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真的很难啊。
那家伙现在与一个新鬼融合,成了一个没有自己意识的怪物。
他既没有思想,又没有记忆,攻击力还如此之高,危害还如此之大,想要完成他的愿望,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林怀君犯难了:“我们要怎么让他知道,他要找的人就是寂尘呢?”
谢林也犯难了,想了很久,他也没想出好的办法。只能长叹一息:“我算明白,为什么这家伙你们正道的人先前没把他处理掉,只是立个祭坛把他镇压下。镇压下还不好好看守,将他遗弃在这处深山中不管不问。”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因为这家伙,真是谁碰上,谁倒霉!
想想这个,林怀君垂下头,惨惨道:“看来我运势真的不怎样。”
谢林很体贴的拍拍他:“不要紧,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现在天要亮了,我们就先回村子吧。”
林怀君惨兮兮的抬头:“可我们明明说回苗疆了啊。”
谢林道:“这也是没想到的,本以为要好久……不过不要紧。我们回去就说,想想还是不太放心村子,回去的事就先往后推一推。至于那个东西,回去也不要和寂尘说。”
林怀君自然清楚不能和寂尘说这件事:“那好吧,将这个机关恢复原状,我们就回去吧。回去再想想办法。”
说着,他就要向寂尘写的那行小字走去。
岂知,刚走出去一两步,谢林就一把抓住他:“道长等等。在我们回去前,还要处理一个东西。”
林怀君回过头想了想:“你是说我身体里的这个?”
谢林道:“这抹执念有自己的记忆,与另一个相比,恐怕要复杂很多。它的愿望既然是想和寂尘在一起,我们或许可以满足它。否则将它留在这里,难保不是第二个邪祟。”
说着,他放开林怀君,招手道:“出来吧,带你去见你哥哥。”
话毕,附在林怀君体内的那抹执念果然出来。它见谢林摊开手心,似一道白色的光般,绕着林怀君飞了一转,随即缓缓落在谢林手中。
谢林从腰中掏出一个荷包:“进来吧。不过你要记住,见到你哥哥时,我没让你出来,你不要轻易露面。”
白光很乖的进了他的荷包内。
收好它,林怀君道:“你准备怎么实现它的愿望?”
谢林道:“寂尘的剑名曰君卿,我相信他给那把剑取这个名字,一定是有原因的。既然这两兄弟都默默的在想念彼此,那不如让这抹执念附在君卿剑上。柳君伏是回不来了,但有这抹执念在他身边默默陪伴,他也不算孑然一身。”
林怀君也道:“执念虽没意识,却也算一种守护了。且跟着他,这抹执念也不会生出什么祸端。”
听到这话,谢林不知想到什么,突地一笑。
乐呵呵的凑到林怀君面前,他顽皮道:“那道长你相不相信,有人在默默的守护你?”
林怀君挠挠头:“这个,这个……我还真不是很清楚。”
谢林又问:“那道长希望有一个人在守护你吗?”
林怀君很诚恳的重重点点头:“自然希望,毕竟这世上谁也不愿意孑然一身啊。”
哪知他的话刚刚落音,谢林便笑嘻嘻的道:“那就让我,成为守护道长的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宣一宣下一本新文,打算存稿到20万字后,18年四月一号开。所以小天使们,放心的跳吧!
新文在专栏中,劳烦大家微微动一动手~
书名:《千岁金安》
文案:岐山有狐,人称九千岁。
此狐贵为狐神,身份尊贵法力无边。
然而——“男人,哦不,小巴蛇本千岁看上你了。”
将卿冷漠脸:“……”
漫天仙魔汗颜:“千岁,您把眼睛睁大点,这哪是什么小巴蛇?这是黑水玄蛇啊!”
撩蛇成功后,洞房花烛夜当晚。
九千岁狐尾一晃,狐耳一动,往床上闭目一倒:“天天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将卿覆身上去:“好的~”
本书小片段(试看):
现今世界,共有五界。分别为仙、魔、人、妖、鬼五界。凌驾此五界之上的,便是神明。
何为神明?无情无欲,不知喜怒悲苦,且生来便具有无穷法力的,即是神明。
神明受万众仰慕,法力来源山水草木,山水不息,天地不倒,他们就不会消亡。
诸天世界里,有这样一只大名鼎鼎的狐狸。
此狐贵为神明,身份尊贵,法力无边。故而不论哪位仙魔见到,都不得不礼让七分。
又因他被唤作九千岁,大家见了他,都会道一句:“千岁金安!”
