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用铁链子都不可能拴回她。
再者,他南宫正好歹也当过那么几日的武林盟主,当年那颗正义凛然的心那份热血还在的吧,兰姿芮又打趣道,“莫不是怕了!”
“怕?笑话,那我岂不是连女儿还不如,我现在就去!”
“哎,你等等!”
兰姿芮扶住他,“我们一起,一家人就当祸福相依,生死与共。”
欧兰是在月城和南宫正他们分道扬镳,赶至默云轩,带给了南宫翧葶这个好消息,是极大的慰藉,尤其在这样的时刻。
拉紧欧兰的手,某人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爹爹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道不尽的感激。
不着痕迹地将某人的双手牵了回来,静桐对欧兰说,“让你见笑了,她就是这个样子。不过此事真的让你多费心了,亏了你。”
欧兰盯了一眼二人紧牵的手,嘴角忍不住上扬,她们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呢!
“无碍,举手之劳罢了。”
甚至,营救南宫正和兰楚潇的过程似乎顺利的异常,还有,她要是没有记错,她跳入院内时刚好有一人迎面而来,脸没看清楚,身影确是像极了一个熟人,想要隐匿踪迹的,再后来就没了意识。
醒后救人心切,她也没多在意这一环节,现在想来,那个人的身形像极了念殇。
可是如果是她,又说不过去,为什么她会放过自己,还如此好心引自己发现暗室。
“没关系,反正我爹也平安无事了,于我们,并无损失。”
静桐突然想通了一些事儿,段一凡口中提到的圣女该是念殇无疑,那么想来她就是阎魔教主的故人,带着当年逃出寥寥无几的人,苦心布局那么久,是为了替那个人报仇吧!
“世间哪会有那么多巧合,段一凡遇袭定也是她刻意为之。”
“啊?”某人张大了嘴巴,“为什么呀,据他所说,这些年他是唯她是从,也算忠心,就算没用了,也不至于要他命吧。”
静桐看着欧兰,“明白了?”
点了点头
阎魔教的教徒太多太多,各大门派高手全出,亦没有绝对把握,加上它所处地理位置,攻下它更是难上加难,特殊时刻特殊对待,是段一凡主动提出了他要诈降于安隅,好为大家争取多一些的讯息,赢面也就更大些,至于他是怎么取得安隅的信任,后来又或是他们之间有了什么约定,也不得而知。
显然,念殇已知情。
“那会儿大家众志成城,团结一心,原本已经归隐山林的我都有了触动,悄悄地找到了红叶投靠了阎魔教的一拨人,说服了他们里应外合。”
欧兰闭上眼睛,还是那场大火,火烧得很旺……
她找上她也不是偶然。
“这样子的话,就更糟了。”
南宫翧葶跟着静桐一同皱起了眉,“她不仅是要引起武林霍乱,最主要的是要让他们,都死。”
“让他们死前,首先还要揭露拂尘的面目,安隅是拂尘弟子之一,生前恐也遭受他非人待遇,还有更大可能性是他的替罪羔羊,所以在清虚观,她才会那么轻易就放我走。”
“是不是替罪羔羊得另当别论。”
“姐姐!”三人望向同一个方向。
小欧风尘仆仆,见她高举手中的竹筒,竹筒上刻着正楷清秋~
都已过丑时,没想到他们偏偏挑在这样一个时刻。
策马奔驰,静桐回望身后人,这些天,每一日她们都会问彼此准备好了吗,在今晚,一切都真的要落下定局。
“拂尘道长,他们……”
看了眼地上了无生息的人,挥了挥手,许平就将人拖走。
“道长,这家人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入口何处,那我们接下去当如何?”
“稍安勿躁,让老朽进去试试,大家静候!”在众人的注视下拂尘推动了轮椅,天晓得,他已经兴奋到两手都是汗,众人当然也看不到他眼下面部跳动的神经。
下起雨了
望着窗外连绵雨,任冷风飘进,念殇乖巧地趴在桌子上,她知道,棋要收局了。
赶上了?
一声长鸣,白雪扬起了马蹄,她的主人从上面跳了下来,静桐走至众人面前,深深一拜,“望各位,能听我一言,切勿执念。”
她拿出清秋的竹筒。
四下议论纷纷,到底还是给了她这个面子。
照念殇事先告知他的,拂尘很快找到了机关,开启了地道大门,她说过,落入暗道后要先踩刻有一品红花案的地砖,然后是甘菊,四尊像就会都出现,药水就藏于第三尊佛像内。
“如你所说,刚才拂尘已经入了暗道!”
