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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情殇 [金推] (请君莫笑)



  齐颜勾了勾嘴角,回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纵然有良药也没这么快的。”

  南宫静女:“还是你底子太差,本宫改日宣御医问问有没有调理的办法……对了,听说汤泉山的温泉对这种沉疴旧疾有极好的功效,听说当年陆太尉旧伤发作已经不省人事,后来去汤泉山调养了半年就逐渐好转了过来,这几年更是在汤泉山安家,不问政事了。不如等得了闲你也过去调养些时日?”

  齐颜暗道:陆权哪里是什么旧伤发作,不过是怕南宫让再提交还兵符领国公爵位的事情到山上避祸去了,不过这老狐狸一直躲在深山老林不出来,自己也很难下手……

  齐颜:“既然如此神奇臣还真想亲身一试,等到会考放榜‘安顿’好举子们,臣再动身前往吧。”

  南宫静女:“吃饭吧。”

  齐颜:“是。”

  吃完午饭,用过午茶南宫静女漫不经心地问道:“本宫今日琐事繁多好久没到御花园走走了,里面的景色如何,百花都开了吗?”

  琥珀色的眼眸闪了闪,齐颜笑着说道:“殿下不提臣差点忘了,有一件事正好和殿下说一下。”

  南宫静女:“哦?是什么呢?”

  齐颜:“昨日臣散步的时候遇到了雅贵妃娘娘,寒暄了几句,贵妃娘娘有一件事想请殿下帮忙。”

  南宫静女:“既然是找本宫帮忙,为何不亲自来过来。”

  齐颜没有回答南宫静女的问题,自顾自地说道:“雅贵妃娘娘说,她离开故土已经数年,想在近期回洛北省亲。因陛下身体抱恙她不忍打扰,想请殿下替她向陛下说说。”

  南宫静女不假思索地说道:“本宫听说雅贵妃与现任的北九州节度使阿努金并非同母兄妹,如今额日和已死,雅贵妃的生母早丧,她回去做什么?”

  齐颜不得不重新审视南宫静女了,她没想到对方会调查吉雅的身世背景,似乎已经把眼线安插到了北边……

  齐颜仍是一派淡定,回道:“或许是故土难离吧。臣虽然没去过洛北,但晋州多逃难回归的百姓,有人曾经去过洛北,说那边的风土人情,建筑民宿与南边截然不同,或许这也是雅妃娘娘想回去看看的原因。”

  南宫静女点了点头:“你的意思呢?”

  齐颜将双手放在桌面,十指交叉,回道:“依臣之见,若陛下无特别旨意,此事当准。”

  南宫静女:“说说你的理由。”

  齐颜:“一则,按照律例贵妃的位分是可以省亲的,雅妃娘娘的要求并无不妥,当准。二则,雅妃娘娘的故土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以雅贵妃娘娘如今的身份……需由一位皇子护送方显礼节,况且九州节度使肩负洛北的安危重任,借省亲之命去视察一番也未为不可。”

  南宫静女笑了:“果然应准!”

  景嘉十五年·三月。

  上,念纳古斯·吉雅,入京数年,恪守本分。特许回洛北省亲,念雅贵妃膝下无子,特命三皇子南宫望担任护驾钦差,共赴洛北。

  同月,三年一次的会试大考开始了……

  吉雅心思缜密,盛宠一时的她发现南宫静女就是垂帘听政之人也并不奇怪,齐颜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守住这个秘密这么久,雅妃来了京城也有几年了,一直很本分。就连齐颜到现在也没有猜到吉雅的真正目的,她不相信吉雅来到渭国只是为了取悦一个行将朽木的老男人。

