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不错嘛。”村长躲开了肖尚德的枪子儿,举起手中的□□对几人说:“凡人之躯,肯定不如人傀来得结实。正好,我给你们七天,别说什么不给猎物机会。跑吧,趁我还没有杀你们的心思,让我多玩玩。”村长握枪的手一阵颤抖,他抿了抿嘴,用另一只手摁住颤抖的手。
“快走!到山上别墅去!攀坨就是人……”然而那个被绑住的村民还没来得及说完,一旁那个本来应该被爆了头的村民忽然站起来,一口咬住了那个村民的脖子!
三人不敢停留,飞快越过村长,一边退一边盯着村长,直到转过拐角才回头拼命往前跑。
天色渐渐暗下来,此时小道上已经没有人了。
“队长!”三人走到半路,就看到高复定跑过来,他们来不及多说话,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赶紧往山上别墅区去,也顾不上说话了。
再说另一边,阮怀因一个人来到村长家,此时已经看不到村长了。
不过有个人还气定神闲地坐在院子里。
“老爷子,别来无恙。”阮怀因走过去,却发现那老人有点奇怪。直到靠近了,把手伸到他鼻下一探,才知道,老人已经西去了。
“唉……”阮怀因叹了口气,后退几步,朝老人鞠了三躬,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到屋里传来婴儿的哭声。
他拨开卧室的门帘,只见大床边上放着一张小小的婴儿床,床上躺着一对婴儿。
阮怀因从腰间抽出一把纹了奇怪图案的匕首,举起手,正想对那两个孩子下手,忽然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朝他扑来!他转过身,见是一只成年人大小的攀坨,眼中闪过些许怜悯,但立刻被狠厉所取代。
令他意外的是这只攀坨的行动竟然异常敏捷!它甚至可以攀墙上去,真是名副其实的“攀坨”!
攀坨引开阮怀因,闪电般扑向两个孩子,细长的前臂勾起床单,把两个孩子裹起来打算叼走。
阮怀因当然不会让攀坨得逞,他扑过去的时候攀坨就攀着身边的墙壁上去,房间空间狭小,阮怀因不得不用缩骨术,将身材直接压缩了一圈,但是尽管如此,还是很难跟体积不算太大又灵活敏捷的攀坨打成平手,阮怀因很快处于被动,近不了那俩孩子的身,也无法攻击攀坨。但他本来不应该处于弱势,这样的表现跟他那晚直接拧掉攀坨的头颅相比,这次显然是故意放水。
“行,你要带就带走。这个乱子,我可不负责背。”阮怀因干脆地将匕首插回腰间,转身就出了屋子。
“老爷子,对不住了,恐怕我只能按计划,延后这几十年了。”阮怀因说完,阔步走出村长家。
不过当他走出村长家的时候,却感觉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裤腿。
“念……家……救……不……”拉住他的是那只刚才还和他对峙的攀坨。
“序小姐,如今还能保留良善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些事情不要再插手。你不让我杀孩子我就不杀了,但是所有的一切您自己负责……沈念家已经没救了,我只能这么告诉你。孩子,你也不能带出去。”阮怀因摇摇头说。
“……”那只攀坨突出的眼睛紧紧盯着阮怀因,但是抓着他裤管的手却松开了。
阮怀因见它松手,才转身离去,留下那只怪物,背着两个孩子,安静地看着阮怀因的背影。
司天成回到旧屋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他把打到的野兔放在桌子上,轻轻推醒了自己的主子:阮怀因口中的查菱。
“天成,让我出去吧……”此时的查菱,却是被绑起来的。
“不行,主人,外面现在除了人傀,还有攀坨。主人出去,一定会让他们……无法完成任务的。”司天成坐下来,给兔子剥皮,下手快准狠,宛如一只嗜血野兽。他甚至把兔子放在嘴边,咬断兔子的喉管和血管,咕咚咕咚地喝下兔子身上尚有余温的血液。
“天成……我求你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背叛我的……”查菱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主人,今晚吃烤兔,可么?”天成没有答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你安排吧……”查菱低下头,似乎是放弃了求司天成放他出去。
查菱知道,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松松垮垮,他要挣脱,要逃跑,都没有什么问题。他也知道,天成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
“主人,吃完了,就该讲故事了。”天成把兔子料理好了,将兔肉一点点撕下来,刷上猪油,放在壁炉里烧烤。
“今晚是最后一个故事了吧……”查菱叹了口气说。
“是的,最后一个。”天成把兔肉烤熟了,取下来放在盘子里,走到查菱面前,一点点喂他吃,不时给他喂水,体贴得就像查菱肚子里的蛔虫。
等查菱吃完了,他才叼起一个窝头啃着,一边翻看那本厚厚的故事书。
