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有不少人没忍住“噗嗤”笑出来声音,讲台上女老师看着有些失控的课堂,脸色阴沉地说:“这位同学,你就不觉得你的观点过于偏激了吗?”
“是您的观点过于片面”,说话的男生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我认为同性恋本身并没有错。如果你不喜欢,请至少学会包容,而不是从个人的观点出发给任何一个群体带上一个不光彩的帽子。”
“大逆不道”的话简直是当众狠狠扇了她的耳光,女老师僵着脸,声音冷硬:“名字告诉我,我想我们可以下来好好交流一下。”
身边的人拉住他的衣袖让他坐下来,说话的人却不以为意地笑着说:“杨湛,二队十班。”
常赟赟回头看着杨湛,直到课堂又恢复安静。后面女老师还讲了什么他完全听不进去,当下课铃响起时,常赟赟拿起笔在已经记下的笔记上划了两道,并在旁边注释——脑残提出的垃圾理论。
在那天杨湛还不认识常赟赟,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为此写了三千字检讨的理论在另一个人尘封的心中照进了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进入新一卷,故事展开会有许多新人物出现。
预告:新设定的人物中有个小河的最爱,你们快来猜猜是谁吧!
喜欢这篇文章的亲,请不要大意地收藏,或是留言告诉小河吧!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原代
十二点,人格切换准时的不容许有一点点例外。小河隐约记得小江最后一句和他说的话是——我在路上,等完全接管了身体他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摩托车翻倒在路边,脑袋晕沉沉的像是灌进了两斤水银,平衡感不知道被甩到了什么地方,两条腿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走不了几步又跌倒。总不能躺在马路上等着被车压,小河凭着仅剩的脑细胞滚了两圈,摸着马路牙子坐到湿漉漉的路边杂草上,左右看看迷茫地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刺目的灯光照得眼泪直流,直到胳膊被人架起来,小河才象征性地抵抗了几下。
“没事了,没事了。小河,你吓死我了。”
声音听着耳熟,小河皱着眉头眯起眼睛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对方是谁,本能地问:“你谁啊?”
李灿听到这话瞬间傻在原地,嘴唇发白,撇撇嘴险些哭出来,拖着长长的声音说:“梦姐,怎么办?江河失忆了,他不认识我了。他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一起逃难。尽管小河总是嫌弃我,但我知道他从来没有真的想过丢下我,小梦姐,他现在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我们……”
“没事儿的,脑震荡引起的短暂记忆错乱”,王遗梦打断李灿零逻辑的絮絮叨叨,顺带白了一眼,把江河拖上车,留下他自己呆在原地神伤。
李灿难得争辩,红了眼睛就像是一只被人欺负的小兔子:“可是他刚才明明认不出我了啊!”
王遗梦从车里探出身子,无奈道:“只是短暂的记忆错乱,等他清醒了就会认出你的。灿灿宝贝,你是不是脑残电视剧看多了,你以为人那么容易失忆吗?又不是劣质电脑,磕给一下就自动格式化。”
“真没事儿?”李灿疑惑地挠挠头。
“要是有事,我给你写十万字的狗血小说作为补偿”,王遗梦朝他招招手:“快点上车,趁天黑我们走小路绕过区界检查站直接进入第八区。”
“你就是写二十万字的小说又有什么用啊!”李灿在心里默默吐槽。
常赟赟把江河平放在他的位置上,帮着摆正脑袋的位置,并在头后多垫了个软垫以防他二次受伤:“有小路可以绕过检查站?陈寅之也知道?”
小梦医生听到那个名字脸色立马沉下去不少:“当然,小路是丁兆发现的,毕竟有时候我们的有些东西不能通过检查站。”
李灿哭丧着脸,全然没有从自我纠结的悲痛情绪中缓过神儿,上了车便守在脑震荡患者身边,唯恐小河一睁眼又不认识他。换了小梦坐到驾驶位,麦启铭放下耳麦问:“姐,现在我没了陈寅之的信息,该怎么走?”
