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是我了解的范围了。”阮怀因呵呵一笑,终结了这个话题。
“接下来该解释一下这些怪物的来历了吧?”肖尚德说。
阮怀因把手里最后一瓣橘子叼在嘴里,转头看了一眼肖尚德,啾啾地吸完了橘子汁,把渣囫囵吞进肚子里,才笑着问:“你们觉得我什么都知道吗?”
众人毫不犹豫地点头。
“唉,真是高看我了。”阮怀因弯腰拿了个橘子,一边剥皮一边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不是人力所能理解和了解的,我就算知道,也只是知道个皮毛。”
众人不信阮怀因不知道那么多事情,至少宇文知道阮怀因可能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而封时崖更是相信,阮怀因对这里非常熟悉,甚至可能比他还要熟悉。
“咱们今晚坐着就是要消磨时间,你们想睡的就去睡,想听我讲故事的就留下来。我给你们三秒钟——一、二……”阮怀因竖起三根手指,一根根收回来,见几人都没有动的意思,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外籍科学家,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将第三根手指收了回来。
“那我就,跟你们讲一个关于这个屋子的故事吧。”
这个屋子,最早是一个海归富商建造的,他从隔壁的村子翻山越岭过来,发现了这片宝地,觉得可以在这生活,就亲自画了设计图,雇佣工人建造了这别墅。
当时这片山头是有人居住的,富商也是个有爱心的人,他经常接待一些孩子到家里玩,因为他也有个小女儿,为了让孩子有个伴儿,所以完全不介意孩子们出入他的屋子。
一开始孩子们客客气气的,后来他们和富商的女儿逐渐成了朋友,也就越来越大胆。
时间一晃过去十多年,富商的女儿十四岁了,正是当时情窦初开的年纪。和她早就认识的男孩也成了她最亲密的异性朋友。富商的老婆也在这个时候怀孕了,生下第二个女儿。
富商有点愁,毕竟下海经商是个苦力活,不合适让女孩子来做,他也不甘心自己的衣钵没人继承,于是他在那些孩子当中挑选无依无靠的孤儿,最后选出两个男孩,一个长相清秀,眉眼间透露出一股傲气;一个长相平凡,但是那股机灵劲儿很适合应付商场世故人情,而且也是个敢冲的人。
清秀男孩姓序,是个很少见的姓氏,父母应该是外来人。平凡男孩则是富商从外边带进来的。
和富商大女儿走得最近的,是这个姓序的男孩,大女儿给他的评价就是:为人亲切体贴,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富商很爱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在选择的时候犯了个错误,他还是决定培养那个平凡男孩,带着他经商学本事。所幸那个男孩的确很有天赋,数年后回归,当着大女儿的面打开装满金条珠宝的箱子,以此证明自己的能力,高傲扬起头的样子,简直像一只没毛的铁公鸡。
然而大女儿心有所属,不愿意嫁给这个平凡的男子。而这个机灵的男子,也不愿娶一个没有思想的深闺大小姐为妻,他更喜欢妖娆熟女,所以瞒着义父富商在城里沉醉在花天酒地中。之后又不知入了什么邪道,竟然对小孩子产生了兴趣。
某日,独自饮酒的平凡男醉醺醺回了家,知道富商的大女儿不在家后,只觉得待在这个家也兴味索然,只想睡一觉之后就回城里继续他灯红酒绿的生活,在上楼的时候突然一阵尿意,随意推开一扇房门却不幸误闯客房卧室,但里边却不是空的,只见一个女子坐在床上梳头,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气。
这女子面貌姣好,穿着一件嫩黄色睡裙,女子以为夜深不会有人来,便没有穿裹胸,那对傲人高峰仿佛磁铁一般牢牢吸引住了平凡男的目光。
之后的事情不说也知道,平凡男关上门,狞笑着对那个女子下手,并且将那个女子打晕锁在衣柜里,酒醒之后并没有放人的意思,而是让亲信家丁把衣柜运走,运到隔壁的别墅。
时隔三天后,富商的大女儿从城里回来,带着她不到十岁的小妹,两人说说笑笑经过平凡男面前。
富商的女儿长得漂亮,略施粉黛绝不输那些有名的歌星演员,略有不足的是胸太小,平凡男每次看到大女儿那一马平川都感觉很扫兴。
大女儿回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颜颜在哪里。
平凡男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自己闯祸了,但是他强装镇定,表示没看到这屋里还有别人,私底下威胁亲信不许提这件事,让人把衣柜偷偷运回屋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禽兽不愧是禽兽,即使知道女子是大小姐的朋友,对那女子也毫不手软,把这个陌生女子关了起来,整日欺凌,直到女子大了肚子,才对她放松了看管。这场施暴持续了整整四个月。可怜那陌生女子,也不知怎么撑了下来。
