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臻莫名觉得情况有些不妙,本能地往外磨蹭,想挪出殷炎怀抱,小声说道:“那什么,好晚了,烤兔肉做好了吗?我、我们还没吃晚饭……”
“不急。”殷炎把他抱回来,手在他背上缓慢滑动,突然勾唇露出个笑来,轻声说道:“喻臻……这可是你要求的。”
不想看他露出难过的样子,不想他这辈子还要体验求而不得的痛苦,所以原则可以抛弃,坚持可以改变,既然他想要,那自己就给,给他全部。
这个笑温柔又满含让人看不懂的深沉情绪,喻臻小心脏没出息地蹦快了几秒,后背突然觉得毛毛的,求生本能让他拍起了马屁:“殷炎,你、你真好看。”
“呵。”殷炎勾住他的裤腰,眯眼,低头凑近他耳边,轻声说道:“不,这样说并不会让我觉得开心,小贞,你太不乖了,居然敢夸别的男人好看。”
别的男人?谁?
喻臻疑惑,身体被他的耳边低语撩得又热了起来,刚想挪动遮掩一下,一股推力传来,天旋地转,然后熟悉的灵气包围过来。
轰。
热情瞬间被点燃,喻臻看着殷炎边解衬衣扣子边平静着一张脸压下来的样子,脑中闪过两个大字——完了,他好像打开了殷炎某个不得了的开关。
拱桥对面,丰原的院子里。
丰林疑惑地看着站在客厅门口皱眉“自摸”的丰原,问道:“爷爷,你干什么呢?吃饭了。”
丰原抬头应他一声,又摸了摸口袋,皱眉。
难道是忘了带出来?
“爷爷,再不吃菜就凉了!”丰林催促。
“这就来了,别催。”他又应了一声,拍了拍口袋,迈步朝厅内走去。算了,估计只是些护平安的符纸,丢了也就丢了。
第二天,丰老去找喻臻,敲门没人应,只得到了一张【闭关暂忙】内容的传音符。他猜想喻臻大概是昨天炼器累着了,正在休养,就没再打扰,转身离开了。
第三天,丰老又去找喻臻,这次殷炎倒是出来应门了,但气色看起来有些奇怪,身上气息也更古怪了,说喻臻有些不舒服,不方便见客。
丰老有些担心,灵气往院内铺了一下,没发现什么不对,于是敛下情绪,礼貌告辞。
第四天……
……
第五天。
憋了两辈子的老妖怪的战斗力是强大的。
喻臻卷着床单瘫在床上,听到殷炎进门的动静,扭头就把自己捂到了被子里。
殷炎脚步一顿,上前坐到床边,伸手扯被子,说道:“小臻,起来吃点东西。”
被子团动了动,一条腿伸了出来,摸索着踹他。
“……我保证不做了。”殷炎握住他的脚踝,手指忍不住在踝骨凸起处揉了两下。
喻臻虎躯一震,缩回腿转身掀开被子坐起来瞪他,磨牙:“禽、兽!”
殷炎骂不还口,伸手变出一套月白色睡袍,伸手往他身上披。
“你居然一做做几天!”喻臻看着他平静的脸就憋屈,忍不住控诉。
殷炎抓住他戳过来的手,塞进睡袍袖子里。
“我都说不做了,累了,你居然喂丸子给我补体力继续做!我又不是铁打的!”喻臻换一只手继续控诉。
“抱歉。”
殷炎又捉他另一只手,垂头轻轻吻一下,塞入另一只袖子里,边垂头给他系睡袍腰带边用把灵气铺过去,想帮他舒缓一下身体上的疲累。
喻臻如临大敌,一发现他的灵气靠过来,立刻嗖嗖两下爬到床边缩着,防备说道:“不许过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殷炎默,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一些。”
舒服?
这几天堪称堕落荒唐的生活闪过脑海,喻臻脸一红,接着就是一黑,摇头说道:“不,你骗我!你就是个骗子!”
什么让他舒服一些,类似的话殷炎这些天说了无数次。第一次他信了,让灵气扫身了,然后被撩拨得忍不住又做了一次。第二次他还是信了,然后又是克制不住地继续做。之后是第三次第四次……反正没有一次不是以做为结尾的!
他不会再上当了!他腰酸屁股痛!殷炎的灵气就和他的人一样,看起来正正经经的,其实都是流氓!老流氓!
“你连我丹田里的小芽都调戏!你不是人!”
都调戏蔫了!这是他最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做这种事果然会影响道心和修为!被殷炎的灵气缠绕久了,他丹田里的小芽都萎了!
