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冻得脸色通红,却是兴冲冲的,告诉大伙说山上有座老庙,名叫将军庙,这将军庙低下还有个将军墓。大家一开始都不信,纷纷跑到我这里告诉我。我在这里活了一辈子,小时候确实听老人们说什么将军墓,原以为是什么传说,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吓了好大一跳。”
“那日我与几个老朋友商量了一阵,便领着大半的村民和阿武一起去他说的那个将军庙。当时虽是晚上,可我们去到山上时,确实看到了他说的那个庙。庙宇虽然破烂,可依稀还能看出它曾经的壮伟雄丽。阿武兴冲冲的带我们去看那个裂成两半的石碑,还告诉我们,他来的时候这里脏得不得了,里面虽然不见任何神像,可他还是把这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闻言,林怀君有些感到头疼:“看来他打扫卫生的时候,连带着封印的符纸也一起打扫了。”
老翁道:“这,这我就不清楚了。”
林怀君道:“既然先找到这个祭坛的人是他,撕去符咒放出邪祟的人也有可能是他,那老先生可否告知我们阿武的住所,我们现在就去拜访问个清楚。”
听他问起阿武的住所,老翁却是一噎,半响才有些害怕的道:“二位有所不知,阿武在发现祭坛的几日后,就消失不见了。原来我们一直以为他的失踪是因为雪天路滑,跌到哪里摔死了……如今一想,只怕他才是第一个死在邪祟手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通知:从20开始,此文每晚九点半准时更新~
(ps:这几天容我修一下稿子)
☆、夜探古墓(三)
“道长打算如何?”
现在事情弄清楚了不少。
比如这个邪祟的确是将军墓中的那一位, 比如他是四年前被村民无意放出的。再比如,他姓柳,很可能就是昔年横扫天下的柳玄英。
林怀君道:“现在的事情说是清楚,却还是有很多谜底没有揭穿。说是不清楚, 却又真真实实掌握了不少有用的信息。不过依我看,还是要到将军墓中亲眼去看一看再下定论。”
墓中通常会有很多随葬品, 墓室的墙壁上或画或写多多少少都会有墓主人生前的信息。
虽然这个邪祟他毁去了祭坛中记载他信息的事迹, 但林怀君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万一墓中的壁画他并未毁去,还留有一些东西以作回忆呢?
告别老翁, 两人回到后山寻找将军墓的入口。
在寻找入口的时候,谢林曾说:“每一个古墓几乎都被盗墓贼盗过,只要找到他们打的盗洞, 就能去到墓中。”
先前林怀君还觉得这话不一定,可等他真的在杂草下找到一个黑漆漆的洞时, 他沉默了。
谢林果然是说到做到的一个人——“林怀君,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你此生再不是一个人了。”
看看下面漆黑一片的盗洞,再看看旁边一袭红衣的他。林怀君忍不住道:“你若是觉得勉强……”
谢林轻轻一笑:“我没有觉得勉强。道长想要下去看看, 我同样也很好奇。”
话已到此,林怀君再不好说什么。
他有感觉,这个谢林看似没有灵力, 可一定是个强者。甚至强到若是在下面碰到什么危险,林怀君或许没有什么办法,可他说不定能化险为夷。
那日白衣鬼听到铃声退下, 还有和寂尘交手隐隐处在上风,林怀君相信,这些一定都不是巧合。谢林他,一定是个修为极强的人。
只是为何会隐瞒真实身份,出现在他的身边,林怀君是真的想不通。
很多个极深的夜晚,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他,林怀君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猜测。但有一点,无论是什么样的猜测,他都相信谢林不会伤害他。
望一眼下方幽深的盗洞,林怀君轻声道:“如果现在的你不是最真实的你,那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以最真实的身份跟我相见。”
他没有去看谢林听到这句话的反应,而是直视着前方的盗洞,顿了半响又加道:“无论你是谁,我想我都能接受。”
谢林似乎在看着他,但看了好一会都没说一句话。
直到过了许久,他才笑出了声,很俏皮的道:“说起来道长从来都没好好叫过我一次,怎么样?要不要给我取个你专属的小名?”
他的笑声顽皮且魅惑,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挠动林怀君的心。叫这颗从没为谁跳动的心,瞬间赶走所有的冰冷,独独为他狂跳起来。
忍不住低了脸,林怀君道:“你既然姓谢,那我叫你小谢如何?”
谢林摇摇头,不满道:“我专属的小名,道长怎么能想都不想张口就来?”
