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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重生以后 (游鲲)


  孤山弟子手腕一痛,长剑登时被挑落。
  岁寒手执双剑,拱手道:“承让。”
  怀柏奇道:“一直示弱于人,实则暗藏后招,这剑不错,这人不行。”
  佩玉颔首表示附和,但对岁寒并未放在心里,就算没有迷心,她也有把握胜过她。以弱胜强的剑,能让小溪溅过一块山石,但能让它越过一座山吗?
  怀柏与她想法相同,伸伸懒腰,心想女主的金手指看来一个也没得到,也是,一切都有因果循环,环环相扣,她没有了章礼相助,怎能在圣人庄混下去?
  女主啊女主,还是高看了她。
  佩玉起身想关掉蜃影,余光瞥见雨中一道人影,眉轻轻皱了下,转身对怀柏说:“师尊,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怀柏顿时警觉,“做什么?”不会是要找岁寒吧?
  佩玉取了把伞,“一点小事。”
  怀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气呼呼地想,徒弟长大了,连去做什么都不肯告诉师父了。
  她打定主意圣人庄的这段时间要看好佩玉,也偷偷地跟了上去。
  雨势比上午时还要大一些。
  冷雨打在纸伞上,噼噼啪啪如玉珠落冰盘,雨水汇集顺着伞骨湍急流下。
  佩玉只拿了一把伞,白衣下摆溅上点点泥水,不远处的雨中站了一人,佩玉默不作声地走过去,替她遮住风雨。
  柳环顾被雨淋得瑟瑟发抖,浑身湿透,鬓发湿漉漉黏在脸侧。她的表情有些茫然,半晌后才意识到身边站了人,眼珠子动了下,毫无血色的唇张开,“你……?”
  佩玉施法替她除去雨水,“我送你回去。”
  柳环顾摇摇头,“多谢,但不必了,我想静一会。”
  “喜欢淋雨?”佩玉蹙眉,难道她多管闲事了吗?
  柳环顾自嘲一笑,“东海每到这个季节都会下暴雨,日日凄风苦雨,再怎样过了这么多年,不喜欢也要逼着自己习惯。道友你远道而来,定不习惯这样的大雨,还是早些回去吧。”
  佩玉默然片刻,随后收起伞,仰头望泼天冷雨,说:“我也已习惯。”
  见佩玉白衣被打湿,柳环顾心里无端一紧,低叹口气,“道友不必如此,还未曾问过道友姓名。”
  “孤山佩玉。”
  柳环顾“啊”了声,清亮的眼里带上笑,“我知道,大师姐常常提起你。”
  佩玉也轻轻勾起唇,“是吗?”
  柳环顾道:“她说你很好,对了,我们不是在太初天见过一面吗?”她打量佩玉,“只是你长大了许多,我竟一时没认出来。”
  佩玉道:“无妨,发生什么?”
  柳环顾似哭似笑,“无事。”
  佩玉垂眸,雨水沿着长睫淌下,“我会帮你。”
  “帮我?”柳环顾喃喃,很久之前,也有人对她说过那句话,但那人……她攥紧手,眼前一片红,“多谢道友,但是不必了,我自己可以。”
  她对上佩玉的眼神,心里涌上一股暖流,驱散周身寒意,嘴角噙起一抹清浅的笑,“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微笑着,眼里却是不化的霜雪坚冰。
  “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她重复着,挥手为佩玉撑起一方避雨结界,又替她除去身上冷雨。
  佩玉有些惊讶,问:“你学会了?”
  这两个术法记载在玉简中,并不高深,但如此短的时间便能掌握,足以见得柳环顾资质之高。
  柳环顾抬起眸,眼底骄狂笑意一闪而过,“佩玉,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般弱小,只是有些事从前不愿做而已,我爹曾说过,人可以卑微如尘土,但只要拥有一颗干净的心肠,他仍是高贵的。”
  她面带款款笑容,从容地揩去手上雨水,“我不知他说的是对是错,但我如今宁愿扭曲如蛆虫,也不想再被人这般踩在泥土里了。”
  佩玉道:“你不必这般,我会帮你。”
  柳环顾深深地看着她,面前的少女神情清冷,眼眸却是柔软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不知为何,一看见这个少女,她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柳环顾的眼神落在如雪白衣上,微笑着说:“不用了,你这样干净,就不必染黑了。”她垂下眸子,指着佩玉手里的纸伞,“能否将此伞赠我?”
