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是个单身O啊,嗅到了溢出屏幕的饥渴”
“这么大年纪还没对象,到网上发|骚可还行?”
“为了红真是煞费苦心啊,我成成的热度就这么好蹭?”
“化了妆都丑哭,怪不得没对象”
“我成成才20岁,叫他小哥哥你要脸不?”
“呵呵,想让余抒成睡你?做梦!”
“单身老O发春啦,谁来替天行道收了吧!”
毛榕一口老血噎在喉咙口,差点心梗发作。后来有几个omega平权保护协会的志愿者指出某些攻击性评论带有严重性别歧视,算是帮他说话,可惜数量和战斗力悬殊太大,很快就被淹没在无穷无尽的讨伐中。
毛榕有点委屈,想跟帅alpha睡觉不是omega的正常生理需求么?他发情期一个人躲在家里已经惨兮兮,舔屏过个嘴瘾也犯法啦?
难受归难受,还是得继续工作养活自己。毛榕两天前就在微博发预告说明晚有美妆小课堂的直播,他把评论关闭,退出微博,睡前还在自我安慰地想明天就没事了。
第二天昏昏沉沉睡到下午,起来先冲了把冷水脸,又打了一针抑制剂,勉强打起精神打开摄像头,进入直播间。
刚开始不到五分钟,余抒成的粉丝不知道得了哪方号令蜂拥而至,进来就开启机关枪扫射嘲讽模式,弹幕多得把毛榕的脸都挡得严严实实,各种言论不堪入目。
毛榕没想到自己直播观看数量第一次破百万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哭笑不得的同时又舍不得真心来看他讲课的粉丝,关掉弹幕稳住心神继续直播,结果没到五分钟,他就从直播间被弹了出来,怎么都没办法开新直播了。
敲直播平台客服一问,对方说收到举报信息,称该直播内容粗俗,辣得他们睁不开眼睛,由于举报人数众多,直接判了关闭。
毛榕在桌前坐了好半天,直到电脑休眠黑屏,映出他颓丧的一张脸。他慢吞吞把为直播准备的瓶瓶罐罐挨个收到化妆箱里,越想越委屈,鼻子一抽,几滴眼泪吧嗒吧嗒掉在粉底液瓶子上,他用手去擦,瓶身上的品牌字母就掉色了,抹了一手黑油墨。
毛榕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美妆博主买到假货,这都什么事儿啊!
发情期本就身心疲惫、郁郁寡欢,碰上这些破事更是堵得难受,发泄一通之后居然舒服不少。许是太久没哭过的原因,毛榕洗完澡躺在床上贴面膜时还在一抖一抖地打哭嗝,根本停不下来。
睡前,他气呼呼地登上微博取关了余抒成。
去你的小哥哥,长得好看的alpha都是祸害!
作者有话说:
这大概是第一个还没出场就把受弄哭的攻……
第二章
三天发情期,毛榕几乎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偶尔神志清醒尚能人道,就捧着手机删评论。
余抒成的粉丝对他这个行为又是一顿冷嘲热讽,每天疯狂艾特他让他赶紧把仿妆视频删了,毛榕咬紧牙关宁死不从,这视频是他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说什么也不能删。
删评论的过程相当于重新回顾一遍余抒成粉丝对他的谩骂,毛榕看得心里苦,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时,突然有电话打进来。
“喂,榕榕,你还好吗?”林简在电话那头问。
毛榕吸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挺好的啊。”
“网上那事儿我刚知道,要不要我让冯露帮你?”
没想到都传到林简耳朵里了,毛榕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
林简也不勉强:“行吧。咱们好久没聚了,今天有空吗?出来打球啊。”
毛榕和林简是高中同学,两人都在校篮球队待过,林简打中锋,毛榕打后卫,革命友谊就是在那时候建立起来的。
毛榕刚来首都那会儿,林简经常在周末约他出去打球,可他工作性质与林简不同,周六周日是最忙的时候,即便这样,也想尽办法请假去陪林简。有一次正值发情期,他还是打了抑制剂撑着过去,一起打球的几个beta都发觉他不对劲了,林简愣是没看出来。可苦了毛榕,被林简的alpha信息素重重包围,头昏脑胀腿脚发软,在场上跑着跑着,摔了好几个跟头不说,后面冒出来的水把内裤都弄湿了,最后夹着屁股回家,那叫一个狼狈。
就这么不要命地打了几场,毛榕有天偶然从打球的队友那边得知,林简对他身上的信息素完全免疫是因为动了手术,为的是让同样身为alpha的女朋友放心,他不会被omega的信息素吸引。
那是毛榕第一次听说林简有女朋友,他忘记自己当时什么感受了,只记得回到家里蒙着被子哭了一宿。后来他就渐渐疏远林简,开始避嫌。
时过境迁,此刻听见他又喊自己打球,毛榕心里五味杂陈。
“不了,不太方便。”毛榕说。
“怎么了?今天没放假?”
