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耳轰鸣,大脑当机,候颜二字原不是天帝起的呀,那我平白诅咒他多许时日岂不冤枉!不过天帝难不成是爱好是吃,怎么不是绿苗就是芝麻呢?听来都不是什么名贵吃食的名字吧,由此可见,上天那一拨仙大抵该全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没啥文化水平,这东西该请教文曲星才是呀。
那个从未谋面的杀千刀的朦胧影子依稀浮现眼前,我是真的很想劈了他,但眼下却只能尽其所能的在心中狂骂:紫徽仙君,你大爷的,见面不打你我是孙子。
“聂容,你有在听吗?”
威越陡然一问,我立马回神,忍住火气速道:“有有有,你接着说。”
“兄弟,紫薇星君和紫徽仙君只要凑一处,便避免不了的要被拿来比较说笑,日积月累下来没几个受得了的,所以他俩也就是这么个扭转不过来的事儿,一直都是相见争如不见的好。今儿我还给你说个秘闻,赶明儿你定要将那本《盛世华庭》借我一借,最近我要给盛行翻修一处院子,刚好你江湖救急,只别过了今日给忘了。”
我瞧着威越微红的脸,神秘兮兮的眼,料想他定是有些许醉了,当即锤胸保证,“绝对记在心坎里,比你亲爹还记得准。”
语罢侧耳倾听他接着对我倒起的各种传闻:“据说好多好多年前,和天帝同辈的紫徽仙君,他俩那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起青梅竹马到天帝继位,就在所有人以为天帝会为了他将断袖进行到底之际,天帝却是转眼娶了火凤朱雀。大婚那日,紫徽仙君亲自现身证婚,满脸的笑容加祝福惹的下方群仙揪心不已,只差没高喊让其抢婚。”
听后我不甚欷吁,这一茬的信息量可是不小,于是乎我心跳加快的八卦:“他们是否两情相悦?”
其实这都不用问,他们肯定是对有情人,只是碍于各种原因不得不分开,想想都替他们心痛难当,原来拥有长生的神仙也这么世俗偏见,想必随心所欲只是一出戏罢!
“得了吧,一切都是天帝唱独角戏,他们两情并不相悦!紫徽仙君有他自己一心要等的人。”
威越一段话犹如一只快手,瞬间将我那悬在半空中的心给拽了回来,我立马抖擞精神,这八卦演的,简直不要太厚道。
“天帝和朱雀因这老祖宗闹到了上界众仙都闭门不敢出的地步,直至她因病逝世情况才慢慢好转,天帝自责到痛心疾首,期间上界政事一直由紫徽仙君代为打理,待天帝走了出来,想着将过往的缘分续他一续,奈何紫徽仙君却隐退定宁天在不问红尘,有再多的情也只好都断了。”
又是花心萝卜,又是一厢情愿,何来断与不断之说?这种东飘西荡的感情我不甚轻视。
待消化掉了这些东西,端起酒邀他们碰杯,惦琴的佳酿后劲儿足,些微有些上头,朦胧中便想起了下界那一套调调。
双眼寻到子恒微微晃动的身影,疑惑道:“子恒啊!吃酒豪爽些的大碗干,雅致些的小杯酌,我们这小鸡模样似得东酌西酌了半天怎么不见下酒菜呀?莫不是后厨里的锅碗瓢盆齐齐回家省亲了?”
紫薇星君和督造灵君听罢哈哈大笑。
威越指着一脸无奈的子恒道:“看吧,说你懒你还不乐意。”
子恒春风满面的瞧着我,甚朦胧美。
“这事其实也不赖我,以前惦琴本是有厨子的,但他曾在上界结了一桩纠葛,隔断时间就会下去一趟,此次算算时辰也快回了,你们眼下凑合凑合着过。”
我的神智回笼了些,即刻道:“你当切莫挂怀,玩笑矣!”