总之不能再做下去了,会精尽人亡的!绝对会的!即使有丸子补充精力和体力,也绝对会死人!真的真的会的!
就、就算不死,他也迟早会像丹田里的小芽一样,悲伤地萎掉的!
“要细水长流你懂不懂?你、你……”
他词穷,看着殷炎平静坐在床边的样子,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他没穿衣服的样子、头发汗湿的样子、顶着一张正直仙气的脸说私房话的样子……
其实撇开断断续续做几天很累这点不谈,殷炎激动起来的样子真是该死的性感和有魅力!这人只是表面看起来无欲无求很禁欲,内里其实……
“小臻。”殷炎低声唤他,眼神深深。
喻臻回神,想起两人的情绪互通,脸蹭一下红透,欲盖弥彰:“我没有乱想!你别想借机做些过分的事情!”
这么怕,看来是真的累了。
殷炎直接用灵气罩过去把他托过来,不等他挣扎抗拒就直接抱起他,垂头吻他嘴唇一下,边抱着他转身朝房外走去,边说道:“你丹田有异,这山庄不能久留,必须尽快回家入塔闭关。”
两人的身高已经长得差不多,像这样被当成小孩抱着,喻臻简直惊呆了,挣扎了两下没能下地,红着脸转移话题说道:“我丹田怎么了?是小芽真的被你玩坏了吗?”
玩坏……
殷炎侧头看他一眼,说道:“种芽只是你功法化出的表象,不会坏。”
“可它都蔫了!”喻臻皱眉,控诉:“被你缠蔫的!”
“我那是在给它检查。”
“然后检查着检查着,就脱了它主人我的衣服?”
“……”
“还脱了好几次!”
“…………”
“一个月!不、起码两个月,两个月你不许再对我图谋不轨!”喻臻伺机讲条件。
殷炎把他放到沙发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几天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喻臻噎住,无言以对。
之前那、那是他无知,低估了殷炎的实力!
他抬眼看一眼殷炎平静正直的表情,在心里默默补充,和禽兽度。
“你在骂我?”
喻臻身体一僵,迅速拽过抱枕捂住自己,说道:“我饿了,要吃饭。”
殷炎看着他现在可怜巴巴又怂兮兮的样子,手指动了动,弯腰摸了下他的头,语气缓下来,说道:“抱歉,这次是我没有分寸……你等一会,我去把吃的给你端出来。”
喻臻连忙点头,抓着抱枕目送他离开,等彻底看不到之后,自顾自发了会呆,突然歪身往沙发上一靠,傻笑着用头撞了几下沙发垫。
做了,很激烈的,彻彻底底的。
殷炎很喜欢他,特别特别特别喜欢,喜欢到完全忍不住。
他眼睛亮亮地趴在沙发上,抬手搓了搓脸。
不行不行,不能太开心,太不矜持了。
不过既然殷炎不是不行,也不是不喜欢他不想和他做,那之前干嘛那么抗拒和他亲密?
是怕他太累?
想起这几天的无节制,他忍不住又搓了搓红透的脸,摇头。
应该不是,这几天他好几次说累,殷炎后来也还是忍不住继续做了,一副一看到他就没了自制力的模样。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脚步声传来,殷炎端着吃的回来了。
他连忙坐起身乖乖靠着等吃,看着殷炎慢慢走近,弯腰放下托盘帮他整理碗筷和倒水的样子,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地问道:“殷炎,你以前不和我做,是因为不会吗?怕自己技术不行?”
刚做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殷炎和他一样,都是童子鸡,虽然殷炎已经尽量温柔小心了,前戏也做得足够长,但那种生疏感是无法骗人的。
殷炎手一抖,水倒歪了。
第64章 邪修┃可是这要怎么抢?
水沿着茶几滴到地毯上, 空气短暂安静。
喻臻恍然大悟脸:“我就知道,果然是这样!其实你不用这么在意,这种事情我们可以慢慢磨——”
殷炎站直身, 放出了灵气。
喻臻果断闭嘴, 摸了摸即使有药丸滋养也仍觉得很酸的腰,老实了。
被伺候着吃饱喝足, 在屋子里闷了五天的喻臻终于能出门透透气了。
得到他出门消息的丰老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说道:“小臻, 你总算是出来了, 快, 去圆慧大师的院子,他有事找你。”
圆慧大师?
才刚刚在院外古树下走完饭后消食步的喻臻闻言一顿,摸了摸还有些酸的腰, 望向坐在古树石桌边观看棋局的殷炎,胆一肥,故意摆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样,说道:“殷炎, 我去一下圆慧大师的院子,和他老人家谈点事,你在家把东西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