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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听闻先生缺内人 完结+番外 (讨酒的叫花子)


  这一月都是大陈在守店,到镇上时天刚破晓,一声嘹亮的鸡叫传开,接着各种声音一并传来,天际浮起一片鱼白,各个店铺接连开门。
  仲祁安东瞅瞅西看看,稀奇得不得了。玄清道人怕他受伤害故而不让他下山,都十岁了还没见过这些场景,他有些激动,手心濡湿,主动去拉李五更的手。
  “想要吃这些吗?”李五更停在卖糖糕的摊子面前。
  摊主见到他们立马堆起笑问要买哪种。
  街边的零嘴小吃大多做工粗糙,样式上比不得那些精心制作的,但味道却不差。仲祁安略微思索,指了指云片糕。
  李五更掏出几个铜板:“来三文的云片糕。”
  “行!”摊主高兴道,拿纸包了云片糕给他。
  买了云片糕,仲祁安又眼巴巴地望着米花糖,讨好地冲着李五更笑。
  “再来两块米花糖。”李五更又摸钱出去。
  仲祁安稀奇地抱着吃的,狠狠地闻了闻,米花糖是刚炸好的,还有余热在,香味儿也不断往他鼻里钻。
  这小孩儿只是暂时乖,李五更可不会对他放松警惕,买了吃的就赶紧带他去到店里。
  大陈正在店门口,看到仲祁安忍不住捏他的脸:“哟,谁家的小孩儿,胖乎乎的真乖。”低头看他不穿鞋,“地上凉得很,怎么不穿鞋?”
  “放开!”仲祁安嫌恶道,好似他是甚脏东西。
  大陈没在意,转头问李五更:“五更,这是你亲戚?”
  “他是云先生的师弟。”李五更道,瞥到仲祁安越来越黑的脸,忙揽过他,将他带到西边角落里坐着,叮嘱,“说好了就在店里,你乖乖在这儿坐着,我给你煮碗面来。”
  “嗯。”仲祁安回道,打开纸,迟疑了半晌才将云片糕往嘴里放。
  这两日店里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不少出早船的也会来这儿吃碗东西。
  李五更一边忙一边注意着仲祁安,他还算听话,坐在那儿安安静静地吃糖糕。好几个进店吃面的见了他,觉得他可爱讨喜想要逗逗,都被他给怒瞪回去了。
  一上午过得快,过了最忙午时,李五更和大陈也有了时间休息。
  板凳还没坐热,角落里坐的那个就出尔反尔了。
  “我要出去。”他生硬说道,说完就往外走。
  李五更堵在门口:“出去干嘛?”
  “你管我!”他烦躁地吼,坐了半天屁股都痛,店里闷得很,街上才热闹呢。
  毕竟是别人家的小孩,李五更也不好说教他,想了想,只能自己带他出去走走,反正下午店里也不忙。
  “大陈,你守着店,我带他转两圈就回来。”
  “哎。”大陈应道。
  仲祁安小心思得逞,像是被顺了毛的猫,心满意足。
  正是吃饭的时候,为了顺着这小祖宗,饿也没办法。街上飘来饭菜香味,李五更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早知道就该跟他打个商量吃了再出来。


第三十章
  没走多远,仲祁安也饿了。他双眼转得飞快,趁着李五更一个不留神就冲进了一家酒楼――凤来楼,龙兴镇最好最贵的酒楼。
  他要是去点一桌那还得了,李五更全身的银子加起来也不够付一桌饭菜钱。凤来楼概不赊账,尤其是对他们这种穷老百姓。
  凤来楼里人多得很,个个锦衣华袍,都是镇上有钱的大户。反观李五更衣着寒酸,一看就是个穷鬼,守门的眼不瞎,手一挡把他拦住。
  “这是你能来的吗?出去出去!里头没甚给你捞的。”守门人刻薄道,推搡他。
  已看不到仲祁安的人影儿,李五更也心急得很,倒不仅仅是因为钱,而是担心他在里头生事,这小孩儿任性妄为、不受束缚,里面的人各个都不是好惹的,就怕会闹出什么来。
  “小哥,我家孩子不听话,往里面去了,就是方才那个穿蓝袍的半大小子,能不能让我进去找他,找到人我就出来。”李五更跟守门的把话说清楚,希望他能放自己进去。
  李五更一身粗布灰衣,仲祁安穿着华服缎袍,一看就不是一家人,这话守门的定是不信,不论他怎么说就是不让进。
  这一拦就是一盏茶的功夫,恐怕仲祁安菜都点好了,他没带一个子儿,待会儿哪来的钱付款,这下李五更是硬着头皮也得进去。可守门的尽职尽责,完全不听他的。
  “让他进去。”赵垣承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身后的小厮机灵地塞了半两银子给守门人。
  “这……”守门人左右为难,酒楼有规定不让进,他也不敢擅作主张放人进去。
  “你家主人若是问起来,就说是我带的人。”赵垣承道。
  “成!”守门人收了银子爽快应下,让开道让他们进去。
  李五更承下这情,道:“多谢。”
  赵垣承微微点头:“他在天字一号,你上不去,我带你去罢。”
  “好。”李五更道,心里肉痛得紧,来这儿吃的不是饭菜是金子,吃一顿够他过几年了,那崽子还真敢!这钱他定是付不起的,到时候还得找云舒之要钱。
  三人穿过大堂踏上楼梯来到三楼最中间,天字一号房正大开着,仲祁安脚踩楠木凳手执银筷大口大口地吃凉菜,见李五更来了忙招手:“快来快来!真好吃!”