来到上界已十载有余,我这个候补的九品黄豆有幸去过玉街几次,那个不上台面的封号依然如影随形,只是期间都没再遇过紫徽仙君这个克星,这一点鄙仙还是深觉欣慰的。
天帝见过几次,一举一动中,该有的气度十足十有,是个精明能干的主。
可惜我来的晚,没能瞧见他意气风发的风流模样,倒是瞧见了他横眉冷对的阴霾模样,由此得出了看自己鼻尖练斗鸡眼都比看他要好的决策。
此刻的九霄宫阙依然那么宽敞明亮,群仙的眼神一直都那么如刀似剑,恨不得赶着来将我清理出去,没办法,子恒这些年下来早已将我脸给丢光了。
犹记得多年前从惦琴处离开,我便开始在方偏门修炼法术,想着只要功夫深,总有一天就可以不怕行云,奈何三年五载过去了,除了依旧是仙身外,其他半点进展也无,坐在床上隔空端茶端到半路一准摔的稀巴烂。
子恒他们急得焦头烂额,扎堆在一起商讨对策,他们偷来了傲霜堂的药,害我吃了之后跟孕妇一样呕了好几个月,瘦的不成仙形了才终归作罢。
最后一致认为是我没有压力导致不够刻苦,便专门给方偏门设下结界让我自个儿去破,破了才能出去享受美好天界,美其名曰激发潜能,不过最后破是破了,但却不是我破的。
一回想起出方偏门的那一日,我整个人都是风中凌乱的。
那一日,离三年五载起码又过了三年五载,我在房里用心打碎第无数个茶杯之后,终于接受了修炼无能一事,无聊就坐在院里左右晒太阳,驱赶着闭关所带来的霉气,顺便期待着问茶能快些醒来陪我说话,我辛苦修炼,他一般都是轻松睡觉,或者闲庭信步的四处溜达,当然,还连带着监视我修炼认不认真,若是我醒的久了,一准使个定身咒把我丢回去,被管事欺压多年,真是个打击。
不过好在闭关时间过得飞快,我这三年五载也就醒过七八回而已,倒也没觉得多难熬。
暖洋洋的太阳透过结界将我包围,随手从怀中摸出一本书看了起来,边看还边做品评:“姿势不对不行,定力不够不行,乱动乱晃不行,却是最佳速成之法,胜于仙丹灵药!”
念着念着就冒出了一个想法,不如找他们其中一个试试,最后直骂自己走火入魔。
书被我随手丢在一边,仰头向上一看,正欲朝天诉说冤情,只见结界上方突然走过一颗扫把星,紧接着又飘来一大片红云,一瞬间将我照耀的如一只深海大龙虾,我心道:天有异象,必生妖孽!不过有结界做保,且来者何人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单机!
第7章 第七章误会
“妖孽,拿命来!”
红云中的妖孽长得妖孽也喊着妖孽,他直接手执一根扫帚棍用力朝结界挥下,整个方偏门都跟着结界抖了抖。
对方怒发冲冠,我则心肝乱颤,“好厉害的结界,子恒的修为跟他的脸一样,多少年下来千刀万剐都没能薄他三分。”
“妖孽,你入上界多时,竟与惦琴沆瀣一气,不走正道,枉顾廉耻,别人碍着子恒小君忍气吞声就算了,今日我烈浮可没那么好说话,定要押解你前往刑司殿严加惩戒。”
烈浮仙者长发飘飘,面庞如白面馍馍,周身却火焰腾腾,眼里氤氲着一层雾气,看去楚楚可怜外竟别有一番滋味。
再加上对方又只着了件薄薄的单衣,腰间的结松松垮垮,仿佛随时都会松开,胸前露出大片冰肌玉骨,不过却比书上那些保守,本人很是替他担心,一担心就忘了收心
“妖孽,你到底看够了没有?”
惊天动地的一棍之后,上方结界又是一抖,我被震的差点翻下椅子,稳住身体后心头一个激灵,其实刚才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咽了口水后吧唧了一下嘴而已,看来本人怕是已被《双修道术》和《众仙风华录》浸淫已深,居然对男仙生出了不该有的胡乱心思,造孽了这就!
可那是方偏门里我最后一本没法实践的修炼之书了,近来没事儿两本互看,越发觉得妙趣横生,子恒实在害我不浅。
“没事没事,我修为浅,可以原谅。”
自我安慰之后心里果真就坦然接受了自己,果然,宽以律己是很有诚意的一个词。
“这位仙者,你确定你嘴里那不走正道的王八犊子是我?”
上次醒了问茶就告诉过我,这几年子恒一直借着我的样子在外惹是生非,没办法,都是我自作孽。
对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手指一根青葱似得指向我的脑门儿,“我一路直追而来,你还狡辩,果真不愧为‘厚颜’飞仙。”停罢后他又道:“上界哪个不知你这几年的光辉事迹,写一本书都绰绰有余了,若不是有子恒小君这结界做保,你觉得你还能如此安然无恙。”
我没懵,他说的是大实话,只不过明面上是我的大实话,实际是子恒他丫的,之前过去的那颗扫把星不就是子恒吗,可见他此次又是用的我的脸。
“呀!可以写成一本书了啊,那应该叫众仙风华录二,并标明聂容飞仙著。”
妖孽道:“真不要脸你。”
脸给了子恒,我怎么要?一想到子恒那本风华录,呸,什么风华录,明明就是男仙出浴图,抬头看看上方这仙此刻的模样,本人成功阿尼陀了个佛。
慢腾腾双手合十,我就跟那向苍天陈情的窦娥没啥两样,“我若说那些龌龊旮旯事儿都不是我干的你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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