“糟了糟了,他会不会想要一人独吞公孙利的机关暗器,这可不行!江湖危也!”
“不行,我们得下去看看!”
“对,凌兄所言甚是,我们走。”
“是是,我们也去,我们也要去,快呀,你们愣什么,跟上……”
完全都没听进去她的话,根本拦不住……
南宫翧葶拔出天落剑,“谁敢再走一步,我就杀了谁!去到下面,也是要被暗器打成靶子,倒不如死在天落剑下,听上去还好听些。”
哪儿冒出来了一个小孩,还口出狂言,一把破剑还敢称为天落,神经病。
没人把南宫翧葶当回事,大部队继续压前。
剑气破土直直劈向了一人的大腿,瞬时倒地,疼得在地面抽搐。
静桐也抽出了灵越与南宫翧葶并肩而立。
“看来先前的传言是真的!”
“清者自清,只是今夜你们想要进去,除非过我的剑。”
“翧儿。”对着身旁人柔然一笑,“准备好了?”
“嗯,冲!”
算不清几个回合了,默云轩的几人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拦住所有人是不可能,但能拉下一个是一个。
许平瞄准时机也溜了进去。
外面的人终于都累的倒下了,静桐又鞠一躬,“得罪了。”
“雨竹!”
“在。”
“善后。”
拉着南宫翧葶一同去了曾经困住过她们的地道,滑下去的一段儿,静桐抱紧她,在她耳边问,“怕吗?”
当时就是在这儿险些丧了命。
回应的静桐的是一个热吻,有她在身边,何足畏惧!
底下早就乱了套,个派的人马在互殴,时不时地触碰到机关,暗器横飞,倒在地上的人都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小心师傅!”南宫翧葶打掉了飞来的碎片。
“翧儿,你看。”
仙女像怎么被毁坏了?再望向地面,没有彼岸花,那出口要如何打开?
南宫翧葶连喊几声别打了,无人听得进去,眼下根本就是人间炼狱。
拂尘□□姿势扑向了南宫和静桐二人,二人一把就被他狠狠掐住脖子,一时窒息根本使不出力,目光瞥见静桐手上的黑色佛珠,眼露喜色,天助他也,就这么送上门来,省了他再跑一趟。
神功到手了,终于到手了!
他分神时,静桐抓住机会,一剑刺向了他的腹部。
“你!”
“翧儿。”抱住身旁的人,动情地亲了好久口她的额头,“没事的,我在。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师傅,他……”
躲在一边的许平看呆了刚才一幕,联想到她说她有喜欢的人,不,绝不可以,不可能是这样。一拳砸碎了眼前的雕刻。
“啊!”
刺耳扑鼻的黄色气体冲向了他的脸颊,面部疼得他睁不开眼。
哈哈哈哈,那条狗果然没有骗他,是真的,滴上药水,外面一层黑色退去,透明发光的珠子借着光转动就能看到一个小人在练功,招式一清二楚,归无,是归无的招式。
拂尘看向面前打来打去的人,满目杀意,他们都得死,神功只能属于他一人。
“翧儿,还有力气吗?”
“我可以。”
清霜师太精通音律,善谱曲,而她的曲调节拍有一特点,和通常的曲子是反着来的,她的剑法亦是如此。
南宫翧葶和静桐,一清一飒,天落灵越,阻一癫。
被他强大的内力震得口吐鲜血,却在看到他一掌要打向师傅时,南宫翧葶奋力使出了云游三现,不对,不是三现,应该叫一现才对,三线合一。
扳回了一回合
他太强了,根本看不出什么弱点,可是他腹部的伤口还在流血,她和师傅只要再撑一撑,拼一把,是有希望能赢的。
对着静桐眨了下右眼,南宫翧葶就飞步贴上了拂尘,这时候了,还管得了什么,两年所学本领,统统都拿出来吧。
将其右手一折,打掉了南宫翧葶手里的剑,拂尘的双掌同时打向了南宫翧葶的胸口。
好!
就是现在,重重承受了这一击,南宫翧葶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腕。
静桐捡起地上的天落连同她手里的灵越,一同插入了拂尘的背部。
声音好远,一切都结束了吗?
待南宫翧葶再次清醒,发现她竟然还在这鬼地方,一定是梦,继续睡。
静桐死掐着她的人中,硬是让她清醒了。
“翧儿,翧儿……”
她在叫我,她是在哭吗?不要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