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赤裸,焦文泽埋头,冲眨眼无辜的季洲,狠狠咬了一口。
敏感部位,从未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被这般照顾过。
季洲睡衣半开,胸口的起伏清晰可见。
他只能微张起薄唇,不停喘息。
喉结滚了几滚,焦文泽在颈侧舔舐几下,便一路移动到那双微闭的眼。
睫毛不住颤动,接受了这个轻柔的吻,惹得焦文泽心痒不已。
可再心痒,还是得保持些许理智。
焦文泽一边若有若无吻着,一边轻声挤出话来。
“季洲。如果这算是一种安慰的方式,那真的不必。”
“我没有难过,也没什么可为难的。正如我之前说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
季洲喘息半晌,总算才缓过了劲,睁开眼睛。
双目漆黑,他径直望向那个人,沙哑着答道:“最后几个字,也正是我想说的。”
见对方依旧维持这那个动作,没有半分要继续的意思,季洲狠狠咬了咬牙。
“哪来什么安慰不安慰的……”
“我只是,想跟你,深入地,交流一下,而已。”
说完这句,季洲愤愤地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
第27章
近日来,外界流言纷飞,对多数人淡漠的焦文泽,其实并不在意。
不过少了几桩生意,他如今所拥有的,可远比失去的多。
可显然,身下人并不这样认为。
大约耳闻了什么,近日来,俩人稍有亲密时,小家伙非但不躲闪,反而卯足了劲往怀里凑。
焦文泽自然不是抗拒,只是不愿对方有半分委屈。
原本克制的心情,因季洲那句话,骤然脱轨到另一个场域。
不过,焦文泽并没抛却一切,用身体代替言语做出什么——
他反倒叹了口气,脱力般砸向床面。
将脸藏在枕面的季洲一激灵,随即咽了口唾沫。
焦文泽注视过那颗毛躁脑袋,许久,闭上眼。
糟乱心情如毛线团,被这只猫拨弄得,半晌复不了位。
可他居然有些庆幸。
“其实,我是有些怕的。”
沉默数秒,脑袋与枕头的缝隙间,飘出闷闷一声:“嗯。”
“你知道原因吧。”贴了贴对方手背,焦文泽收回胳膊。
季洲摇头。
焦文泽没再说话。
忍了又忍,季洲还是没忍住。
左手在下,他悄悄勾住对方,嘟囔道:“大概……知道一些。”
被拨弄开关的焦文泽,勾了勾唇角,一把攥紧若即若离的手。
“喜欢你,”他轻声道,“真的。”
顿了几顿,季洲转回脑袋,两人立即呼吸交缠。
那双眼的认真,分外清晰,烧得季洲嗓子一紧。
“我知道,”禁锢力道松了些,季洲轻扯出手,“我也……”
话未尽,他便急不可耐凑上前,啃咬起紧抿的唇。
没过多久,两人唇齿就捎上隐约铁锈味。
“我更害怕。”撤离后,季洲望来,眼底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怕到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
“什么?”焦文泽似乎没听清。
缓缓絮乱呼吸,季洲又重复了一次。
焦文泽这才满足。
“可你刚才,不是说出来了吗?”他眼底的笑意细碎又明显,“喜欢,我听见了。”
他从未这般幼稚过。
季洲呼吸一窒,没料到焦文泽会这样回应。
“不必害怕。”轻拥过后,焦文泽下巴蹭过发间,“我也是喜欢你的。”
勇气,在脱口而出的表白后,终于泄了气干瘪起来。
维持姿势,两人动也不动,闭眼装睡起来。
那些外界的流言,地位的落差,彼此之间还来不及的了解,成为无关紧要的琐碎——
全都不敌眼前人的体温。
待禁锢自己的力度,终于松了下来,季洲睁开眼。
肆无忌惮,他在胸口布料蹭了几蹭,压低声音道:“其实……”
“被你抱着,就没那么怕了。”
嗅着熟悉香气,季洲沉沉睡去。
身体紧贴时,彼此心跳受到影响,频率统一而鲜活。
季洲总算从窒息淤泥里爬起,还能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那些深埋于地下的过去,都宛如一场虚惊,被满心的眷恋冲刷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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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算是完结(。)
没有强行塞结局 这篇一开始随便扔出的文 从头到尾……就只想到这里
不得不承认 人设崩了
实在很抱歉 辜负了大家的期待
更抱歉的是 前段时间的消失
没料到实习前也会这么忙 猝不及防冒出各种事
不过 三次元不是借口 只怪自己不但龟速 还只能够用成片时间码字……
以致于时间一零散 加之累得提不起劲来 就orz
PS深刻意识到存稿与大纲的重要性
下篇文会存稿 至少提前一天写好 没写好第二天的就不睡觉
感谢小可爱们一路的陪伴 走到现在 实在有些受之有愧
无论如何 真的谢谢你们
无论是鼓励 还是认真提出的建议 我全都记得
虽然废柴如我 没能想到办法 立即改掉……
但今后会多加考虑 尽量地 呈现一个没有明显漏洞的故事
毕竟看小说 就要沉溺进去才对
如果害得大家出戏 像做阅读理解一样纠错……
其他人可能有别的因素啦 可我的确是做得不够好(?????)