“去第六区”,王遗梦在九环公路下一个转弯口处一拐开进了荒径,调暗了车灯凭着微光全速前进:“小麦,你现在搜索一个低频频道,夜间循环播放鬼故事,讲到一双绣花鞋的时候……”
“梦姐,大晚上不听鬼故事行吗?”李灿打断王遗梦的话,弱弱发声:“我有点怕鬼……我姥姥说晚上十二点到两点阴气最重,听鬼故事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开车要专心,尤其是夜间在荒僻的地方,王遗梦忍住了回头丢给李灿嫌弃眼神儿的冲动,说:“不是真听鬼故事,再说了一双绣花鞋这种老掉牙的鬼故事到底有什么可怕的?小麦,不要理李灿,寻找电台,在主持人讲到一双绣花鞋后下切五个频率,直接发简信给对方,先问候台长健康状况,然后问电台是否正常运行,有无出新节目的打算,最后说有倾慕她的读者正携带稿件去电台,具体采用情况请告知,落款人是来自春天的聪明机灵的小燕子。”
“来自春天的聪明机灵的小燕子”是什么鬼?麦启铭“哈哈”笑出声音,一边调频一边打趣:“梦姐,你的这个ID太好玩了,还聪明机灵的小燕子,为什么不说是聪明机灵的蓝精灵或是小梦子什么的呢?”
王遗梦的声音上扬分明带着笑意,却听得人浑身发冷:“你在笑话我吗,绿精灵?”
又提他绿了的这件事,麦启铭咽下气,偷偷撇撇嘴,不再搭腔。
“为什么第六区?”常赟赟打破尴尬,问。
王遗梦:“因为PLUS公司的研发总部在的第六区,陈寅之要做买卖,再好的买家只能是他们。”
又是PLUS公司,常赟赟皱起眉毛:“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王遗梦:“总归不怀好意。我有一种预感,阿诺对他们意义非凡,我们的小朋友极有可能和十五年前的一个实验方案有关。如果说他就是原代,那么一切就说的通,现在唯一的问题只有年龄。”
“年龄?”沈子年声音低沉。
王遗梦点了下头:“如果原代成功,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十四五岁,而不是四五岁,差了十年,很难说他们是同一个……”
王遗梦犹豫着停下来,常赟赟反问:“一个人?一个半兽人?一个兽人?”
王遗梦:“确切的讲是一个完全体的兽人。十五年前,PLUS公司的一个元老级科学家提出了用人类胚胎来繁育半兽人的想法,由于它严重违背了人道主义,遭到其他人的极力反对,这项计划最终流产了。但一年后听说,他的两个学生在幕后金主的支持下执行的这个实验方案,在几百个胚胎中成功繁育了原代。原代是完全体兽人,他拥有与人类别无二致的样貌,拥有人类的智慧与才能,却同时保留着兽人的特性,在激发的情况下能变身为兽人参与战斗。”
“听着和阿湛的情况很像”,常赟赟眉头锁得更深。
王遗梦摇头道:“可是他们不一样,杨湛终究是人类,赛维只是利用了他的细胞与营养自我复制产生的,就像你说的他是肿瘤,是病毒,总有一天会被除去。可原代是兽人,他不会被这个世界接受,终究会成为武器,成为某些人手里的工具。同时原代作为最高等级的兽人,依凭着野兽的本性,他可以召唤其他兽人为自己战斗,也可以使低等级的兽人退散。我假设一下,如果阿诺是原代,那就能解释了为什么阿诺受到危机总会有铺天盖地的夜鸦出现,为什么赛维会因为阿诺的出现而消失。”
这个假设太成功了,甚至让常赟赟挑不出来一点毛病,他想了想,兜兜转转一圈问题后回到了最初的一个:“问题是他们相差了十年,怎么解释十四五岁的原代会是四五岁表现的阿诺。难道因为兽人的关系,发育迟缓?”
“野兽通常发育都会比人快”,王遗梦否定了常赟赟的猜测:“我觉得要想弄明白这个问题还要杨湛醒来,在他第一次遇到阿诺的时候说不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它直接影响了阿诺呈现出来的具体形态。”
“你们怎么能毫无证据地推测一个小孩子!”沈子年闷闷出声,瞪了一眼王遗梦后,回头看着常赟赟说:“阿诺这小孩子是有点早熟,但你们怎么能就凭空说他是兽人,还说那些该死的鸟是他召唤来的,如果是这样我女儿宝儿的死是不是也要算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大人没本事,没等能耐,干嘛要把他们往坏处想!小孩子而已,要为这个鬼世道负责的是我们,不是一扎高,嬉笑着看动画片的小不点。你是他的哥哥,谁都可是说他,你怎么也能恶意的揣度他?”
常赟赟没想到沈子年的情绪会这么激动,急声道:“我没有恶意,沈哥,我们只在讨论为什么陈寅之要掳走阿诺。”
“你说他是兽人!你承认他是兽人,还能说没有恶意!”陈寅之晃动着被固定的两条胳膊,大声说:“陈寅之疯了!他杀了宋雷!他脑子不清楚,什么都有可能干!就像那个‘小丑’李乔,他们都是疯子,做什么,怎么做,所有的事情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