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去杀了那个老鬼,慧云妳别怕,以后有我在,妳不用那样封锁着自己。”
看着彭凯一边说着情话一边抱着许慧云的场景,郁承然心里不禁打了个寒噤,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事情显然已经不是自己耍耍小脾气就能解决的了,他要加入战斗,用自己的手解救一切陷入困境的人。
“可是会因为我的不听话给你们带来麻烦,他会杀掉你们的。”
“许小姐,那种父亲说实话妳早该告诉别人他的恶行,只要妳够强硬他不会拿妳怎么样,况且现在有彭凯和我们保护妳,要记住邪不胜正。”
这个问题貌似把许慧云难住了,之前还能与人交流的虚弱声音此时已经湮灭在带着蜡烛气味的空气中,低着头一颗颗珍珠般的泪珠滴落在许慧云的大腿上,直叫看了此情此景的郁承然长长叹了口气,自己不懂的实在太多,也许高驰对自己的感情自己仍旧不懂也说不定。
再一次从点着蜡烛的仓库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日挂当空,看着阳光下的万物竟有些晃得眼睛刺痛,看看手上的表,无疑惊讶时间竟过得如此飞快,早上开始的聚会竟到了中午方能结束,盖羽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说了几句便没好气的走了,剩下彭凯与许慧云那一对怨侣,郁承然觉得自己还没傻到在这里当电灯泡浪费时间,索性告别那两人,走向了回家常走的羊肠小路。
“承然,你们干什么去了,我刚才看到小羽气呼呼地走了,吵架了?”
有些惧冷的郁承然恨不得将自己的整张脸全部埋进那宽厚的皮质衣领中,却没有注意一直站在前方好似专门等待自己的程栀,雪白色的皮毛大衣将她整个人打扮的犹如雪中皇后,不得不佩服自家哥哥的眼光,那女人的确到哪里都会闪闪发光。
“盖羽听了不好的事情,也许在跟自己生气吧!”
“呵呵,都多大了,还那么傻受了气就只知道欺负自己,事情不公的比比皆是如果都像他那样恨世嫉俗岂不是英年早逝?”
不得不说郁承然被程栀那玩笑话震慑到了,仔细看着眼前的女人,恐惧感从心底肆意疯长,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真的她?当时,那个笑声,肯定是程栀,那么那个一直哭泣的是谁呢?
“怎么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以极慢的速度向前进发着,如今再冷的天气也无法阻止郁承然想要质问程栀的决心。
“我问妳话,妳会如实回答吗?”
“当然,你见过我骗你?”
程栀先前带着笑意的脸如今因着郁承然凝重的表情而变得冷然起来,之前杏眸里闪烁着的喜悦光芒在下一秒消失殆尽。
“昨天,庆功会,妳没参加。”
“恩,我在家。”
“做什么?”
“在帮助那天救助下来的女孩做复健,我到最后才知道她是哑巴。”
难怪那天只有程栀在说话,完全没有另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最多是支支吾吾的哭泣,一切都好解决了,那么程栀那诡异的对话在证明什么?她曾经遭遇过什么?
“你不相信我?承然。”
“我在想我那天在小树林听见过妳的声音,大概我听错了。”
“你还记得我的声音?好开心,我们还是亲人!”
人与人果真千差万别,如今的他当真难以理解,程栀到底在开心什么。何况他真的不想再跟谁提亲论缘,看看前方的路不耐烦也跟着生长,这回家的路怎么忽然拉长了?
“我哥已经死了,现在除了高驰我真的没有亲人了。”
“你说什么呢,你还能分辨出我的声音这就证明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承然。”
这句话让郁承然和程栀彼此都惊了一惊,于郁承然来讲那便是程栀露出了狐狸尾巴,那日小树林里,果真是她!于程栀来讲就更加怨气了,竟然被套话,而且暴露了自己的弱点,颓丧地叹了口气,轻飘飘且带着烦闷的语调,承认着。
“小孩子就该干小孩子的事情,你怎么开始算计我了,没错,那日是我,有问题吗?”
