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骨子里透出风情的时候。
“那就别躲!”她捧过香九的小脸,眼带怜惜。
“太妃娘娘,”香九忐忑道,“您……找奴才来到底是为了何事啊。”
“哀家找你还能有何事?”孟太妃倾身,红唇靠到她耳边,“自然是春闺寂寞呀。”
香九:我他娘的就不该问!!
“……太妃说笑了,奴才蠢笨,不大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没关系,过了今夜你就明白了。”孟太妃语调轻缓,手已顺着她的脸颊和下颌,抚上她的衣襟。
香九:!!!!!
“太妃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你个小没良心的,哀家对你的特别,你不会感觉不到。”
香九扯着脸皮,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反正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还不如想个脱身的法子。
“太妃娘娘,奴才名声不好,要和您传出事去,别人得说奴才一仆伺侍二主。”
“奴才命贱,不怕那污言秽语,就怕有辱您的名声。”
这话说的恰好。
不卑不亢,还悄默声的提到了木苏娆。
“一仆侍二主?”孟太妃被逗笑。
“那是旁人眼盲心瞎,皇主子乃何人,登基十年,洁身自好,不近□□。”
“等再过些日子,那些人人想明白了,她与你的流言也就不攻自破。”
“又何来一仆二主之说?”
香九叹她段位高,三言两语便来了招四两拨千斤。
不愧是宫斗一线混成太妃的人。
果真有手段。
“嘿嘿,还是您英明。”
香九拍起了马屁:“您看得上奴才,奴才亦是欢喜。不过奴才有个请求,您若答应奴才,今晚奴才,不,以后的每一夜奴才都尽心尽力的伺候您。”
她微微侧脸,含羞带怯,琥珀色的瞳仁湿润明亮,泛出水汽。
孟太妃不禁心猿意马。
“行,哀家答应了。”
“奴才还没说是什么。”
“你说什么哀家都答应。”
有诗云“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香九这样的天姿国色,提出的请求只要合情合理,她绝不推迟。
毕竟来硬的没有来软的有滋味。
一想到今夜要与香九共度良宵,她的胸口像是燃起一团火,烧得她咽喉滚烫,口干舌燥。
更是浑身发热。
香九道:“奴才知道刀豆早前是您的人,他和奴才是死敌,奴才要您对奴才比对他好。”
原来是这样的顽皮心思。孟太妃笑她孩子气,愈发觉得她招人疼,招人爱。
帮她解开捆缚在身上的绳索。唯独手腕上的还留着。
看来还是有戒心。香九心想。
好在腿脚得了自由,能跑,可思来想去她还是忍住了跑的冲动。
孟太妃精明,定然有派人守在外头,再说了,这里是她的地盘,人家是地头蛇。
跑怕是跑不掉的。
香九懂了,孟太妃只松开腿脚是在试探她。如果真跑了,被抓回来后又要被捆成大粽子。
.
福茉儿觉得奇怪,这么晚了,她哥咋还不回来?
难不成又被留宿养心殿了。
说实在的,宫内流言蜚语满天飞,她都怀疑她哥和皇主子有一腿。
你看看,白日刚从皇贵太妃手里捡条命,风波还未平息,就又去你侬我侬了。
这是嫌命长了?!
她辗转反侧,睡得难受,披了件衣裳去到隔壁,推开门,见靠桌的木炕上依然空空荡荡。
忽然就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心里仿佛堵了块东西,闷得喘不过气。她记得她哥走的那天她亦是如此……
会不会出事了?
