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杨思尘惊诧地脱口问道。
南遥半睁着眼睛,面色一如既往地冰冷,高高在上地质问道:“若不是我,谁还能管你的这等事,瞧瞧你惹上的都是什么人?”
杨思尘撇撇嘴垂下头,他承认自己遇人不淑,而且这一路下来,他也猜到沈萧元想要做什么了,便抿抿嘴轻声对南遥道:“这次谢谢你了。”
南遥听了这话,火气依旧没有消,继续说道:“你今生做什么事儿、见什么人我都不愿意去管,但唯独这事儿你不许做,至死都不许做。”
杨思尘抬头眨眨眼睛,一阵迷茫,心想这厮凭什么对自己管这管那的,当真莫名其妙。所以对于这个人,杨思尘也没什么好说的,撑着身子打算从地上站起来,向他讨了柳叶便走,最好再也别遇到。
但就在杨思尘撑地起身动了两下腿的时候,忽然觉得腹下有些异常,紧接着一股燥热之感迅速向上袭来,令他身子一僵,倏地红了脸。
“怎么了?”南遥见杨思尘此般异样,皱眉问道。
杨思尘使劲儿摇摇头,也不说话,小心向后蹭着贴在了墙角上,蜷着身子抱紧了膝盖止不住地发抖,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红。
南遥瞪大眼睛愣了一下,而后几步跨过去蹲在杨思尘的身前,向他的颈间摸了一把,竟是滚烫滚烫的。
杨思尘被南遥冰凉的手刺激了一下,忙缩起脖子抬头,用已然通红的眼睛乞求一般望着南遥,哆哆嗦嗦地说道:“别碰别碰,别碰我,离我远些。”
南遥见他短时间内如此不对劲,仔细想了想后,也不顾杨思尘的躲闪,一手按住他不住扭动的肩膀,另一只手向他的胯/间摸去。
果不其然,那原本应该像个软蚕儿一般的东西,此刻竟坚硬如石。
那样一个无比敏感的部位被南遥握着,林江宇不免失声喊叫了几下,南遥却一把将他乱晃的头扳过来,强迫他看着自己,咬牙问道:“他喂你吃了药?”
杨思尘此刻觉得体内的□□快要将他烧成灰烬了,身下想释放却释放不出来的感觉让他如同受着极刑,他便只得用残存的几丝理智向南遥点了点头,说道:“是。”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南遥又是一番火气,“他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杨思尘没有力气反驳,他其实连南遥说的话都没有听得太清,药力一阵一阵袭来让他抖得更厉害了,身上红得像是被人浇了一盆热水。
“好难受......”杨思尘低声呜咽,紧紧抓着南遥的衣袖口,顶着婆娑泪眼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但铁石心肠的南遥这时却拽开杨思尘的手,站起身来后退了两步,心头不知怎的,一阵难捱的酸涩,动也不动地看着杨思尘在没有自己扶持的情况下而蜷缩在地不停扭动,身子抖如筛糠,却不知为何在不清醒的意识中含混不清地唤了句:“南遥......”
那声音细微如蚊,南遥却听得清晰。
其实南遥一直不愿承认杨思尘和林江宇是一个人,尽管杨思尘的一举一动都是林江宇的影子,一个皱眉和一次浅笑都是他朝思暮念的样子,但林江宇走了便是走了,世间再也不见。
可南遥却不知自己为何还会暗暗跟着杨思尘,为何见他如此受折磨的时候心里会难过,又为何在他念自己名字的时候想要过去抱起他。
“罢了。”南遥咬牙叹了一句,到底还是心软一回,将倒在地上的杨思尘轻轻拉起,扶着他的后颈对他说道:“我来帮你。”
杨思尘已将嘴唇咬破,鲜血混着津液自唇边流下,眼角泪痕斑斑,一副极为可怜的模样,轻喘着问道:“如何......如何帮?”
南遥叹了一口气,解下自己的外袍,只着了一件单衣,将杨思尘抱到了屋内的榻上去,轻拥在怀中,问道:“这样好些了吗?”
杨思尘自南遥向下褪衣物的时候便闭上了眼睛,死死地闭着不敢睁开分毫,点点头,用鼻音“嗯。”了一声。
而也许就是因为闭着眼睛,杨思尘变得更为大胆了一些,悄悄抬起胯在南遥的腰上蹭了两下,毕竟他那一处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实在燥痒难耐。
杨思尘的这一动作,让清冷了多年的南遥总算是露出来一些笑意,而这笑意他没看到,老魁没看到,就连南遥自己似乎也没感觉到。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张张嘴
南遥自认为定力还够,但对着面前的这个人、这张脸、以及这一如既往的呢喃呓语,竟让他觉得一阵恍惚,到底还是觉得只用自己冰冷的身子拥着他还远远不够,三下两下地替杨思尘除了衣袍,少不得几番云雨。
然而在这期间,杨思尘始终处于一种不甚清醒的状态,他只晓得南遥在摆弄他,一阵疼痛连带着一阵舒爽......但至于此事的细节,杨思尘并没有在意太多,只扭曲着身子一会趴下,一会儿躺着,也不喊疼,只是实在受不得的时候会发出几声似哭似泣的呜咽。
南遥真是不知,沈萧元这药是用怎样的药材做出来的,这药力来得极快,退得却极慢,他在那里努力了半晌却还是没能让杨思尘身上的潮/红褪去。
反倒是南遥一停下来喘气,杨思尘便顶着泪眼,可怜兮兮地仰脸望着他,嘴里一个劲儿地咕哝道:“难受......别停下来......还要......”
