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亲自出面表示喜欢了,粉丝们自然偃旗息鼓不再作妖,一场轰轰烈烈的万人征讨就这样消散于无形,花脸大猫猫还涨了很多粉,大多是余抒成的粉丝。
毛榕心虚地吞了口唾沫,把余抒成关注回来,然后微博发了张丰盛饭菜的照片,配文案“新年快乐,大家吃好喝好!”最后紧张兮兮地把评论功能打开。
半小时后验收成果,没有收到任何负面评论,大家都在祝福新年快乐,晒自己家的年夜饭,气氛喜气洋洋积极向上。
毛榕阴郁了几天的心情终于拨开云雾见晴天,深吸一口新站的氧气,排出五脏六腑中的浊气,左思右想后咬着手指给倒霉孩子发短信:谢谢你,新年快乐。
倒霉孩子秒回复:谢什么?
毛榕不想明说,问他:吃饭了吗?
倒霉孩子:还没有。
毛榕:为什么不吃?
倒霉孩子:不敢出门。
毛榕吓一跳:被人发现了?
倒霉孩子:没有。
毛榕拍拍胸口:那你点个外卖
倒霉孩子:不会。
……既理直气壮,又可怜巴巴。
毛榕顿时就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人家大老远跑过来,大过年的独在异乡不说,现在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毛榕想了想说:你把地址给我,我帮你点,外卖可以送到酒店的。
倒霉孩子:没有地址。
毛榕:打电话问前台。
过了一分钟,倒霉孩子:前台不接电话。
毛榕抓狂,这什么破酒店啊!该不会是骗我呢吧?
这时候毛榕妈从麻将桌上凑过来,一脸暧昧地问:“跟谁聊天呢?成成吗?”
毛榕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把手机藏起来:“没有啊。”
在搓牌的毛榕爸搭腔:“他办完事了吗?办完了叫他过来一起吃晚饭。”
为了不让爹妈继续追究,毛榕早上谎称余抒成今天有事情要办,所以不能过来。
“应该还没呢吧……”毛榕继续扯谎。开玩笑,绝对不能让余抒成过来在所有人面前露脸,不然以后更难收场。
他转过去给余抒成发短信:你要不回首都吧,待在这儿干什么?
余抒成回复:等你。
毛榕被这两个字弄得心乱如麻,捧着手机半天一个字也没回。
晚上吃完饭回家,毛榕爸醉得东倒西歪,车是没法开了,毛榕这个自从拿了驾照就没开过几次车的新手司机战战兢兢地握着方向盘,以龟速抵达家门口,扶着父亲上楼时,看到楼梯口站着个人。
毛榕妈先出声:“成成?忙完了吗,怎么不给榕榕打电话,我们好早些回来。”
余抒成没拆穿毛榕的谎言:“刚来不久,榕榕说你们快到家了我才过来的。”
骗子毛榕尴尬地低着头,四人一起上楼。
进到家里,一开灯,毛榕爸看清余抒成,就亲热地拉着他说醉话,重点围绕着“小余今天怎么不来吃团圆饭啊,大家都想见见你”展开。
毛榕跟妈妈去厨房煮醒酒汤,差点心不在焉地把盐当糖放进锅里,细心的毛榕妈察觉出儿子不对劲,问:“你们俩是不是吵架啦?”
毛榕连忙摇头,都没谈过恋爱,哪有架可吵?
“你呀,别太矜持了,既然谈了就好好对人家,小伙子看着人不错,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是挺稳重的,现在的alpha都是被家里宠大的,这样谦逊有礼的真是难得。”
毛榕妈毫不吝啬对余抒成的赞美,毛榕撅着嘴吧,话在嘴边转了几个圈,最终还是没把那家伙单方面宣布和他谈恋爱,以及拿行李箱和微博威胁自己上飞机的事情说给妈妈听。
大过年的,先给他留点面子吧。
毛榕爸喝过醒酒汤睡下,毛榕再次肩负起送余抒成出去的任务,走到楼下顺嘴问:“吃饭了吗?”
余抒成:“还没有。”
毛榕讶异:“一整天都没吃饭?”
余抒成点头。
毛榕气鼓鼓地磨着后槽牙,领着孩子去附近的24小时快餐店,给他点了一份汉堡套餐,店铺新年活动送了个小黄猫玩偶,毛榕不放心余抒成一个人,坐下边陪他边把玩小猫,等到他吃完,小猫的胳膊已经被毛榕卸掉一只了。
余抒成:“伯母说你从小就爱折磨玩具,果真不假。”
毛榕瞥他一眼:“我妈干嘛跟你说这个?”