  吉雅就像藏在黑暗中的影子,齐颜不知道她手里拿着的究竟是良药还是匕首,犹如芒刺在背却也无可奈何。

  若是一直放任她按兵不动,等到时机成熟齐颜这边难免生变,不如顺了她的意,看看她究竟有何目的。

  一来可以保住南宫静女垂帘听政的秘密,二来也可以趁机支走南宫望,好让她趁机做完最后的布置。

  今年是个大考年,杀入会试的举子要比齐颜他们那届多出了百人有余,好在会试考院宽敞,最多可容纳三百名学子。

  虽然主考官最后落在了齐颜的手上,但三皇子南宫望和五皇子南宫达也没有放弃拉拢人才的机会,二人分别举荐了一名心腹做副考官。

  分别是中书省左仆射,太尉府嫡长子:陆伯言。

  礼部侍郎,公羊府的嫡二公子:公羊槐。

  按照常理为了保证主考官的绝对权威,副考的官职要略低于主考,但这两位主考不但都是世家出身,官职还不低于主考,这违反常理之下是看不见的汹涌波涛。

  不过好在齐颜有一层皇亲的身份,还可以粉饰一番,不至于让参考的举子们都看出异常。

  走完验身,验名等一系列的流程,考院的大门开了,举子们领了各自的门牌号走向了各自的小号。

  这三位主考都是第一次担任主考身份的“新人”再加上他们的肩上有着共同的使命——拉拢人才。

  这三人齐刷刷地出现在了考院的门口,准备先给学子们来个脸熟,留下良好的印象日后好办事。

  齐颜作为主考当然是要站在最中间的,再加上她是三人中唯一一个没有胡须的,而且生着一双妖冶的琥珀色眼眸,许多举子都盯着冒犯的风险多看两眼。

  队伍的末位有几个看上去相熟的青年聚在一起议论:“我听说今年的三位主考官大人是一届的同窗。”

  “我也听说了,而且还是殿前三甲呢。”

  “真是好彩头,希望我们几个也能像这三位大人一样,共同步入金銮殿。”

  “不过我倒是觉得,朝廷此举寓意颇深啊。”

  “子路兄,此话怎讲?”

  “你看,这三位大人看上去都如此年轻,往年的主考都是些德高望重的宿儒,想必朝廷正值用人之际,重用年轻人,六部尚书中有半数都是年轻人,正是我等大展拳脚之际啊!”

  “子路兄言之有理,真希望可以金榜题名啊!”

  陆伯言耳聪目明,听到了考生们的议论,虽然他是上一届科考的状元,但因为没有得到三元一花,在会试中被齐颜压了一头,而且自己身为左仆射居然只能当个陪衬副考,这件事俨然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

  他重重地咳嗽一声,斥责道:“考院重地,何人窃窃私语?”

  几名考生当即噤声,垂首不言。

  一旁的公羊槐如今已经和陆伯言成了政敌,再加上他历来是看不惯陆伯言这副“学院派”的高贵,笑道:“陆大人好大的火气,看这几位举子如此年轻想必也是一考中第,觉得新奇也是在所难免的。”

  陆伯言冷哼一声:“入了此处就是一只脚迈入了朝堂,吾等饱读圣贤十数载方有今日,自然要做天下举子的表率,谨言慎行、得体持重还是要有的,好奇也不能在考院门口好奇。”

  对陆伯言的说辞,公羊槐嗤之以鼻:狗屁的苦读十数载方有今日,你不过是仗着世家出身,大树底下好乘凉罢了。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不过这话他纵然有胆子,也没有底气说出来了。

  虽然公羊槐还保持着少年时的刚烈,但他已经不再是一块无暇的白玉,他能站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虽然公羊府没出多少力,但也是齐颜给他的十万两雪花银打通了门路。

  说到底他和陆伯言半斤八两,一个靠老子,一个靠银子,谁也别看不上谁。

  想到这里公羊槐五内杂陈,百感交集。

  他转头看了看站在二人正中间的齐颜,不知道自己的这位昔日故友“干不干净”。

  他碰了碰齐颜,低声道:“齐大人。”

  齐颜:“公羊大人有话请讲。”

  公羊槐抬了抬下巴,示意之前聚在一起议论的那几个举子:“你看他们,像不像我们年轻的时候?在允州……”

  齐颜笑了:“像,不过公羊大人的这个比喻略有不当。”

  这下轮到公羊槐笑了,是啊……

  当年他和齐颜议论的是“允州一霸”丁奉山,怎么能和他们俩人相提并论呢?

  公羊槐:“是我失言了。”

  陆伯言看着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哑谜,恨得牙痒痒。自己刚说过要尊重考场,公羊槐就公然拉着主考官闲谈,岂不是打他的脸?

  可是百十来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也不好发作,更不能拂袖而去,只好把严肃的表情收了回去,露出和蔼的笑容。

  会试的考题每年都是主考官一个人出,不到开封发卷的一刻,就连两位副考也不知道题目是什么。

  卷子发下去了,寂静的考院掀起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有的举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的举子低呼出声、更有人拍手称快,还有人吓得战战兢兢,掉落了笔。

  会试的考题一共分三个部分,最后一道大题是论政,也是重头彩,光是这道题的答题纸就有三页之多,可见一斑。

  今年的论政题目很简单:论旧弊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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