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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听闻先生缺内人 完结+番外 (讨酒的叫花子)


  面条一部分软在水里,一部分贴在锅上。李五更实在看不下去,提醒道:“拿双筷子搅一下。”
  “哎,马上。”云舒之抽筷子过来,用力一搅,水溅到手背上,烫得他赶快甩手。
  水逐渐烧开,白色的面条在绿水里翻滚,上头还起了堆绿泡,李五更看得顿时没了胃口。
  “你把生菜切得这么碎做甚?”他忍不住问,都快成沫了。
  云舒之夹了根面起来尝尝生熟,嚼两下觉得没好便把剩余的半根丢进火里,全神贯注地看着锅里,回道:“我记得上次你跟宝云煮稀饭就把菜叶切碎了的,怎么,煮面不能这样?”
  李五更怔了一下:“没……”
  之前何宝云吃太多肚子不舒服,他便煮稀饭吃。小孩儿不喜欢吃没味道的东西,于是就加了些菜叶进去,没想到云舒之竟然给记下了。
  觉得面已经熟得差不多,云舒之抄起筷子就开夹。他用筷子吃饭还行,下筷如风,可要从锅里夹面就有些无可奈何了――一次只能夹几根。
  “我来吧。”李五更接过筷子,两三下就将面捞完。“会调味吗?”
  云舒之捏了捏衣角,煮次面比打场架都累。“肯定会!”说罢将味精、胡椒粉那些拿来,他也知道不能多加,便一样少放点,李五更有伤,不能吃胡椒粉,他便只放了自己那碗。
  放好调料,端面上桌,然后眼巴巴地瞅着李五更,要他先吃。
  李五更在他热切期待的目光下夹了一小筷子,咬了口嚼上好一会儿,吞下去,昧着良心说道:“还不错。”
  就是有点怪。
  云舒之喜笑颜开,喂了口进嘴里,味道跟李五更煮的完全不一样,表情刹时皲裂,而后抬头又见李五更吃得欢,似乎完全没觉得难吃。
  他再夹了口,快速吞下,自我欺骗道――其实还是可以的。
  “云舒之。”李五更叫他,指腹摩着掌心那块疤。
  “嗯?”云舒之傻愣愣地从碗里抬起脸。
  筷子在面里搅了搅,李五更嗫嚅半晌还是没把想说的话说出。“多煮几次就熟练了,菜叶不用剁碎,直接放下去会好得多。”
  云舒之受教,忙点头:“记下了,等我出师就去店里帮你。”
  “行。”李五更道。
  吃完面又想起做衣裳的事,“你先站起来一下。”
  虽疑惑但云舒之还是照做,李五更拿出绳子测他肩宽、身高。
  “手抬高点。”
  云舒之抬手。
  李五更将绳子绕到他后面,一只手从他腋下穿过,另一只手去接绳头,比好系紧。这过程中难免会有触碰,云舒之呼吸一滞,立时心猿意马,鬼使神差地伸手护在他身后。
  眼看就要拥他入怀,玄清道人突袭而来,恰好撞见这一幕,非礼勿视,欲转身赶紧走。
  云舒之尴尬地收回手,规矩地喊了一声:“师父。”
  惊觉有人来了,李五更打个结收好绳子,他已经量好,这师徒俩有话要谈,也就不在此碍着,主动出去给他们腾地儿。
  晚饭时候,吃的是玄清道人从酒楼里带回来的饭菜,加一壶徐记酒家的千杯醉,三人共饮。
  师徒俩大快朵颐,李五更却并未动筷,而是忧心问道:“道长,仲祁安呢?”
