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庄沐?”
庄沐拽着他的衣服领子,表情阴冷。
“说我可以,说她试试?”
半个小时后。
庄沐走在回家的路上,手臂上有一块淤青。
但是她都这样了,那个男生更是没讨好。
庄沐想到那孙子,轻轻啐了一口,再有下次,看她不撕了他的嘴。
接着,她抬起头,目光也随之望向不远处张晓的背影,那个人依旧是那么瘦瘦小小。
那当时就怎么敢,为了自己去打架呢。
庄沐叹了口气,摇摇头没再多想。
只是依旧默默地,远远吊着,送张晓回家。
而张晓没回头,于是也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第二天,庄沐打破了两人长达半年之久的沉默,别扭的喊张晓一起去上学。
可其实是怕这个人再被欺负。
结果这么一陪,就是好多年。
年少的她们经历了好多苦痛与难过,但还是倔强的用着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对方。
即使手握荆棘也不愿放手。
那么是否有一天,孤岛也能相拥呢。
【二十五岁.姐姐】
“呼!”
庄沐猛然睁开眼,从梦中醒来。
入眼的是一片黑暗,视物朦胧。
现在大约是凌晨两点左右。
她又一次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梦见了她柔柔软软的女朋友居然为了她去打架。
或许是因为年少的经历,庄沐一直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这些年来也是常做噩梦。
但是好在有张晓一直陪着她。
庄沐侧过身换了个姿势侧躺着,在沉沉黑夜里睁着眼眸,望向就在她咫尺之间正安静睡着的人。
从梦里惊醒的面容逐渐平和,连眉眼也变的温柔。
然后她没忍住,也不想克制的,伸手抱住了张晓。
手臂缠上纤腰,将脑袋埋到人后颈,轻而眷恋的亲了上去。
张晓的睡眠一向浅,后颈又敏感,这一下便醒了过来,只不过意识还是迷蒙。
但她还是下意识的翻过身来,回给了庄沐一个抱抱。
深夜的黑色映入人眼底,将人的眸色也染的深沉,庄沐望着即使是迷迷蒙蒙也十分依赖自己的小可爱,轻轻抿了抿唇。
然后手臂微动箍住纤腰,将人抱的更紧,欺身而上便是吻上红唇,让人猝不及防。
此时的张晓正被困意包拢,全然无法反抗,只能抬起无力的胳膊抵在对方胸前浅浅挣扎。
可惜全无作用,直到那人亲的心满意足她才被放开。
张晓轻唔一声:“你别闹了,晚上都被你折腾的够累了,现在都这个点了你可放过我吧。”
庄沐听见她软软的声音是沉沉一笑,“我不要。”
接着又道:“姐姐就不能宠一下妹妹吗?”
这个人,小时候从来不叫自己姐姐,却没想到长大了却是越叫越顺口了。
而且一叫准没好事。
张晓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低低哀求。
“我叫你姐姐成么,沐沐你好好睡觉别闹了。”
却不想,庄沐轻笑一声,竟是凑到了张晓耳边,声音低轻暧昧。
“那可不成,你看我都叫了这么多声姐姐了。”
“姐姐也叫两声给我听听好不好?”
床下叫姐姐,床上姐姐叫。
你看多公平。
【二十七岁.婚礼】
王小胖紧紧搂着身边的张齐钰哭的超大声,嘤嘤嘤的还直打嗝。
张齐钰简直是颇为嫌弃,怼着他大脑袋想让这货离自己远点。
“你特么,劳资结婚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哭成这傻逼样子!”
今天来参加婚礼的张齐钰穿的是休闲西装,和正抱着她的王小胖一般高低,齐颈长发随意扎起,看着慵懒又帅气。
倒也蛮符合她设计师的身份。
再看对面的王同学,倒是蛮让人惊讶的。
因为王小胖同学在高三暑假那年莫名抽了条,体重直降,竟然变瘦了,而且经过时间的洗礼倒越长越帅气。
现如今正从事着他最热爱的二次元事业,有个稳定的女朋友。
而且据说还是那位妹子追的他。
不过这人是变了,脾气还是一如往前。
按照张齐钰的话来讲就是,狗就是狗,站着撒尿也不会变成人。
王小胖听到张齐钰的话嗷呜一声一抹眼泪,顺势就要往她衣服袖子上擦。
“我感动嘛!毕竟也算咱们拯救过的姻缘啊!”
然而这话张齐钰一点没听进去,一把拽起这狗贼的手。
“混蛋你敢!信不信我杀了你!”