  菜名已经报到后厨去了,是退不了的。饭桌上尽是些李五更没吃过的,有的甚至见都没见过,他无可奈何,只有厚着脸先找赵垣承借钱把帐结了。
  赵垣承痛快得很,二话不说给他张一百两的银票。结了帐用去二十两,真他娘的贵!
  吃饱喝足,仲祁安餍足地摸摸肚皮,慵懒地倚着桌角,歇够了,拉着李五更的袖子说道:“回去咯。”
  “下回不要这样了,你乱跑我找不到,出了个好歹怎么办。”李五更念叨,毕竟也是自己带他出来的,小孩儿出点事还得大人负责。
  仲祁安左耳进右耳出,不经心地回道:“知道了,话多得像个老妈子,烦不烦。”
  李五更也不再说他,跟着他一起出去。
  然而祸从天降,他俩刚走到大堂,李五更脑后一个重击,如同被重重打了一闷棍,眼前模糊险些摔倒。随即一白瓷茶杯落到他身后的台阶上碎成花儿。
  温热的液体顺着后脑勺往下流,沿着颈流到背上。李五更伸手去沾来看,是血。
  仲祁安有些发懵,楼上的争执声将他拉回现实,他忙去帮着李五更捂住伤口,焦急道:“快去医馆!”
  李五更头重脚轻,实在有些撑不住,开店以来他一直起早贪黑地干活儿,如今被开了瓢,血不住地流,嗒嗒落到木板上。
  “好……”话刚一出,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恰好赵垣承下楼,见李五更浑身血吓了一跳,赶忙抱着人去找大夫。
  如果是完完整整的杯子砸过来,肯定不会伤得这么重,李五更脑后的口子至少有一寸长,那茶杯定少了一角。仲祁安双眼冒火如同一只发怒的豹子,恶狠狠地往上看去,正好看到身着奇装异服的女子手里捏了块瓷片。
  她慌张地把瓷片扔在地上,叽里呱啦地辩解,但没人听得懂。
  仲祁安是个惹不得的主,他虽不太喜欢李五更,但也忍不了这种事,况且今天李五更事事依着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脚下用力,飞身到二楼栏杆上,再一点来到异域女子面前。
  “为何伤他?”
  女子被他震慑住,吓得花容失色,把护卫推出去挡着。
  护卫也听不懂他的话,警惕地拔出刀。
  这边剑拔弩张,围观的人纷纷后退让地儿。跑堂的伙计看到事情不对劲,机灵地去找掌柜。
  “喵~”一通体黑亮的猫窜上女子的肩头,尾巴扫了扫,碧眼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仲祁安,瞳孔缩成一条线。
  仲祁安瞥了那猫一眼,心下有了打算,把手放在怀里,一步步走过去。
  他气势骇人,护卫不敢轻举妄动,等他再走一步,众人眼前忽而一花,待能看清时,人不见了,那黑猫也不知去处。
  房顶之上,仲祁安将猫定住,提着它的后颈跳下屋顶,随便找个人问了路就往医馆去。
  李五更的血已经止住,没甚大碍,但失血过多不宜劳累,这段时间是不能再干活了。
  他还没醒过来,大夫正在跟赵垣承说话。
  仲祁安抱着猫进去,守在床边。这下好了,回去师兄铁定得罚他。
  赵垣承领了药过来,不经意看到黑猫,诧异万分,他母亲的猫儿怎么在这儿?父亲去世后这猫就不知去了哪儿,今天竟又在这里出现。
  黑猫闷哼两声,背脊微弓,然后一爪子抓在仲祁安细嫩的手臂上。仲祁安吃痛地放开它,手臂上的抓痕深可见骨。
  得意地摇了摇尾巴,黑猫跃上墙头一眨眼就不见踪影。
  没想到它竟能破开禁制,这畜生好厉害!
  跟大夫要了盆清水擦干净血,仲祁安拿出软膏自己处理伤口,大夫想要帮忙,却被他拒绝。
  约莫半个时辰李五更才醒来,后脑勺痛得很,他嘶地吸了口冷气。
  人醒了,赵垣承叫来一辆马车送他们回去。
  云舒之听了事情的始末,俊脸黑如锅底,原本他还担心仲祁安来着,不料却是李五更被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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