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只是朋友吗?”
少女们不怀好意地揶揄他,可九婴就是个榆木脑袋,非但GET不到梗,还一本正经地回道:“不只是朋友,是男朋友。”
“啊啊啊啊啊啊!!!!!”
激动的叫声险些掀翻咖啡店的屋顶,屏蓬羞得一个劲儿往九婴身后躲,这次他倒是不选择恐惧了,因为两个头都想在地上找个洞就钻进去。
说到许燃请假这事,九婴顺便提议晚上一起去书屋,上次那事还没正式谢过舒镜和天望呢,屏蓬自然满口答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回到“有一个故事”中,已经饿了很多天好不容易被人捡到,结果撒了半天娇卖了半天萌也没人投食的小诸犍终于出离愤怒了。
“嗷!嗷嗷嗷嗷!!!”
这不是诸犍,这是本来想摸摸诸犍的脑袋,结果被咬了一口的许燃。
“原来长牙了啊,看着一张吃奶的脸QAQ。”许燃抱着手哭唧唧。
帝江无奈地看着他:“九婴都说过了诸犍生来喝血吃肉的,当然早早就长了牙。”
还好诸犍没使大劲,许燃手上只是出现一小圈牙印。
众人终于意识到这是只饿坏了的小宝宝,于是万能的小禾登场了。
因为不确定诸犍吃不吃熟食,小禾只切了些新鲜的牛肉,一点一点地喂给它。
幽鴳大眼忽闪,好奇地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一些的幼兽。
小禾一边喂,一边提出了一直都没有人注意到的一个疑点:“你们怎么确定,这孩子就是被抛弃的呢?”
众人:“……”
“许燃在墙边捡到它,也不代表它妈妈就不要它了吧?”
许燃:我还能说什么呢……
打一开始就先入为主地把人家当成因为残疾被抛弃的小猫,即使后来知道了对方是神兽诸犍也并没有反应过来,既然它不是残疾,那当然也可能没有被抛弃。
并没有发现自己道破了天机的小禾接着提出自己的观点:“既然不是被抛弃的,却又独自遗落在人界,那么就还有一种可能。”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想到了那种可能,因为类似的事情前不久还发生了好几起。
如果它的母亲已经遇害,那么现在这种境地,也就很正常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我是说也许……
有人上车吗?
嗯我就是先问一问,毕竟nili闲是新到不能再新的女司机,
如果没有人说的话……
那我下一章再问一遍好了。
明天口语考试,lucky~~~~
第61章 好酒与老友
初步了解了小诸犍可怜的身世后,许燃看它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的母爱光辉,一点不介意对方前一分钟还咬得他嗷嗷叫了。
看着诸犍在小禾手下嗷呜嗷呜吃肉条,无忧无虑的模样,明显是还太年幼,心智不熟,虽然有灵性,却不记事,在这样少不更事的年纪失去母亲,大概对它而言也算种安慰吧。
“它还这么小,真是可怜。”
许燃心疼地摸了摸诸犍的脑袋,诸犍一旦填饱了肚子,就不乱发脾气了,还亲昵地在许燃掌心蹭了蹭。
帝江看着蹲在地上的许燃头顶,有一句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默默咽了下去,就像咽下一块石头,“咚”地一声,落在了心头。
人家母亲大敌当前还拼着全力将孩子送到安全地方,你自己才是一出生就被抛弃在荒郊野外,怎么倒轮着你来可怜人家。上一秒还为自己的身世伤神,下一秒就只顾着别人去了,你才是又可怜,又傻。
天气渐渐转暖,夕阳也更眷恋起这片土地,暮色四合,天际红蓝混彩的浅薄日光里透出零丁几点星星,九婴与屏蓬踏着巷外的车鸣人声与巷内的凉阶黄昏上了门,提着菜与酒。
这样热闹的书屋,舒镜还从未见过,他将两人迎进后院,浅笑道:“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一个个都找上门,来也就来了,提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也不是凡人,用不着讲这些虚头巴脑的礼数。”
九婴道:“我们受先生的恩德,这小小谢礼是应该的,何况只是些简陋的吃食,今日纯当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
屏蓬虽然性格内向,但是非常感谢舒镜与天望为自己所做,而且舒镜给人的感觉亲和平易,让人发自内心地想要亲近,因此也小声对舒镜说道:“九婴说的对,舒先生不用在意那么多,今天就只是聚一聚,让我们借您的地方招待一番大家。”
他已经知道了舒镜的真实身份,觉得舒先生身份尊贵,却为人和蔼,但到底不敢太过逾越,话里话外斟酌着分寸。
“我这地方太小,只够招待朋友,你今日进了这个门,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客气了。”舒镜倒是直接亲亲热热地拉过他的手,牵着人走在前面。
屏蓬看了眼九婴,不知怎么地就是从对方那张面瘫脸上看出了鼓励的神色,继而微红着脸点点头。
他二人这样拉着手边笑边走入小院,天望与帝江回头看到了,对视一眼,居然不约而同地觉得这一幕异常和谐,只是还少了些什么。
此时许燃抬起头,看见屏蓬,欢天喜地地跑上前:“哎呀呀老板娘你来啦!”
