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融融显然瞧不上这样的吃食,做为御兔,它要吃胡萝卜!
香九可不管惯着它,靠在假山一角,盘腿打起了瞌睡。
拥抱
睡得正酣时, 耳畔偶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忽远忽近。
香九烦躁的睁开眼, 左右张望, 寻着声响,摸索进了假山。
山内有一条逼仄的小径,笔笔直直,香九踏上去, 一步一小心的往前。
慢慢的, 离窸窣声越来越近, 能听见其中夹杂了说话声。
即使刻意的低沉, 也仍能听出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人的嗓音略细略尖。
香九剥开脸边的绿丛,透过缝隙看到了一个侍卫和一个太监。
前者往后者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动作太仓促,掉在了地上。
太监哎哟着弯腰去捡, 隐在暗处的脸一下暴露在灰白的月光中。
是王干!
阮如歌的那条走狗。
香九眸子一颤, 把绿丛又拨了拨。却见那二人言语了一句后便分开了,王干离去的路正好是她这条。
她当是一惊, 气沉丹田, 足见轻轻一点, 跃上假山壁,宛若一只游墙壁虎。
王干并无发现异样,路过她,急匆匆的钻出假山, 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香九凌空一个跟斗,稳稳落地,抱起刚刚结束心理斗争张口吃草的暖融融,悄悄跟上。
一路跟回咸福宫。
她在一吉祥缸后头躲着,目送王干扣开宫门,闪身进去。
啧啧啧,这么偷偷摸摸,一定有猫腻。
第二日,休沐的福茉儿打算在炕上趴一整天,好好养养伤。
是以香九到日上三竿都未见她人影,干脆大大咧咧的闯进屋,一巴掌落在她伤痕累累的屁股上。
“啊!”福茉儿惨叫着,从美梦中惊醒。
“哥,你干嘛呀!”她疼得龇牙咧,脸蛋充血似的,涨成猪肝色。
“问你个事呗。”香九毫无悔过之心道。
福茉儿把脸埋进枕头,生气道:“走开。”
“事关阮如歌和王干。”
“走开。”
“以前你在咸福宫受尽他们都欺辱,就不想报仇。”
福茉儿沉默三个弹指,抬起脸道:“你问。”
香九忍不住得意,一脸的“我看透了你的心”。
在福茉儿再三的催促下,绘声绘色的讲述了昨夜的奇遇记。
然后问道:“你在咸福宫伺候的时候,可曾发现他们行这等神神秘秘的事?”
“嗯……”福茉儿的指尖点在唇上,“有过。说起来咸福宫上下都知晓一二。”
“是什么?”
福茉儿扯过香九的耳朵,道:“芙蓉膏。阮如歌要抽芙蓉膏。”
“每次抽起来,烟味多少要从门窗缝飘出来些,我们想不闻见都难。”
“估计在宫外就染上了。”
香九觑着她:“你以前怎的不和我讲。”
福茉儿无辜地摊摊手:“你没问啊。”
香九:带不动你这头猪!
福茉儿和她天天厮混在一起,对她脾气秉性多少有了了解——表面胸襟宽广,实则嫉恶如仇。
再看她一副贼兮兮的表情,就知她肚里的坏水在翻腾。
“哥,你想做甚?”
“我想——去和皇主子谢恩。”
她送我暖融融,我好歹得有所表示吧。
.
木苏娆等了香九两日了,第一百零一次问南叶:“你明明白白告诉她,那兔子是朕送的吗?”
南叶第一百零一次点头:“奴才对天发誓,绝对告诉了。”
“那她为何不来找朕。”再不济也送个回礼呀。
南叶好言劝道:“您再等等。”
等你妹。
木苏娆两眼喷火:“朕今日若再等不到甜甜的恋爱,就将你株连三族。”
南叶哭唧唧:“皇主子不可,株连三族香小主不也一并搭进去了么。”
她可是我干儿子。
木苏娆突然又想让他罚跪了,理由是公然顶嘴。
她白他一眼,推开成堆的奏章去到院子里透透气,围着院子转了几圈,也未能消解内心的苦闷。
她想,难道洛宝宝不喜欢暖融融?没道理啊,女孩子都喜欢小宠物的。而且朕对暖融融视若珍宝,送它才足见朕的真心。
她转了几圈,南叶就跟着他转几圈,井喜在旁看得眼晕,打个懒懒的吩咐茶房重新奉茶。
“皇主子,坐下歇歇吧。”他在乌木宝座上铺好锦垫和靠背,“今日有风,在廊下吹吹风,挺好。”
“是啊,有风,凉快。”香九从照壁绕出来,端端立在那,风牵起她的衣摆,扬起她耳边一抹发丝。
真美!
