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凡卿紧咬自己的双唇,黎诛两道剑眉横飞,眉头一皱,抬起楼凡卿的双手,将他的双手叠在一起,一并反扣过楼凡卿头顶,紧贴墙面,黎诛腾出右手,霸道的捏开楼凡卿的嘴。
楼凡卿挣扎而不得,嘴巴被黎诛捏的生疼,黎诛咬住楼凡卿的下唇,舌尖一挑,由皓齿间的那条缝隙长驱直入,软舌入口,黎诛似解欲一般疯狂搅动楼凡卿的软舌。
楼凡卿怕了,眼泪似决堤的水,倾然外涌,他使劲挣扎,被黎诛堵住的嘴不停的发着唔唔声,眼前这个人已然不是魔尊黎诛了,在楼凡卿这数千年的记忆中,黎诛从未如此粗暴冷漠。
黎诛仍旧深吻着楼凡卿,楼凡卿心底里的求生欲突生,他用力一咬,黎诛闷哼一声,一股血腥味儿充斥于两人的口腔。
黎诛与楼凡卿四目相对,双目泪,双目恨,楼凡卿浑身颤栗,黎诛慢慢缩回舌头,两人的唇瓣分开,一股子鲜血从黎诛的唇角渗出。
楼凡卿泣声道:“魔尊,凡卿自知有错,您打我骂我都可以……”
黎诛看着楼凡卿这副模样甚觉心疼,却又压不住心底的醋劲,他伸手拭去楼凡卿脸颊上的泪水,继续狠声道:“卿儿没错,错的是我,是我太过放任你了,是我没有早些表明心意。”
楼凡卿扭动双手,试图挣脱黎诛那只有力大手的束缚:“魔尊,我是男儿身!”
“男儿身、我也要!”黎诛伸手解开楼凡卿的衣襟,信手摸进他的贴身白衣中,一边摸,一边啃着楼凡卿嫩白的脖颈。
黎诛左手微松,楼凡卿顺势挣脱,还不待他推开黎诛,黎诛便按住楼凡卿的瘦削肩膀,一把扯下了他的衣裳,只留得半开的贴身白衣。
楼凡卿信手甩出一个暴击,黎诛未躲,被打退三步,楼凡卿微愣,黎诛道:“就算是你给我一剑,我也受得!”
话音刚落,黎诛便一把扯过楼凡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楼凡卿扑倒在地,他纵身压上,楼凡卿再推,黎诛双手按住楼凡卿的手腕,动灵结出一道灵气缚住他的双手。
“魔尊,我一直把您当做尊敬的兄长,求求您,不要这样……”楼凡卿曾在凡世听闻过男风一事,当时他也只当是茶余饭后的乐子,从未想过此事终有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可从未把你当过弟弟!”黎诛缓缓摸向楼凡卿的下身:“卿儿,我恋你三世,凡两万八千载,如今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你却心系那只蠢狐狸,叫我如何想得开!”
楼凡卿满脸泪水,一脸茫然:“什么三世?什么两万八千载?”
“你将前事忘得一干二净,独留我一人受苦!若不是你两万八千年的多情一举,我又如何会陷入这情网无法脱身!”黎诛腰间衣带一松,衣裳瞬间滑落,黎诛轻咬着楼凡卿的耳垂,顺势吻下:“卿儿,你是我的,早在两万八千年前,你的身上就有了我的烙印!”
刹那间,楼凡卿似乎明白了,几千年前自己苏醒时见到黎诛,黎诛搂着自己大哭,他也明白了方莱兮数次暗送秋波,黎诛不理不睬,更明白了此间数年,黎诛没有一妃一后。
黎诛由脖颈一路吻下,锁骨、胸膛、肚腹……楼凡卿咬唇,眼泪止不住的外流,黎诛的鼻息扑在在肌肤之上,酥痒软骨,他的双手极不安分的抚弄着自己的下身,楼凡卿闭上了眼,此刻,他只觉颜面全无,羞愧得无地自容。
双腿被强行撑开,小痛之后便是一阵撕心之痛,楼凡卿呻/吟了一声,双手握拳,汗珠与眼泪齐下,身子随着节奏律动。
一切都变了……
黎诛纠缠了许久都不肯停手,楼凡卿疼得大汗淋漓,脸色泛白,他侧着脑袋紧闭双眼,死咬薄唇,唇瓣与皓齿间带着殷红血色。
律动伴随着一声长/吟戛然而止,黎诛拔出那物,楼凡卿只觉身子一空,只有那火辣辣的疼痛最为真切,他羞得缓缓并上双腿,眼泪直流。
黎诛信手除去缚住楼凡卿双手的灵丝,将其打横抱起,楼凡卿似一只受伤的小刺猬蜷缩着身子,闭眼不看黎诛。
黎诛将楼凡卿轻放于床,而后穿上衣服出了清风殿,不多久,几名小妖兵送来一桶热水和一套干净的贴身白衣,楼凡卿撑着痛体,洗去身上污浊之后,穿上衣服幻形出殿,刚到清风殿门口便被一道结界弹了回来。
楼凡卿幻成人形,刚才那一弹力道有些大,他不由地退了几步,楼凡卿四下一看,整座清风殿都被结界罩着。
“魔尊!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楼凡卿恨极了,气得直喘粗气,身上又疼得厉害,他扬手便调灵,几招下来,这结界毫无破损。
楼凡卿性子直,哪里肯放弃,一招不行他就来两招,两招不行便四招,身上的疼远远敌不过心上的痛,姜木叶那笨狐狸的哭声不停的在脑海里回荡,他越发急躁,最后猛然灌灵,却被那结界反震,倒地吐血。
黎诛乍现,大步走过,眉眼间全是隐忍的怒色,他怒道:“是不是刚才没将你喂饱!半柱香不过,又开始折腾了!”