屏蓬之前每天准时去店里提蛋糕,两人本就认识,再经过之后的事,他哪儿还不知道九婴与屏蓬之间的关系。
三人站到一处,天望点点头,嗯,这样就圆满了。
屏蓬微张了嘴,瞥见舒镜眼中的善意,仍是三分无措,低声对许燃嘟哝:“你不要乱叫。”
许燃邪恶地笑道:“我哪里乱叫了,九老板难道我叫错了吗?”
九婴点点头:“没错的。”
今日是九婴主动招待大家,所以便让小禾放松一天,他和屏蓬提了东西进厨房去忙活。
金红色的阳光笼罩着这小小的院子,厨房内飘来隐隐饭香,许燃和小禾坐在小马扎上逗小诸犍,帝江捧了本书坐在一旁,看一会儿书视线就会忍不住落到他们身上,舒镜抱着他的茶杯,笑意融融地倚着门框,欣然望着眼前这宁静的画面。
温暖的身躯从身后贴上来,同时肩上一沉,舒镜头也不回地道:“你可比以前沉多了,老这样把脑袋搁在我肩上,我可受不住。”
贴着肩部的喉管震动起来:“你别想骗到我,我上辈子也是这样搭着你的。”
“你这记忆倒是还挺会挑地方想起来的。”
“能想起来自然说明这部分特别重要。”
“自己那么大的个子,有事没事就往别人身上靠,像自己没骨头一样,这样的记忆不觉得害臊,倒还觉得挺重要。”舒镜歇乜着近在咫尺的脑袋。
以前犼就喜欢赖着陆压,明明在外面是怼天怼地的万兽之王,在陆压面前却总是喜欢变成原形,像一团巨型毛球一样在陆压身上蹭来蹭去,也不管自己的个子是好几个陆压那么大,犯起浑来硬要滚进陆压怀里让他抱着,那时候陆压可没有现在的好耐心,心情好了,也会揉揉抱抱,要是得寸进尺引他烦了,一巴掌就给你拍到一边凉快去,不过那时候陆压就特别中意犼的肚皮,皮毛最柔软,像上好的绒毯,让人看着就想趴上去好好做个美梦。
天望又往舒镜耳边贴近了一些,吐着热气说道:“特别重要自然是因为靠的人重要。”
这人现在说些黏黏腻腻的话真是信手拈来,舒镜表面不为所动,漠然看着他:“就知道说些油腔滑调的甜言蜜语。”
天望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身子微微一倾,两人唇间的短短距离荡然无存。
近来天望时不时就会搞个突击,从舒镜这偷个香,可今天这个吻却上来就攻城略地,天望直接趁舒镜不备,舌头长驱直入,霸道地舔舐着口腔,甚至达到了喉头。
“嗯!”
瘙痒不适的感觉令舒镜微微皱起眉,他也想不到天望这样大胆,其他人就在几步外的院子里,他却不管不顾。措不及防下被天望按住了身子,这下想避也避不开。
天望的舌头又缩回一点,往舒镜的舌底钻去,挤得舒镜的舌头无处安放,无措地抵着上颌,这样一来唾液含不住,舒镜忍不住挣扎起来。
要是就这样口水漏了一胸口就太难看了。
天望却死死束缚着舒镜的双手,同时收回舌头狠狠一吸,随着一个吞咽,居然将舒镜那些即将漏出的唾液全都吞了下去。
“你……”
舒镜瞪大眼睛,也忘了挣扎。
两人唇瓣紧紧贴着,天望依依不饶地叼着舒镜的下嘴唇又磨蹭了两下,才舍得放开来,压着嗓子道:“果然很甜。”
说完就松开舒镜,若无其事地走开来,留下因为生理性反应脸红气喘的舒镜在原地怀疑人生,这货开挂了吧?
“啧啧啧。”
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
后卿站在书架间,一脸没眼看的嫌弃表情。
舒镜下意识擦了擦其实已经被某人“擦”干净的嘴角,不自然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呀,你俩亲得太忘我,我把普陀蛛敲得都快碎了也没人搭理我。”
“你怎么这个时候跑来了?”
后卿跨过小门,来到后院:“我有预感,今晚这里有大餐在等着我,于是闻着饭香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