她将衣裳穿好,进了院子,见一坐更的宫女靠在大门上呼呼睡大觉。
她推了推她。
宫女没醒。
她便轻声喊道:“喂,喂,醒醒。”
宫女抖个激灵,强撑开眼皮道:“秋暖姐姐,我没睡着,没睡着。”
“是我。”
宫女揉揉眼,这才看清福茉儿,嗔道:“你吓死我了。”
福茉儿和她交好,逗了她几句问:“你在门口守这么久,可有见到我哥回来过。”
宫女摆摆手,后有想起什么似的,道:“方才外头有人叩门,我一打开又不见人影。”
“不知道是不是你哥,兴许她忽然有事又走了吧。”
她守门,自然心中有数,翊坤宫内的奴才都赶在日落时分回来了,就差香九。
方才不是香九敲门,还能有谁。
福茉儿把她的话听进心坎儿上,怔了怔,兀自取下门栓,开门出去。
高大的门楣上头,悬着暖黄色的灯笼,照亮一小圈地方。
福茉儿在光圈里来回两圈,左右张望,目光尽头皆是漆黑的长道,好似深不见底的深渊。
她呼吸一窒,生出了许多害怕。
一头冲出光圈,飞快地跑了起来。
宫女见她神神叨叨的,不免担心,跳出来朝着她的背影喊她。
福茉儿没听见,此时此刻,她的耳边只有呼呼而过的风声。
她跑到遵义门前,被侍卫拦住。
气喘吁吁道:“麻烦通传,翊坤宫福茉儿求见皇主子。”
这是她第三次来养心殿,侍卫中有人见过她,估摸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没敢多耽搁,让她在外等候。
转身进了门,很快便出来了。身后还多了个井喜。
井喜拉她进去,又绕进了东暖阁后头,这处点着十数支蜡烛,昏黄的烛光映衬着佛龛内幽沉的脸庞。
木苏娆从另一边进来。
她着了一身素白的长裙,发髻也解了,丝缎般的长发散在腰间,顺滑柔亮。
看模样是已经歇下了。
她醋意重,不大喜欢福茉儿,沉声问道:“何事来此?”
福茉儿头抵在地上,焦急道:“奴才冒昧前来,想跟皇主子打听我哥哥香九的去向。她可是在这?”
木苏娆迈出一步:“她没回翊坤宫?!”
“没有,有宫女听见她叩门,门一开却不见人,到现在也不知去了哪。”
木苏娆不由的心惊肉跳:“此话当真!”
“句句属实!”
“奴才斗胆,求皇主子帮奴才找一找。”福茉儿抬眼,眼眶蓄着泪,就那么直勾勾的不带一丝胆怯的对上木苏娆的眼睛。
“会不会是……”
会不会是母妃声东击西,明面上放了香九,私底下却另有盘算,打算杀人灭口……
救人
木苏娆唤进帘外的南叶。
“你即刻带人去辛者库、北三所、南三所……所有偏僻的地方都去搜一搜。”
南叶有自个儿的思量, 面露为难:“皇主子, 阵仗太大, 惊动了皇贵太妃可怎么好。”
白日的风波还未过, 再闹一波出来, 怕适得其反。最后遭殃的还是香九。
“顾不得那么多了, 先把人找到再说。”木苏娆推开他, 急匆匆的回到寝殿,吩咐琼玉嬷嬷为她梳妆。
琼玉嬷嬷见她焦急难耐, 手脚格外利索, 只给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再帮着她换了身衣裳。
正欲取披帛来时, 就见木苏娆已提着裙摆,大步流星的走了。
“皇主子!”她疾步追到门边, 见木苏娆那火红的衣角一闪而过。
院子里蓦的就安静下来。
一丝风声也无。
养心殿却在下一个弹指热闹了起来, 她双手互相抓了抓, 穿过院子,到了游廊下,发现南叶和井喜各带了一列侍卫,往不同的方向去。
木苏娆则带着福茉儿和养心殿上下的所有宫女太监,去了寿康宫。
这宫的守门太监被吓坏了,大晚上的,皇主子来势汹汹,准没好事。
他连滚带爬的跑到殿门前:“速速去禀皇贵太妃,皇主子来了。”
门前的宫女眉毛扭曲着:“那哪成, 皇贵太妃早歇息了。况且都这么晚了——”
“甭废话,那可是皇主子!惹怒了她,你我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快去!”
宫女如被一瓢冷水泼醒,哆嗦着进了殿。
她胆子小,没敢进东暖阁吵醒皇贵太妃,只停在香炉边——落英姑姑正靠在这坐更打盹。
落英姑姑浅眠,她一进来便醒了:“出何事了?”
宫女借着夜色,勉强看清琼玉姑姑的脸,尽量压低音色:“皇主子突然来了。”
“……皇儿来了?”
罗帐之内皇贵太妃的悠悠坐起,重复的问:“皇儿来了?”
“回皇贵太妃的话,皇主子求见您。”
“都这么晚了,”她喃喃道,“她可有说为了何事啊?”
“没有。”
皇贵太妃懒懒摆手,影子透过轻薄的罗帐:“哀家乏得慌,让她明日再来吧。”
然就听殿外忽然吵起来。
搅乱了这个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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