楼凡卿羞得耳根子通红,横袖擦去唇边的血渍,不想作声,这话他想应,也不愿应!
黎诛来至身旁,伸手欲抱他,楼凡卿下意识地伸手挡开,黎诛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将其微微上提。
两人对视,楼凡卿眼眸里尽显不屈之色:“魔尊还没玩够么?”
黎诛应声道:“是你还没学乖!”
楼凡卿脸色惨白,黎诛顺势将他扯了起来,抱上床去:“卿儿,你要记得,你是因我而生,死也要为我而死!若你再像这般胡来,我定然不会饶你!”
楼凡卿不禁冷笑一声:“前两世……你也是像这般对我的罢?”
黎诛心头一硌,恶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已成往事!”
楼凡卿脸上竟生出一抹笑意:“以前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以后更不会喜欢,不管几世……结果都一样,魔尊……你活了数万年,难不成连这一点都看不透彻么?”
黎诛哑口无言,额上太阳穴旁的青筋凸得越发厉害,默了半晌,黎诛没有留下一言,转身幻形而去。
楼凡卿则侧起身子,面向床内,蜷起身子,心上隐隐作痛,这几千年来黎诛待他的好倾然消颓,若非此事一搅,他哪里知道自己竟与黎诛有这般孽缘。
如今是第三世了,前两世与他到底有何过往,楼凡卿此刻已不想再寻,左不过是因他生,因他死罢了!
黄昏时分。
一排小妖拿着长钺打着十二分的精神从那清风殿快步巡视而过,小妖们走到另一殿室的分岔口时,最末尾那只小妖放慢的步伐,最后闪到了另一条道上。
他气定神闲,将手中长钺化作两名小妖,与自己信步朝前而行,眼看就要到那炼狱时,背后传来一声魅惑之音:“站住。”
这声音像极了那水波,柔进了心坎,小妖应声而至,背后女子上前,小妖一看,微微垂首,唤道:“方大人。”
方莱兮上下打量了小妖一眼:“你们做何去?”
小妖应道:“魔尊要见那狐狸,命我们带过去。”
楼凡卿与黎诛之间生出了嫌隙,方莱兮甚喜,她道:“魔尊脸色如何?”
小妖顿了顿:“不好。”
“不好就对了!”方莱兮撩了撩胸前的长发,媚笑着:“狐狸在里边,你们的动作可得快点,若是让魔尊等急了,你们的脑袋可就得搬家了!”
“是。”三名小妖应声而去,三人入了炼狱,千窟洞的姜木叶被玄冰和楼凡卿的结界护着,并无大碍,只是脚腕被铁锁链磨破了些皮。
姜木叶见妖兵前来,甚惊,道:“你们要做什么!”
为首的小妖埋首解着铁锁链,并不答话,解开锁链之后三妖押着姜木叶出了炼狱,一出炼狱则见方莱兮握着紫荆鞭怒目瞪着三妖,炼狱周围站满了妖兵,他们全都凝神屏气,紧握手中刀剑。
方莱兮冷呵道:“不想一向行的正坐的端的流白散仙也做起了骗人的勾当!”
姜木叶茫然,回头一看,拉着自己的小妖兵竟然变成了流白的模样,其余两妖皆不见踪影,还不待姜木叶缓过神来,流白心念微动,祭出台桑剑,把姜木叶护在身后,不作声。
方莱兮冷哼了一声,横甩手中鞭:“流白!你没了琉璃剑,如今又身在魔宫,我倒要看看你能掀起多大的浪!”话毕,方莱兮长呵一声:“抓住他们!!!”
众妖魔闻声齐发,纷纷涌向那一仙一狐,众妖原本皆具流白,现如今应着方莱兮的话,流白一无琉璃剑,二又处在魔宫,众妖真将流白当成了软柿子,他们个个底气十足,似打了鸡血般冲了上去。
流白一手抓着姜木叶,一手挥剑而起,将那冲在前方的妖兵齐齐打退,这方退下,那方的方莱兮又来,流白边打边退,敌方人多势众,绝不能久战。
在方莱兮以及众妖魔的围攻下,流白带着姜木叶艰难的前行数百米,隐隐可见那座被结界覆盖着的清风殿。
流白提着姜木叶跃上大道两旁的高墙:“去那结界中!”说话间,流白提剑砍出一条血路,姜木叶秒化狐形,趁势跑了出去,妖兵急追,流白剑气横扫,倒了一半,未倒妖魔全部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