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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绕 (一笔风月)


  “那你又被我给害了!”
  见子恒颇为无奈,我不解的问:“干你何事?”
  等我听完子恒的话,发觉都是天帝的错。
  话说天帝端着半条鱼晃到了惦琴,迷迷糊糊以为是自家门口,抓着一个人就说这是聂容做的烤鱼,让拿去定宁天给紫徽仙君尝,不巧这抓的正好是子恒,偏生子恒又是个坑爹货,直接蹲大门口三两下解决了半条鱼,再将盘子和一根鱼骨交到天帝手上,指着款款而来的却霜说:“看到没,你要找的人来了!”
  天帝个醉酒误事的,将盘子递给却霜时才发觉鱼肉没了,于是他灵机一动,接着酒意干脆顺口就来了句:“聂容的盘子,给帮忙还一下。”
  如此,便是我被抓回来的来龙去脉了,原来他来这么快真是还盘子来的。
  “没事!”我淡淡打断了子恒急切切的解释,眼睛也不再去看他,“公事还是公办的好,子恒成了殿下,该当做表率,不要为了一个明知故犯的飞仙去内疚,不值得。”
  愧疚感如巨浪之墙,我在其中用尽全力闪躲,却依然被它打的一败涂地,子恒对不起!回到上界我就没办法不对他疏离,虽然他一点错都没有,我想,等我从上界消失了,他们终会淡忘我这个朋友,直到了无痕迹。
  子恒的样子变得有些慌张,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眼中看着我有明显的伤痕,威越和盛行都是一脸不知所措。
  此刻却霜的话再次冰冷刺骨的响起,“对,这是公事,刑司殿大人犯了错,本就该受罚,怪谁都无用。”
  “那抱歉了,聂容大人。”齐海无法,只得施法将我绑了起来,仙绳捆粽子似的将我上半身绑了起来,身体能清晰的感觉到法力被它全束缚住了。
  只见却霜将手放在眼前,微微弯着腰对天帝道:“却霜恳请亲自处理刑司殿一事。”
  “那个,却霜啊!”天帝难得的对我流露出了几分善意,他肯定是感念我那一饭之恩,“上界也不是卸磨杀驴的地方,聂容只是暂代广浩,不管怎么他也是好心,私以为可以宽大处理。”
  “天帝放心,却霜有分寸!”不待天帝回答,他便对齐海天官道:“将聂容大人立刻押去刑司殿,我亲自审查。”
  他的决策一落,我便率先往外走去,身后种种担忧求情争执之声都不再关心。
  站在刑司殿中央,场上还有齐海天官和济笙灵神,我们静静地等待着却霜的来临。
  “大人,你到底犯了何事?”
  济笙焦急的向我询问着。
  我淡淡的回他:“怎么,殿里的通天镜难道没反应?”
  “你刚走没多久紫徽仙君和天帝就过来寻你,我说差仙鸟叫你他们又说不用,最后紫徽仙君留下来等了你几日后便走了,没听他说通天镜有什么情况啊!”
  恰在此刻,殿内一道青光一过,却霜的背影便出现在了我面前,齐海和济笙拜过后皆垂首屏息以待,连动都不敢动,可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除了聂容,殿内谁都不准留下。”
  他俩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两声是接连响起,耳边跟着就传来了他们离去的脚步声。
  眼前的背影转身望来的那一刻,心慌还是跟以前一样丝毫不变,空气中的压抑感导致我有些不敢面对他,下意识就想逃开。
  “聂容,道歉。”
  却霜将手紧握成拳,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这句话的。
  回忆起自己曾经跑去仙侣居问罪的那一天,他说我道歉他就原谅我,如今我并不想要他的原谅,只想要他的按律责罚。
  “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跟你道什么歉?我是来认罪的,仙君可懂?”
  “没做对不起我的事?”他眉头皱的很深,沉声反问后跟着又道:“你确定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他说的认真,我回的敷衍:“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胳膊被他用力抓住,我们居然瞬间到了半空,他没说去哪儿,我也不问,不过想也知道是要去哪儿。
  原本以为是去定宁天,谁知道他居然将我带去了天河,行云到离天河河面还有一米高时,却霜一把将我推入了河中,此次手脚被缚,只能任由自己缓缓下沉。
  天河冰凉的水叫我止不住牙齿打颤,当即没好气道:“我犯的法可没说要淹死才行!”
