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又囧了，这不是所谓的职业粉丝吗？虽然他对这位歌手没印象，可莫名的感到一阵伤感，突然觉得明星也有很悲哀、很现实的时候。
没有做职业粉丝的“托”又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方立辉这几天晚上都在网上投简历，有收到通知的就早起去面试，但面试公司远，坐车又转地铁的，等结束了回到家，他就累得像在田里耕了一天地的牛（还是没吃饱的）晚上躺在床上不到三分钟就睡着，早上听到闹钟又起不来。
他告诉自己再睡五分钟就行，但五分钟眨眼就过去，费力地掀起眼皮看时间，七点十分，还能再睡五分钟，方立辉又倒回枕头上，这么磨叽过来磨叽过去，浪费了半小时才从床上爬起，但还是觉得身体状态不够好，穿一件衣服都能坐在原处睡过去，好困，怎么会那么困……我替你睡！你快起来。内心里的恶魔龟趴在原地打呼。
“……”方立辉睡眼朦胧地套上裤子，他梦想着上班拿工资的日子，但对早起赶车的日子感到无奈，好想躺床上睡懒觉，但现在不能没有工作啊，房租水电还等着他交，还有那么多好吃的等着他吃，不去上班就不能认识很多人，没有进步的空间，很快就会跟社会脱节。由于没睡醒而陷入低气压的方立辉给自己打气，等穿好衣服就去浴室洗漱，顺便泡上一桶泡面做早餐，内心里的恶魔龟看到又是泡面就撇嘴，小乌龟的早餐得有肉。
有肉有肉！方立辉剥了一根火腿肠加到泡面里。
恶魔龟委屈地摸了一下肚子：你要吃泡面到什么时候？
没找到工作前得省吃俭用，方立辉知道之前在盛言默家吃的丰盛，回来就是泡面炒饭来解决餐点，难免显得有落差，但吃好的可贵了，还是将就一下。
第13章 13
吃完早餐，方立辉整理好面试要带的资料、复印件、又拿上钥匙、零钱就离开家，然后花四十分钟到要面试的工程公司。公司规模不大，一间办公室里摆满办公桌，他去的时候刚好九点，正好是对方公司的上班时间，前台小姐带他去会议室填个人资料，安排他十分钟后面试。
十分钟过去，对方主管进来，开始进行面试，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之后，问他是否会用绘图软件，他们招的策划需要制图。
他提的绘图软件方立辉不会用，但既然来面试得争取一下，于是说道，“我没有用过这个软件，但只要给我时间，我很快就学会。”
“嗯，我知道了。”面试主管表面上这么说，神色里已经透出一些不满，方立辉大概就猜到对方不会考虑他，要不就在其他面试人里挑。
于是，早起来参加面试，却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说不失望是假，想起失业的压力就更加气馁，他已经找了好多份工作，面试了N次，怎么就没有录用他的公司，难道是他条件差，还是说现在的公司都要招全能型机器人，像今天的工作他就觉得自己能胜任，但对方不给他一个机会。
由于面试完时间不早了，方立辉就在附近的小餐馆吃饭，然后打开手机网看投出去的简历，雪上加霜的是投出去的简历基本石沉大海，难得有回复的也是委婉的拒绝，一时间他又垂头丧气，像他这样的屌丝难道连有一份工作都不容易。
方立辉难过地吃着炒饭，说实话他不是没有想过成为盛言默那样的投资人，当初念国际经济与贸易是想毕业之后有份体面的工作，可以穿梭在上流社会之中，住在奢华的单身公寓，但现实带走了他所有的幻想，过着平静又难熬的日子。他之前工作了三个月，工资多是用来交房租跟吃饭，没买过特别的东西，而像现在这样出来找工作，交通费就要十来块，吃饭的话，不管买多便宜的，也要十块左右，然后花完还一无所获。
这种浪费钱又没有追求的日子，不知道要何时才结束！方立辉闷闷不乐地叹气，在他突然变成小乌龟时还怨上天不公平，现在上天公平的让他恢复过来，他又过得不如一只小乌龟，现实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方立辉又往嘴里送了一口饭，他好想要一份工作结束失业状态。而不知是他的诚意打动上天，还是上天在对他射来一连串飞镖，将他当作活体靶子试炼之后又抛来橄榄枝，他接到恒天集团发来的面试通知。
恒天不就是盛言默的公司！在方立辉目瞪口呆的同时，内心里的恶魔龟爬出来说了一句“是骗子吗？”他的资历连普通公司都不要他，这种集团公司只怕连踏进去的可能性都没有，但接下来没有别的面试，还是过去试试吧，不去什么希望都没有。
