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接下来讲出来的话让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是贱。明明知道你喜欢的是女人,也有这么多女孩子喜欢你,还是去想方设法地勾.引你。”
那个从他口中轻巧跳出的字眼让我我心里一惊,匆忙打断他:“不是!”
“你本来可以找一个喜欢的女人,和她结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他顿了顿,讽刺地轻笑一声:“现在全让我给毁……”
“闭嘴!”
我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盘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战胆寒的巨响。
廖池吓了一跳,立刻乖乖闭了嘴,车内安静地只能听见我粗重的呼吸。
胸腔中跳动的心脏如同被人狠狠攥住,尽管急促喘.息着,仍像是缺氧一般难受,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哽得生疼。
气死了。
气死我了。
真是气死我了。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
死死握着方向盘以克制住双手的颤动,我冷着一张脸,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左拐右拐驶进鲜有人回去的角落,一直到熄火,才再次扭头向他看去。副驾驶上的英俊男人微微皱着眉头,眼睫低垂,好似正在为方才的话语自责。
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没有动作。
车内电子表代表分钟的数字跳动了一下。
我伸手按开廖池的安全带,咔哒一声后锁扣弹开,廖池沉默着解下它,就要打开车门。
我将他按住。
他抬头看我。
我清楚望见了那双漂亮眼睛里的愧疚和悲伤。
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我身子一扭,已是灵活地跨坐到了廖池身上。路虎车内空间很大,我把座椅调成后仰,有我压在身上,廖池只得顺势躺下。
他手指不安地动了动,但自知理亏,并未反抗。我解开他西装扣子,隔着衬衫去揉他还有些红肿的胸前两点。
布料摩擦因为昨晚过渡放纵而格外敏感的地方,大概会痛,廖池抿着嘴,不吭声。我拍拍他的脸,冷漠命令道:“叫出来。”
“唔……”廖池呻.吟出声,他一手按在肩膀上,但没敢下力气去推开我:“疼……”
“我也疼。”我握住他的手按在左胸口上:“你摸摸这里,很疼。”
“对不起。”
我俯下身去吻他,野蛮地在他的口腔里四处扫荡,最后和他柔软的舌缠绵在一起。满腔怒火在他刻意讨好的亲吻下渐渐消退,随之涌上的是刺骨的悲哀。
原来他……一直是这么想的吗?
还是那天廖涟君的话也勾起了他不愿面对的现实?
我吻在他敏感的耳根,廖池紧紧抱着我后背,难耐地动了下身子,呼吸紊乱起来。
“叫。”我解开他的腰带,手伸进去。
廖池像小兽一般呜咽一声,随即低低的呻.吟起来。
“明明能叫得这么好听,为什么非要说那样的话来气我?”把他的裤子退到膝弯处,我开始安抚他。廖池轻微着发抖,轻声道:“快要迟到了。”
我看了眼他手腕上的表,估摸了一下时间:“没事,那我快一点。”
廖池的耳尖因为情.潮已然通红,眉峰微皱,说不清是因为欢愉还是因为疼痛。虽然仍是气的难受,可惩罚也就止步于此,我还在为今早廖池的身体状况而担心,又怎么能舍得火上浇油。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那样想。是我表现的还不够爱你么?”