  看着我落入天河,他此刻方才显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没说要淹死你,只想洗洗你身上那股子呛鼻的风尘味儿,恰好天河的水是最多也最干净的。”
  终于只剩一颗脑袋露在河面没再下沉,仰头看去,却霜正静静地站在天河河面,看我的表情一丝不苟,瞬间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渺小的就像河里的一颗繁星。
  “风尘味儿?”我有些觉得好笑,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个子恒,差点儿就要以为他要我道歉是因为吃醋了,于是我便似笑非笑的说:“聂容由来随性而为,在下界藐视仙规不算,在上界更是不循规蹈矩,恐怕再怎么洗也洗不出紫徽仙君你那般仙气飘飘来。”
  “无妨,你若觉得河水洗不干净,我便亲自动手,绝对干净彻底。”
  那岂不是要扒我一层皮?只见他蹲下用手拨开我额前碎发,我害怕的立刻偏了一下头,不过还是没能躲开。
  他的指腹来去在额头上面抚摸,让人感觉其中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复杂心绪,预料中的疼没有传来,我觑了一眼他,却霜此刻面色自带凝重,蹙眉自问:“靛色痴情花!怎么又成了靛色的?到底怎么来的?”
  说完便一把将我给提了出来,我浑身上下都流着水,真是洗的透彻的很,气没喘匀就问:“你干嘛?”
  “跟我去趟月老祠!”
  一听他这话,下意识以为他是觉察到我对姻缘线做了什么,立刻狠狠拒绝:“我不去。”
  今日没见到月老,他可能还在闭关,月老祠绝不能和却霜一起去,看他那细微表情变化,如今应该还没人知道我去月老祠做了什么,天帝从树灵那里可能知道的也少。
  这一声不去的余音震落了空中数颗星星,却霜被我给吓了一跳,他像看疑难杂症一样看我,“不去就不去,你反应那么激烈做什么?”
  我知道,他一直都是那么沉得住气,就算是有滔天怒火,也绝不会叫自己失态,连之前给我那一耳光时看上去愤怒中也是带着优雅的。
  身上的绳子被他手上的青光一绕后就除了去,一得到自由的我便瞬间跌坐在了河面,设法想要烘干身上的水,却是怎么都无用,试了几次终于放弃,天河的水真粘人。
  “在下界我动用了大量法力,你要是不罚,我便回刑司殿了?”
  上方只有他隐忍的咳嗽溢出,其实早在空中时我便有所察觉,若不是因为赌气,早就问了,他又咳了一声,直听得我心烦意乱,就怕是之前那一剑伤的,“你怎么了?”
  对方也是倔,随口就说:“没什么!”
  我拧着衣袖上的水,没去追问,只自嘲的笑了笑,“是聂容太没自知之明了,这么廉价的关心紫徽仙君怎会看得上。”
  接下来是各自沉默,我将衣服上能拧的到的地方拧了数遍,差点将它们拧烂了还是没谁愿意讲话,期间虽有过他几次比较压抑的咳嗽,但我怕自讨没趣就没开口,不过这段时间的沉默叫我彻底相信他已经如上次一样代我受过了,摊儿收的挺干净的,没一个知道我在下界的所作所为。
  觉得自己应该无比讨厌他才是,总是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也不怕别人会不会担心死,满腹闹骚的我如是做想。
  最后他弯下了腰,半跪在我面前,张口对我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冷言冷语:“你回你的刑司殿吧!”
  这又是生的什么乌龙气,我抬头瞪着他,心内止不住火起,难不成之前我还能说你不罚我我便回仙侣居?
  从天河河面爬了起来,故意就留他自个儿在那里待着,我独自向前方走去,拖着湿透的衣服走的十分缓慢。
  原本以为自己能走的潇洒,可惜方才走到五米开外便再也无法挪动脚步,身后的一连串咳嗽声犹如百爪挠心般难受,他一有什么不快我始终无法理智应对,聂容啊聂容,你就是被他虐的命!撑了一肚子气就这么无端蒸发了大半,我头也不回的问:“这衣服我穿着难受,回仙侣居换一身,你不介意吧!”
  说完便又开始朝前走去,想着我都已经放低姿态来哄了,他要再不跟来,老子就要发火了。
  又走了差不多五米,还是没听到后方脚步声,积攒够了火气终于叫我回了头,他明明已经站了起来,刚迈出的脚步却突然又收了回去,看着我就是不肯再动一下。
  那无辜的模样瞬间又将胸腔中刚升起的怒火火苗给谋杀了,眼睛看了一下远方后我便开始回走,在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时,他居然有些想要后退,我没有读心术,猜不透那深沉的眼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管他会不会拒绝,直接拉起一只手拖着就走。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认错
  天河河面一路留下我们行步的影子,开始憋着气走的很快,但最后想到他一般行路的速度,为了配合便正常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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