到了恒天的办公楼，方立辉就被气派的建筑震撼，从低处仰望大楼没有特别的地方，但从远处看就发现大楼是以金字塔的结构来设计，周边围绕着多栋三十层高的大楼，部分大楼已经入驻了商家，正在热闹的做着促销活动，来来往往的出租车跟人流也让这片区域看起来像商业区。
等他走进去就险些被富丽堂皇的大厅闪瞎眼，再看来往的都是西装笔挺的白领精英，一时间将衬衣牛仔裤的他衬托得好像走进来送货的工人，但他是来面试的，方立辉张望一圈，不知道如何进入公司内部，他就打电话给人事部，也就是通知他面试的人，对方冷淡地说直接走进来。
“那人事部在哪，我去哪找你？”话没说完，男人就将电话挂了。
第一印象，顿时打了折扣，眼见正前方走来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猜想对方是公司职员，他连忙上前问道，“你好，请问人事部在哪？”
“你往里面走就行。”女人妩媚地撩了一下头发，转身就走。
方立辉呆呆地望着女人，总觉得她不知道方向却故意说了一个，后面问另一个职员，对方告诉他电梯位置，他才知道人事部在二十楼，好不容易到了二十楼，见到通知他面试的男人，方立辉就惊得张大嘴，“是你！”要往他嘴里塞一个橘子都没问题。
乔慕面沉如水，望着他的目光一点波澜都没有，“你认识我？”
方立辉自觉说错话了，急忙跟他解释，“不认识，不认识，只在新闻里见过……”他忘了乔慕见过小乌龟，而他现在不是。
乔慕没有说话，核对了一遍他的资料，确认无误让他去五号会议厅等待，方立辉便问，“五号会议厅怎么走？”乔慕没有回答的走开了。
“……”方立辉尴尬了两秒，只好请教其他职员。
一进五号会议厅方立辉就感受到强大的低气压，再扫视一圈，偌大的会议室五六十人，他的心里不由的发毛，连恶魔龟都看不下去地直摇头：前景堪忧啊，前景堪忧啊，这么多面试的人。
更可怕的是听到旁边的人说自己是经济学博士，另一个人说自己是研究生，他这种三流大学毕业的如何跟他们竞争，还要不要让他活，方立辉衰衰地来到角落处坐下，像这种高级写字楼里的工作十分挑剔，一个职位有上千人应征，公司自然要每天都组织面试，一轮又一轮之后，挑最顶尖、优秀的入职。
像他这种歪瓜劣枣又跟优秀不沾边的屌丝，第一轮就要刷到垫底，方立辉一阵低落，真不知道乔慕怎么挑到他，还让他来面试？难道是手滑发错了通知他。他对乔慕的印象很深，必定成为小乌龟时在别墅里见过他，而今天没有预兆的突然见到，惊讶就怎么都掩饰不住。
然后，又再一次的提醒他小乌龟的身份！！方立辉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好不容易忘了自己衰衰的姿态，却又遇到见证过他那副蠢态的男人，说不定接下来还会遇到盛言默，但盛言默应该不记得他，何况他连面试都过不了，待会面试结束就得掉头走人，哪有遇到的机会，这么一想，他又安心了，决定将此次面试当经验。
十分钟后，乔慕跟几个助理模样的男人走进会议室，助理给每位面试的人发了试卷，乔慕冷漠地说，“这是一个测试，做多少都没关系。”
话是这么说，方立辉看到试卷就一下子傻了，这不是能做多少都行的程度吧，这完全是投行专业知识的考核，而他这方面的成绩在大学时就惨不忍睹，看到试卷就像突然坐上游乐园的海盗船一样，整个人都晕眩了，但既然是测试就尽力吧，先看一下试卷内容，说不定有他会的。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方立辉的神色变得越来越纠结，而内心里的恶魔龟已经不耐烦的撕了试卷摔地上：去死吧！
试卷的测试内容主要从数学能力、逻辑推理、心理测试考核出发，有专业的名词解释（但是英文），有具体的案例分析，如工厂A，工厂B，在yr1,yr2销售A、B、C三种产品，每种产品售价X、Y、Z，销售额比a%,b%,c%，现在工厂Ayr2总销售额为10,000，那么A和B的销售总量为多少？
这些跟他毫不相关的销售总量怎么那么复杂！方立辉抓了抓头，思索着如何选出答案，眼角余光里发现隔壁的人在用手机偷查答案，作弊！□□裸的作弊！都没有人发现吗？要不要他也打开手机网查询一下，这些问题实在太难了，不委托网络他要捧一个熟鸭蛋，但过了笔试又如何，倘若面试让他用英文就哗啦啦掉智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