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来到那座桥面前时,明明一道的桥瞬间变作三道,旧神仙们的思想我是搞不大懂,非要将一条路变成三条让人选,桥离得这么近,选那条不都差不多,不知这手笔到底彰显了谁的才华?此乃卖弄!
花朵绽放的热闹非凡,绿色叶子在下方扭动的摇曳多姿,那宁静柔美的花瓣同我白色的衣服倒是极衬。
左右看了看,吟风弄月的踏上了离我最近的那道拱桥,“眼慕美景鼻恋香,意味深长。”
看那些鲜红色确实觉得亮眼,趁着四下无人,便随手偷偷摘了一朵,放在面前用鼻子将其轻薄了个遍,发觉其有一股不同于兰花的幽香,殊不知这一幕,竟全被后头来的人给瞧见了。
走到拱桥中央后我便不再前进了,因为手中这朵花成了烫手山芋,上界就没有什么丢垃圾的旮旯地儿,全是干净到一尘不染,我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心中直骂自己手贱,要摘可以回去的时候摘,眼下摘来不是自己给自己生事儿吗!
“叮咛……”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铃铛声,记忆中还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一扭头去看,只见离我三米距离远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顶轿子。
那轿子华丽无双,见过一面绝不会忘,堪堪正是十几年前紫徽仙君那位老祖宗的仙轿,只是这次少了鸾鸟仙童作陪,但却丝毫不减其惊天风采。
第10章 第十章照面
心中一咯噔,想到这下完了,这里面的主和我聂容天生犯忌讳,次次与他沾边儿次次都没好事,如今他没有径自去往原本要去的地方,而是选择停在我身后,难不成他想邀我搭顺风车,还是想借机显摆一下架子?
如果可以,我真想对他说几句贴心话:身份年纪大了就别出来转悠,磕着碰着可没人赔的起,奈何这些酸话想归想,说可是万万不敢说的。
问茶啊问茶,你的担心真是神准,眼下我哪里躲得起,立马狗腿样儿的弯腰低头拜他,只想赶紧送走这尊自己惹不起的大神,想着上次就是因为自己酸了他一句才招致了那么个闷雷般糟心的封号,眼下得打从心眼里尊老爱幼,“在下方偏门聂容,拜见老祖宗紫徽仙君。”
“聂容,我叫却霜!”
一个令人沉醉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击扣着我的耳膜,激荡着我的内心,这声音太过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可认真寻又无迹可寻,叫我几乎迫不及待的抬头看他,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对方是在自我介绍。
仙轿中的仙伸手挑开了那层淡紫纱幔,连带那层晶莹透亮的珠帘,脂玉一般肤色的手腕上带着一串刻满花纹的南红玛瑙,看去异常魅惑。
他淡笑的看着我,用他那精致到极致的面容,画笔勾勒的深邃眉眼,悠然散落肩头的柔顺发丝,华丽优雅的里衣外衫……总之,一切言辞都太过艳俗,远不够描出其万分之一的精美绝世。
从未想过,与天帝同岁的紫徽仙君竟会有如此冠绝上界的面容,每一个举止便如同一个烙印,一祯风景,在天地间镌刻携永。
食色性也!我此刻就像下界平民仰望神明一样仰望着他,早就不记得他对我做过什么了,亦已忘却自己身在何方,只觉一切朦胧又梦幻。
他的一切都是绝美的,从骨子里透出的赏心悦目,轻轻一笑,便能叫那日月为之失色,天地为之倾倒,理智大抵是从此刻开始就默然离弃了我!
他对着我笑的越发放肆,带着一脸的恍然:“原来侯颜飞仙是如此模样,今日方才得见真容,实乃幸之又幸。”
为什么他要如此高兴的提起我的封号?他可知这话就像一盆冷水泼在我那激烈鼓动的胸口中,不过也有些好处,至少使它冷静了不少,且将我早已找不着北的神志顿时也给拉回来不少。
立马立正身子,对方气场强大,我得尽量表现的潇洒大气些方能博得好印象。
紫徽仙君出轿门后向前移了一步,刚好注意到我和他身高竟是持平,丝毫没有发觉我们距离近在咫尺,他由上至下璀璨夺目到了越界的地步,何止光宗耀祖,简直旷古绝今。
眼睛不舍移开半分,心又扑通扑通开始狂跳,想着自己那早已惨痛不堪的名声,赶紧往后移了好几步,生怕挡着了他的道,污了他的仙气。
谁知退的有些过头,竟将素雅上仙的高雅品味给踩倒一片,“哎呀!”
看着脚下那一片狼藉,倒吸一口冷气,很是欲哭无泪,但却再没有去怪罪紫徽仙君,此刻方才晓得,他最大的魔力是能让所有人自惭形秽。
“别急,我帮你。”他伸手将我拉到身边,微风徐徐吹来,我觉得自己那一刻俨然成了天地间最幸运的人,却连道谢都忘了对他说上一句。
紫徽仙君单手轻而易举的就将糟杂的花草还原,后看着我手上那朵花笑盈盈道:“能得候颜飞仙青睐,此花真有福气,不若赠我可好?”