  佩玉点头,“这只是普通雨伞,并不贵重。”伞面素白,也不好看。
  柳环顾爱惜地抚着伞面,“自从父亲逝去后,这是第一次有人为我撑伞,我会记得。”她拱手一拜,“时候不早,就此拜别吧。”
  “好。”
  二人在雨中分别,转向而行,身影越行越远。
  佩玉本是往天权城走,突然想到柳环顾此番异常,也许与岁寒相关,脚步一顿,转向又朝圣人庄走去。
  怀柏披着蓑衣,鬼鬼祟祟地跟在她身后,见她转向,嘴角往下一撇,自怨自艾地想:“她果然是去找岁寒了,我年老色衰了么?主动投怀送抱,她还要去找别人。”
  柳环顾面朝翻腾的大海,涛声如怒,风急浪高。
  她忽然长笑,笑声凄厉绝伦,压过这漫天风雨,眼底猩红一片,但是没有泪。
  许久后,她才停下笑声,面无表情地看着海面,眼神怨毒冰冷。


第106章 灯火融融
  佩玉是孤山弟子,想进圣人庄不得随意使用术法,她撤去挡雨宝光,接过两个守门弟子递来的软纱帷帽,拱手行礼后,直接往岁寒住处走去。
  疾风骤雨,帷纱飞扬,佩玉在雨中疾行,帷帽下神情冷凝,眼中带冰。
  怀柏早早翻墙而过,跟在她身后,许是佩玉对她不曾设防,跟了一路竟都未被发现。
  佩玉身影闪入弟子居中,怀柏不好再进去,便蹲在窗下草木中,认真听墙角。
  可惜她们好似使用隔音结界,怀柏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悄悄露出一双眼睛,往窗里看。
  佩玉躬着身子,背对着她,一手拿着帷帽,另一手撑在桌上,正凑在岁寒耳边说话。她们的脸离得很近,呼吸交缠,一偏头就能触及。
  怀柏立即缩了回去,委屈巴巴地蹲在墙角。
  冷雨沿着斗笠淌下,流到她的脖子里,她觉得有点冷,还有点气,恨恨拽断一根狗尾巴草。
  佩玉、佩玉怎么能这样呢?
  口口声声说喜欢师尊,还要和岁寒纠缠不清。
  除了年纪大,她哪里比不上岁寒?更何况她能活几千岁,区区三百年又算什么?
  怀柏伸手一划,水镜浮在她面前,她揽镜自照,就算如今披着秦江渚的皮囊,也不比岁寒差在哪里。
  难道真是年老色衰了?
  若是佩玉对岁寒冒着真心,她岂不是要冒着圣人庄和孤山结怨的风险,把祸首早早处理掉?
  怀柏沉浸在沮丧中,垂头丧气,把头埋在臂弯里。
  圣人庄处处栽满桃花,她蹲在一株花树下,脚边铺满落红,待下定主意神不知鬼不觉解决岁寒后,怀柏才抬头,恍然发现身前早已站了一人。
  佩玉鬓发皆湿透,不知在这立了多久。
  怀柏眼底的杀气顿时荡然一空,慌张地说:“啊,我不是在跟踪你……”
  佩玉眼中骤然撞见一张湿漉又苍白的美人脸庞。黑发湿哒哒黏在两侧,发尾微翘,沾着几点桃花;眉目被雨水濯得愈发黑,杏眼清亮澄澈,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心里好像被什么击中般,她弯腰为怀柏拂去发上桃花,伸出手想牵怀柏起来。
  怀柏盯着眼前纤长白皙的手,眼里慢慢渗上泪水,只是隔着滂沱的大雨,佩玉并没看出来。
  “师尊?”佩玉的嗓音是清冷的,让人很难亲近,然而在对着怀柏时,她的声音像浸了蜜,冰雪融成一弯春水,又软又甜,不胜温柔。
  怀柏径直站起来,带起的雨珠溅落,无视佩玉空悬的手,绕过她往外走。
  佩玉低头看了眼手,露出一丝难过的神色,赶紧追上怀柏,伸手想牵住她,“师尊,我做错了什么?”
  怀柏把她的手拍开,冷笑:“呵。”还好意思问!
  又走几步,怀柏猛地发现身旁空无一人,转头见佩玉低头站在雨里,心中无端生气一股恶气,想这人悄悄和岁寒私会,还有脸发脾气。于是将脖子一拧,也不再管她,只一个人负手离开。
  蓑衣步入一川烟雨,背影很快便消失在雨中。
  佩玉眉头轻蹙,抿唇思索一番缘由,瞬间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她本想赶快追上师尊,几步后又停下,像是想到什么,嘴角往上扬了下。
  怀柏冷着脸回到小楼,容寄白和沧海坐在灯下一同看话本,看见她时抬眸笑道:“师尊,你去哪啦?”
  她没有说话,直接回到卧房,两扇门猛地合上,发出一声巨响。
  沧海吓得一抖,小声说:“师尊这是怎么啦?”
  容寄白想了想,道:“小师妹也出去了,师尊是和小师妹吵架了?”
  沧海紧张地说:“那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劝架?”
  容寄白哈哈笑了几声,拍拍她的手,“没事没事,这是情趣,我们做自己的事就好。”
  长夜漫漫,怀柏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枕寒衾冷,说不出的寂寞空虚。
  她突然翻身坐起,披着外袍走到窗前,推开木窗,外面风更疾雨更骤,冷雨敲打窗扉,敲得她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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