然而最后一个故事的位置却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主人。”司天成说着,把故事书递给查菱。
“我知道阮先生为什么不写,这是留给我们自己写的。我们的决定,是影响这个村子未来的重要决定……”查菱说。
“一切都被圈定了,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也是阮先生说过的话。所以无论您决定,还是不决定,都,按照已经定下的轨迹行走。我们每一步,都被计算了。”司天成跪在床前,伸出手轻轻抚摸查菱的金发,对他说:“主人,您不是一直在盼着么?这个轮回之后可能就是终结,但是对我来说不是,主人,我在您身边一天,就绝对不会,让您终结。这是我的忠诚,只有这一点,我从生下来,到死去,都不会违反。”
查菱吸了吸鼻子,把头抵在天成的额头上。
“够了,天成……每一次想起来,都只剩下我们两个,这个世界上,我们算什么?我们是什么?别人都有生生死死,为什么就我们一直在循环,循环……真的够了……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查菱哭着说,接受了司天成的拥抱。
“我身上的线……随着我一次次回来,都会增加……已经太多了,多到我控制不住它们了……天成,我不想继续下去了……”从查菱的声音可以听得出他的痛苦,但是他所说的却没多少人能够听懂其中的含义。
“线,在别人身上,主人,那些人,应该感谢线,感谢您。”天成轻轻抚摸查菱的背,对他说。
“我知道这里出了什么事……阴七,阴七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天成,现在你可以不阻止我,但是阴七那天,答应我,和我一起,做我想做的事情。作为交换,我会同意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查菱抬起头,用还含着泪水的眼睛,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天成。
“主人,陪着您是我的荣幸。”天成说着,解开查菱身上的绳子。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阴一,也终于到来了。
没有逃出去的人会怎么样呢?或许没有人知道。
封时崖等人在林子里转圈,一边走一边交流自己所知的情报。随着天色越来越暗,他们仿佛被鬼打墙了,不管怎么绕,都在一个地方。天色晚了,他们很难认清林子里的路,几个人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绝望。
“放我下来吧,崖,现在是保留体力的时候,我不能还这么拖累你。”封时岭趴在封时崖身上,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
“放心,干粮够吃,水也不愁,我们能走出去的!我也愿意背着你,不背着你,我没有勇气……”封时崖说着,暗暗吸了吸鼻子。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总觉得自己的弟弟要出大事。
“傻鹅子,我就是被抓了一下,没什么要紧的。”封时岭笑着说。
“我不管!我就要背着你!岭,我要带你出去!给你买你喜欢的琴,给你买你爱吃的橘子糖,给你买你喜欢的衣服……”封时崖说着说着,声音里就染上些哭声。
“喂喂,傻鹅子,我还没出事儿呢!少给我在脑子里上演乱七八糟的剧本,我可告诉你,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我可全怪你乌鸦嘴哦?也不说点好听的……真是的!”封时岭埋怨着,狠狠掐了一下哥哥的鼻子。
随着时间流逝,几人的体力也在流失,最先撑不住的是这个已经五十多岁的外国老人,他招呼同伴们休息一会儿,然后靠着树干喘气。是啊,今天几乎站了大半天,下午看表演也没有怎么休息,回到别墅之后更是只收了装备就走,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虽然他们并不饿。
封时崖放下封时岭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累了,他靠在树上,感觉自己一闭眼就能睡过去。
封时岭也坐下来,他感觉背上隐隐作痛,只能趴在封时崖的怀里休息。
宇文扶着艾迪斯,随着两人坐下来,他看了看天空,感觉好像要下雨了,急忙给几个人发了蓑衣。果然没多久,天上的云层突然变厚,又是一阵阵电闪雷鸣,很快带来了暴雨。
“这天气感觉很不寻常。一般来说,这个季节不会总下这么大的雨。”艾迪斯说。
“我们还是先找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吧,不然淋湿了,对伤口恢复也不好。”宇文看了看趴在哥哥身上的封时岭,心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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