他张口说想要什么,天地间恐怕没谁不肯不给!
恰好我眼下不知如何处理,他身份地位摆在那儿,给他倒省了不少麻烦。
掂量一下之后,我将手中的事物送到了他面前,并鼓起勇气说了句:“承蒙紫徽仙君不嫌。”
“咦?”他表情疑惑了下,眉头轻纵。
我将心提到嗓子眼,手脚仿佛无处安放,寻思着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你刚刚不是在为这朵花的处理方法着急吗?我好像无意替你解决了麻烦。”
对方那一副等着巴结讨好的神色成功噎了我一脸。
我赶紧拱手预备道谢,但话还没说一句他就先将我手中那朵花取了去,并用两根手指转动着,目光灼灼的放在那片红色上,跟花瓣一样好看的红唇一张一合的道:“不过麻烦由来都绕着我走,处理它想必该是得心应手的,更何况是你的。”
是是是,我一个小小飞仙能惹多大麻烦出来,若是紫徽仙君都怕的麻烦,怕是我们想都想不到的麻烦!无奈只好心中腹诽。
“聂容好像在此处耽误很久了吧?”
他一眼望过来,眼角上的睫毛似翅膀欲振翅高飞,我的视线瞬间从他那里移去了别处,拿起帖子猛敲自己脑门儿,他不提我居然一直忘了子恒还在傲霜堂等我,此仙当真误人!
瞬间理解了为什么天帝和子恒会对他倾心,换我有他俩那么高贵的身份我也想试一试,痴想片刻后觉得那简直天方夜谭,抬手立马向其行告退礼,“多谢紫徽仙君提醒,聂容这就走。”
他的手温热修长,如白皙无暇的暖玉,在阳光的照射下连带镀了层白茫茫的雾气,轻轻将我放在眼前的双手微微压下。
不得不让人感叹,苍天对于俊逸绝色佳人向来是偏爱很多的,仿佛在雕刻打磨一件艺术品,而紫徽仙君绝对是呕心沥血的产物。
我抬头的一秒似又陷进魔障无法自拔,他是颗□□,乱人心神。
“你我看着同龄,又同身处上界,往后见面时间亦会长长久久,不用如此拘礼,我没什么好难相与的,你不自在不说,弄的我也颇觉不自在。”
心内惶恐不安,他这样态度谦和的对我,是给我取名候颜飞仙的仙君能说的出来的话吗?只怕又是戏耍于我吧!
想明白后心口突如其来一阵失落,我扯动嘴角,眼神闪烁,很有自知之明的道:“紫徽仙君在上界位高权重,名声震天,实不是我等小小飞仙够格结交的,聂容告退。”
这般说话间丝毫不敢去看他的样子,我逃命似得一头扎进傲霜堂,守门的两个侍卫给我行礼我都没停下来理,搞不懂自己干嘛跑那么快?
走在走廊之上许久,依然没能从之前那人身上回过神来,以至于丝毫不觉自己走到了傲霜堂何处。
直到脑后突如其来一阵闷疼,不曾想却是我被人算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赶稿中……当然不是这本!!!
第11章 第十一章算计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正正面朝下趴在床上,呼吸不畅导致我睁开了眼睛,脑袋上疼痛不已,不知自己在这儿到底睡了多久了?
看到的地方是装扮清幽雅致的一间卧室,各个角落摆放的竟是与当下季节毫不相衬的傲雪红梅,幽香浮动中夹杂一股冷气,想着这设置同傲霜堂这个名字倒是极配,但我其实也不知道到底如今还是不是身处傲霜堂?
从床上坐了起来,发觉身上好像很不太对呀,衣衫不整,不整到只剩一件贴身丝帛里衣,腰间的结也快撑不住散了,衣边松松垮垮的挂在肩头,稍不注意就会袒胸露背,头发也是松散的,赶紧将这件衣服给自己穿好,想着莫不是被谁给暗暗那个啥了吧?
想法太过猥琐,立刻被我否决,这里是上界,是仙家修道的地方,虽说讲求道法自然,有双修一说,但毕竟少数,所以就算会发生强取豪夺,对象却不大可能是我,因我觉得,单单和我交情匪浅的那几个,即没我生的随意也没我修的随意,要找也是先找他们吧。
那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正疑惑间,门被人从外一把推开,我定睛一瞧,却是一个如奉左迎右一般清秀的仙侍,他见着我赶紧小跑了过来,并催促道:“离愁天仙,可见你起了,今日素雅上仙去了下界仙山觅药,子恒小君已待多时,快快起来去傲霜堂迎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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