等这周期末考结束 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写文时间就能稳定下来
再随便断更 我就带着笔名 入土为安orz
明晚 如果有空 我再写点洲洲过去的事 当做番外
实在抱歉 今晚不能继续修仙 毕竟明天有期末考orz
最后 如果 还有人看的话 我可以 开一堆 高速车(:з っ )っ
随意点播!
管饱!
许久没有上肉的作者搓手手!
(毕竟一开始……这只是……拿来练手的X文(╯°Д°)╯)
随便点哟(?ω?)
(坚信单机的作者无所畏惧=w=)
表达能力捉鸡的话痨作者匿” 大家晚安
第28章
作为平民出身的小孩,季洲算被保护得很好的那个。
前一刻,父亲还紧皱眉头,数落他太过软弱。
下一秒,却又怜爱地,揉揉他仰起的小脑袋。
透过门缝,季洲撞见父母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激烈的争执。
最终,父亲似乎败下阵来,摆手妥协了。
对面的母亲僵立原地,唇紧抿。
没有半分说服对方的喜悦。
他俩的面色,比窗外天气,还要阴沉。
小季洲眨了眨眼睛,抱紧怀里的破旧玩具。
屏住的呼吸,这才松懈了些。
那是他的第一个玩具。
兔子眼睛旁侧,开裂,露出劣质的棉花。
被母亲用黑线缝上后,更显一番惊悚。
不过季洲总是抱住不撒手,似乎极为喜欢。
他的第二个玩具,在一个陌生房间里。
大床柔软,面前,陌生男子弯起眉眼,颇为满足。
眼里充斥了兴味的笑。
像面对一个死物。
从未嗅过的特殊香味,从那人身上窜出。
季洲捏紧了玩偶脖子。
触感软绵,比兔子玩偶好了太多。
香味过于浓烈,季洲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那人后退两步。
嫌恶,弥漫于房间内,吓得季洲小幅度颤抖。
眼眶红红的,像被绑来前,遗落于地面的兔子。
再加之揉红的鼻尖,可怜得有些过分了。
对面男人的厌恶,渐渐转为不明情绪。
小孩子敏锐的感官,逼得恐惧一阵上涌,季洲屏住呼吸,试图后退。
绳子绑住了双足,脚腕被磨红,慌乱之间,平衡难以掌控。
季洲摔倒在床。
刺鼻香味,扑面而来。
季洲一阵反胃。
于是他捂住了嘴,不住干呕起来。
笼罩的阴影顿住了,似乎骂骂咧咧说了些什么。
季洲大脑嗡嗡作响,没能听清。
脑海里,不断回荡父亲沙哑的话。
——你知道,自己出生在怎样一个地方吗?
——躲在家里,什么苦也不吃的话,早晚会成为垃圾,被人处理掉的。
季洲抱着兔子,眼眶红红,不住摇头。
父亲的眼,不知不觉间,也红了。
母亲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一边哭,一边搓揉起季洲瘦出骨头的胳膊。
——没事的,洲洲,没事的。
——只要能活下去……
母亲声音渐低,像是在安慰季洲,又像在说服自己。
活下去。
活下去。
这似乎是平民们,存在的所有意义。
那个场景,有些荒谬。
向来是季洲哭红了眼,两人上前哄劝。
哪有三人一齐哭过?
都忙着难过,谁也无法安慰谁。
胸闷,闷到喘不过气来。
季洲张唇,大口呼吸着。
隐约间,房间变得吵嚷,季洲捂住耳朵。
闭上双眼,不管不顾。
感官再恢复时,他跌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