余抒成突然站起来俯身凑过去,毛榕被迎面袭来的alpha信息素吓得直往后退。
余抒成压低声音道:“她说你晚上睡觉更不老实,抱抱熊折腾坏好几个,让我以后小心点。”
毛榕忿忿地站起来:“这不关你的事!吃完了吗?走啦!”
回到毛榕家楼下,余抒成问毛榕要缺胳膊少腿的猫玩偶,毛榕问他要这破烂干啥,余抒成说:“这是你。”
夜色下看不出毛榕脸颊发微微红,他撇撇嘴说:“我已经不叫Tom了。”
Tom是他刚到首都做化妆师时取的英文名,土得像从英语课本里走出来的,当时也就图个叫起来顺嘴。
“嗯。”余抒成自顾自把玩偶从他手里拿出来,揣进自己口袋里,只露了半个猫头在外面,“上去吧,外面冷。”
今天他没有围巾再给他了,外套什么的他倒是想给他披在身上,可是这只容易炸毛的小猫一定不好意思接受。
刚才走在路上,他很想牵牵他的猫爪,手伸出来几次还是收回来了。虽然他已经等了很久,可对于毛榕来说这三年是空白的,而且这些天的进展快得像坐火箭,他必须给毛榕喘息和接受的时间。
毛榕点点头,道:“明天……那个……”
余抒成抬头,眼中带着一丝期待。
毛榕吞吞吐吐半天,最终还是作罢,匆匆说了句再见,转身上楼去了。
回到家里,主卧传来父母的嬉笑声,毛榕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手机,才发现“毛氏家族群”加入新成员,名字叫……三儿婿???
余抒成大约是在毛榕和母亲煮醒酒汤时被父亲拉进来的,进群先嘴甜地喊人,获得长辈们的好感,然后挨个发专属红包,毛榕点开查看,每个都是大写的吉利数字,还写了不同的简短祝福语,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当初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有心机?明明呆头呆脑的,几棍子也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毛榕点开“三儿婿”的资料,看到他的昵称叫“Jerry”,心里几乎确定的猜测终于被百分百证实,毛榕瘫软在床上,缓缓呼出一口气。
“你好,我是你们组合的化妆师,我叫Tom,你叫什么呀?”
“Jerry。”
“哈哈哈,赶紧跑,我要抓你了!”
“……这是艺名,我不是老鼠。”
……
“你们公司就这么虐待新人吗?大冬天出来演出连棉袄都不给穿?来,Jerry你穿我的。”
“不要,我不冷。”
“听话穿上,要是冻僵了,哥还怎么给你上妆?”
“……我是alpha,体热。”
“哎哟,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你是个alpha,哈哈哈小不点儿。”
……
“Tom。”
“啊?”
“你……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不过有喜欢的人了。”
“哦。”
“怎么啦?”
“你觉得我怎么样?”
“很可爱呀。”
“……我是alpha。”
“哈哈哈,你是我见过的最小只的alpha了。”
“……我会长高的。”
“嗯嘛,先超过我再说吧!”
……
“组合明天发布解散公告,明天我就走咯,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呀。”
“Tom……”
“说了多少次要叫哥,你这小孩儿!”
“你能不能……”
“嗯?”
“我能不能……”
“啥?”
“我想跟你走。”
“傻瓜,哪有艺人跟着化妆师走的,公司对你的个人规划挺好的,你也有solo实力,等你红了别忘了哥,多给哥拉点活就行。”
“……嗯。”
“别不高兴啊,笑一个,又不是见不着了……诶小Jerry你这笑得还不如哭呢,怪不得她们都喊你冰山王子。”
“Tom。”
“嗯?”
“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
“啊知道啦知道啦,师父叫我了,我先走了,回头联系啊。”
……
这一分开就是三年。
毛榕作为化妆师,经常在不同的艺人中间周旋,变得越来越会说场面话,见谁都戴着三分笑。这个行业人来人往如车水马龙,他见过很多明星一夜爆红,立马换了知名化妆师,也见过上一秒还红着的艺人下一秒就墙倒众人推,从事这种惯做表面文章的工作,真情实感是要遭报应的。
所以他是真的把当年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组合里的小Jerry忘掉了,反正他后来也抛弃了Tom这个名字,这圈子里大家见面都称兄道弟,一转脸谁还记得谁啊。
当时他其实是察觉到Jerry对他有意思的,他又不傻,少年情窦初开的经历他全有,Jerry再冷漠也还是个17岁的孩子,一点点小心思根本掩饰不住。
谁知道这个小不点记了三年,现在他红了,个子也高了,浑身充斥着成熟alpha的强烈而有魅力的信息素,走到哪里一呼百应万众簇拥。可是他居然没有去找更优秀的对象,而是吊在自己这棵原地踏步的歪脖子老树上一直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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