  玄清道人吃得正欢,头也未抬,玩笑道:“买酒没钱,我就把他当在酒馆做苦力了。”
  当酒馆去了?李五更诧异。
  云舒之跟他解释:“他把人家酒馆砸了,徐老板就将他留下来,不赔不让走。”
  这小孩儿还真是无法无天,什么人都敢惹。
  徐九容有两样是出了名的,一是容貌,二是脾气,若是哪个不长眼的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仲祁安在徐记酒家闹,徐九容可不管他年龄几何,逮着就收拾一通。
  玄清道人这些年来对仲祁安疏于管教,导致他性子娇纵,如今大了,更加飞扬跋扈,想管也是有心无力。平日里仲祁安犯了错,不论怎么处罚,他就是不改。现如今踢到徐九容这块钉板,看他还怎么横。
  “他砸酒馆做甚?”李五更吃惊不已。
  “没经过徐老板的同意就把人家的镇店之宝给偷喝了,小二便训斥他几句,他倒好,就地撒泼。”云舒之道,心里也十分惋惜。仲祁安小时候很听他的话,也不敢胡作非为,可自己下山后,他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道观里的师兄弟念他小,又是观主的亲传弟子,也不好加以干涉,没想到才短短几年就成了这个样子,是该好好教一教了。
  天快黑尽时,仲祁安被五花大绑地送了回来。徐九容绑人的法子绝妙,既不会让他感到痛,又伤不到他,只是一旦被绑上,全身捆成一团,动弹不得,是又累又难受。
  仲祁安哪遭过这种罪,在酒馆里就开骂。徐九容当作没听到,直接把他扔进柴房里,等有空了,才放他在马背上送他回去。
  门是李五更去开的,当看到仲祁安狼狈地躺在地上吓了一大跳,忙去给他松绑,可不知为何绳子越拉越紧,仲祁安痛得嗷嗷大叫。
  云舒之和玄清道人在一旁装聋作哑,等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才去帮着解绳子。
  “你小子还敢不敢横了?”玄清道人偷笑。
  “师父……”仲祁安委屈巴巴地瘪嘴。
  “让你砸人家的酒馆,下回再这样看谁管你!”玄清道人骂他。
  仲祁安受苦一下午本就心里不平衡,如今回来非但没人安慰反倒挨骂,当即泪水决堤,边嚎边哭。
  天一黑四邻八舍都歇下了,他这样肯定会扰到其他人。云舒之当即点他哑穴,拿起折扇狠狠打他手。
  “憋着,不准嚎!”他斥道,“扎好马步,先反省半个时辰,要是不听,明天一早我就将你送回青良。”
  仲祁安一听这话,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不情不愿地走到院坝中间,两腿平行开立,双脚距离三个脚掌,手环抱于胸前,然后下蹲。
  他浑身本就酸胀,蹲了一会儿就腿打颤,见云舒之他们都回了屋,便想偷偷懒,悄悄地动了动腿。
  然而他不知道屋里云舒之一直在盯着,一举一动都被人收入眼底。
  动了一下果然好受多了。仲祁安眼珠子滴溜儿转,又稍微起来了一点,不到半刻钟,又起来一点……直至最后,改蹲为站,捶捶肩捏捏腿,好不自在。
  半个时辰到,云舒之出去,仲祁安立马蹲下做样子。
  云舒之解开他的哑穴,沉声问道:“反省得如何?”
  仲祁安挤出两滴马尿,假哭着回道:“师兄,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云舒之冷笑:“这儿离青良不过一日脚程,我快马加鞭送你过去,一个白天就能回来。”
  仲祁安慌了,要是被送回去,他爹还不得把他打死!
  “师兄,别啊!”他想要去扯云舒之的衣角,却迫于对方的威压不敢挪一步。
  “我扎马步!这就扎!”说着规规矩矩地蹲好,望向云舒之,乞求道,“扎多久都行,别送我回去……”
  云舒之折扇打在他背上:“挺直!”
  仲祁安几乎站不稳,小腿晃了晃。
  “可还记得仲将军为何送你上华明?”
  “记得。”仲祁安声若蚊蝇,“修身养性,以贤为德,习得明理,有朝一日入朝堂为国出力。”
  “那你又做了什么?”云舒之面色如水,一字一句道来,“生性顽劣,仗势欺人,每到一处便闹得鸡飞狗跳。你仲家皆是忠良,个个都为朝廷鞠躬尽瘁,你这般不思悔改可对得起仲家上下?可对得起你父亲一番苦心?可对得起自己?”
  顿了顿,又道:“小偷针大偷金,你如今敢砸店将来就敢杀人!纵有家财万贯也不该飞扬跋扈、漠视他人,勿以恶小而为之,你又记得几分?”
  “口出狂言,莽撞胡闹,做事不考虑后果,以后再是这般,将来必成祸害!”云舒之话说得很重,掷地有声。
  仲祁安含泪抽噎,缩着脑袋,训斥的话他就没听进几句,全在担心要被送回青良这事。
  云舒之见他油盐不进,也不再多说,这小孩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惩戒他是不知道厉害。
  “今夜你就在外面呆着,何时想明白了再进来。我马上传书给你父亲,让他准备准备。”言讫欲回屋,刚转身又加了句,“敢哭闹我今晚就送你走。”
  仲祁安本要扯开嗓子喊,被这话吓得噤了声,只敢落泪不敢说。
  李五更就在门口站着,摇头,训了也没用,仲祁安根本没听。
  半夜,黑云遮月,冷风骤起。
  屋里云舒之和玄清道人都已歇下,李五更睡了一觉又惊醒,起来朝外面看了看,仲祁安正抱着腿坐在地上。
  拾了件衣服出去,给他披上,却被用力推开。
  “披上,不然要着凉。”李五更道。
  “不用你假好心!”仲祁安吼他,低声啜泣,“都怪你,师兄以前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李五更无话可说,有错不改在前,迁怒他人在后,毛病还不少。
  挨着他坐下,强行把衣服跟他裹上,隔了许久才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终日食不果腹,有一天饿得头昏眼花,便起了偷窃之心,潜到别人家里偷红薯,结果被当场抓住,挨了顿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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