之后女子怎么逃跑的,平凡男不知道,也不在乎。
这个女子是谁,或许没人晓得了。平凡男只把她当作是家里的仆人,或者是大小姐的哪个朋友。羞辱了就羞辱了吧,家人来找,大不了塞给他们一笔钱。这个在商场混熟了的男人知道,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不能用钱摆平的事。
过了半年,这对男女到了婚嫁年纪,大小姐怎么也不开心,平凡男耐着性子讨好,假装自己深情忠贞,却无法让大小姐高兴。
大小姐心里有人他知道,但他不知道那个人去了哪里,只能安慰大小姐或许是遇到了负心汉。
“你胡说!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们从小就在一起长大!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他一定会被爸爸选上的!我保证他一定做得比你好!”大小姐因为悲伤而歇斯底里,甚至否定了平凡男的努力,这让平凡男怒发冲冠,举起手掌,正要打下去,却被听到声音赶来查看的小妹看到了。这一巴掌是没有打下去,但是这只魔掌,也没有就此收回来。
平凡男看到小妹纯洁的眼神,一下子愣住了。他只感觉自己的下腹在烧。不过这人自控力还算不错,赶紧坐下来安慰自己的未婚妻,心里却一直在想怎么对自己未来的小姨子下手。
新婚三个月,这个禽兽忍不住将手伸向那个不满十岁的孩子。
“是……年芽儿吧……”封时崖推了推眼镜,小声地问。
“什么玩意儿……!”封时岭听得牙痒痒,抓着橘子的手直接将橘子捏成一团果泥。
宇文被这故事里的主人公恶心得胃里直反酸,他没想到那个商界精英,那个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人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现在他是真的后悔自己刚才那么善良替一个人渣说话了。
从肖尚德紧紧握着的拳头可以看出他心里也是愤怒至极。
周国彤直接站起来捶墙壁,大骂畜生。
高复定搂着肖尚德的肩膀,咬着牙一言不发。
臣是侦靠在椅背上,嘴角似笑非笑地翘着,过了许久才问出一句话:“冒昧问一下那人的名字,身高,相貌,年纪,职业。”
这时候最冷静的就是艾迪斯了,他张口冒出一句蹩脚的本国语:“别冲动。”
众人来不及惊讶于艾迪斯居然听得懂这么长的故事,他们要问的事情实在太多。
“那么年芽儿怎么了?这么多年过去,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也三十了吧……?您知道她在哪儿吗?”封时崖凑到阮怀因面前,抓住他的手急切地问。
“我不知道那么多事情。但是这个故事,啊,对了,是我编的。”阮怀因说着,呵呵笑了起来。
“你……!”众人心里简直集齐了千百种情绪,最多的情绪是愤怒,这种事情哪能瞎编!
“就是讲故事而已,我想办法让它稍微美好一点嘛,事实比我编的还要残酷呢。”阮怀因耸耸肩,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众人集体放下心里高举准备砍向阮怀因的屠刀。
“年芽儿早上被自己的姐夫叫进小树林里,姐夫告诉她要去写生,带她完成假期作业,小姑娘一听可高兴坏了……啊,你们大概没法想象大/炮硬往螺母眼儿里钻是个什么感觉,可能比便秘还要让人难受。”阮怀因轻描淡写地说。
“……”封时岭咬紧牙关,怕自己一开口就是一句粗话。
“年芽儿哭着说要告诉爸爸,这可不行啊,让义父知道,可不仅是逐出家门这么简单了。那个男人呢,想了想啊,觉得还是让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永远保持安静腼腆吧。然后他以后出去,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这家伙是人吗?估计要达成这个目标还需要……”阮怀因说着,掰着手指数了数:“可能到死都没办法做人了吧。”
“她死了吗?芽儿死了吗……”封时崖开始哭了。他一点都不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可能是死了吧。反正这个世界上,估计已经不存在这么个人了。”阮怀因说。
“阮先生,不开玩笑,这个故事是真的吗?”肖尚德艰难地开口。
“四年前我从房子里找到这家大小姐的笔记,然后从司天成那里听到了一点零碎,剩下的线索是年家被抛弃的亲信写下的控诉书给我的。真实性嘛,你们自己判断吧。这也不过是个故事而已。”阮怀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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