林怀君头又低下去一分:“好吧,我再想想。”
谢林在一旁道:“我们家在中原的名字的确是姓谢没错,但我在苗疆的名字,却甚少有人知道。”
听到这里,林怀君忽地将头抬起,真诚的看着他:“能告诉我吗?”
谢林在他的注视下顿了许久,半晌后才轻轻道:“阿佳伊。我在苗疆的名字,叫做阿佳伊。”末了,他漆黑的眸中似有水光:“我姐姐说,这个名字是她取的。‘佳’字是美好的意思,她希望我这一生平安美好。‘伊’字她说本来她是想用‘依’字的,意为我能成为别人的依靠,而不是依靠别人。至于她最后为什么用了这个字,我也一直不明白。”
感到他说到“姐姐”二字时,情绪有明显的低落伤感,林怀君一手放在他的背上,像安慰一样的拍拍他:“我想你姐姐之所以用‘伊’字,是希望你的名字里有依靠的意思,可又怕用‘依’的话,你的名字太过柔和,所以才换了‘伊’字。”
谢林道:“或许吧。”
话毕,他情绪似乎好了一些。看着林怀君眨了眨眼:“说了那么多,道长想出我的小名了吗?”
林怀君身子一怔,老实道:“还没有。”
他的手还放在谢林背上,谢林反手抓住他的手臂:“有那么难吗?”
林怀君很诚实:“你与别人很不同,我怕想的不好,叫起来与你不搭。”
狡诈一笑,谢林眼角的朱砂极其夺目:“这样呀,那我倒想了一个最特殊的小名,特殊到这个小名只有道长才能叫。”
林怀君诚恳的赞叹:“那还真是很特殊,我洗耳恭听。”
谁知话说到这里,谢林却顽皮道:“不行,现在我不能告诉你。”
林怀君感到很奇怪:“为什么现在不能告诉我?”
谢林没有说原因,反而打趣道:“难道道长现在很想这个你能叫,而别人不能叫的小名?”
林怀君本来就不善言辞,这下更是讷讷道:“那,那我现在称呼你什么好?”
谢林道:“就暂时叫我小谢吧,至于那个专属的小名,道长现在就欠着吧。等到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叫。”
林怀君无法,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只得依他:“好吧。”
谢林看着他:“那这就算是说定了,到时让你叫的时候,道长可别反悔。要知道君子一出,驷马难追。”
林怀君郑重承诺:“绝不反悔。”说罢谢林很满意。
两人看看下方的盗洞,准备下去。
前几日下了些雨,地上的土有些潮湿柔软,稍不注意就会染了衣裳。
但这个盗洞挖的好,即便感觉过了很久,周围的土壤仍旧是很平坦很结实的样子。至少林怀君把它周围的杂草清理了,盗洞四周的土壤的确很平实。
他弯着腰清理着草,把盗洞的大体形状清理出来,准备着进入墓室的最后一道工序。
谢林抱着手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杂草一点点被清理干净,盗洞的具体大小渐渐显露。这个盗洞还算宽敞,足够一个成年男子勉强通过。蹲在盗洞边将最后一点草拔掉,林怀君抬头道:“可以……”话未说完,脚下的土突然往下一陷!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林怀君内心一提,猛地睁大眼睛!
本以为要陷下去,可等了几息脚下的土却没了反应。土是没反应了,林怀君的心却是跳得厉害。
他还保持着蹲下的动作,一动不动。那边谢林似乎也被刚刚的动静吓到,疾步上来了几步,见他没摔下去松了好大一口气:“道长快过来,别蹲在那,还有小心点!”
林怀君点点头,刚准备接话脚下的土突然一空!
“……”
——洞!居然塌了!!!
眼前奔过来的红色影子一闪而过,紧接着他的身子就立马经历着高空急降的恐怖!
下降中,林怀君眼前一片漆黑,脑中一片空白。
下一刻!面朝下栽进刚刚和他一起陷进来的泥土中。
“……”
疼是有一点,还好不是特别高,也还好前几天下过雨,这里的泥土是软的。
只不过他的身体和脸……埋在土中,要是抬起来估计是……
刚埋进土中倒是还不至于窒息,感受着自己的脸和身子陷在软软的湿泥中,林怀君脑中划过这么几个想法——方寒说,他当年之所以失忆是因为跳崖。而刚刚经历了一系列的从跌落,到空中急降,再到现在的身陷泥中,林怀君想,自己当年真是条硬邦邦的铁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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