南遥颇为无奈,但也狠不下心来将杨思尘扔着不管,每每见他如此,便会在他脸上狠狠地揉上一把,推他在榻上乖乖仰好,方便自己再度与他交/合一番。
如此地翻来覆去也不知多少次,杨思尘才渐渐安静下来,但似乎药力仍有残留:他的下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得斑斑驳驳,身上依旧微微发抖,低着头缩在一处角落,只偶尔吸吸鼻子。
南遥起身缓了一下神,慢吞吞地披上外袍,这一番事情下来,实则也将他折腾得够呛,稍稍一动便觉得腰上酸酸的,那滋味实在有些难以言说。南遥披好外袍后,见杨思尘仍是迷迷蒙蒙的,便将他一把拽过来,也替他穿好衣物,免得他在这一状态下着凉害病。
只是南遥断然不会好端端地给杨思尘穿好衣服,他将杨思尘的衣服揉了揉,弄得满是褶皱之后才给他穿上。额上都是乱发的杨思尘躲在榻中,看着畏畏缩缩的,和一条刚刚被富贵人家丢掉的小狗没有什么分别。
南遥向这个样子的杨思尘看了两眼,不屑地冷哼一声,却是坐在桌旁守着,悠悠喝茶,寸步不离,等着杨思尘的药力散去。
杨思尘一身的疲累,缩在榻上昏昏沉沉地也不知睡了几个轮回过去,好不容易才慢慢清醒回来,张开模糊的眼睛,便见屋内桌前有一个不清晰的人影,在定睛一看,才看清了南遥轮廓分明的侧脸。
刚刚的杨思尘虽然不怎么清醒,但也并非全无印象,他心里清楚自己做了何事,于是在见了南遥在的时,那因药力散开而终于恢复正常的脸色忽地又红了,抱膝躲在榻上,一动也不敢动。
悠悠喝茶的南遥转了一下眼珠,瞟见榻上的人已经恢复了常态,也不去理睬,不紧不慢地饮尽了盏中的茶,抖了一下衣袖向屋外走去,留着屋门大敞着,也不知道随手掩上。
杨思尘的目光望向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的木门,不知南遥去做什么去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便只静静地望着门。但他等了半晌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杨思尘越想越觉得奇怪,便再坐不住了,慢慢动了动想要出去看看。
谁知他刚将脚伸出去了一下,就听见屋外的脚步声,这声音吓得他连忙把脚收了回来,仍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睛睁得滴溜溜地望着手中多了个牛皮纸包迈进屋门来的南遥。
南遥冷冷地瞥了一下榻上的杨思尘,将手中的牛皮纸包塞到了他的怀里,沉声命令道:“吃了它。”
杨思尘一愕,不敢不接过纸包,用手接过来时才发现这纸包是温热的,接着便是一股焦香的味道从纸包里传出来,极为诱人。
原来这牛皮纸包中包的是一张烙饼。
半日下来,杨思尘确实早已饥肠辘辘,一时竟忘了道谢,几下拆开纸包将整张圆圆的烙饼向嘴边送,却在烙饼碰触到唇边的时候轻“唔”了一声,皱紧眉头。
倒不是杨思尘被这烙饼烫到了,而是他那下唇被他自己弄得满是伤痕,压根咬不下东西。
杨思尘捧着一张烙饼吃不进去,抬头望了望南遥,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不好意思,悄悄咽了一下口水。
“麻烦!”
南遥轻眯起眼睛来叹了一句,把杨思尘的手中的烙饼夺过来,坐在他身边,细细扯下一块儿送到他的嘴边,仍是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张开嘴。”
杨思尘目不转睛地盯着南遥,愣愣张开了嘴。南遥则极粗鲁地将那一小块烙饼塞了进去,指尖不经意地压了一下杨思尘柔软的舌头,弄得他咳了一下,猛一个吸气,嚼也未嚼地将那块饼吞了下去,噎得他使劲儿闭上眼睛。
南遥将杨思尘那表情都看在眼里,心里头就像明镜似的,但却依然我行我素,再次扯下一块饼,继续向他说道:“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