“不是。”廖池摇摇头,我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暗自轻叹一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突然就说出来了。”一声喘息从他唇角溢出,他抬手遮住眼睛,喃喃道:“我没想把这些告诉你的。”
不告诉我就把这些全部憋在心里,让悲伤和自责悄然发酵,最后变成绝佳的养料喂养那愈来愈大的魇?我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在此之前无论如何试探,我感受到的廖池都是内心毫无阴暗面的了。
他大概是不知不觉中把所有的恶念全都拿去喂养了魇。
把那些从不敢说出口的痛苦和自我怀疑扔进了心中的“树洞”,随之获得的解脱感和澄澈的享受让他一次一次地这样做。
一步一步地走进圈套。
是从十六岁那年吗?我回想起廖涟君的话,突然康复的少年像是不曾经受过那些噩梦般的日子,变得温润而有礼只有每晚血淋淋的噩梦提醒着他——
永远不会结束。
无论如何拼了命的埋藏,都不会消失。
我抬起头,静静看着身下被迫承.欢的男人。他水润的薄唇微张,喘.息细碎,脆弱而美丽,就如同所有的防备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强忍全都被我撕破,全然赤.裸的灵魂暴露在视线中。
我把他遮着眼的手扯下来,两双眼睛就这样蓦然对上。
他的愧疚惶恐和我的执拗无奈全都无处可遁。
“宝贝儿,我只爱你一个。”
所以请多些信心,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
这句话成了最后的稻草,廖池闷哼一声,在我手中释放出来。我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个微小却十足动人的表情,最后俯身去一点点吻去他因为情.潮渗出的泪水,似是最虔诚的信徒。
扯了几张纸巾给廖池仔细擦净身子,我给他系上皮带和西装扣子,亲了亲他唇角,拉他起来。廖池轻喘着缓了一会儿,见再不行动就真的要迟到了,才打开车门。
他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头发和衣领,我检查了一下袖子,确定没有溅上什么不和谐的□□后,重新调了下领带夹。
“百羽衣是北方领主,我对她没有意思,甚至还有点怕她。”
廖池没有理我,但我知道他听到了。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怎么可能会怪你。”待他收拾好自己,我一手抚上他的脸,拇指指腹按了按他泛红的眼角,柔声道:“以后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直接告诉我。”
“那你还……”廖池扭过脸,不想让我看到他的难堪。
“我今天是太生气了,你明明那么好,怎么能那样说自己。”我凑上去额头抵了抵他的额头:“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还有三分钟你就要迟到了。”廖池抬手看了一眼表:“我要把你这个月的工资都扣光。”
“行啊,反正老婆养得起我。”我笑了笑。
廖池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只是轻哼了一声。
第88章 不知道取啥名字了就这么着吧
虽然这样说着, 我还是直接变成了本体溜到打卡的地方,趁没人偷偷打上了卡。
差半分钟迟到。
之后我大摇大摆地回到自己办公室。廖池迟到了,但这里他是总裁他最大, 就算翘班也没人能管得着他。
把内心残存的荡漾心思收起来, 我打开电脑,专心工作。中途楚菁菁过来和我商议公事, 我们俩谈的差不多之后去找廖池汇报。
我们推门进去时廖池正后仰进办公椅里,脚翘在桌子上, 西装裤包裹着的修长双腿交叠, 不时轻微晃动着。我明白他用这个姿势坐着的缘由, 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见我和楚菁菁进来他放下腿,目光从我身上略过, 最后垂下眼,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还在生气?
早晨的确做的过火了,但懊悔无用,我一边想着怎么才能重新换取媳妇儿的欢心, 同楚菁菁一起坐到办公桌对面。
然而今天忙的要死,中午吃过饭之后我便接着回去工作了,根本没有和廖池单独相处的机会。下午有个会, 我坐在廖池左手边的位置,手里夹着笔,抬头看他的时候正好能够看到他脖子处那半遮半掩的痕迹。
想到西装下那副身子遍布我亲手制造的印记,原本跟着会议内容走的思绪一下子就跑开了, 指尖中转着的笔啪地一声掉在桌子上。
咽了口唾沫,我抬起左腿交叠到右腿上。
一旦真正体会了其中的美妙,就经常满脑子都是那种东西。
年轻气盛有时也不是件好事。
一直忙到晚上回家,为了避免有人说闲话我刻意提前一步去了车库,坐在车里等廖池。
我可没忘记有人想要扳倒我的事情,在不知道那双暗处的眼睛到底在哪儿之前,我不能再表现的和廖池更加亲近了。
要真是被发现了我们俩的关系,那可就麻烦大了。
车上廖池全程闭着眼,显然是累极了,一整天不停息的工作,再加上昨晚本就没休息好,今早又被我强迫着耗费了些许精力,绕他是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都有些受不了。
我点了外卖,回到家简单收拾了一下,经过书房我听到有人叫我,孩童一般的嗓音软软的十分熟悉。我一愣,赶忙推门。
床铺上散落着孟秦凉给一格买的毛绒睡衣,我扫视一周,最后目光定格在了凌乱的衣物之间。
赤.身裸.体的小人儿用一只袖子遮着身子,正怯怯地看着我,它如玉般的肌肤上散发着淡淡光芒,房间中栀子香气浓郁,令人心旷神怡。
“变回来了?”我挑眉呦了一声,在床边坐下,伸出一只手指戳了戳不过巴掌大的小人。
"嗯!"一格兴奋地点点头:"变回来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