且说狐儿周身雪白,生性顽劣,又喜沾花惹草且男女不忌,着实叫诸天仙魔叫苦连天。
你问为何叫苦?
简单。因为此狐毫无身为神明的意识,不仅不是无情无欲,不知喜怒悲苦。反而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斗殴抢劫无所不做。
你若说狐狸嘛,正常。
那么跟你说几个狐族感人肺腑的故事,比如昔有赤狐,为爱人抛去千年修为,只为能与爱人相守一世。比如曾有白狐,为救人一命跌入阿鼻地狱,受百年苦楚。
其实九千岁身为狐神,也很喜欢到处翻这些小册子卷着尾巴窝在他的洞府看,并能被许多狐族的故事感动的痛哭流涕,鼻子眼泪糊了一尾巴。
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一定要做只好狐狸,造福万民,叫我的事迹也被记入小册子叫别人哭的眼泪横流!”
事实上,他的确被记入了小册子。
只不过当诸天仙魔翻看他的小册子时,里面的内容都是这样的:九千岁,位列五界祸害之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公认的无人可超。
是的,对九千岁说“我要做只好狐狸”的这句话。
大家都表示:好狐狸?
不存在的。
【喜欢的宝宝们收藏一波嘛~】
☆、天妒英才(三)
此话一出, 林怀君就觉得自己面颊有些烧。
谢林却像什么也没发现一样,继续道:“有我守护道长,这世上就再无人能欺负你。”
林怀君本就甚少与人交流,更莫说还有人对他说这类话。
一时间不免感到有些紧张, 连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
不知谢林是不是终于看出他的窘迫,朗声一笑后, 好心情的放过他, 一扬手道:“好吧,我们把这里恢复原状就回去吧。”
等弄好一切, 回到村子时,天色已隐隐亮起。
两人并肩走回来时,正好看到一身黑衣的寂尘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啃洋芋。
在他脚边燃着一团火, 火中还有几个烧的黑黝黝的不明东西。
他手中的洋芋许是刚刚才从火中拿出来,滚烫滚烫不说, 表面还黑得不成样。把他修长的手指染黑不说,连那张净白的脸上也多了好几处黑漆漆的地方。
看着他这幅样子,林怀君心疼他的同时,又感到好笑。
当然, 好笑之余他也想起没遇到谢林之前,他和何家两兄弟那可悲的小日子。
不免,同情了好久。
是该同情啊, 昔日如此厉害的一个将军,只是烧点吃的,就把自己折腾的如此惨。
林怀君和谢林站在栅栏后看了他好久, 好久后他才终于把那个黑到无法直视的洋芋吃完。
吃完后一抬眼,视线就与林怀君二人撞个正着。
看到他们寂尘愣愣的,愣了很久才慌慌张张的拿起傍边的树枝,用它把火里即将烤焦的东西扒出来。
扒出来后,他站起身道:“你们不是去苗疆了吗?”
谢林道:“道长不放心村子,所以我们打算把这件事处理好再回去。”
“那你的衣裳是怎么回事?”
林怀君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明明出来时雪白雪白的,回来后却活像被谁种进土里一样。
不待他想好措词,谢林已经帮他回答了:“夜黑风高,山路不太好走,道长不小心摔进土里了。”
寂尘点点头,看起来一点也没怀疑。反而看看他们,又看看地上那些黑漆漆的东西,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你们要不要来吃点。”
林怀君投过视线,注视一阵,只觉实在黑的无法直视。只怕不只是外面焦了,里面恐怕也和外面毫无区别。
不由更是想起自己前段时间过得日子:“寂公子做的这是……”
寂尘似乎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知之明:“我说里面有玉米,你们信吗?”
林怀君仔仔细细看了良久,终于在那团黑漆漆的东西里面,看到了几个长条长条的东西,才由衷道:“我信。”
末了,寂尘像是有些意外,又有些欣慰,墨色的眼睛亮晶晶的:“你们走了,没人做饭。虽说还有村民们,可中午和晚上也就算了,早饭这种东西我们想想还是自己动手。我起的比他们俩早,就从屋里翻出点东西,打算用最简单的方法弄出来,谁知道,谁知道……”
烤焦了。
林怀君对这种事很有体会,在栅栏背后默默道:“我们都是一样的。”
寂尘难得肯说那么多的话,不过这也可以说明,他见到林怀君身后的谢林有多开心。
这不,他也是个很诚实的人,拍拍手道,理理衣裳:“幸好,你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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