“那日妳说了很多我不懂的话让我心生疑问,比如,坠落地狱什么的。”
程栀的脸色已经不能再难看了,之前还有闲情修饰一下自己的语言,如今看着咄咄相逼的郁承然,心里有那么几丝败下阵来的恐惧,语气生硬。
“我只不过,在刺激她,书上说这样能够让她再一次讲话,但是关于地狱什么的我并没有提及,想必是你听错了,那天貌似风很大。”
眼睛里有着虚张声势的倔强,郁承然看着这样顽固且楚楚可怜的眼神,总觉得下一秒程栀会哭出来,想着怎样措辞却再一次被抢了先。
“我到地方了,谢谢你送我,承然再见。”
面对对方带着虚弱笑意的的道别郁承然只是点点头,心里的疑惑当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看着远方回家的路提起了速度,飞快得奔走在这条窄小的路上,带着想要与高驰见面的心情,加速了全身所有的血液循环。
不料,满怀期待地想回家看到的那张脸竟缺席了,整个别墅上上下下搜了一遍,喊了一圈也不见人,也没有留下任何一张字条,心里的热血彷如凉了半截,不断回想着自己昨日的表现,后悔着,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任性让高驰生厌了自己?那人离开了?这种想法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怕,呆坐在客厅松软的沙发上反思着自己近来的表现,确实糟糕透了,明明知道高驰是最爱自己的,为什么还要那么气人呢,如今把高驰气走了自己也傻了,思绪飞扬着的郁承然完全没有听到高驰进屋的脚步声,傻气地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来回打滚。
“怎么了?身体难受?”
“诶我去,你吓死我了。”
早已在沙发上滚乱的发型,让高驰在外面守着那破仓库时被冻得差点破裂的心有了一丝痊愈的预兆,冷凝而俊俏的脸变得有几分和煦,坐在郁承然的身旁,用手轻轻揉着那本来就已经很乱的头发,只不过那手也许太过冰冷,把这郁承然刺激地一阵瑟缩,还没有动作,脖子瑟缩死挺着那般,将眼神向旁边游移,嘴上以极小的音量抱怨着。
“这么凉,你干嘛去了,怎么不戴手套。”
“小然走了,我便跟着出去了,那仓库以后还是别去了,除了我,许哲宽他们也发现了。”
先前还很平和的情绪,如今被高驰这么一说,不小心激起了片片涟漪,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他跟着自己并且在外苦守了那么久,如今天气并不是多么的温柔,虽说晴着,却也是有了冬日的样子冷透了人心,为了避免自己露出心疼的语气故意颇为玩笑地调笑着。
“你怎么又盯梢?难道怕我给你戴绿帽子?”
“你知道我的想法的,我当时就想着把你从仓库里拉出来,离开这个基地,后来还是被那一通电话打扰了。”
“电话?”
☆、第五十章
从今天见面开始高驰就没有笑过,如今这好事被耽搁的挫败感仍旧挂在脸上,郁闷中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妥协,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带着郁闷。
“盖东风的电话,所以我先离开了,去与他会面,我也把许哲宽挖墙脚的事情告诉他了,如今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其实我更想掐死那个姓许的,还有那个一直没见面的许慧云。”
如若不是这许氏一族出来捣乱,自己又怎能这般被踢到门外守夜?入金自己爱人连手指头都不让自己动,要知道吃惯荤腥的人一夜不沾都会辗转难眠。
“这一码归一码,你欺负人许慧云干嘛?”
“此话从何说起?小然很在乎那个许慧云,那么我确实应该早些动手。”
话里的醋味儿还有那股子狠厉夹杂在一起蹂躏着郁承然略带红边儿的耳朵,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抱着手臂互相摸索以便摩擦生产身体所需的热量。这屋子好似骤降了温度一般,想要起身,却依然难逃套路地被高驰抱紧囚禁在了带着人类独有温感的怀抱里,带着颤音地对着高驰不情不愿地开口。
“许慧云是彭凯的心上人,你说朋友之间是不是应该互相照顾吧!我是为了彭凯才这么说的,明白吗!”
“我不明白的东西太多了,如今最想明白的就是你的心,除了这之外真的再也没有能左右我思绪的人或事了。”
本来还在心忧着自己怕冷的身体,此时真的不用再担心了,就因为高驰这么一句话没来源的话把自己冰冷的血再一次燃了起来,从脚底直直冲上头顶,与此不同的是郁承然故作心平气和的语气就好似并不在乎一样。
“什么心不心的,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我的内心,只是你自己在妄想着我的不善。”
说着话双臂也及时地绕上了高驰健壮的腰身,以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心意,自己当真不太会用言语来禁爱锢情,脸颊贴着带着心跳鼓动的胸膛,直觉的搂着自己的怀抱更紧了,好像也越来越温暖了,渐渐地陷入了浅眠。
浅眠着的大脑得到了片刻的放松,身体上倒不是那么安生,浑身被那温暖的手掌抚摸着,昏昏欲睡,却又总在即将陷入沉睡的时候被忽然加重力度的啃咬,弄得想要清醒。郁承然是个贪睡的人,即便想要醒来却依旧死死紧闭着双眼,直到嘴巴被人咬住了,喘不出气,这下不睁眼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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