿牛奶饼干,倒了一杯果汁,跑到电视屏幕前喝。
他打开电视,撕开饼干,开始看《大头儿子小头爸爸》。
“你还真是了解他啊,连他日常作息都能摸得清清楚楚。”刘亭笑了笑便端着咖啡走到正厅里坐在昼里的旁边。
昼里看都不看他一眼。
刘亭并没有那么拘束,反而看向昼里问着:“我来,其实是想问问你这些天看到刘离了没有。”
“我都说了没有了。”昼里很不耐烦。
刘亭拉过昼里逼问着:“他除了会来找你不会去找别人,我就问问你,你看到了他没有?如果看到了请跟我说一声。”
“看到了怎么样?没看到又怎么样?你还想杀了他吗?”昼里质问着,他真的替刘离不值。
“你放过他吧,”昼里瞪着刘亭。
辛暮朝诧异,看向狐球,他连忙拉着昼里对刘亭笑着:“你别介意,有点儿傻乎乎的,跟个没脑子的小公主一样。”
“我不傻,我明白得很,我对你说……”昼里指了指刘亭,“你放过他吧。”
刘亭惊厥:“你说什么?”
昼里面无表情重复:“你放过他吧,你放过刘离吧。”
“你见过他?”
“没有,就算没有,我也希望你能放过他。”昼里不知道从哪儿崩腾而起的一种悲愤情绪:“这对他来说不公平,他爱你,而你呢,几次三番要杀了他,我们曾经亲眼所见,你那颗子弹刺穿了他的心脏,你知不知亲手扣进自己的肉里,把子弹抠出来有多疼,你们警察还知道打麻药呢,可刘离呢,他那么痛是为什么?是你,是你让他那么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