木苏娆惊喜万分。
踩着小碎步,羞答答地奔向她。
埋着头问:“你怎的才来。”
南叶和井喜:请注意你的帝王节操。
香九不太适应她这小女儿家的模样,尬笑着请了个安。
“奴才来向皇主子谢恩。”
木苏娆抬起手,隐在绣口里的指尖勾了勾,压低声调道:“跟朕来。”
她背过身,忍住那迫不及待的芳心,一步一端庄的踩上石阶,再跨进门槛,掀帘入西暖阁时,给了香九一个俏生生的回眸。
香九不禁怀疑,木苏娆在暗示她快去侍寝。
不由的心生退缩之意。
转念一想,又笃定木苏娆是个从不为美色折腰的明君。
捏紧小拳拳,在南叶和井喜的注目礼中进了西暖阁。
熟料,脚还没落稳,木苏娆便倏的扑进她怀中。
香九吓得两手高举,做投降状。
“皇……主子!”你是不是太热情了点。
木苏娆贪婪地嗅着她肩颈处的香气,轻轻淡淡,像草木。
圈在她腰上的手臂,不自觉的紧了又紧。
“想朕了吗?”
“皇主子……”控制一下你的情绪。
香九后悔自个儿看错木苏娆,原来这位帝王不是不近女色,也不是不近男色,而是口味独特。
喜欢不男不女的太监。
“快回答。”木苏娆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香九冷汗涔涔,磕巴道:“想……想了。”
“有多想。”
香九:是不是过分了。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此时此刻,她的心脏宛若小鹿在乱撞。
咚咚!咚咚!
快而有力。
不行。香九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喜欢的人是苏苏,不能被皇主子的这张脸迷惑。
“奴才是想感谢皇主子,”香九离开她的拥抱,“暖融融乖巧可爱,实在令人喜欢。”
木苏娆见她故意故意岔开话,有些不高兴,追问道:“还有呢?”
朕等你两日,就没有别的话与朕说么。
香九见她脸色变得不好,心里咯噔,生怕又失去她这根皇大腿。
一咬牙,道:“皇主子比暖融融还要乖巧可爱。”
旋即有种出卖灵魂的羞愤。
木苏娆则喜笑颜开,挽住香九的胳膊:“那你是喜欢它多一些,还是喜欢朕多一些。”
“……当然是喜欢皇主子多一些了。”
一来二去,真真把木苏娆哄上了天,理所当然的,被留下侍膳。
在宫里,除了近身伺候的人之外,只有后宫的皇珺侍选们有资格侍膳。
这等荣宠,不亚于侍寝。
南叶和井喜,外加养心殿一干人等对香九是刮目相看中的刮目相看。
唯独琼玉嬷嬷很惆怅。
她一来惆怅香九强占了她侍膳的活儿。二来惆怅木苏娆喜欢的人竟然是个太监。
这不乱套了嘛。
她将银针递给香九,现场一对一教学,指着满桌的菜说:“御膳房分内御膳,和外御膳,养心殿的吃食由内御膳负责,就在咱们养心殿里头。”
“你需要一道道试毒,分为银针试毒和试菜。”
琼玉嬷嬷夹了一鱼片递到香九嘴边:“来,你先试试菜吧。”
她从未这般希望有人给御膳下毒,但今日,她希望有毒,能把香九毒死那种。
木苏娆紧张极了:“别……这些菜毕竟关乎朕的生死,马虎不得,还是交给嬷嬷你来试吧。”
琼玉嬷嬷:我艹,无情!!!
牵手
琼玉嬷嬷一脸锥心之痛, 可皇主子发话了, 不做就是违抗圣意。
试就试!
她一口咬住筷子, 将软塌塌的鱼肉硬是咬得嘎嘣脆。那股凶狠, 不像是在吃鱼,像是在吃人。
香九不傻,自然看得出琼玉嬷嬷的敌意。她纳闷儿,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过她。
想回敬回敬她, 又心生顾虑——南叶是他干爹, 裘白山是师父。琼玉嬷嬷日后要么成为他干娘, 要么成为他师母。
这两者都算半个娘。
真的与之叫起板来, 就得背上不孝之名。
越想越郁闷,搞不懂自己来紫禁城一趟,怎么认了一堆爹妈。
木苏娆瞧着她那张忽明忽暗的脸, 有点奇怪,揪住她袖子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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