毛榕裹紧被子,生怕信息素溢出来似的,说:“我发情期啊。”
那头沉默片刻。
“哦,是这样,那……那你好好休息,咱们下次约。”
挂了电话之后,毛榕顿时觉得如释重负。林简大约是习惯了把他当哥们儿,猛一从他口中听到“发情期”这三个字,有点难以接受。
毛榕翻个身仰躺在床上,心里静如止水。大概每个omega年轻的时候都对alpha有过向往,希望被照顾、被保护,现在他一个人生活这么久,已经能抛开这些童话般的想象,直面现实了。
优秀的alpha想选择和自己一样优秀的alpha才是正常的吧,谁会喜欢一个每个月发情耽误时间、还整天哭唧唧的omega呢?
而且这个omega不仅长得一般,头脑简单,还没有大胸,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了。
毛榕蔫蔫地坐起来,去厨房给自己煮面。等水开的过程中,掏出手机想上微博刷一波新评论,点开图标才迟钝想起评论已经关闭了,现在只能看到余抒成粉丝的艾特消息,各种被指着鼻子骂老骚O。
直播也开不成了,他的账号从上次被举报,申诉之后到现在还没解封。
这几天发生的事儿比他前面25年加起来的还要倒霉,毛榕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晚上接到师父黄娜的电话,问他发情期过去没,明天跟她一起出工。毛榕答应下来,问:“哪里的活儿啊?”
黄娜道:“近郊的万人体育场,一个大型拼盘演唱会。”
毛榕点头:“嗯,那我早点过去。”
第二天毛榕起了个大早,没有发情期困扰的日子神清气爽,骑着小黄车去超市买了一堆蔬菜瓜果回来,给自己做了个疙瘩汤,吃饱喝足才出门。
到地方时黄娜还堵在路上,毛榕没有通行证,抱着化妆箱在外面等。
晚上演出的嘉宾陆续到场,毛榕的关注点都放在明星们今天的穿着打扮上,大冬天的,好几个女明星穿裙子露大腿,毛榕看着都替她们冷。
远远的有一辆黑色商务车驶近,一群以年轻姑娘为主的粉丝呼啦啦站起来,尖叫着往前挤,有个姑娘踩了毛榕一脚,差点把他绊倒。
毛榕心道这是谁来了,这么大排场?
车门打开,抬头一看,哦豁,余抒成。
毕竟仿过他的妆,再加上他个子高,一眼就与周围人区分开来。这是毛榕第一次见余抒成本人,只见他穿着简单的白T和黑外套,头发和脸都没有打理,看着比电视照片上少了许多凌厉感,如果是笑着的,大约会有邻家男孩的气质,可惜他跟在台上一样沉着脸,很酷地大步流星往里走,只在粉丝喊他的时候抬手挥了挥,跟她们打招呼。
毛榕从鼻子里轻哼一声,长得帅了不起啊?转念想到这堆粉丝里面说不定就有好几个骂过他,浑身一个哆嗦,赶紧再退远一点。
余抒成进去后没多久,黄娜就匆匆赶到。
毛榕刚到首都闯荡就拜在黄娜门下学徒,背着化妆箱跟着她到处跑场子。黄娜是个女beta,手艺精湛,时尚触感敏锐,教了毛榕不少东西,尽心尽力地带他到处见世面,平时也很照顾他,除了脾气急躁些,几乎没有缺点,毛榕既把她当师傅,又把她当姐姐。
黄娜领着毛榕风风火火往里走,边走边说:“刚才车上负责人给我打电话,说有几个约好的化妆师临时有事赶不过来,今天活儿多,到时候哪里有需要,我们就去哪里,随机应变。”
毛榕小跑跟上,一一应下。
师徒俩给几个排在前头出场的明星化了妆,又被拉去给伴舞整顿造型,弄到一半,来了两个人,请他们去给自家艺人化妆,黄娜应下女明星的那个,让毛榕跟着另一个过去。
“男星妆容你拿手,跟这个小姐姐去吧,回头忙完了电话联系。”黄娜说。
“诶。”毛榕点头,收拾好东西跟着小姐姐走,穿越混乱的后台,一路来到独立休息室跟前。
一般能有独立休息室的都是咖位不小的明星。进门前,小姐姐叮嘱道:“今天我们家化妆师请假,没办法才找外面的,化妆品和用具都带来了,我们家艺人不喜欢跟别人混用,毕竟是要上脸的东西。还有,他不喜欢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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