说着说着,这俩就闹起来了。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李若抱着胳膊望着眼前闹剧直摇头。
“闹闹闹,这俩凑到一块就没安静过。”
“其实也挺好,这样多欢乐啊。”
站在她身边的桑晚轻笑。
随后她又侧过头来,与正被她挽着手臂的梁冰对视了一眼。
目光交汇,两人的眼里满含温柔。
而在桑晚的胸口衣襟处,正别着一只小巧的彩色记号笔,梁冰亦然,不过别的是只钢笔罢了。
半个小时后,婚礼开始。
场地中放着舒缓暖心的音乐,庄沐一个人站在那头,紧张的手指直抖。
然后下一秒万籁俱寂,她再也听不见一点声音。
因为她看见,那人穿着雪白婚纱,笑的温柔灿烂,正向自己走来。
庄沐的眼眶,蓦地就湿了。
今天她结婚。
向她走来的,是她的爱人。
她们曾经一起度过了很多年。
往后也会手牵着手,一起度过更长的时间。
平静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有宝宝想看小怪物的番外灭?
有我就写,没有就完结啦~
话说我高中的时候,还真遇到了幼儿园园友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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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番外:笔物日常
笔物有灵, 自能言语,人不能闻而已。
然事非必然。
若有缘分时机, 人亦能听见笔灵之语。
“喂, 往旁边稍稍,你怼着我屁股了。”
清晨, 太阳将将升起,灿灿朦光穿过透明玻璃窗撞进室内,也将这道极不耐烦的声音照亮。
回复的声音很快响起, 是丝毫不亚于这位的暴躁。
“操,那你也往旁边滚滚,手都快放劳资裆上了!”
“啧。”
贱贱咬牙轻啧一声, 被周围逐渐激烈的争吵声扰醒搅了清梦, 但是困意依旧未退的萦绕于身让意识朦胧。
他也就没睁眼,只是迷迷糊糊间往笔盒内壁蹭了蹭, 免得一会儿那俩暴躁老哥打起来误伤自个儿。
正在吵架的这两位, 是和贱贱住在一个笔盒里的室友,两只黑色水笔。
都是年轻气盛的男笔, 又都挤在这大通铺里, 难免性子暴躁见天吵架, 这样的场景贱贱都快看厌了。
果然, 也就贱贱挪了挪身的这一小会儿,旁边那俩吵得更激烈了。
“我靠, 我让你往旁边让, 你往我身边滚干什么!”
“用你的猪笔脑想想, 劳资要是能控制还会滚到你身边吗!呕!”
“嘿呀,你还来劲儿了是吧!我呸!”
这个呸,是动词意义上的呸。
随着这个字落下,猝不及防一道黑线腾空划过优美弧线,准确无误的砸到正在争吵的另一只笔身上。
墨滴在光滑笔身上溅开四散飞舞,宛若开了道黑沉沉的莲花。
骤然之间被攻击的笔愣了下,不可置信的低头望了望身上的墨点,两秒之后由呆转疯滚过去就要跟这混账掐架。
“我杀了你啊!”
贱贱翻了个身面对笔盒内壁懒得理他们,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
谁让他们都是笔呢,就算吵急眼了也没法动手,只能口吐芬芳拿墨喷人。
但别说这方法杀伤力还真挺大,没一会儿原本洁净的笔盒里就脏污一片,连其他的笔们也被殃及纷纷转醒了。
一时间,笔盒里面吵闹不休,嗷哇乱叫着热闹非凡。
甚至连安静置在桌上承载着笔物们的笔盒,都哐当当颤动起来。
意外也就发生在这晃动之间。
原本贱贱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小角落里待着呢,未曾想意外之间他突然被撞了一下,整只笔滴溜溜转起来贴肉饼似的被怼到笔盒内壁,疼得他当即“嗷呜”一声。
好半晌缓过劲儿来,忍痛回了头,入目的是一张沉默的黑脸,贱贱气的倒抽一口气。
“老黑你干嘛撞我!”
老黑应声开了口,是低沉的男神音:“我故意的。”
“操!你有病啊!”
“那当然没有,但是你看看整个笔盒除了你这里哪还有空间能避难?”
话是这么说不错,毕竟那边现在已经打成一团了。
但是!
贱贱咬了咬牙忍住怒火:“避难可以,但是能不能请你,从劳资身上下去!”
与暴躁的贱贱相比老黑可就镇定多了,他尝试着挪了挪屁股,但是很快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